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她不要命了——溪果
时间:2019-06-21 09:09:56

  可她现在,分明像是个后天失去视力不知所措从头开始摸索的人。
  他怀里的小人儿晃了两下腿,小手在他胸膛上拍着,“舟舟,我想吃饺子了,要虾仁馅儿的!”
  听着她理所当然的要求,脸上是灿烂而期待的笑容,舟凇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好。”
  从前就爱吃,现在更爱吃了,还会点菜了。
  他的人脉几乎都用在为她在大陆四处搜罗食材了。
  就像这虾仁,放逐地可是没有的,但小竹楼却天天都有新鲜的,只要她想吃了,随时都有。
  牧九月开心的眯起了眼,仰头在他脸上吧唧两口,像只猫儿一样在他胸膛蹭着,“舟舟最好了。”
  舟凇心中一片暖洋洋,那还记得去计较她有事瞒着他。
  站在门口看着两人下楼梯的浮鹫思见过这场面许多次了,但每一次,他都忍不住摇摇头,叹着色令智昏。
  牧九月听见了有别于小一的呼吸声,能来这里蹭吃蹭喝的人,无非就只有那么一个,自然的朝着门口的方向挥挥手,“浮鹫思,早上好呀。”
  原本浮鹫思是想逗着她叫一声哥哥的,但一来牧九月不是傻子,不想被占便宜,二来舟凇怎么会乐意,于是她就直呼其名了。
  “小栀子早上好,你们今天早上吃什么啊?”
  牧九月的眼角抽了抽,还真是一点也不掩饰自己来的目的呢。
  舟凇毫不留情,“我看你上辈子是被饿死的。”
  他把牧九月放在椅子上,边说着一边熟练的把牧九月一头披散的长发用一根绸带绑了起来。
  牧九月晃着小腿,习以为常。
  浮鹫思啧了两声,真不知道舟凇这是养的小媳妇儿还是养了个女儿。
  “你们在这儿天天过着神仙日子,外面都快变天了。”虽然说着这样的话,但浮鹫思坐在椅子上翘着腿,神情间是一点紧张的感觉都没有。
  舟凇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他当然是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虽然他的人手没有其他几位领主那么多,但是消息向来都很灵通。
  浮鹫思自然也是知道这点的,所以他这话,完全就是说给牧九月听的。
  牧九月也乐意听,这不,听见这话就两眼放光,“发生了什么?”
  浮鹫思每次来都会带一些外面有趣的事情给她。
  看着她生动的小脸,舟凇在她额上落下一吻,起身就去厨房给她准备早饭了。
  浮鹫思看见他走了才搬着椅子坐在牧九月面前,神神秘秘的,“你们这次出去,不是带了两个人回来吗?”
  牧九月点头, “妗白姐姐他们怎么了?”
  浮鹫思突然就换上了一副说书的口吻,感叹道,“哎呦,你都不知道,那个金发男人,好像是叫奥西来着?是真厉害啊。”
  牧九月来了兴趣,用手指戳了戳他,催促他快点说,别吞吞吐吐的。
  浮鹫思是放逐地少数几个知道舟凇为什么杀了君葵灵的人,也非常气恼君葵灵趁着舟凇离开把牧九月掳走的行为,更气的是她竟然想嫁祸到自己身上,让舟凇跟他闹翻,想要坐收渔翁之利。
  幸好舟哥聪明没有被她糊弄过去,不然,凉的可就是他了。
  也正因为这个,他为了避嫌,就没有参与到瓜分君葵灵那些领地的行动里面去。
  ——要说地盘和势力,他现在已经很满足了,过犹不及他是懂这个道理的,再说了,跟舟哥的交情,远比那些东西重要。
  自从舟凇回来了却没有任何的对君葵灵的地盘有想法的意思,其他人也就蠢蠢欲动了。
  而那个外来的——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那两个人根本就不是放逐地的人,那个金发男人竟然也大胆的参与到其中了,并且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占了绝对的优势,这不得不让人惊叹。
  外面正统的那些种族看不起放逐地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作风太不一样。
  他们讲究的是脸面和声誉,做事情瞻前仰后,总要找个合理的、正义的理由,但放逐地的众人却不是了,从不掩饰自己的欲望,想要夺取只要有能力就会行动。
  奥西的这一举动,更像是个放逐地的人的风格,大胆妄为,但却又是确实有那个实力。
  “奥西竟然这么厉害。”
  浮鹫思挑眉,“看来你跟他们感情很好?这么为他们高兴?”
  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要是给舟哥知道你这样夸别的男人,可能他这快到手的领主之位,就要没了。”浮鹫思闲闲的说着凉话。
  
 
  第69章 捡到一只小龙虾 17
 
  牧九月瞪他, “瞎讲,舟舟哪有那么小心眼。”
  牧·护短·九月全然忘了之前一句模模糊糊的阿姐就被打翻了醋坛子的事情。
  浮鹫思嘴角抽了抽, 舟舟这两个字,他是怎么都安不到人高马大的舟凇身上去的, 也只有她才能叫的这么自然还能在这里蹦跶了。
  有心逗逗她,浮鹫思挤挤眼,道,“你就不怕他以后成长起来威胁到舟哥?”
  牧九月的回答是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威胁到你都不会威胁到我家舟舟。”
  她已经说得很委婉了,没有把“你以为我家舟舟跟你一样辣鸡”说出来已经很好了。
  “嘿哟!小栀子你这捧一个踩一个的作风要不得啊。”
  浮鹫思经常过来跟牧九月瞎聊, 一来嘛,是为了跟舟凇稳固感情——谁都看得出舟凇对这丫头的重视,二来也真是跟这丫头投缘, 看着柔柔娇娇的,但除了在舟凇面前像个女孩子以外, 其他时候比谁都凶, 有趣的很。
  他们也聊得来, 平时聊天聊地的,不知不觉说话之间就带上了些她的习惯。
  牧九月丝毫不在意,还火上浇油, 鄙视道,“你以为人家跟你一样是个孤家寡人啊,有未出生的孩子和小娇妻要养, 当然要努力在放逐地站稳脚跟了,哪跟你似的一人吃饱全家不愁?”
  只是她没有想到奥西竟然一来就遇见了放逐地的势力变更,还掺了一脚,想到之前飒妗白以自信又极度信任的姿态说出奥西很厉害这样的话,想来不是加了滤镜的。
  “嘿,你别看他现在多喜欢他夫人,放逐地的女人比外面可多了去了,还各种火辣风格都有——男人啊,一有权有势就会变坏,说不定以后就变心了呢。”
  说完这话浮鹫思就觉得背后阴风阵阵,抬头一看果然舟凇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牧九月背后,一双黑眸沉沉的盯着他。
  瞥一眼牧九月,正在憋笑。
  果然是早就发现舟凇过来了,故意不截断他的话。
  在心中暗骂小丫头一点也不仗义,脸上赔笑,“我我我这就胡说八道,像我们舟哥这样的男人,跟外面那些是绝对不一样的。”
  “再乱说话,你以后就别来了。”舟凇瞧了一眼满脸乐的女孩,半真半假的警告道。
  他愿意让牧九月跟浮鹫思接触是不想拘着她,想让她建立起她的朋友圈子,等以后她能走出去后,他会带她见更多的人,认识属于她的朋友。
  牧九月也不替浮鹫思求情,听他好声好气的告饶,扯了扯舟凇的衣服,晃了两下,眨眨眼,“饺子好了吗?”她闻见香味了。
  舟凇一笑,点了点她的额心,“小馋猫,过来吃吧。”
  说完就自己走到餐桌旁,牧九月跳下凳子哒哒哒的跟在他后面,走的顺畅,像是眼睛完好的一样,拉开凳子就坐下,整个过程没有半点磕碰。
  看得浮鹫思啧啧称奇,也明白这是她这几天“练习”的结果了。
  一般眼盲的人还做不到她这样,只不过她五官灵敏,甚至对空气的流动都能感知到,能做到这种程度也不足为奇。
  吃完饭牧九月说了一声带着小一就出了门,走向森林里。
  “舟哥,你放心她一个人出去?”
  要知道前几次,小栀子在小竹楼里摔了一下,不过是摔在毯子上,她一撒娇说摔疼了,舟凇都是紧张不已抱着她哄半天的。
  他竟然放心让她一个人带着狗去森林里四处晃悠?
  外面可比四处都是软布毯子的竹楼危险多了,摔一下可就是结结实实的,更别说还有可能撞树上去。
  舟凇面不改色的收拾桌上碗筷,头也不抬回道,“她总要走出去的。”
  于是浮鹫思就以为他是真的狠下心了,走近了森林的牧九月也是这样以为的。
  她头一次一个人出来走,每一步都格外的缓慢,手里拿着的舟凇做给她的圆润棍子,在地上小心的碰来碰去,左走两步,摸一摸,右走两步碰两碰,在脑子里描绘着眼前的场景。
  突然,她感觉到一个活物从手边的树上爬了下来,吱吱两声,她一时猜不到是什么动物。
  毛茸茸的大尾巴扫过她放在树上的手,她不自觉的将手拿开,一个软润润的硬实的小东西掉在自己手心,她摸了摸,竟然是她最喜欢的,舟凇经常给她摘的那种果子。
  小松鼠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手,小豆眼咕溜溜的看着她,爪子不时扒拉一下自己的耳朵,又憨又可爱。
  小一是在这片森林里长大的,跟森林里的所有动物都很熟悉,看见这一幕也不叫唤,乖巧的坐在一边,只在小松鼠看过来的时候摇摇尾巴。
  “谢谢你呀。”牧九月笑着,伸出手尝试去触碰手边的小家伙,没想到它竟然也不躲,就乖乖的给她摸。
  摸着摸着她也就知道这是什么了。
  小松鼠的毛顺滑油亮,想来是生活的很好。
  牧九月跟它道了别,继续在林子里走着,偶尔有从地面冒出来的横着的树根,她弯腰探了探大概的高度,才迈腿跨过去。
  结果她发现,不只是一只小松鼠对她特别有亲切感,还有鸟儿和其他的小动物,从她一路走来都有果子不断的砸向她就知道了。
  可这些显然没有刚刚那只聪明,被砸的有些懵的牧九月哭笑不得的“收下”了这份好意。
  但一时不察,脚边有一颗果子,她踩了下去,脚腕扭了一下,就向一边摔倒。
  小一第一时间跑了过来,想垫在她下面。
  原本她已经做好了摔跤的准备,但地上簇簇冒出几根黑色的藤蔓,缠上了她的手腕和腰,她才站直站稳了。
  牧九月摸了摸腰上系着的藤蔓,熟悉的手感让她笑了出声。
  还以为男人真的那么大方的让她自己出来随便磕碰呢,原来在这等着她。
  有些好笑又觉得心里暖暖的,甜滋滋的。
  藤蔓有些恋恋不舍的在她腰间蹭了蹭,才收了回去缩回地上,缠在她手腕上的在她手臂上爬了爬,还滚了两下,才也跟着缩了回去。
  经过这个小插曲,牧九月就更加放心大胆地在森林里走了。
  她提前问了舟凇这片森林的路线,走到今天打算走完的路的尽头,坐在树下休息了一下,把刚刚收下的那些果子在衣服上擦了擦就往嘴里送。
  她猜想可能这片森林都对舟凇格外的亲近,连带着里面的动物也是,所以因为某些不可说的原因沾染上了舟凇的气息的她,也被这些动物喜爱。
  哎,今天的果子怎么比平常的甜了这么多。
  竹楼的楼顶上,微风习习,两个男人相对而坐,中间放了张竹桌,上面摆了两个陶瓷罐,一看就知道是装得酒。
  丝毫看不出在跟浮鹫思闲谈的男人其实也在时刻关注着森林里他的女孩的动态。
  浮鹫思的目光触及旁边用来晾衣服的杆子,想起那天看见舟凇晾的床单,笑的蔫儿坏,“舟哥,你跟小栀子第一次的床单你就那么洗了?”
  “不然呢?”
  “不是有人把跟心爱的女人的第一次留作纪念收藏起来吗?我以为你也会跟那些人一样。”
  其实他说的委婉了,就是有人喜欢收藏有女人第一次落红的床单,每睡一个就收藏一张床单,或者剪下来。
  这爱好,在浮鹫思看来,着实有些奇怪,他只是想调侃一下舟凇,才这么一说。
  “只要是她愿意给的,都值得珍藏。”舟凇喝了一口酒,目光幽深,“但不是靠这些莫须有的东西,而是靠心。”
  不是第一次才值得珍藏,女孩子的每一次都是宝贵的,她心甘情愿的把一颗真心交给你,你不止应该心怀感激,更应该也捧出一颗真心,将珍惜珍爱付诸行动。
  浮鹫思倒吸了一口凉气,嘶的一声,还夸张的搓了搓手臂,“舟哥,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腻歪的一个人呢?”
  舟凇摇了摇头,眸中带笑,“到了时候你就明白了——不过看你这样,可能得吃点苦头。”
  毕竟现在太风流,以后总是会付出代价的。
  “我才不会像你们这样。”
  浮鹫思不以为然,虽然他很羡慕舟凇和牧九月之间的默契流动,也觉得奥西和他夫人的真挚感情很感人,但他还是喜欢现在无拘无束的日子。
  “雪族族长那个独子的死,也是你的手笔吧?”
  舟凇坦然承认,黑眸中闪过幽光。
  “嘶,还真是心狠手辣,你好歹让人家死个痛快嘛。竟然毒瞎了他,还要砍了他的手脚,让他活生生失血过多而死。”
  嘴上说着舟凇心狠手辣,但语气含笑,眉眼戏谑,哪有半点责怪的意思?
  “你就不怕小栀子知道了不开心?”
  不管怎么样,那还是她的族人。
  “她不会的。”
  他这么肯定,浮鹫思倒是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对了,舟哥,你当时是怎么发觉是君葵灵搞的鬼的?”君葵灵当时计划的周密,他觉得如果是换了他,估计没那么快识破她的诡计。
  舟凇淡淡的看他一眼,“你不是会做出蠢事的人。”
  浮鹫思这人,名利心并不重,会当上领主是被形势所迫,他更重情重义,但君葵灵不了解他,真把他平时挂在嘴上的东西当真了,以为他也是个野心大的人,故设了那么个局,虽然处处详细,但却败在了最明显的一个点。
  浮鹫思觉得被夸了,很开心,直白道,“对嘛,无论是从情还是理来看,跟舟哥作对都太吃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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