来啊,一起撸团子!——云弎
时间:2019-06-19 09:35:35

  小孩也好奇地抬眼看她,小身子哭得一抽一抽的,聂珑摸着他的脑袋,笑道:“做只鸭子赔某个小爱哭鬼还能做什么?”
  春风抬手捂了嘴,说好,这就去取来给娘娘。
  小家伙将脸埋进聂珑怀里,使劲蹭啊蹭,小鼻音奶奶的带了一丝兴奋惊喜,“皇婶,你要做小鸭鸭送我吗?”
  聂珑说是,小家伙顿时眉开眼笑,欢呼一声,扑到聂珑身上撒娇,还偷偷亲了皇婶脸蛋,一张小脸通红通红的。
  等春风取来了东西,一大一小围着碎布头棉花发愁,聂珑绣花儿四不像,可寻常缝衣是会的,就是针脚粗糙些,比不得旁人精细,说到做布偶也没有经验。
  小鸭子形状不难,她脑海里过了一遍,也没画个花样,直接上手就剪了块布料。
  小孩杵着下巴看,眼睛亮晶晶的,凑过来说要帮忙。
  “一边儿去,又是针又是剪刀的,你小胳膊小腿的握着剪刀都不利索,回头伤着了怎么办?……乖点。”手上动作不变,聂珑头也不抬吩咐道:“春风,去上点桂花糕给小世子吃。”
  “好咧!”
  等到了午膳时间,聂珑已经磕磕绊绊做成了一只粗糙版小鸭子布偶。
  大小比先前那只大些,就是针脚一言难尽,聂珑画画不错,形状倒是估得好好的,做鸭子布料是一块纯黄色料子,上边没有图案,聂珑给鸭子嘴巴封了小块红色布,又剪了两个小小的黑色圆形布充当眼睛。
  褚景西眼睛越看越亮,等聂珑做好了,欢呼一声,抱着小鸭子小心翼翼地捧在怀里,对着新鲜出炉的小鸭子说话。
  “鸭鸭,你要乖哦,景西会好好照顾你的。”
  不知道想到什么,小孩转头对聂珑道:“皇婶,我要好好保护小鸭鸭,不让她被坏蛋抢走了。”
  ……
  褚稷已经连续好几天没留宿坤宁宫,太医要他降降火,只得在坤宁宫陪聂珑吃完晚膳,再回自己寝宫睡,日子跟个苦行僧似的,苦巴巴。
  可宫里人最是会看上头人风向,渐渐起了风声,说是皇后失宠了,独守空闺。
  哪怕皇帝每天都去坤宁宫陪皇后用膳,也有人说是碍着皇后背后的娘家聂国公府,看在聂家大公子的份上才给皇后面子。
  这事儿很快传到前朝去,心里头有些想法的大臣以为皇帝终于对皇后失去兴趣了。
  这不就对了!男人哪有几个不喜爱新鲜漂亮的?更何况一国之君?皇后再美,那过了新鲜劲儿也不如外面的娇花香。
  早先皇后刚进宫,看皇上屡屡破例的那架势,有些人还怕聂皇后一家独大,这天大的好处都叫聂家给得了去,这下好了,他们总算没白等。
  作者有话要说:深夜小剧场:
  炮灰官:皇后失宠!!!撒花庆祝!!!
  皇上:呸!到底是谁在守活寡,谁失宠啊??别走给朕说清楚了!
  皇后:……可算是清净了。
 
 
第22章 
  聂珑这两天日子过得挺悠哉的,没事逗逗娃看看话本子,兴致上来了就随意拨弹几曲,好不惬意。春风看得焦急,欲言又止。
  “怎么了?”
  春风面色迟疑,一旁秋月性子急些,没忍住跺跺脚,焦急道:“哎哟我的娘娘,您可真是一点儿都不着急!”
  聂珑不解,“着急什么?这日子不是过得挺好?”
  “这外头都在说在说您和皇上的事儿,说……”
  “有话直说。”
  “这不是皇上这几天没在坤宁宫留宿,宫里就谣传说您失宠,还说皇上很快就要选秀纳妃了!”
  聂珑放下手中茶碗,差点没将嘴里的茶汤喷出来。
  “别人不了解你们这些贴身伺候的还不明白?姑且不论本宫有没有失宠,即便是失宠了本宫也是名正言顺的皇后,皇上要纳妃不得经过本宫这里?不要盖凤印?”
  “没有这事儿,别瞎想了,安心过日子。”
  几个丫头面色一松,也是她们着相了,平时皇上事事迁就皇后,隔三差五得了什么好东西都往坤宁宫送,怎么看娘娘吃定了皇上,更不开窍些。
  宫里即使有些风言风语也影响不到聂珑头上,她背靠聂国公府,又是宫里唯二的两个主子,还掌管后宫,是所有人的顶头上司,谁也不敢在她眼皮底下做小动作。也因此没觉得日子过得有什么变化,她安安稳稳的。
  褚稷却觉得不自在,忍了几天到底没忍住,当晚用完晚膳就在坤宁宫坐着不挪窝了,还吩咐了安公公去将奏折都搬来坤宁宫处理。
  安公公奏折搬上来了,吩咐人给皇上加张桌子,趁着皇后不在,俯身轻轻说话,“皇上,这几日宫里有些传闻,说是皇后娘娘……失宠。”
  褚稷挑眉,“失宠?是说朕还是皇后?”
  “自从褚景西那小崽子进了宫……皇后都没空理朕。”
  安公公忍住脸上抖动的肌肉,头垂得更低了。
  褚稷道:“你是大内总管,你去处理,嚼舌根的统统打了板子逐出宫去。”
  安公公苦了脸,“皇上,这事奴才会去处理,只是……”
  “只是什么?”
  “……您和娘娘老这么着也不是一回事儿啊,您要是跟娘娘早日诞下个小皇子小公主,那宫里可不就热闹了?谁还敢乱说话?”
  安公公没注意到皇上什么表情,他继续劝道:“奴才看娘娘也是喜欢小孩子的,您瞧小世子跟娘娘感情多好啊?娘娘定也是想要个孩子的,您要不再……”
  小太监抬起头,冲皇上挤眉弄眼,褚稷想起那小兔崽子咬牙切齿,耳根却微红,“再什么?”
  安公公一咬牙全说了,“再努力努力呗,早日将娘娘拿下,您要是没主意,奴才给您出主意也成!”
  安公公从小和皇上一块儿长大,七八岁进了宫就分配到还年幼的皇子身边,情分不一般,另一方面也是看出皇上所思所想,做奴才的可不得替主子分忧?
  安公公才不会说看着小世子的可爱样他也眼馋了,想看看从小伺候到大的皇上的皇子得有多好看多可爱?
  褚稷轻咳了一声,上上下下扫视了他一眼,目光停留在他下肢,意思不言而喻。
  “连宫女手指头都没摸过,你给朕出主意?朕怕被你带沟里去!”
  安公公:“……皇上,奴才可是找人到处打听集思广益,问怎么讨女孩子开心!”
  褚稷不以为意,不耐烦挥手叫他下去,别杵那碍人眼。
  正好聂珑掀了帘子进来。
  “娘娘。”
  “嗯,你先下去。”
  褚稷有点不太自在,不自然地埋头看奏折,聂珑奇异,往常见了她这厮话还挺多,今晚这么安静?
  一旁的案桌上放着听芹姑姑搬上来的册子。
  这宫里进出流水,人事册子,方方面面都得皇后管着,她刚上任,大婚后三日内务府就将职权交了出来。
  每月宫务由各处总管做好统计交上来,听芹姑姑这边还会再次筛选归类,等递到聂珑这儿要做的事情其实不多,就看看大方向对不对,有没有地方出岔子,哪些需要她这边出决策的。
  其实跟皇帝工作也差不多,不同的是她就管一个皇宫,皇帝得管一个国家。
  聂珑就把这姑且当成工作来做打发打发时间。
  褚稷也没劝要不要找帮着处理,他知道以宝儿的能力做这些绰绰有余,再说宫里人都势利眼,倘若皇后不管事了,在他们眼里跟无权差不多,容易遭人猜忌。
  二人一人张案桌并排,中间隔了个过道儿,一个批阅奏折一个处理宫务,气氛安静和谐。
  聂珑做事时一向专心,很快便心无旁骛一页页翻看批示,很快就忘了身旁还有个人。
  伴着身旁人清浅的呼吸,独特熟悉的清甜体香味,和她在一个屋檐下做一样的事,让褚稷心里那丁点不自在也没了,看奏本效率也特别高。
  戌时,聂珑处理完上月的账册,站了起来下意识伸了个懒腰,余光里见男人还在,诧异道:“皇上还在?”
  “朕不在能去哪儿?”
  聂珑微微瞪圆眼眸,一双杏眼显得格外清澈娇憨,“皇上不回您自己宫里睡?”
  褚稷抬起手捂唇咳嗽,“……时辰都这么晚了,再回宫麻烦,朕今晚就在这儿睡好了。”说着他似是惊讶不解,“难道皇后还想赶朕走不成?”
  聂珑:“……您自便吧,您高兴就好。”
  聂珑刚沐浴出来,男人已经连寝衣都换好了,半倚在床上手上拿着本书有一搭没一搭瞎翻。
  见聂珑过来,立马给让了位置,叫她爬床里头去。
  月黑风光,佳人在旁,男人心里蠢蠢欲动,脑子里该想的不该想的想了一堆,他翻了个身朝向里头,单手枕着头,另一手放在被子外头,手指微动。
  “宝儿过来。”
  聂珑装死,埋在被窝里一动不动。
  褚稷掀了被子,将她从卷成一团的被窝里捞出来,抱在怀里。
 
 
第23章 
  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皇上,皇上。”
  “……”
  男人欲要宽衣解带的手顿住,俊脸黑沉。
  气氛安静得可怕。
  “你最好有事,否则朕明天扒了你皮,吊城门口去!”
  门外,安公公瘦小的身体哆哆嗦嗦抖成一团,他就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以往皇上和娘娘总是盖着被子纯睡觉,谁知道今晚就行动上了?
  还偏巧让他给撞见了!安公公想一头撞死在墙上。
  “是、是边关八百里加急。”
  褚稷咬了咬牙,少顷,他俯身在少女唇上狠狠一吻,又咬了她鼻子,咬出轻微的印子,色情舔了舔,低声道:“等朕回来!”
  这一去也没再回来,那边派人来说事情紧急,恐怕要忙一夜,让她先睡。聂珑躲在被窝里松了口气,沉沉睡去。
  御书房里通宵达旦,连夜叫人出宫宣了好几个心腹大臣进宫。
  “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皇上,臣赞同唐将军趁势深入腹地,将蛮人一次性解决,一来壮我大宣威势,二来这仗有六成以上把握打赢,如此便可保边境百年安宁!”
  “唐将军胆子也太大了,这摆明了先斩后奏,要是输了呢?反将大好局面断送?”
  “唐邵为一军统帅,正所谓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遇到特殊情况自然特殊处理,如果什么都要先请示了陛下,等军令来回传达,时机已经错过,还打什么?”
  褚稷坐在上首,任由几个臣子争执,面色淡淡看不出想法,身前的案桌上放着那本加急军报。
  唐邵一月前逮着一伙儿企图入关骚扰百姓的蛮人,不巧,这伙人里有蛮王小儿子调皮跟着部下一块出来,被逮个正着。
  唐邵顺藤摸瓜,套了不少蛮子信息,结结实实打了一场胜仗,蛮子败仗而去,唐邵在军报里提议说是要请求乘胜追击深入草原腹地,收服蛮国。
  修长的手指放在扶手上,漫不经心点着。
  前世这个时间边境静悄悄的,也没这回事。褚稷印象里一直到启元七年冬,边境才有了动静……
  他心里隐隐有种奇怪的感觉。
  最终众人听得皇上淡淡丢下一个字儿:“打。”
  ——
  昨夜睡得晚,聂珑今早起得有些迟了。
  吃过早膳,去御花园里散了会儿步,宫里地大人少,花儿开得再艳也怪冷清的。
  等回来了,文佩嬷嬷上前接了小丫头的扇子,给聂珑扇着风,说道:“娘娘,方才有人来报,说是聂夫人请求入宫觐见娘娘一面。”
  聂珑的确有段时间没见着娘了,闻言有一丝惊喜,说道:“明日一早派人去接。”
  文佩嬷嬷笑道:“是。”
  娘娘未出阁前世聂国公夫妇的掌上明珠,传言聂府家风清正,兄友弟恭,聂国公夫妇尤疼膝下唯一的嫡女,看娘娘这样,想必与聂夫人母女感情极好。
  文佩嬷嬷领了命,吩咐了接人的太监要好生周到些,那可是皇后娘娘的亲娘,陛下的丈母娘。
  “娘,弟弟最近如何?”
  “你弟弟好着呢,你出嫁后他倒是懂事了些,没以往那般闹人,现下在学写大字,你爹每日都给他布置课业,得临摹十个大字才能吃饭。”
  “这还不止,还得学会先生课上教的东西,完成布置的任务,也没多少时间玩闹了。”
  聂珑惊讶,“小琥还小,课业会不会多了些?”
  谁知,她娘轻飘飘一笑,“这哪多啊,当年你大哥才六岁就能出口成章,小琥这些还是他四五岁时的量。”
  “你大哥才六岁每天都要背一篇文章,还得写上心得感想,大字二十个另算,先生布置的课业也另算……”
  “正是因为小琥是次子,你爹已经放宽松了去要求他。”
  聂珑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像聂琥这样六七岁的孩子,在她那个时代也才刚刚要上小学的年纪,读书晚的地方甚至还在上幼儿园大班。
  聂夫人说着还从袖口掏出一件东西来,捂着嘴笑,“听说我要进宫来,你弟弟闹着要一起来,没让,还塞了娘这么个东西,说是要送给他阿姐的,叫娘给带进宫来。”
  聂珑接过来,细细端详。
  一个球形的东西,镶嵌在圆木柱子上,聂珑伸手拨了拨,球竟然不是固定的,在上面滑动起来,她面露惊奇,看着她娘,“娘,这是弟弟做的还是外面买的?”
  聂夫人也看得稀奇,“他自儿个捣鼓的吧,咱家没人给他银子上哪儿去买?娘亲记得你弟弟自小喜爱这些小玩意,房间里那小口箱子还藏着好些。”
  “你爹念在他年幼,上头还有你哥顶着,也没多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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