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问他说的我身边养着的那个女孩是不是你吧?”舟凇眉眼含笑的点了点她的额头。
小机灵鬼。
“这不是一个意思嘛?是不是呀?”牧九月伸出胳膊环着他的腰,撒娇似的把脸在他腰间蹭了蹭。
舟凇的身子僵了一下,心里无奈的叹气,低头亲亲她的小脸,声音低缓缱绻,“是,我唯一的无价的宝贝就是你。”
牧九月脸有些发烫,哼唧两声把脸埋在他的衣服里。
是她自己问的,她倒是还羞起来了,到底还是小。
舟凇低笑两声,帮着她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舒舒服服的躺在自己怀里,轻拍了两下她的背,柔声道,“还有一段路,累就睡吧。”
牧九月抱着他,鼻翼之间全是他身上的气息,充满了男性的灼热和他特有的清冽的味道,让她心里满是安心,像是揣了块暖石,水流淌淌而过,带起一阵一阵的暖意,涌向四面八方。
她可算是知道为什么成年后她姐总是催着她找男朋友,说什么体验生活,那时候觉得周围的男的都一个样,找男朋友也没什么必要,现在才发现,有个两情相悦,又宠着自己的男朋友有多么好。
从前觉得无聊透顶的生活开始变得有了期待。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总能遇见他,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遇见他,但这一刻,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刻,她都想妥帖的放在心里,哪怕以后他们不能再见,她也总会记得这一份心情。
想着想着,在摇摇晃晃之中她又渐渐的睡着了。
舟凇低头,看着她。
女孩嘴角微扬,像是在做着美梦,长长的睫毛漆黑,低垂着,尾端有些俏皮的卷翘,看起来乖巧又可爱。
他伸出手,把一缕不安分的落在她脸上的头发放在她耳后,低头在她闭上的眼睑吻了吻。
因为是雪族的人,她一年四季浑身都是凉凉的,这让舟凇总觉得她会冷,不自觉的就给她穿上很多衣服,在她抗议的时候才想起来她自己根本不会觉得凉。
但其实她身上的不是那种刺骨的冰凉,而是如玉一样的,温润的凉意,在闷热的时节,抱着她,总是能让人心神宁静。
也许,不一定是因为她的体质,只因为,她是她,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的她。
男人在她翘起的嘴角吻了吻,笑的安稳又温柔,如水如阳。
在马车上睡得太多了,造成的后果就是,真正该睡觉的时候她睡不着了。
他们一鼓作气驾着马车在天亮之前就赶到了密亚尔森林。
森林里除了竹楼没有别的可以住的地方,幸好舟凇早有准备,通知了浮鹫思,浮鹫思派了下属过来接奥西夫妇到安排给他们的休息的地方了。
于是舟凇抱着牧九月,这次用不着小树人了,他带她到洗澡间熟悉了里面的东西,让她自己洗个澡,他去另外一间。
也许牧九月本来还有点睡意,洗着洗着澡就更清醒了。
这就直接导致了她硬拽着舟凇让他跟她一起躺在床上之后,在男人怀里动来动去就是睡不着。
男人有些火大,深吸了一口气,暗暗告诉自己要做个人,搂着她的腰的手紧了紧,声音像是从牙缝里透出来的,“不要再动了,乖乖睡觉。”
但温软香甜的女孩像是根本没有察觉到危险,又动了动,娇娇的说,“我睡不着呀。”
男人忍不住在心里说了句粗话,起身下床,声音有些僵硬,“我去隔壁睡。”
他发现她的耳朵好了之后,好像打开了什么不得了的开关,粘人又勾人。
手臂被一只小手拉住了,身后是女孩委屈的声音,“你干嘛呀?”
委屈?他还委屈呢!
咬咬牙转过身。
即使房间里所有的窗户前都拉上了厚厚的窗帘,但光亮还是从竹子之间的缝隙透进来,投下一束束光亮。
女孩滚来滚去的动作导致她身上盖着的被子滑落至腰间,脚又喜欢乱动,将下面的被子连带着裙子一起蹭到了大腿上,斑驳的光影打在她白嫩的腿上,纤细、匀称,像泛着玉的光泽,只看着他都能想起她皮肤的滑腻手感。
她听不到他回话,不满的蹬了蹬脚,脚将竹子做的床拍的哒哒响。
可他的注意力却不在响声上。
她这一动,被子和裙子又往上了些。
腿根阴影中浮现若隐若现的白色布料,那层布料……
艹!她睡觉穿的衣服怎么全都是裙子!
舌尖传来的刺痛让他想起来他要做个人,闭上眼,但脑海中迅速浮现了刚刚收入眼帘的活色生香的一幕,让他气血涌动。
偏偏她还在挑拨着他紧绷的神经。
“我不乱动了,你来睡嘛,我不想一个人睡。”
他叹了口气,睁开眼,正想妥协,但猛地,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与克制的弦,断了。
——女孩趴在床沿,半边身子落在床外,伸出手想要触碰他,小手在空气中四处探着,从他的角度,正好看到她领口下一片白花花的起伏,小巧、可爱……
“你别不说话啊,你在哪。”
牧九月哪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虽然这个身体还小,但她可是个二十岁的人了,怎么会什么都不懂呢——嗯,网络是个好东西。
她其实就是想逗逗他。
可她没想到,老男人,特别是这种从未开荤的老男人,是经不起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这样逗的。
于是她被满脑子“去他妈的他不做人了”的老男人压倒在床上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
男人的手跟她的十指紧扣,放在她头顶,上半身极具压迫性的压着她,两腿曲着放在她身体两侧,低下头重重的吻上她的唇。
唇与唇之间摩擦,很快,舌撬开她的贝齿,缠上她的,她香甜的气息让他欲罢不能,一遍又一遍的吞夺着她口里的空气。
在牧九月舌根发麻时,已经不太清醒的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她可能,药丸了:)
女孩面含春意,杏眼水雾朦胧,眼角缱绻如春水波漾,脖子上泌出一层浅浅的薄汗,皮肤上像是覆了一层粉。
看得他浑身发疼。
粗喘着气,他难耐的抽出她腰间柔软丝绸做的腰带,绑着她的双手放在她的头顶,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哑着声音。
“宝贝,我爱你。”
说完亲了亲她通红的耳垂,唇又覆上她耳后的那片肌肤,继续开始他的开垦大业。
外面阳光灿烂,寂静一片,树叶偶尔随风而晃动,悉索作响,屋内角落里的冰盆已经阻挡不住里面渐渐升高的比外面还要热烈的温度。
地上散落着衣服和裤子,床边搭着一条裙子,一半拖在地上,一半扒在床上,微微晃荡,像是挂在悬崖上命悬一线的人。
沾了湿意和一点红的床单被揉成一团扔在床尾,汗淋淋的两个人互相拥在一起,双手双脚交缠。
男人爱怜而克制的吻了吻怀里昏睡过去的小人儿的额头,起身把她抱了起来,走进了洗澡间。
天一黑,浮鹫思就上门拜访了。
他来的时候舟凇正在楼顶晾衣服和床单,他眯着眼看着舟凇一脸是男人都懂的餍足和那张随风飘扬的床单。
半天,张大了嘴,指着他的手指抖了又抖。
“舟、舟哥,你你你这是干了什么?!”
听着他像是要传到几公里以外的声音,舟凇不满的皱眉,“你小声点。”
他的宝贝还在下面睡觉。
想到这,他食髓知味的舔了舔唇。
浮鹫思就知道他没猜错!在舟凇家的女性,除了小栀子,还有谁?!
他痛心疾首道,“舟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小栀子才多大啊,你怎么下得了嘴啊!也太禽兽了吧。”
虽然十五岁就成年了,可是这跟她还小一点冲突都没有!
“你是不是闲得慌?”
还管起他的私事来了。
浮鹫思跟在舟凇身后念叨,试图让他从禽兽变回一个人,可舟·禽兽·凇充耳不闻,做好了粥之后在端上楼的路上,站在楼梯口毫不留情的表达了他要浮鹫思赶紧麻溜的离开的意愿。
浮鹫思被无情的驱逐了,蹲在竹楼前跟“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小一大眼对小眼,一会儿,他仰天长叹。
“小一,完了,你主人是打定当个禽兽不回头了啊。”
“汪!”
“你也看出来了是不是?”
可怜小栀子,就这么被个老男人吃干抹净骨头都不剩了。
可怜的小栀子此时正在床上,刚刚醒来,睁开眼,就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酸痛从骨头里冒出来,溢满了的感觉,不过好在是干爽的,还换上了一套新的衣服。
至于昨天的,咳……她脸红的回忆了一下,大概没法再穿了。
身边的被子已经没有热度了,想来人已经起床很久了。
她懒得动弹,就平躺在床上。
外面是森林里生动活泼的各种动物的活动、叫声,在树上、草丛里窜来窜去,追逐打闹,一派生机勃勃。
听见门口传来渐近的熟悉的脚步声,空气中飘来一股食物的香味,她把脸埋在被子里,明明没有记忆,却心里暖暖的,觉得这样的场景似乎存在过成千上万次。
——啊不过,昨晚的事情,应该是第一次没错了:)
掩在被子下的嘴角上扬,露出来的耳尖红红。
第68章 捡到一只小龙虾 16
太阳刚刚挂落西边, 阳光熹微,牧九月就醒了过来, 被子从肩膀滑落在手臂上,被子下男人结实的手臂揽着她的腰, 大掌炽热的温度隔着薄薄一层衣料传递到皮肤上。
她紧贴着他,面对面相拥而睡,鼻翼之间尽是他身上的男性气息,两人用一样的沐浴用品,身上相似的味道交缠在一起,不分你我。
听着耳边均匀沉稳的呼吸声,知晓男人还在熟睡, 嘴角轻轻勾起,估摸着角度,仰起头在他脸上轻吻了一下, 正好吻在了他的唇角,心里对他道了声早安。
——现在她也习惯了天黑才是早晨, 天亮就是傍晚的作息了。
她小心翼翼的将他的手拎起放在一旁, 又轻轻地退着下床, 摸到昨晚放在床边的竹椅上的衣服,手顿了一下,仔细听了一下床上的人的呼吸声半点没变, 才就这样换起了衣服。
先是将整条裙子都脱下,只留下下面一件贴身衣物,用手指去辨认要穿的衣服的正反面。
床上呼吸沉稳在牧九月看来是“熟睡”中的男人却是睁开了眼, 手臂撑着脑袋侧躺在床上,被子因为女孩刚刚的起身而滑落了一大截,蜜色的胸膛就这么袒露了出来。
他的呼吸半点没变,好整以暇的欣赏起眼前的美景。
女孩背对着他坐在床边,白色的肌肤如凝脂,又如冷玉,但此刻上面有着点点青紫和深红,吻痕沿着脊背一直向下,特别是腰间,还有指印未消,有些触目惊心。
女孩身上全是他留下的痕迹,倒也不是说他有多粗暴,他向来比较克制,知道女孩还小,在床上也是温柔的,但是她的皮肤实在是太嫩了,哪怕轻轻捏一下,那抹红都会好久都消不去。
红、青、紫,在白上,显出几分不一样的美。
又想起昨晚女孩半推半就的几个姿势,男人的目光有些火热,舔了舔唇。
牧九月正要套上长裤,就觉得怪怪的,背后似乎有人一直盯着,目光灼热却不让人生厌,但又不确定他究竟醒了没有,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舟凇见自己被发现了,也不继续装睡了,伸出长臂把女孩从床边又捞到了床上,滚烫的胸膛贴着她凉凉的裸背,手捏着她腰间的软肉,用冒出了些胡茬的下巴去蹭她的脖颈,蹭的她又疼又痒连连推他。
“一大早的你干什么啊?”
女孩的声音夹杂着笑的喘息,婉转清扬。
在她脸蛋上重重的啄了两口,刚起床的声音又沙又哑,薄唇轻启,说话间还含着她小巧的耳垂,“干什么?嗯?想干你。”
牧九月把他的脸推开,“不行,我今天有事情。”
舟凇也只是逗逗她,昨晚要的狠了,她现在估计还没缓过来,不过大早上的他也有火,将人亲了个遍到她浑身发软才放开她,又替她穿好衣服。
“宝宝今天有什么事?”舟凇给人穿好衣服后,他也不在意自己浑身上下只有一条短裤,把人抱在腿上就坐在床上,靠着床头,大掌握着她的,与她十指紧扣,又放到嘴边亲了亲。
虽然不是第一次听见了,情到浓时他更是什么都叫的出口,但她还是有些不自在。
想起上个世界,少校就没有这样叫过她,难道这就是发生了关系和没发生关系的区别?
她乱七八糟的想着。
舟凇只当她是太早起床,脑袋放空。
“是不是这几天太无聊了?要不我等下带你去找奥西他夫人?”
回到放逐地后,他几乎是寸步不离小竹楼,她自然也一直待在小竹楼里没出去过,想起她似乎与奥西的夫人格外相处得来,奥西夫妇也值得结交,就这样建议。
牧九月捏了捏他硬实的手臂,“不,我今天想去森林里逛逛。”说完她抬头,有些期待,“可以吗?”
把一缕从她肩头滑落的黑发捻起,放在唇瓣碰了碰,男人轻柔的笑,包容又宠溺,刮了刮她的鼻子,“可以,你说什么都可以。”
在她拒绝他将她抱上抱下而选择自己在小竹楼里走上走下,哪怕摔了跌了痛的冲他委屈的瘪瘪嘴,哄过之后也还是继续,他就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了。
这几天她已经把小竹楼的构造摸的一清二楚,上上下下畅通无阻了,要转移阵地去森林里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虽然不被依赖心中有些遗憾,但在她一点小碰小撞就跟他撒娇的时候又都消失不见,只觉得自己眼光实在是好,捡了这么个宝贝回来。
在她看不见也听不见的时候,哪怕再没有安全感,她也逼着自己熟悉周围的环境,适应自己的状态,更何况她现在只是看不见。
但他又有些疑惑,她现在除了没有以往的记忆,其他基本的常识都是知道的,按理说如果她是天生就看不见,那么她就算失忆了也应该早就习惯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