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方茴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说什么。
其实方茴也为难,因为郁文骞给她的零花钱她已经花完了。
如今剩下的零花钱还不够付这两本书的版权费的。
“没事,告诉她放心好好写,不用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夏颖说不出话来,人家老板有钱任性,她也不好说什么,一时间,夏颖看么么茶眼里充满羡慕,只觉得对方的运气不是一般好,走了什么狗屎运,老总竟然对她这么好,并且还是认真准备开发这两本书的,要知道有些书卖个十年八年也不一定能开发出来。
她不禁摇头,果然人还是需要一点运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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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茴没钱,但她不好意思找郁文骞开口要,想来想去,就想看看乐力伟那边能不能在短期内回点款,实在不行就银行贷款,反正郁家给她的三套房子都是付的全款,她又是学生,背景清白,想贷款的话问题不大。
想着,她把视线落在窗台的灵药上。
在她的滋养下,灵草的灵气越来越旺,潜移默化间,让这个房间布满生气灵力,如今这灵草长得旺盛,大约有50多厘米高,叶子有从前两倍多,开着小白花,朝气满满的,就差能跟方茴沟通了,方茴很喜欢它们,觉得精怪,经常会看看逗弄,虽然灵草不能说话,却比普通的植物有意思多了。
这灵草足够做2颗灵药的,因为灵丹耗时耗力,方茴除非有必要,这次之后她不打算再炼丹了,毕竟每次都要一眨不眨地盯1-2天,要一直用符咒烧火养着,太费心神了,而郁文骞的腿只需要一颗丹药就可以,剩下的这一颗……
方茴先去了道观,有一段时间没来,道观的香火比从前更旺了,哪怕道观僻静,又是工作日,却还是吸引了数十个客人烧香,方茴进门时,就见归元道长在卖平安符,见了方茴,归元道长眼睛一亮,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跑而来。
“道友,你终于来了!”归元道长激动起来。
方茴眨眨眼,“道长,你最近气色不错。”
归元道长闻言,摸了摸自己那张像擦了百雀羚的脸,可别说,他是个糙汉子,又是修行的人,平常并不注重养生保健,他的身体虽然不错,却也没有好到这种地步,可自打吃了方茴的丹药后,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面色红润起来,就好像皮肤被撑开一样,以前的那些皱纹斑点淡化了不少,精神气也好了许多,归元道长毕竟是修道的,虽说他以前也不信丹药,但事实摆在面前,他不得不信。
归元道长当下拉着方茴,“道友,不瞒你说,我等你很久了。”
“啊?”
“就是吧,我们在全国范围内有不少道友,大家都对修道感兴趣,但很多人包括我在内,根基都不好,找不到入门的方法,我看你的法力不低,又会炼丹药,能不能请你抽空搞个讲座,让我们开开眼界,大家也好进行学术交流?”
还学术交流呢,方茴差点听笑了,“我不是理论派,也不是正规学院毕业,理论基础方面还不如普通人。”
“但你实践厉害,你就说炼丹吧,虽然相关的书本很多,可像你一样能用丹炉炼丹的道友,如今已经很少见了,道友你就别谦虚了!”
盛情难却,方茴只好应付一下,说以后有机会肯定给他们搞讲座。
“对了,道友,你之前说过你老公昏迷不醒,现在他怎么样了?”
方茴笑起来:“我老公已经好了。”
“好了?就是因为吃了你的丹药?”
归元道长忽然怀疑自己是个假道士,吃个丹药就能治好植物人?这不是电视剧里才有的情节吗?作为一个正儿八经的学院派,归元道长所学的道家知识都是跟化学元素挂钩的,他做什么都讲究顺其自然,遵从本心,如今虽然不能接受,可他愿意再观望一下,不去过早下结论。
“道友,其实吧,我这次也是受人之托。”
“嗯?”方茴挑眉,把画好的符咒扔进丹炉里,有一段时间没用,这丹炉里到处都是灰,方茴用符纸擦擦弄弄,收拾好才开始炼丹。“说吧,什么事。”
她早看出来,归元道长这次有事相求。
归元道长笑起来,“不瞒你说,其实啊我这次是为了我一个朋友,对方也是跟你一样的道友,这家伙呢,去年出了一次车祸变成了植物人,我们道友群里的道友听了都很难受,给他做了几次法,然后……一点用都没有。”
归元道长不好意思地咳了起来,在方茴的注视下,他甚至有种自己是修道界之耻的错觉,看看人家方茴,炼丹画符都不在话下,再看看他,管理着一家道观,按理说在国内也算有名气的,可他竟然连人家小姑娘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过,实在是汗颜!
“说出去都不大好意思,我们做法治疗了很久,他都没有醒,所以,我胆敢请您费费心,道友您给您老公做的丹药能不能分他一点?就渣渣就行,也不用太大颗。”
方茴正好多一颗丹药,他就上门来讨了,天下还有这么巧的事?
只不过丹药难求,且这种事传出去说不定会带来灾祸,得冒着不小的风险,方茴又不是做慈善的,她可不愿意把这颗丹药白白送出去。
归元道长见她沉默,立刻道:“这位道友家庭不错,我跟对方的老婆联系过,她说花多少钱都愿意,只要能把她老公给救活。”
方茴沉吟片刻,“这样吧,你让对方来见我一下,如果有缘,我就把多余的这颗丹药给她。”
“哎哎!”归元道长忙不迭应下来。
约半个小时左右,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跑过来,对方略胖,那张脸看起来精明,穿着讲究,手里拎着爱马仕的包,进屋时气势先到,看到她的人都会下意识认为这肯定是哪个大公司的女老板。
连素梅着急地搓着手,“归元道长,您说的那个人在哪?真能救我老公吗?”
归元道长把她拉到方茴面前,笑道:“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道友。”
连素梅的视线在方茴身上扫过,第一眼她惊讶于方茴的年轻貌美,这种长相说是倾国倾城也不为过,总之连素梅见过这么多女人,就没见过这种的……漂亮之外还带着魅惑春色,让人难忘。第二眼她注意到对方在炼丹,连素梅的老公是半个道友,连素梅虽然对道家文化抱有怀疑态度,可归元道长说了,对方的老公就是她的丹药治好的,难不成这丹药真的能治病?
连素梅一时不敢肯定,迟疑地看向方茴,“姑娘,我老公已经昏迷半年了,各种方法都用过了,就是一直不醒,我现在也没辙了。”
方茴看过去,她之所以叫对方过来,主要是为了看对方的面相和气运。
修道的人捉鬼算命不在话下,虽然方茴很少给人做,但她看面相看得很准,这女人从面相看,为人重视承诺,说到做到,这点是方茴很看重的。
而修道的人能感觉到对方的气运,连素梅身上缭绕着一股气,这气不时波动,却又从来不往外漏,反而经常从外部补充运势进去,作为一个不会法术的人,能有这样的气证明对方气运很好,当她想做一件事时,全世界都会帮助她。
也就是说,连素梅不仅是个能保密的人,还有足够的经济实力。
第39章
方茴勾了勾唇, “我能理解您的心情, 不瞒您说, 我老公也是这样,他昏迷时我心里很难受,时时刻刻都想要他醒过来, 不过我的丹药还没有炼好,需要今天凌晨才能出炉。”
连素梅见对方际遇跟自己差不多, 不免多了几份亲近, 见方茴一直把符咒扔进丹炉里, 她心里难免有怀疑,这样搞搞就能炼丹了?怎么步骤看起来这么简单?
“凌晨你再过来拿丹药。”
连素梅半信半疑, 却还是不放弃一丝希望,“好,凌晨我过来,那报酬方面……”
方茴没有含糊, 沉吟片刻,道:“我要一千万。”
连素梅面色不变,像是方茴说的是一千块而不是一千万。
“不过,我也知道你的顾虑, 你肯定怕钱给我最后药没有效果, 是吧?”方茴笑问。
连素梅笑笑,倒不显得局促, 毕竟是一千万,她会这样想也正常。
可说实话, 一千万对她来说也不算多。
因为这半年多来,她求助于各种大师道长,前前后后已经被骗了三千多万了,都说能把她老公从鬼神手里抢回来,可钱花了,至今没有效果。
“所以,我不要你马上给我钱,等你老公醒了,你觉得药有效果,把钱转给我就行。”
连素梅略显意外,随即挑眉笑了,“你不怕我不给你钱?”
方茴笑着摇头,“不,你不会,首先你是个守诺的人,其次,如果你老公真的醒了,这点钱对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再来你知道我既然能让你老公醒能给你这气运,也能把它夺走,我相信你是聪明人,你不会食言。”
连素梅倒觉得自己有些小看她了,当下正色道:“放心,只要我老公真的能醒,钱不是问题。”
方茴笑笑,继续捏了张符纸,把符纸扔进丹炉里。
方茴一直在丹炉旁守到半夜,中间郁文骞打电话来,方茴找了个理由说自己有事耽误了,需要迟一点回去,到了凌晨1点多,方茴查看了火候,因为这次的符咒较多,灵气也足,眼下火候已经够了,丹药可以出炉了,她把丹药放进瓶子里盖好,其中一瓶交给连素梅。
等方茴回去时,屋里黑漆漆的,其他人都睡着了,方茴轻手轻脚地在外面浴室洗完澡,把身上的烟灰味洗掉,才慢悠悠进了屋,钻进被子里。
黑暗中,方茴定睛看向郁文骞。
修炼的人各方面都比寻常人敏锐,方茴在黑暗中能清楚看得清郁文骞的轮廓,她掏出瓶子,把丹药含在嘴里,又俯身捏住他的下巴,舌头灵巧地撬开郁文骞的牙关,将灵药用舌头送给对方,过程还算顺利,郁文骞本能地配合她,就如同他还处于昏迷状态一样,灵药很快滑了进去。
正当方茴要退回来时,她的腰忽然被人扶住,下一秒,她直直对上郁文骞凌厉的眼眸。
方茴一顿,舌头很快被人含住,那人攻城略地,把方茴吻得晕头转向,差点缺氧喘不过气来,有种醉氧的错觉,方茴喘息着,很快他松开了她,手却给她带来新的颤栗,隔着布料,方茴瘫软成泥,只能趴在他身上,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火从星点发展成燎原之势。
这样的折磨不知过了多久,方茴只觉得自己的脸越来越烫,身体也难受的要命,可郁文骞却不放过她,黑暗中,他轻而易举把她弄得溃不成军,毫无抵抗之力。
到最后,方茴差点要哭了,她手指在郁文骞脖子上画圈圈,嘴里娇声道:“你没睡呀?”
郁文骞只觉得嘴里有种淡淡的苦涩,伴随着药草的香味,他蹙眉,“你刚才喂我吃了什么?”
“毒药,怕不?”
郁文骞面不改色,声音低沉:“你喂的,就是毒药我也吃。”
方茴一颗心雀跃起来,“怎么还没睡?”
“你一回来就亲我,哪个男人受得了你?”
方茴勾了勾唇,忍不住笑了,“你自制力那么好,竟然有你受不了的时候?”
郁文骞唇角微勾,声音低哑道:
“我自制力是好,但很显然,遇上你,我的自制力从来没有好过。”
方茴差点飞起来,她忙活了一整天,辛辛苦苦给他炼丹,虽然是自愿的也没指望他知道,可看到他心里有自己,她的心情自然是好的,方茴在他脖子上亲了两下,被郁文骞偏头躲开了,方茴疑惑地看他,却见郁文骞眼里有一团团火苗在窜。
“三爷?”
郁文骞狼狈地阖眼,声音带着寻常难见的急促,“方茴,如果你不想今晚发生点什么的话,别随便碰我。”
方茴的脸热了热,“你是不是很难受,要不要我帮你?”她作势就要去解郁文骞的裤子,倒是把郁文骞弄得哭笑不得,就没见过她这样,大喇喇不知羞的。
郁文骞直接把她推开,“你先睡,我缓缓。”
方茴躲在被子里差点要笑出声,她忍着笑意说:“那你……好好缓缓,不过老公,这种事憋多了对身体不好,听说还容易引起早泄阳痿性功能障碍……”
郁文骞身体一僵,气得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清脆的声响传来,方茴又羞又恼,他竟然打她,而且打的还是屁股!!她简直要气坏了,“郁文骞!”
郁文骞勾唇,声音带着明显的警告:
“谁叫你惹我的?方茴,好好睡觉,否则我不敢肯定今晚会放过你!”
方茴臊得慌,乖乖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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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茴忽然发现撩拨郁文骞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一直以来他们睡一张床,郁文骞不是毫无反应,可他每每都克制住,方茴不理解他为什么这样,但察觉到他不会动自己后,她反而喜欢撩他玩。
譬如这日,一大早,郁文骞告诉方茴他们需要出去一天,等晚上再回来。
“今天家里的地板家具都需要维护,花园里的草皮和植物都需要打药修剪,家里会比较吵闹。”
原来郁家装修时用的东西都很贵,拿普通的吊灯来说,有的吊灯好几百万一个,家具也有昂贵到令人咂舌的,这还不包括老爷子那屋的黄花梨古董家具,而花园里不少花都是进口的,这些都需要有人定期维护,郁家把维护的日子挪到同一天,这样家里人只需要在这一天回避就行。
方茴点点头,“没想到还挺麻烦的。”
“美的东西都需要付出代价和精力。” 郁文骞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走吧,我带你出去吃早餐。”
“要么就去你的咖啡店里吧?”
郁文骞点头道:“好。”
等方茴推着郁文骞进店时,店长很快走来,把他们安排进了包间,店员们都频频朝郁文骞张望,似乎想看看传说中的老板,但很快被跟上来的保镖挡住了视线,方茴勾了勾唇,进了包间,他们好像还是第一次这样单独吃早餐。
店里把早餐端上来,以西餐为主,方茴拿着三明治递到郁文骞嘴边,“三爷,我喂你。”
郁文骞抬眉,黑漆漆的眼眸盯着她看了很久,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