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没反应过来的安澜顿时感觉脸颊火辣辣的。整个人还懵的。眨了一眨眼睛。
身后的欢喜倒是惊呼了一声。
周姜,周通房。生了一张小家碧玉最是清秀的脸蛋。她原是坐在安澜身边的,这猝不及防扭身给了一巴掌。
“周通房,你这是......”上座的嘉锦皱眉,话还没问完,又听“啪”的一声。
整个大厅顿时沉默了。
安澜脸上顶着火辣辣的巴掌印子,站在周姜面前,啪一巴掌重重还了回去。
白雪生媚的小脸蛋,火辣辣的巴掌印。
周姜的脸上,也浮起了红印。望着面前的安通房,眼里满满的不可思议,“你......你居然打我?!”
“姑娘。”欢喜见到了这场景,顿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谁晓得姑娘竟然还手了?
安澜脸上顶着巴掌印,望着前面的周姜。打就打了。
“你敢打我?!”
周姜又重复了一声,声音拔高了些。带着不可思议。扬起手又要反击回去。
“够了!”
嘉锦一声训斥。制止住了。“成什么样子!”
“主母,她......她......难怪是个贱胚子!”周姜的眼里浮上眼泪,一手捂住秀美小脸蛋。
嘉锦望了一眼周通房,又看了一眼安澜。开了口,“周姜来府里比你早些,再怎么样,你也是要敬着她几分的。”
周姜捂着脸蛋,眼里是眼泪。望着上面的主母,又唤了一声,“主母!”
被周姜引了注意力,嘉锦望了一眼周姜,“你刚刚是在干什么?”
“我、我只是看见她脸上有脏东西,像是虫子。”
周姜对着嘉锦的声音软了下去,眼里含着眼泪。
“虫子?”嘉锦看着周姜,这骗鬼的话说的也不聪明些。“那你的力道也过大了些。”
“主母。”
周姜低着头,声音是彻底软了下去。瘫跪在地上,也不吱声。
“这三四月的天,有小飞虫是正常的。只是主母的屋子,向是干净华美的。周通房,你的眼睛,怕是需要看看了。”
宝韵姨娘出了声。
宝韵姨娘是府里的老人,资历最是老的。又是姨娘,训两下周通房,那是适合的。这轻飘飘几句话,却是先奉承了主母,又说周姜眼睛有问题。表面上是对着周通房,但实际,就是周通房眼睛有问题。但新来的安通房,实实在在的新人打了旧人。
嘉锦看了一眼宝韵。
“宝姨娘......”周姜却不懂宝韵的意图,周姜见宝姨娘扯到了她身上,叫了一声。宝姨娘虽然地位比她高,又是老人。只是宝姨娘出身还没她的好,这么快就来落井下石了?周姜有些不满,但也不敢说什么。
在座的元姨娘,今天像是哑巴了。这么热闹的事她也不凑。就在一旁看着。
“宝姨娘说的不差。但这今天请安的热闹,却是一团乱,缺了些规矩。”元洛之下的,便是音姨娘了。坐在右边第一个位置。出了声。
宁姨娘看了一眼音姨娘,不愧是太傅府的,张口闭口的规矩。谁都明白,不过是周姜沉不住气罢了。
接下来,便谁都没开口。
宁姨娘、沈姨娘、唐通房都没开口。
嘉锦看了一眼下面,又望了一眼安澜,“周通房比你资历老些,其父也是今年的新科探花。若传出去,新科探花的女儿被府里身份不如的新人打了,总是不好的。”
果然,主母总是顾着大局的。这府里,最重要的便是规矩了。
今天这一场请安闹剧,算是收了尾。
因为安通房的以下犯上,被主母罚跪在门前一个时辰。算是警醒。另派了一个礼教嬷嬷,教安通房规矩。
另周通房也算是极讽刺的,被主母派了大夫过去,要大夫好好治治周通房的眼睛。
安澜跪在门前,膝盖刺疼。但背却直直的。白皙小脸上,火辣辣的巴掌印,十分明显。
身后的欢喜也陪着跪了,望了一眼姑娘,“姑娘,回去奴婢给你敷膝盖。跪在门前,是苦累了些。只是主母的做法,也不是错的。”
安澜摇了摇头。
她不怨主母。
妻妾之别,安澜总是敬着正妻的。说到底,是自己爬上了主母丈夫的床。
“你也觉得我不该打周通房?”
静了一会儿,安澜闷闷道。
欢喜望了一眼姑娘,“姑娘,着实不该的。周通房也是有家世背景的。奴婢倒觉得,主母怕你不明白,还特意告诉了你周通房的爹是新科探花。”
安澜的背挺得直直的。身侧的手,不自禁指甲陷进了肉里,她逃了管家的撞墙,现在又是这样吗?主母说的安澜懂,欢喜说的安澜也懂。家世这个东西,能压死人的。只是,就因为这样自己要白白被人打吗?凭什么,同是通房。若说安澜对主母心里有愧疚,是怕的,但除了正妻,其他的女人都是妾。
“欢喜,我是莫名被人送到这里的。”
跪在院子里的安澜道。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那小厮的所说的胡乱说话。但不知怎地,安澜就是想说。
身后的欢喜微微睁了睁眼,心里一惊。未开口说什么。
跪着的安澜,指甲陷入肉里,扔了刚刚那一点点的自怨自艾。人总是要往好处想的,不想死爬床的是她,现在又在哭丧着什么。人家都有家世背景,她没有。
“欢喜,以后能不能不请安了。”
跪满了一个时辰,回了西南拐角的小院子。欢喜帮姑娘敷了膝盖上了药。安澜躺在被子里,将身子缩成小小的一团。闷闷的问道。
姑娘又说孩气话了。欢喜端着水盆,望了一眼床上,心中无奈想到。
“我只要呆在这个院子里就好了。”
闷闷的,又传来了一句。
欢喜将水盆端了出去。
晚上,安澜从被窝里钻了出来。欢喜端上了甜羹。柔顺的头发有些凌乱。安澜端着甜羹,问道:“知道侯爷在哪吗?”
“侯爷勤于政务,这个点应该是在书房吧。”欢喜道。
安澜点了点头,在书房好办。比在别的女人院子里好办。
欢喜看了一眼姑娘,皱了一下眉又觉得不会如此,有些迟疑道:“姑娘,那你莫不是想.....”
安澜反倒是看着欢喜,点了点头。
欢喜一下张大了嘴,显得不可思议,看着安澜的眼神就像是看见了鬼似的。
“姑娘,这......这可不行。”欢喜想要制止。
安澜倒是反问,“为什么不行?”那个男人很好说话,通房的名分也是她求那个男人求来的。她没有家世,唯一能抱的大腿就是那个男人了。难道要天天被人打?
“因......因为没有人这么干过。”欢喜愣愣道。旁人连靠近侯爷的书房都不敢。
“唔,我觉得要快点了。脸上的红印子消了就没人看了。”安澜下了床。
欢喜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又看了一眼姑娘,有些迟疑的帮姑娘选了件衣裳,挽了发。
“欢喜你的手真是巧。”安澜从镜子里看着欢喜的手,不禁道。
被夸了,欢喜笑了笑。
书房
欢喜被离得离书房远了些,安澜便像做贼似的悄悄溜了进去。
“被打了?”
温景苏坐在案桌前的椅子上,怀里是钻进来的某人,一张白皙生媚的小脸,赫然的巴掌印。
温景苏望着怀里的人,事实上,那被打的半张脸被安澜特意放到温景苏眼前。
安澜点了点头,春水眸子里写满了委屈,“还有。”
“还有?”
温景苏望了一眼安澜。
安澜点了点头,撩起了裙裳,挽起了亵、裤,细白的腿,一直挽到膝盖的位置,一点淤青的红印子很是明显。
细白的腿,温景苏望了一眼怀里的人,眼色深了深,言语却还是清冷的,“后院一向是极有规矩的。”
这新来的通房,胆大包天,竟然私自进了侯爷的书房。但温景苏没有斥责,硬生生让人觉得,进书房是很简单容易的。
温景苏怀里的安澜,听着好看的男人的话。后院是极有规矩的,被打被罚,一定是有原有的。安澜眨了一下眼睛,他要说的是这个?
“委屈。”
安澜缠住了温景苏,没有说话。纤细柔软的身体,软软贴着温景苏。女子的绵软,让温景苏暗了暗眼睛。
横抱起了怀里的女子,进了里面的床榻。
被横抱起的安澜,却是惊了。心砰砰的跳,这发展这么直接的吗?她只是想来抱抱腿,有可能再来告一个状。
“想退缩了?不是你自己送上来的吗?”温景苏看着安澜的眼睛,带着情、欲的眸光仍是微冷的。一手支撑着,挑起了身下人的下巴。
安澜看着自己上面好看到人神共愤的温景苏,心砰砰跳,简直有点难以呼吸。那一晚是第一次。接下来......接下来......
“膝盖疼。脸疼。那里疼。”
安澜避开了男人的视线,软着声音,盈盈的眸子微闪,躲避着道。
“那晚我应该只要了你一次。”温景苏附在安澜耳边,清冷的声音认真道。考虑到她的身体,他克制了许多。
一次?难道会有很多次?安澜的心砰砰,将脑中想法甩了出去。因为温景苏附下了身,安澜顺势搂住了温景苏的脖子,将脸靠在他的胸膛前,只软着声音道一个字,“疼。”
“帮你上药。”一声叹息,接着便是天旋地转,安澜在了上面。
温景苏书房的药,比安澜小院子里的好了许多。用温水拭了,后,那修长手指,指腹略带薄茧抹着半透明的膏体,淡淡的香味。
“这是什么药?”安澜感觉疼的地方一阵凉意,很舒服。不禁问道。原来用的药,感觉没有效果或者效果很小。
可是欢喜说已经是最好的药了。
温景苏一顿,也没有解释。原本是打算在安澜睡熟时,帮她上药的。
温景苏将手中装着药的小圆瓷放下,将安澜搂进了怀里。轻挑起安澜的下巴,吻了上去。细润缠绵。安澜的面颊粉红。
“那里疼,那里也要上药。”即使说着如此下、流的话,温景苏仍是能说的如此冷静,淡然。
安澜的的脸,一下涨红。那......那里怎么上药?
“那里是我的地方,可不许随便疼。”温景苏附在安澜耳边,如此道。清隽声音如溪流。
第79章
细密的香汗, 锦帐随风而摇。俊美无涛的男人搂着白皙娇软的女子,一下一下,缠绵而又细腻。
修长的脖颈犹如垂死的天鹅,眼角含泪,被男人轻柔吻去。
“为什么哭?”
“我......不知道。”
破碎的声音,隐约带着哭腔,“你......停一停......”
“我......停不住......”
俊美的男人伏在上边,埋在纤细柔软女子的颈窝间, 一下一下,沉稳而又有力。让人如上了云端,又在下一刻,坠入地狱。
以色侍人, 媚色侍人。安澜眼中氤氲着水光,自己......真的应该这样吗?
“你在想什么?”
暗哑的声音传来一丝不满。唤回了安澜的思绪,破碎的声音自喉间溢出。
......
天明,安澜睁开了眼睛。浑身酸软, 两条细白的腿用不上一点力气。扯了扯锦被,发现身侧的人还在睡。眨了一下眼睛,为什么总是自己先醒?
翻了个身, 望着身侧人俊美无涛的容颜, 完美无瑕的肌肤。这个人, 真好看。
好看的东西, 安澜总喜欢多看两眼。
纤长的睫毛一眨一眨, 安澜看着那俊颜, 抿了一下,自己又软软贴上去。娇软的身体贴在那清瘦紧实的身上。活像一条欲求不满的灵蛇,轻轻磨蹭。
温景苏好看流畅的眼睛睁开了,清润中带着一丝无奈,微微暗哑的声音道:“别动。”
安澜一顿,随即眼睛里溢满了眼泪。柔柔软软的,春水一样。自己以色侍人,以媚侍人,不这样还能怎么样。
感觉到身旁人的情绪变化,温景苏翻了一个身,细细吻了下去。这样没心没肺的撩拨,你自己的身体受得了吗?
曾经......这具身体,是真的没了生命气息,永远离他而去的......不知想到了什么,温景苏的眸色微暗,吻的也深了些。
一路细密的吻往下,温景苏的气息渐渐乱了起来。安澜察觉到了有什么抵着自己,当即双腿不由自主一紧。眼里不自觉生出了一丝怕意。
温景苏却是没停,细细密密的吻着,有心要给这个没心没肺随便乱撩的一个教训。到最后,温景苏自己的额角都隐隐有了汗水。
安澜的身体的微微颤抖,想到接下来的事,又有些后悔刚刚自己不怕死的磨蹭。死死咬住唇,就怕自己说出不要的话。
“别动。就在外边。”温景苏叹了一声,终是道。
安澜眼里含着泪水,又怕又乖的点了点头。
这样一折腾,比平常温景苏起的时辰,晚了许多。幸巧明单帝因病不朝。不然,这早朝迟到,可是大罪。
而这一切,安澜都不知道。
什么禁入温景苏书房、妾不得与侯爷留宿,安澜只知道,自己在以色侍人,以媚侍人。
软软的,任着温景苏帮自己穿衣服。安澜在温景苏怀里,看着温景苏认真而又细致的帮自己系肚兜的带子,修长的指腹略带薄茧的手指,认真的系着。
“能不能让我做妾?”安澜愣愣的望着温景苏的侧颜,突然开了口道。
温景苏望了安澜一眼,清润理智的声音慢慢道:“为什么?”
因为......感觉这个男人,真的很好说话。
难道男人都是这样的?只要身体开心了,什么都能答应。
安澜想着。
“在我的怀里,究竟为什么还能走神?”温景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