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倒那个魔王——云起风眠
时间:2019-06-22 10:39:06

  慕择城嘴角终于有了一丝笑,他目光从宋挽脸上掠过,也没看云深深,转身按下电梯,径直走进去。
  云深深连忙跟上去。
  电梯门关上,里面的气氛冷得快掉冰渣子,云深深凝神屏气,心里有一万条开场白想说,但身旁的男人一脸寒霜,将她那些自我辩白的话尽数冻在喉咙里。
  电梯到了一楼,慕择城突然抓住云深深的手大步流星往外走,宴会厅依旧衣香鬓影,人潮涌动,许多人朝他们看过来,惊奇探究,各怀心思,他一秒钟都没有停留。
  车一直等在酒店门口,见他们出来,秦川立刻从副驾驶下来,拉开后车门。
  慕择城将云深深送上车,丢给秦川一句:“送她回家。”转身上了另外一辆车。
  慕择城一连五天没有回家,两人陷入一种十分别扭的冷战状态。
  除了不回家,不跟云深深说话,慕择城仍旧会在头一天晚上将第二天的行程发给云深深,不回来也会发消息跟她说睡在公司,却不肯坐下来听她解释,对云深深时不时的示好置若罔闻。
  对于这种幼稚的学生时代的别扭模式,云深深内心极其愤慨,她想过直接去拓天找慕择城,觉得不好看又作罢,想着等慕择城气消就会来找她,遗憾的是她完全低估了慕择城的小气程度。
  到了第六天,云深深见慕择城全然没有回头的意思,只好厚着脸皮给他发信息。
  她想了各种桥段,最后选了个“傻气娇弱”款。
  “我生病了。”她发了一句,想了想又加一条,“你回来带我去医院,好不好?”
  十分钟后,慕择城回:“腿折了?没折自己去。”
  “……”
  云深深强忍着打电话过去破口大骂的冲动,在房间内来回踱步,痛心自己竟然找不到一句有逼格有格调的话绝地反击。
  算了,她想,这次就让他得意一回,她吃点亏,再哄哄。
  云深深刚拿起手机,门铃响了,她以为是清洁阿姨,打开门,外面是一身精英气质,笑容恭敬和煦的秦川。
  云深深尚未开口,秦川将一个有药房标识的中号塑料袋递给她说:“小慕总说您病了,让我买的药,您看下如果觉得不行,我们现在去医院。”
  云深深:“………………”慕择城,你真行!
  云深深窝在家里看了一下午动画片,傍晚接到宋挽电话才想起昨晚约好晚上去酒吧玩。
  宋挽从拓天离职后以联合创办人的身份去了一家美术馆做策展,为庆祝首次展览开幕,她特地在艺术中心附近一家大型酒吧包场。
  云深深去得稍晚,酒吧内人满为患。组这种台,少不了艺术圈、娱乐圈、时尚圈的人捧场,大厅中各种造型浮夸,气质千娇的帅哥美女癫狂如斯,群魔乱舞。
  云深深没看到宋挽,目光在五光十色的大厅内来回搜了两圈,觉得太闹,直接去了楼上。
作者有话要说:  发誓,以后开文一定存稿,边写边更的感觉想一头撞死。
我能说我最羡慕其他人有营养液我没有吗?哭唧唧……
 
  第42章 ~~~42~~~
 
  楼上是台球室、包房和视线绝佳的卡座, 带镂空的磨砂玻璃隔绝了楼下过分的喧嚣,又留有窥探繁华的余地, 一层之隔,虽仍处旋涡中心, 又似觅到一方安逸。
  王倩茹坐在靠楼梯口的位置和友人喝酒,看到云深深眼中闪过一丝恨意,有了上次的经历,她不敢再造次,只能辅以恶毒表情。
  云深深没理她,随意找了个空位坐下。她刚坐下不久,就陆续有人过来打招呼, 无论熟悉或陌生,热情度都是十成十。
  云深深撇嘴,慕择城女友的标签还真是真金白银的好用。
  “哎, 云深深,他妈的原来你在这里!”
  云深深抬头, 一个身穿黑色流苏裙, 化着精致浓妆的女孩端着一杯酒大刺刺的走到她身边坐下。
  “我是阮思嘉, 不认识了?”
  阮思嘉?云深深默念这个名字,似乎……没有印象。
  见她纠结,阮思嘉柳眉一竖:“阮笑荷。”
  云深深恍然大悟, 开心的拍上她的背:“原来是你这渣人,好端端的改的什么破名字。”
  “滚,你少打击我。”阮笑荷笑, “白富美标配懂不懂?”
  云深深看正面还觉得这女孩穿得保守,要知道当年的阮笑荷可是敢穿肚兜上课的人,待手下一片温热滑腻才惊觉是她见识太短。
  阮笑荷背后的叉直接开到股沟处,一片玉背白到反光,实打实惹人犯罪。
  云深深说:“穿成这样又打算去哪儿勾男人呢?”
  阮笑荷毫不客气的揽上云深深的肩:“云深深,我他妈就喜欢你这种坦率。”她媚眼如丝,笑得浪荡非常,“我今天想睡慕择城,行不行?”
  云深深:“九景名台二号楼29-9,你去吧,我今天不回去。”
  阮笑荷啧一声,举杯自饮:“慕择城要知道你这么容易把他卖了,估计得杀了你。“
  杯中酒尽,阮笑荷招服务生要了一打瓶酒,先一瓶递给云深深:“只许喝两瓶,剩的给我。”
  云深深:“这么小看我?”
  阮笑荷从包里拿出一支烟,点燃,狠吸一口。
  “不是小看,但是这种地方保持清醒最重要。”
  “还挺老练,这些年都没你消息,去哪儿浪了?”
  “被我爸送去美国一野鸡大学强行镀金了,上个月才回来。”
  “你现在在做什么?”
  “能做什么,在家啃老。”
  “……”云深深笑笑,问:“你今天来不是宋挽请的吧?”
  “呵,你觉得她有那个面子吗?”阮笑荷的表情极度不屑,愤愤道,“那朵假白莲,我看一次想抽一次,当年要不是她,我会退学?”
  她将手上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随手提起一瓶酒灌了一口:“你知道我最讨厌人装,我是又婊又浪,但我骚在外面,我坦坦荡荡,比起那种‘当婊/子立牌坊’的人不知高尚多少倍。”
  云深深恨不得给阮笑荷竖个大拇指,论理直气壮的“渣”,阮笑荷也算翘楚了。
  阮笑荷看出来了,一记重掌拍在云深深肩膀;“你他妈什么表情?”
  “没有,我欣赏你。”
  “哈哈哈……”阮笑荷大笑,“你他妈还和当年一样,逗死。”
  她说罢提起手里的酒就往嘴里灌,喝完才说:“这瓶我敬你,谢你当年站出来为我说话,虽然往事如烟,但谁曾真心待我,我都记在心里。”
  云深深和她碰杯,犹豫几许,问:“你和谢老师还在一起吗?”
  “他死了。”阮笑荷微微扬起头,嘴唇轻颤,“自杀,抑郁症。”
  云深深微讶:“怎么会这样?”
  “他家条件不好,爸爸很早就不在了,没人脉没背景,当年好不容易才争取到云华实习的机会,因为那件事一切都毁了,他妈妈接受不了走了绝路,他坚持了两年也……”
  阮笑荷的声音很平淡,似是早就适应了痛苦,亦或者说着无关痛痒的故事。
  “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提刀去找那小婊/子?”
  云深深摇头,阮笑荷冷笑说,“当年我和谢飞去医院准备把孩子偷偷做掉,运气不好碰到宋挽,我当时急了,拼命求她不要说出去,她不答应,我就跪下求,她答应得好好的,结果呢,转头就捅到人尽皆知。”
  “是,我们不算无辜,有点咎由自取的意思,但是要惩罚就惩罚我一个人好了,我破罐破摔没什么,谢飞那么好的人不该那样毁了。”
  阮笑荷又是一瓶啤酒下肚,她眼中有了水雾,恨恨冷笑,“当时要不是李嘉尔撞上来,我怕伤着她退后一步,我一定划了宋贱人那张伪善的脸。”
  “我那几天去了北京参加设计比赛,回来去寝室找你,你的床铺已经空了。”
  阮笑荷点头:“事情闹得太大,我爸托尽关系,云华才没直接开除我。”
  云深深拍拍她的肩:“别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虽然是你主动,但谢飞是成年人,他选择的时候就该料到会有什么后果。”
  阮笑荷没说话,叹口气,把剩下的酒一口气干了。
  谁的青春不曾迷惘莽撞?
  云深深心里是有点埋怨谢飞的,虽然他结局惨烈,但身为老师他的不律己才是后面一切事故的源头。
  宋挽当年被阮笑荷吓得够呛,很多天都没来上课,她和李嘉尔去看,她蓬头垢面的坐在床角哭,一再哭诉自己是因为太害怕才告诉了宋母,结果宋母认为学校不能有这种道德品行低下的老师闹到了校长那里。
  那时候年纪小没有深思过,现在想如果只是投诉到校长那里,如何会脑得人尽皆知?学校不会包庇谢飞,但云华的所有管理层都是极其爱惜羽毛的。
  云深深不愿深想,时过境迁,真相如何并不重要,或许谁都没错,但是谁也都错了,因为源头不好,水只会越搅越浑浊。
  一打喝完,阮笑荷招手又开了一打,云深深阻止:“你也不准喝了。”
  阮笑荷翻个白眼:“这点酒还灌不倒我。”
  “你今天是专门来喝酒的?”
  “显然不是。”阮笑荷吃吃笑着,随手指了楼下一个方向,“看到没,那个穿玫红西装的,我男人。”
  云深深顺着她手指方向看过去,“白头发那个?”
  “那是奶奶灰好吧!”
  “看上去,好像有点小。”
  “哈哈,眼光不错,A大艺术学院的,刚大一,带过来见见世面。”
  “……”云深深表情嫌弃至极,“你倒是荤素不忌,这么嫩也下得去嘴。”
  阮笑荷读书晚,又因为种种原因留过级,比云深深大了好几岁。
  “你懂什么,二十岁的男人豺狼虎豹,可心是一回事,在床上更能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
  “……”云深深说,“刚大一的学生,能有什么经验?那事儿是体力经验的双重考验。”
  “哟!”阮笑荷笑得暧昧,“意思慕择城挺能啊。”
  “……”云深深想说,那混蛋是能啊,要不她怎么一周没吃着还馋得慌,连晚上睡觉都意/淫/春/梦不断。
  真是活见鬼了!
  阮笑荷笑踢她一脚:“到底能不能啊?
  “反正我是满意的。”
  “哈哈哈,云深深……”
  两人正聊得起劲,一个服务生过来跟阮笑荷耳语几句,她登时一拍桌子站起来。
  “他妈的,两个醉鬼打架把老娘的车砸了,我去看下。”
  “我陪你去。”
  “不用,这种扯皮事,你别掺合进来。”
  “那……”
  “姐是什么人,把心放肚子里。”阮笑荷将云深深按到座位上,“今晚没尽兴,改天约你。”
  “好。”
  阮笑荷走后,云深深也不想再呆,她没看到宋挽,便给她打电话。
  “哎,深深,你到了吗?”电话那头,宋挽的声音很是亢奋,云深深感觉她是有点醉了。
  “我在208,快过来。” 宋挽完全没给云深深说话的机会,大声说完就挂了电话。
  包房内烟雾缭绕,人声鼎沸,一屋子红男绿女喝酒调情,耳鬓厮磨,一片奢靡乱象。
  云深深皱了眉,宋挽从一堆人中间起身将她拉进去,语带埋怨:“不是让你早点来,都等你呢。”
  云深深这才注意到屋子里的面孔都半生不熟。
  宋挽将云深深安排到中间位置,她一坐下,就有人轮番上来敬酒。
  云深深推辞,宋挽替她接过来,笑言:“今天是我的大日子啊,做姐妹的别扫兴。”
  云深深见宋挽脸色涨红,咬字不清,提醒她:“你少喝点。”
  “没事儿,我今天高兴。”她再次将酒杯递给云深深,开心到两眼放光,“深深,我祝你幸福。”
  云深深无奈,只好接过喝掉。
  如此几番,云深深明显感觉头脑混沌起来,伴随一种空洞的虚无感,引领她毫无顾忌的接过周遭人递来的酒杯。
  周遭人影变幻,分明还是刚才的样子,又分明有些不同了,明明吵闹热烈,又似被关在一个隔绝了噪音的盒子里,没有安静,只觉耳鸣。
  云深深暗暗觉得不对,往事种种纷纷涌上心头,怀疑过的,不愿面对的,狰狞睚眦如一张网向她扑来。她心口发紧,额头渐渐冒出汗水……
  云深深拼着最后一丝清醒站起来,冲进包房内的洗手间,颤着手将门上锁。
  锁落,她再也站不稳,脚下一软就坐了下去,耳边是汩汩水声,激越的让人抓狂的音乐,门板震动带来的心跳起伏。
  云深深费力将手包打开,掏出电话,她眼前模糊一片,手指已经不听使唤,身下真真切切滋生出渴望。
  她咬牙,抓起手边装饰用的玻璃器皿,用尖头狠狠扎在自己腿上。
  血出。
  片刻清明间,云深深拨通阮笑荷的电话。
  “笑荷,救我,我在……”
  “云深深,你他妈说什么?”
  “救我,救我……”
  门被人撞开,云深深望着门口猥琐浪笑的男人,感觉身上最后一丝力气都飘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今天不想说话!
算了,关于女主的IQ问题,还是说两句,女主真的不是傻白甜,有IQ的,请小天使们给作者时间把事情说清楚,放心,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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