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她不要命了——溪果
时间:2019-06-21 09:09:56

  她姐夫是个十项全能,什么都包揽了,她阿姐就坐在沙发上吃吃喝喝就可以了。
  所以……牧九月有些心虚的想,这不能怪她是不是?
  这具身体饿了太久,太虚了,牧九月没想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外面的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深蓝色的天空中布满了点点星光,或链接成图案,或散落四周,充满了奥秘的色彩。
  感觉身体已经比睡之前好多了,她才缓缓下床,走出门。
  她的房间和殃还有璁的是分开的,都在二楼,她一开门就看见门外的栏杆,顺着栏杆看过去就是木梯。
  她走到栏杆前,向下看去,把一楼所有的景象都收入眼底。
  一楼像是一个大的客厅,墙壁上也挂了几张兽皮,桌子和凳子不少,有一块地方铺了一大块柔软的兽皮,上面摆着一些木制的小玩具,木料的拐角处都被磨的平滑,可见制作之人的用心和温柔。
  有些空旷的屋子因为那一块角落而变得有人味儿了起来。
  兽皮上正坐着一个小家伙,背对着她,手里在捣鼓着什么,小手一动一动的,不时抓抓自己的头发。
  牧九月脚步略一动,她耳朵似乎动了动,停下手中的东西,转身抬头看了过来。
  一抬头,柔软的发丝就从她脸边滑落,露出一张白嫩的可爱的小脸蛋,一双黑眸如珍珠明亮,看着她的目光中带着期待又有些怯怯。
  软绵绵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阿、阿妈,你醒了。”
  小孩子的感官更为直接,她没有那么多弯弯道道,对情绪的感知也更敏感,以前芪想跟她亲近的时候,她还是能感觉到她亲近外表之下的不耐烦,但这次她觉得不太一样。
  小家伙想亲近又不敢亲近的样子让牧九月在心里叹了口气。
  都是原主造的孽。
  她尽量温柔的问,“你阿爸呢?”
  小家伙歪了歪脑袋,似乎是思考了一会热,软糯糯道,“阿爸出去了。”
  狼族部落都是晚上出去打猎白天在部落休息的。
  牧九月被这一本正经的回话甜的,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如果她能有一个女儿,是璁这样可爱,她肯定不舍得又打又骂的,要什么男人,这么萌的女儿不够吗?
  不过,他就这么把璁放一边,自己出去了?不怕她对璁做些什么吗?今天他明明看起来很警惕她。
  系统给出了回答,【他一个好兄弟就住在你们隔壁,他托了他好兄弟的妻子帮忙照看着,要是家里有什么动静及时制止。】
  这不是大好的,让她跟小璁璁培养感情的时光吗?
  璁拿着手里的木块,一块一块的堆起来,她面前的已经是一间小屋子的雏形了。
  她看见牧九月蹲在自己面前,在看她的“作品”,小脸红扑扑的,有些手足无措,又因为常年被芪呵斥,下意识的往后推了推,缩着小脖子看着她,紧张的眨眨眼。
  殊不知,她这一系列的小动作都被牧九月收入眼底,要不是怕吓着小家伙,她早就把人抱进怀里揉揉捏捏了。
  她看着面前堆起来的“房子”,故作惊讶,“这是璁一个人做的吗?”
  黑色的大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但又有些害羞,璁点点头,“是、是的。”
  “璁太棒了,还会做什么其他的吗?”
  “都、都是阿爸教的,我还会……”
  小家伙讲得很认真,掰着手指头一点一点的说自己会什么,说着还抬头看一下牧九月,发现她很认真在听还会夸她,黑眸亮一下又继续低着头数。
  牧九月一边认真听着一边小心的慢慢凑近她。
  小家伙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奶甜味,她被殃养的皮肤白白的,还有些胖嘟嘟,就像是一颗冒着甜味儿的奶糖,软糖。
  她瞥见旁边有一束绿色的草,指了指,“这个是什么呀?”
  璁已经能自然的跟她说话了,“阿爸带回来的,他说回来就给我做好玩的。”
  说起“阿爸”的时候璁整个人都明亮了起来。
  看来殃在她过去三年中,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
  “可以借给阿妈吗?阿妈也会做哦。”
  于是在璁期待的目光下,牧九月用草编出一个个活灵活现的小动物。
  在璁眼中,她阿妈的一双又白又细的手似乎有魔力一样,一眨眼就会编出一个模样乖巧的小动物。
  牧九月每编出一个,就会问她这是什么,她答对了才会递给她。
  璁两只手抓了好几个,左看看右看看,满心满眼都是喜爱,抬头看着她,“阿妈,这些都给我了吗?”
  牧九月肯定的点点头,笑着说,“我们璁宝贝又聪明又可爱,当然是给你啦。”
  璁觉得脸上有些热热的,脸上的笑就没有淡下来过。
  “宝贝要学吗?”
  璁重重的点了点头。
  她跟着牧九月的动作学,但不是这里没折好就是那里没塞好,不过她没有气馁也没有不耐烦,而是一遍又一遍的看,自己看着她是怎么做的。
  牧九月看她皱着眉头很认真的在折,干脆把她一把抱了起来,背对着自己,手握着她的小手教她。
  璁一开始有些别扭,但渐渐的注意力都放到手上,就没有在意牧九月抱着她这件事了。
  最后终于做出一个成型的小动物之后,璁开心的举给她看,“阿妈你看。”
  牧九月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看到了,宝贝太棒了。”
  忽的,璁高高举起的手又放下了,低着头情绪有些低落。
  牧九月不解的握住她的小手,软绵绵的差点忍不住捏了捏,柔声问她,“怎么了?”
  “阿妈,阿妈……以后也会……跟今天一样吗?”
  
 
  第106章 你好,接盘狼 3
 
  “阿妈, 阿妈……以后也会……跟今天一样吗?”
  稚嫩的声音里带着哽咽,牧九月心里一突, 明白过来她这是没有安全感,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会的,以后阿妈每一天都会跟今天一样。”
  她把璁转了个身,面对自己,轻轻抬起她的脑袋,一双大眼睛里面蓄满了亮晶晶的泪水,小鼻子红彤彤的,鼻翼一翁一翁的, 看起来好不可怜。
  她努力的不眨眼,不想让眼眶里的眼泪掉下来,但忍不住还是眨了一下,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小脸上滚落。
  牧九月轻轻替她擦去泪水,正打算说什么, 却被忽然的一声呵斥吓得手一抖。
  “你在干什么!”
  今晚外出打猎比较顺利, 结束的很快, 殃一进家门就看见他的“妻子”坐在璁往常玩耍的地方,强硬的抱着璁,璁脸蛋上还挂着泪水, 下意识的就认为她又欺负璁了。
  璁也被吓得一抖,怯怯的转头看向门口,有些不解阿爸为什么这么大声, 感觉阿爸有些可怕,又往她香香软软的阿妈怀里缩了缩,小手抓住她的手指。
  牧九月知道他是担心,但也有不满,原主的锅怎么让她背了,安抚的拍了拍璁的背,转头对殃说道,“大呼小叫的干什么,没看见吓着璁了吗?”
  殃一皱眉,这才发现璁好像不是被她强硬的抱着。
  往日连看都不愿意看璁一眼的雌性,这时候盘腿坐在兽皮上,璁坐在她大腿上,小手依赖的环着她的腰,小脸从她胸前露出半张,一大一小两个眨着极其相似的眼睛看着他。
  两旁架子上燃着的火把,黄色的光线充斥着整间屋子,平时脸上只有尖酸刻薄的雌性,在暖黄色的光下,竟然多了几分温柔?
  殃只当是自己眼花了。
  他几步走到牧九月和璁的面前,伸手强横而不失温柔的把璁从她怀里提了出来,让她坐在自己手臂上,“很晚了,去睡觉。”
  牧九月也没跟他抢,小孩子——哦不,应该改口叫幼崽,幼崽需要更多的睡眠,所以没有拦着他。
  她能够嗅到殃身上有一股清新的青草味,想来是打完猎又去冲洗了一下才回来,身上干干净净的没有血腥味,不然估计璁也不乐意给他抱。
  女儿被人抢走了,牧九月轻轻一晒,帮她把兽皮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然后按照记忆力走到厨房去。
  厨房里是简陋的石头砌成的灶台,上面放着锅和碗,用竹子编成的倒扣的篮筐扣着碗,角落里堆着一捆捆的干柴,还有一些细碎的干草。
  牧九月瞧了瞧,篮筐盖着的还有一些肉,新鲜的肉和干肉分开装着,还有一个小碗里装着搅碎了的干料,应该是调料,厨房靠窗的顶上还挂着几条正在风干的肉,至于青菜,她是没见着的。
  【宿主你冷静。】
  系统很害怕宿主一时想不开要自己做个饭什么的。
  估计能把这个世界的天道之子给毒死。
  “你不要小看我,不就是做饭嘛?多大点事儿。”
  【部落里每家每户能够分配到的食物本来就不多,你要是搞砸了浪费了食物,殃会生气的。】
  牧九月嘟了嘟嘴,“我管他生不生气干嘛?”
  但她却收回了蠢蠢欲动的手。
  璁今晚玩了半天,又哭了一场,耗了力气,很快就睡着了,殃哄好璁之后就下楼,发现人不见了,但厨房里似乎有响动,就走了过去。
  在门口就看见她在厨房里东瞧瞧西看看,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仿佛第一次见到这些,他皱了皱眉觉得不太寻常,然后又看见她伸手向食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嘟了嘟嘴不甘心的收回了手。
  娇艳的脸上浮现几分可爱。
  殃咳了两声,她跟偷吃被发现的小仓鼠一样转头看向他。
  眉梢微挑,“饿了?”
  牧九月摇了摇头,“没、没有。”
  她离他仅仅几步远,又身处一个密闭的空间,灰蓝色的眸子紧紧盯着自己,仿佛有温度一般,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味挟裹着一股荷尔蒙直逼而来,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悄悄的往后退了两步。
  她的小动作当然没有瞒过殃,他轻笑一声,低沉冷清的声音中带着嘲讽,“什么时候首领的小女儿也会怕我这个低贱的奴隶了?”
  兽人社会也存在低等的奴隶,那些大多都是能化形的兽人跟不能化形的也就是纯野兽生下的幼崽,从小智力不全,即使化为人形也会带有兽的一部分特征,地位极其低下。
  原主以前在娘家的时候就经常欺负殃,说他是她阿爸捡回来的奴隶。
  牧九月回想了一下,殃小时候也是唇红齿白的漂亮小少年一枚,不明白为什么芪对他敌意那么大,这下好了,她做的孽全得自己来背。
  牧九月咳了一声,“这不是年纪小不懂事吗?”
  殃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难道你还能一夜之间就长大了?”
  说完他还一步一步的朝着牧九月走来。
  牧九月被他身上浓烈的雄性气息熏的脸上发热,连连往后退,“你、你不要过来了。”
  心中懊恼,不是说殃沉默寡言吗?他们一起住了三年,他跟原主说的话不超过十句,还都是警告
  原主不要对璁太过分之类的话,平时原主做什么,只要不伤害到璁,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见。
  但殃显然不想体谅她的心情,一步步的逼近,直到她退无可退,手撑在她背靠着的墙上,低头看着她不安的闪烁的双眼,“嗯?为什么?你在怕什么?”
  耳边响起的低音炮让牧九月突然脸爆红,双手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想推他但对着光滑的胸膛又下不去手,只好低着头不敢看他,但能够感受到头顶传来的他的呼吸,她仿佛能听见自己的狂乱的心跳声,“我突然想、想明白了,璁毕竟是我的女儿,我想、我想好好把她养大,这、这不是件好事吗?”
  磕磕绊绊了半天终于把话完整的说了出来,但是半点气势都没有,牧九月欲哭无泪。
  两根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带着不容反抗的力道,把她的脸抬了起来,他低头几乎跟她鼻尖碰鼻尖,牧九月四处乱看不敢跟他对视,“你、你干什么。”
  下巴被手指摸了摸,男人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危险的光芒一闪而过,“你不是芪,你是谁?”
  那个雌性从小就看他不顺眼,面对他的时候从来都是趾高气昂的,嫁给他之后更是整日嘲讽,拿他的腿和他的身份来肆意取笑他,不是出去不顾脸面的跟踪偷窥敛,就是在家呼呼大睡。
  可今天的她完全不一样,她会对璁笑,他从璁那里得知她今天竟然还带着璁一起玩,想起璁满脸
  欣喜的告诉他阿妈夸她可爱还叫她宝贝了,他就觉得不可思议。
  璁一向很羡慕那些有阿妈疼有阿妈抱的幼崽,小时候经常问他为什么她阿妈不喜欢她,后来久而久之她也感觉到了,她的阿妈跟别人的都不一样,也就不问了,但内心还是期待着阿妈的温暖和关怀吧。
  那是他无论怎么都代替不了的。
  而且这个小雌性对他,似乎有些害怕?
  看着她满脸通红,长睫微颤,灰眸闪躲的样子,他就想逗逗她。
  【完了宿主,马甲掉了!】
  牧九月却没空去搭理系统的大呼小叫,她觉得自己大脑有些缺氧,努力保持理智,“我、我不是芪还能是谁?”
  总归这个身体是芪没错,他也拿不出什么实质的证据证明她不是芪。
  她想的没错,殃不过是觉得她的转变太突然也太大了,想诈一诈她,他之前确认过了,的确是芪没错,可给他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了。
  她不承认他也拿她没办法。
  男人冷冷的盯着她的双眼,手下微微用力,“你待在这里我没意见,但最好不要打璁的主意。”
  璁懂事又乖巧,是他一手带大的,当然是这个熟悉又陌生的雌性比不上的。
  散发的荷尔蒙突然变得冷冰冰的,牧九月也有了一丝清醒,点点头,“璁也是我的女儿,我当然不会伤害她。”
  “最好是这样。”
  说完他就退后了几步,看见她长舒了一口气的样子,眼中晕开几丝笑意,走到灶台前点起了火。
  牧九月放松了一会儿才从刚刚紧张的状态中回来,心跳也恢复了正常,有些好奇的看着背对着她的男人,“你、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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