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她不要命了——溪果
时间:2019-06-21 09:09:56

  可现在呢,她知道了,他没有忘了她,甚至也早就知道她是谁,但是就是让她白白等了这么久。
  要真的说,小半个月不算什么,可她不禁想,若是她今天没有来天界呢,他是不是就不打算去找她了,是不是回来知道她的身份之后就觉得她是个小屁孩,不愿搭理了。
  越想越觉得委屈,抽抽搭搭的就开始哭了,偏生她哭的十分安静,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眶滚落,小鼻子通红,肩膀一耸一耸的。
  靖邪帝君只觉得心疼的不得了,不顾一旁大姨子要杀人的目光,把人抱进怀里,在她脸上亲了又亲,“对不起宝宝,是我不好,是我不对,你别哭了,打我骂我都行,别哭了,乖。”
  晏汤轻咳了一声,显然是觉得有些幻灭,但很快又觉得能够理解,无论在外多么牛叉的人,在媳妇面前难免……都不太一样。
  他拉走自家媳妇儿,“让他们俩单独待一会儿吧。”
  他们其实早就有所猜测,但靖邪帝君身份特殊,还没探查呢,这就让两人撞上了——当然他们带魇月来天界也是有这个意思在里面。
  即便是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没捂热的小棉袄就要被人扒去了,安若难免意难平,磨了磨牙,想了想还是随晏汤出去了。
  好容易把人眼泪给哄停了,靖邪帝君这才解释起自己为什么回来后没立刻去找她的原因。
  当初他被一位“老朋友”给算计了,误入梦擎泽,失去记忆,沉浮许久,直到魇月进去,两人偶然相遇,他才借着她身上那块能够温养魂魄的红玉跟她一起在各世界穿越。
  回来后为了收拾那位“老朋友”,花了些时间,又怕牵连到她,是以才没有去联系她。
  “那我岂不是还算是你的救命恩人?”
  小姑娘扑闪着大眼睛,窝在他怀里,眼睫上还缀着泪珠,他忍不住低头在她眼睛上吻了吻,声音带着笑意,“是啊,所以我来以身相许了。”
  魇月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姑且算是接受了他的解释。
  能算计到他的,估计也不是什么小人物,解决起来肯定不容易。
  “那宝宝随我去露华泱住一段时间,如何?”
  露华泱,靖邪帝君的居所。
  魇月瞪大了眼睛,“你、你这样是会被我阿姐揍的。”
  “我来之前就已经同妖后打过招呼了。”
  实然,他是直接去提亲的,可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的妖后觉得自家女儿喜欢那些小世界里的他,却不一定会喜欢天界的靖邪帝君,更遑论他年长她那么多,于是回绝了他的提亲,却透露出允许他们培养感情的意思。
  “嗯?你不想在天界逛一逛吗?总待在妖界也觉得闷吧?若是觉得无聊了,我还可以带你去其他地界逛逛。”
  魇月一脸严肃的拒绝了他,她难道是那种爱四处玩的人吗?她才没这么容易被收买诱惑!
  靖邪帝君再接再厉,“吃得惯这里的东西吗?吃不惯也没关系,以后我做给你吃。”
  难道换成吃的,她就会屈服了吗!
  魇月拧着眉,小脸凝重,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
  在美食的面前,魇·没骨气·月妥协了。
  
 
  第156章 回家 7(全文完)
 
  “你就这般把人留下了?”天帝放下手中的白棋, 抬头笑呵呵的问坐在对面的靖邪帝君,“安若那丫头没说什么?”
  比起别人, 天帝总是知道比较多的,比如, 魇月是安若一手拉扯大的,可以说比起是妹妹,更像是女儿。
  “阿月成年了。”靖邪帝君落下一子。
  安若生气归生气,但若是魇月自己想做的事情她也不会阻拦,他们家成长环境就是这样,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没人帮她做决定, 养孩子跟放羊似的,也是因为这个他们才那么晚才发现魇月的不对劲。
  天帝笑的不怀好意,“你也知道人家刚成年呢, 你这老牛吃嫩草吃的,也不嫌丢人。”
  他们认识许久了, 他倒是第一次看见靖邪帝君说起一个人的时候面色柔和。
  什么时候只知道打打杀杀、能动手绝对不多说话的靖邪帝君悄悄地铁树开花了, 天帝直觉是他消失的这几百年间的事情。
  “事情都解决完了吗?”调侃完老友, 天帝坐正了些,说起了正事儿。
  靖邪帝君眸中闪过一丝冷光,“解决了。”
  两人又聊了些其他的, 棋局结束,靖邪帝君淡淡道,“我要回去给阿月做饭吃了。”
  她回来后跟普通人无异, 还是要吃东西的。
  天帝被他秀的牙疼,拧着眉冲他摆手,嫌弃的不行,“走走走吧你,好像整的就你有媳妇儿似的。”
  这实在是被戳到了痛楚,天帝一贯风流,跟天后关系也不睦,二人除了必要的场合,连同框都不会有,要说真有个贴心的爱人,那是不存在的。
  “帝君帝君,不好了。”仙童跌跌撞撞的往里跑。
  天帝一皱眉,觉得有些不妙,“怎么了?”
  “方才、方才有人说看见度娆公主把月主绑走了。”
  天帝眼皮一跳,看向浑身散发着冷气的靖邪帝君,心头也跟着一跳,咳了一声,“那个,湛炀啊,你快去找人。”
  靖邪帝君做凡人的时候,就叫湛炀,天帝只有有求于他或是心虚的时候才会这样叫他。
  希望、希望他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对度娆下手的时候,轻一点吧……
  魇月是万万没想到,她竟然在天界也会遭遇这种被恶毒女配绑架的桥段。
  她的手在背后被一股绳子绑着,稍微一动那绳子便会缩紧,勒的她的手腕泛疼,不需看也知道肯定落下痕迹了。
  她抬头看向坐在自己面前的女人,穿着仙气飘飘的白色长裙,冷着一张美艳的脸,目光如刀一般在她身上过,像是在瞧着从哪里下手会比较好。
  “呵,你可知我是谁?”
  魇月眨眨眼,半点没有被人绑架的紧迫感,倒是颇为悠闲自在,若不是被人捆着,像是过来做客的。
  她稍想了想,就捋出面前这人的身份了——毕竟这几天跟仙界的各位小姐姐不是白混的啊。
  “度娆公主?”虽说是问句,但已然肯定了。
  靖邪帝君的爱慕者遍布天下,要说在天界有本事把她绑走的人,也只有度娆公主了。
  作为天帝为数不多的女儿,又是和天后的小女儿,她从小便十分受宠,也就养成了看上什么就必须得拿到手的习惯,她坚持不懈的追了靖邪帝君许多年,导致到如今,几千岁了还没嫁人。
  魇月打量了下四周,这是一个看起来像是水牢的地方,铁栏杆、锁链,各种刑具,无一处不阴冷,不由得咂舌,早就听闻这位公主手段厉害心狠手辣,还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我倒要看看,待会儿你会不会这般悠闲自在。”度娆公主咬着后槽牙,恨不得咬的是她的肉。
  她不懂,就这么个黄毛丫头,还半点灵力都没有,毫无修为,靖邪帝君是怎么看上她的。
  她做了一个手势,身后的人就走上前拿起在火盆子里烧红了的烙铁,上面还冒着白烟,朝着魇月走过去。
  “烙在她脸上!”
  这里的每一个刑具都是针对天界的人设的,可不是那些只会落下皮肉伤的东西,一旦烙在了她脸上,就永远去不掉了。
  她不仅要她痛,还要她永远抬不起头!
  魇月倒是好整以暇,挑了挑眉,“哎呀呀,这么个大美人,怎么心肠这么歹毒呢?动不动就让女孩子家家的毁容,多不好呢。”
  度娆公主气的鼻子都歪了,还没人敢当着她的面说她心肠歹毒呢,她只当魇月是在虚张声势,她打听的好好的了,她虽然以前很厉害,可现在半点修为都没有,就是个废人。
  “嘿呀,你就不怕伤了我,靖邪帝君找你麻烦么?”
  拿着烙铁的人这下有些迟疑了,他可是听说了,靖邪帝君对这位,可是捧在手心上的宠的,还亲自下厨给她做吃的。帝君对度娆公主可能不会做什么,但肯定不会放过他们这些小鱼小虾啊。
  度娆公主不满的眯起眼睛,打定了自家老爹跟帝君关系好,帝君肯定不会动她的主意,踹了一脚拿着烙铁的人,“你给我动作快点!”
  “啧,好说好话的劝就是不听,我也不想动手的呀。”说着,她无奈一笑,一阵风平地而起,在她周身涌起一股气流,啪的一声那坚韧的绳子就断了,她从地上站起来,风吹动发丝在背后飞舞,绯红色的衣裙也跟着翻飞。
  红光大盛,刺的在场的人都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时,就看到魇月手上拿着一柄大刀,通体红色,比起刀,更像是一块无暇的红玉,但那锋利的、泛着冷光的刀刃在提醒他们,这,真的是一把锋利的武器。
  度娆公主瞪大了眼睛,被她瞬间的气势骇到,在强大的威压下忍不住后退了两步,“你、你想干什么?”
  她不是丢了修为吗?更何况不过短短几百岁,怎么会如此厉害?
  当真是逆天!
  方才还气势昂扬的公主此时也怕了,所以说无论是在哪儿,这欺软怕硬的劣根总是少不了的。
  魇月的手在大刀上轻点了两下,说不出的爱惜,再看向度娆公主时,脸上笑意更甚,“度娆公主,你知道吗,我这个人啊,最喜欢,教人做人了。”
  灵力这玩意儿,是她的,就总会回来的。
  等靖邪帝君赶到的时候,远远的就听见此起彼伏的鬼哭狼嚎,再走近了,就看到度娆公主早年命人在她府邸旁边建的房子破了一个大窟窿,几个人挂在外面的树上,无一不是鼻青脸肿的,或在痛苦的呻、吟,或早就已经晕了过去。
  他的步伐变得缓慢了许多,待走到里面,地上也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人。
  而屋子中央,吊着度娆公主,他家的小姑娘正左右瞧着那些刑具,兴致勃勃的,跃跃欲试,怎么看都不像是被欺负了的样子。
  度娆公主看见靖邪帝君就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样,那张已经不成人形的脸上满是泪水,声泪俱下,“呜呜呜帝君你看这个女人,她把我吊起来还打我,你可要给我做主啊呜呜呜。”
  都说打人不打脸,可这人专挑脸上打啊!
  她恨!
  ——全然想不起自己先前让人拿烙铁往人脸上怼的事情呢。
  魇月都觉得自己下手轻了,应该也搞个烙铁啥的,可她觉得皮肉被烫的滋滋声太难听了,才没用那个的。
  魇月这会儿也看见靖邪帝君了,三步做两步的跳到他面前,眼睛亮晶晶的,声音要多软有多软,“湛炀湛炀,你看这儿好多刑具啊,我还以为这些东西天界都没有呢。”
  毕竟有灵力,让人生不如死的方法多了去了,哪儿用得着这些东西呢。
  靖邪帝君半点眼神都没给那头的度娆公主,摸了摸魇月的脑袋,宠溺道,“你要喜欢,我也给你弄一套,她这儿的不干净,我们阿月别碰,知道吗?”
  魇月乖巧的点头,“好的呀。”
  她真是个乖孩子呢。
  度娆公主看见这场景差点没吐血,不是伤的,纯粹就是给气的。
  这丫头,明摆着是扮猪吃老虎,想起她笑眯眯的下手打人的场景,她都忍不住有些发颤,感觉身上哪儿哪儿都生疼。
  这会儿她倒是在帝君面前扮乖了,帝君竟然还让她叫他的凡名!
  一向对人不假辞色,多几个字的话都懒得说的帝君,竟然这般温柔的跟她说话,跟哄女儿似的,看得度娆公主又是一阵咬牙。
  靖邪帝君没有理会一旁度娆公主的大喊大叫,以他看,他家小姑娘还是太过心软了,只留下些皮肉伤算什么,就度娆公主这心思,落在他手上,非得抽筋扒骨。
  黑眸中浮现几丝戾气,在又白又软的小手覆上自己的大手时消散殆尽。
  他牵着魇月的小手往外走,还一本正经的叮嘱她,“这些脏地方阿月以后就别来了,免得沾上些不好的东西。”
  这明摆着是说度娆公主脏。
  魇月听得笑眯眯的,直点头。
  待两人走出老远,靖邪帝君放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不远处度娆公主的府邸就发出一阵巨大的响声,轰的一声,就炸成平地了。
  天帝自然也是听见了,只朝着发出声响的地方看了一眼,摇了摇头又继续摆着自己的棋盘。
  他这个女儿啊,是该吃点苦头了。
  至于会不会有什么事儿?不怕,他女儿他了解,至多就躺床上躺个几年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天帝这儿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阿月想去哪里玩?”
  他自然是知道魇月早就恢复了修为的,能被抓过来,只能说是她觉得太无聊了,自己自愿过来的。
  “不是说要去露华泱吗?”魇月偏了偏头。
  她对他住的地方还是十分好奇的。
  靖邪帝君点了点她的鼻尖,“那便先去露华泱,去了后我们再去其他地方玩玩。”
  就当是婚前旅行了。
  “好的呀。”
  她扯了扯身旁人的手,“我没吃东西就活动了一场,现在累了。”
  靖邪帝君挑了挑眉,很快就意会到她的意思,笑了笑,走到她面前低了低身子,“来吧。”
  魇月欢欢喜喜的蹦上他的背,环着他的脖子,在他侧脸上吧唧亲了一口,“湛炀最好啦。”
  “你呀。”靖邪帝君笑着,又无奈又宠溺的摇了摇头,背上的重量仿佛是压在心上的,又好似是鼓起来的棉花,软还带着甜意。
  没有什么,比现在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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