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一起撸团子!——云弎
时间:2019-06-19 09:35:35

  安公公心下一个咯噔,再一看貌美如花的皇后娘娘正坐在软榻上,一只手被皇上牢牢抓在手里,娇美的脸庞染上红晕,春意盎然,哪不知道自己打搅了皇上好事?
  安公公一颗心坠落地上,啪叽一声碎成两瓣儿,哆嗦着两条面儿腿跪在地上,“皇上恕罪,奴才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这就滚出去……”
  他还真就滚了,在欲求不满的皇帝死亡视线下,聂珑好奇望过去,那太监瘦瘦小小的跟发育不良似的,趴在地上把自己团成团,一溜烟滚了。
  聂珑:“……”
  滚到门口有门槛滚不出去,小太监就地爬了起来,不敢站起,就准备爬出去,听得皇上怒道:“滚回来!”
  玲珑都给这一声吼吓得一抖,偷偷抬头看了眼,见这位不知是羞恼还是别的,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样子,小太监更害怕了,还真就哆嗦着滚了回来。
  安公公一颗摔碎的心抖啊抖,旁人不知帝后二人婚后尚未圆房,他可是知道的,皇上这些事都是他去办的,连敬事房那儿也是他去打发的。
  非但知道帝后尚未圆房,安公公还知道英明神武的皇上被皇后吃得死死的。
  皇后刚进宫来,他就将私库里那些难得的好玩意儿一骨碌地全给拨进坤宁宫库里,什么进贡的布匹,什么难得一见的小玩意儿,什么千年人参……什么稀罕拨什么。
  还不是以赏赐名义,也不大张旗鼓叫皇后知道,就默默叫人收拾进了坤宁宫,堆得坤宁宫库房没地儿放了才算完。
  更别提大婚亲迎回门陪同这俩事了。
  这陛下好不容易大婚了,虽说不知道是为什么原因没同皇后圆房,但尚未吃到肉的男人,好不容易有点苗头儿了,叫他给打搅了……安公公心想,吾命休矣!
  他哆哆嗦嗦的,不敢靠太近了,滚了几圈儿,眼见距离差不多,连忙停下来跪住,“皇上您还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褚稷瞪他一眼,面色沉沉,被打搅后已经没了方才的气氛。
  如今宝儿对他虽说不算太过抗拒讨厌,可是他也不敢太过放肆,怕一不小心过了头,就将她吓得缩回乌龟壳儿里。
  褚稷把心头的火气压下去,不能对他的宝儿怎么样,还能顾忌他个太监?
  安公公抖得不行,不敢抬头,就这么垂着头跪在地上,等着判死刑。
  听得上头儿皇上说道:“明天滚去扫宫门,扫够一个月了再回来!”
  安公公面上苦了脸,却忙不迭地磕头谢恩,说谢谢皇上恩典,他一定好好扫地,绝不偷懒。
  小安子心里偷偷松了口气儿,心想今儿个是有娘娘在这,要换了平时,他一顿板子少不了,比起躺在床上大半个月不得动弹,皮肉骨头受罪,去扫扫宫门算什么,只要不叫他去倒夜香,不挨着板子什么都行。
  见他那怂样儿,皇上没好气嗤笑出声,“行了别磕了,回头破了相朕看着伤眼睛,你也别回来伺候了。”
  安公公连忙停了下来,不敢磕了,真怕破相遭主子嫌弃发配边疆。
  聂珑在一旁看得好笑,素手捂嘴,一双水眸弯弯,带了几分笑意。
  褚稷低头去看她,见她笑了,心情了好上几分,拍拍她的肩膀,说:“想不想知道这里面都是些什么?”
  他手指着一旁的几口大箱子,全是方才安公公使人搬进来的。
  聂珑好奇看过去,几口松木箱子盖得严严实实,倒是瞧不出来什么名堂来。
  她摸不着这皇帝的想法,如实说道:“臣妾不知。”
  皇上背着手,面上不显,语气里似是带了丝邀功之意,道:“小安子,打开给皇后看看。”
  “喏。”
  安公公上前,开了锁,再把盖子往上一推,几口箱子一一打开,里头东西便露了庐山真面目。
  聂珑看着那些东西隐约觉得有些熟悉,眼里微露了几分疑惑。
  安公公连忙侧开身,让皇后娘娘看得更清楚些。
  见皇上一脸严肃,嘴巴闭得紧紧的,分明是不预备再说些什么,安公公心下暗叹,皇上这样是讨不了佳人芳心的,关键时候还是少不得他这个贴身太监出力。
  小安子抖了回机灵,就盼着能帮着皇上讨好了皇后,要是一时高兴能免去他方才的责罚就更好了。
  脸上挂着殷勤讨好的笑意,拱手道:“娘娘,这些全是皇上为您寻来,这一箱还有这一箱,是找私下找了聂国公聂夫人讨来的,说是您尚在闺房时收藏的小物件,一件件的全给您搬来了,完好无损。”
  又指了另一箱,“这箱子是皇上命奴才等去坊间寻来的玩意儿,全照着您的喜好挑选的,皇上怕您在宫里无聊,煞费苦心……”
  “小安子!”
  从方才便沉默的皇帝出了声,他绷着脸,微微有些不自在,聂珑坐在软塌上,男人又生得高,便没注意到他耳根处发红。
  褚稷背着手向前走了两步。
  小安子连忙噤声。
  聂珑眨了眨眼,见他这样,以为是不高兴了,许是自己不够捧场?
  那些箱子摆得有些远,里头东西看不真切,她想了想站起来,走近几步,这才看清里面都放了些什么。
  两箱闺房小玩意儿,看着确实眼熟,聂珑挨个儿看着摸着,眼里便带了喜爱和欢喜,倒没想到,原主这喜欢收藏小东西的喜好也跟她相仿,就连着品味也差不多。
  再从记忆里翻翻找找,这两大箱东西,的确是原主尚在闺中收集的东西,她在家受宠,这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比几岁大的弟弟还多。
  无论是聂父还是聂大哥,要是从外头得了什么好玩的,准会往她房里送来。
  聂珏捡起一个泥土捏成的小胖猪,上面刻了字“宝儿猪猪”,眼里带了几丝怀念,大哥那么儒雅君子的人,私下也是个腹黑的。
  送了她这只小猪猪,打量她小时不认字时看不出来,后来认了字,还追着大哥好一番打闹。
  褚稷见她高兴,心里微微的不自在也没了,他也是回门那天想起前世。
  前世他与聂珑刚刚大婚,并不熟悉,他又一心忙着政事,鲜少与她相处,也没有回门这回事儿,后来再想相处也没了机会。
  有一回,宝儿病了,躺在他怀里,脸色苍白眼睛却亮亮的,随口叹了一句说:“臣妾忆起闺中日子,总觉得遗憾,少时喜欢收藏东西,想着等有一天将它们传给儿子闺女,也能记着年轻时的乐趣,可后来进了宫,也再没这心情了……”
  他提议道,说要去聂国公府将她东西全搬进宫来,聂珑摆手拒绝了,这东西当时有当时的乐趣,过了那会儿再去要已经没了当初的意义,反徒增烦恼。
  褚稷暗自责怪了自己好久,一直不曾释怀。
  此时见她眼睛亮闪闪,显然送进了她心坎里,他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嘴角不自觉勾起,走到她身侧,大着胆子,将她搂住。
  “宝儿喜欢吗?”
  聂珑回过神来,感受到肩膀处的温度,微微涩然,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再吐出时只剩了俩字:“……谢谢。”
  小安子老早悄悄退下了。
  过了没多久,春风进来,说是热水备好了,问娘娘要不要去沐浴。
  聂珑叫她带人将这几口箱子东西安置了,别弄乱了,另外放一边,别和库房里的东西混在一起,明儿个她还要看。
  春风说是,扶着主子去沐浴。
  见她这么爱惜,褚稷心里泛了丝甜蜜,房里无人时,惯常肃着的俊脸上笑容愈盛。
  聂珑心情也不错,得了几箱子东西,还都对了胃口的,靠在桶边放松了心神,享受宫女的按摩。
  热气带着花瓣的清香微微熏着她的脸庞,身上仿佛每个毛孔都在放松呼吸,她洗着洗着差点睡过去。
  脑海里忽然窜起一个念头,糟糕,她那本书还放在软榻上!
  等她匆匆忙忙穿好衣服,踏进寝室时,男人正躺在她先前坐的软塌上,手里还拿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
 
 
第15章 
  她眼睛微微瞪大,一时间脚僵在原地,不知是进还是退。
  男人听了动静,看过来,眼带笑意,“宝儿,过来。”
  聂珑心下凌乱,深觉被她亲娘给坑惨了!
  她下意识后退一步,可随即想到这么退出去岂不是显得她很心虚?她可没干坏事!是她娘亲和那本小黄书先动手的!
  男人笑得意味深长,眼底暗沉如火,他对着聂珑招了招手,换了个坐姿。
  “快进来,外头冷,别着凉了。”
  身后春风机灵地关上门,这下房内就真的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聂珑看了软塌上的男人一眼,垂眸拢紧了衣服,绕过男人所在的软塌,走到床边,轻声道:“皇上还不准备休息?臣妾先歇着了,您自便。”
  “宝儿看不出朕正等着你?”
  聂珑瞥了他一眼,故作淡定,“那您还没沐浴?”
  “朕来时便沐浴了,坤宁宫洗个澡不方便,朕洗了才来的。”
  褚稷不知想到什么,眉头一挑,说道:“不过……若是宝儿愿意将浴桶让与朕一半的话,朕保证每日都来你这沐浴如何?”
  聂珑:……
  那男人越说越没个正行,聂珑本想怼回去,可是目光触及男人手上的书时,那一口气便泄了下来。
  褚稷捧着书走到床边,坐在床头,微微俯身将手上的书本摊开给她看,夜色沉沉,灯光昏黄,隐隐有些暧昧丛生。
  “宝儿从哪儿得来的这书,朕无聊翻一翻,竟觉得颇有趣味。”
  聂珑不知是羞的还是燥的,脸颊泛起红晕,不敢瞧男人的神色,推开他的手,嗓音轻软,“臣、臣妾要睡了……”
  “宝儿……陪朕讨论讨论这书剧情如何?朕觉得还有一处看不大明白,还请宝儿指点困惑。”
  “……臣妾笨,也看不明白。”
  她低着脑袋闪躲,想避开那灼热的视线,忍不住人往被窝里缩了缩。
  但无奈被子被男人坐着压在底下,愣是扯不动,她红着脸漂亮的水眸杏眼不觉露出祈求神色。
  聂珑也不知是哪根神经一抽,下意识扯住了男人衣袖摇晃,眼巴巴瞧着他。
  希望这家伙能放过她,让她安安生生睡一觉,明儿一早一起来就把这糟心事给忘了。
  男人丝毫不为所动,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她挣扎,越看越觉得有趣心痒,少女此刻像一只急于逃离虎口的小绵羊,横冲乱撞,稚嫩天真得可爱。
  “可是宝儿,朕急于解惑怎么办?不如一起研究研究再睡?”
  聂珑:……
  她做低伏小了好一会儿,这家伙还越发蹬鼻子上脸了,也不知是不是物极必反,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她一口气冲上来,愣是叫她心里一点害怕忐忑都没了。
  聂珑顺着心意没好气瞪他一眼,手快一把扯过那本罪恶的书,压在身下,压得严严实实的,这下连“罪证”都被她抢走了,看这男人还说个什么劲儿。
  一番接连的动作得逞后,她眉眼不觉露出几分鲜活得意,冲着男人笑道:“这书兴许是哪个不着调的小丫头偷带进宫的,您是皇上,怎么能看这样上不得台面的话本子,待明日臣妾拿去烧了叫小厨房添个火头也算得其所。”
  聂珑一时占了上风,微微直起身子,半斜着娇躯,与他对峙。
  褚稷眸光变得深邃幽暗。
  少女身上穿着的寝衣外袍是绑带式样的,领口松松露了大半春光,偏她一时得意毫无所觉,胸前凝脂般的嫩白肌肤半遮半掩地映入男人眼底。
  他指尖捻起她的一束长发,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沙哑着声音道:“宝儿……”
  似是叹息了一声,男人炽热的唇瓣忽然将她淹没,高大的身体覆盖在她身上,聂珑万万没想到会这么突然,慌了神,细白的手掌抵在他胸前推拒。
  对褚稷来说,这是时隔了一辈子方才第一次吻到心爱的人儿,叫他越发不能自抑,气息越发粗重炽热,差点失控。
  他不顾少女软弱无力地挣扎,犹如一匹饿狼汲取她嘴里甜美津液,在里面肆意妄为,横冲直撞。
  等回过神来,发现女孩眼角落了泪,褚稷慌了神,连忙将她搂在怀里细细安抚,大手顺着她顺滑的头发轻轻抚摸,“宝儿乖,乖,别哭……”哭得朕心都碎了。
  他平缓了下呼吸,将头埋在少女颈间,深深吸了口气,摸着她的小脑袋,“是朕失控了,宝儿乖,好好睡一觉……”
  聂珑其实进宫后就有了心理准备,可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这个男人太过纵容她了,让她放纵娇气了起来,一时间慌乱害怕……
  少女埋在他怀里,身体在他安抚下逐渐平静下来,嗓音闷闷带着点小鼻音,“嗯。”
  第二天起来,安公公发现他英俊无双的皇帝陛下脸上冒了颗痘,嘴角也起了泡,顿时急了,连忙请了太医来诊平安脉。
  褚稷无所谓,趁着批奏折的空挡,伸出手让太医把脉。
  安公公眼巴巴看着太医,支着耳朵听着。
  太医摸了把胡子,意味深长道:“陛下这是上火了,开点清热降火的药喝上两天便可。”
  临走前,太医犹豫了下,道:“皇上龙体强壮,可适当发泄发泄精力,久憋不好。”
  褚稷:“……”手上的笔一时不察微微用了力,奏折上染了墨汁。
  褚稷耳根泛红,神情微微不自在,沉着脸叫太医下去。
  安公公起先还没回过味儿来,听到后面一句话,才恍然大悟,陛下平日在朝堂英明神武,怎么就到现在还搞不定皇后??
  小太监替皇上操碎了心,盘算着要帮皇上出点什么主意,好早日与娘娘心意相通才好。
  ——
  “安小世子如何了?”
  “回娘娘,小世子身体已经稳定,太医重新给他开了药方,说是再喝两天便没事了。这两天小世子吃饭进食也正常了些,一顿能吃小两碗粥再配些小菜。”
  聂龙点点头,吩咐道:“叫他们照顾精心些,吃食方面也不必拘着每顿都食汤粥,适当炖点汤,炒几个清淡小菜,并着米饭吃,养点肉肉起来,看着也好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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