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彩虹屁精后我翻车了——恕冬
时间:2019-06-22 10:50:14

  美得张扬,美得灵气,美得独一无二。
  前所未有的合他胃口,他突然就想,如果和她过一辈子,自己也是愿意的。
  而幸运的是,他们是同类,并且她喜欢他。
  或者说他以为她喜欢他。
  他捏着她下巴的手微微用了力,白嫩的肌肤已经泛红,林落有些吃痛。
  季迟安深呼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说道:“林落,我再问你一遍,你有没有喜欢我,我要真实的答案。”
  “不喜欢。”
  三个字,干净利落。
  ——季迟安今天怎么了,怎么翻来覆去问这个问题,我都告诉他了我不喜欢他了啊,他还在纠结什么?说了不喜欢就是真的不喜欢啊,怎么回事啊,他的眼神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好害怕啊。
  季迟安的手指在听到答案的一瞬间不自觉地又捏紧了几分,林落已经疼出了泪花。
  然而季迟安的眸色深重至极,似乎并未察觉:“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不喜欢我?又为什么不喜欢我还要假装喜欢我?”
  如果此时的林落足够冷静,她应该可以听出季迟安低哑的嗓音里那一丝努力克制的颤抖。
  可是她自己也慌了,她不知道季迟安突然发了什么疯:“因为我知道不应该喜欢你啊......我也没有假装喜欢你,我说过了我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的,是你自己一直不相信......”
  ——你要么是属于舒清清的,要么是喜欢陆少行的,怎么都和我没关系,等你和舒清清在一起了我就要走了,我为什么要喜欢你。我也没有假装喜欢你,我说的话发的微博只是因为我要回家才必须这么做,如果有选择,我也不愿意。
  季迟安的呼吸变得沉重,什么叫做他是属于舒清清的?什么叫做他喜欢陆少行?她都误会了些什么?还有什么叫做她要走,什么叫做要回家的话就必须这么做?好像关于他的一切只是她的一个任务一样。
  她还有什么秘密,他不知道。
  “-100”。
  林落听到这个数字猛得一激灵,她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系统又强调了一遍“因不明原因,攻略对象情绪值大幅度下跌,请宿主引起重视。”
  季迟安感受到她的身子突然僵住,瞳孔明显放大,而在刚才那一瞬间,他没有听到她的任何想法,像是被屏障了一样。
  他几乎笃定,林落身上的秘密或许比他会读心这件事,还要匪夷所思。
  “林落,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季迟安对她是一次又一次破了例,也是难得的有耐心。
  林落抿着嘴,没有说话。
  ——季迟安你不要问了好不好,我真的不能说啊,我也不想骗你啊,我再撒谎自己良心都过不去了。
  “林落,你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或者你有想过伤害我吗?”
  林落毫不犹疑地摇了摇头。
  ——绝对没有啊,哥,我每天巴心巴肝把你伺候得多好,就怕你不高兴,还要帮你从顾时言那里抢回舒清清呢,天地良心,我绝对是个合格的狗腿子!
  “林落,不要自作聪明。”
  “啊?”林落又迷茫了,今天整个一晚上,她都觉得自己智商没跟上。
  季迟安钳住她的下巴,将头俯得更低,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鼻尖,林落一瞬间屏住了呼吸。
  ——艹,他身上荷尔蒙气息太浓烈了,要犯规了啊!
  季迟安听到这一句时勾了勾嘴角,使坏一样地更进了一步,直接将唇附到她的耳边,低着嗓子,缓缓说道:“我说,你不要自作聪明,不要想干预我的任何事情,因为我的一切,都只有我自己能做主,明白了吗?”
  他的唇在她耳畔,说话之间,喷吐出温热的气息,将她晶莹圆润的耳垂染上了绯红,而他修长的脖子正好横在她面前,领口处传来他身上独有的香味满满都是成熟男性的气息让林落避无可避。
  ——啊啊啊!妈妈救救我!我要死了!这个男人在色.诱我啊!!!
  色.诱?
  听上去是个不错的主意。
  季迟安收回一只手,扯了扯自己领口,将领带扯松了些,性感的喉结就这样出现在林落眼前。
  ——艹!好想咬,如果我咬一口,季迟安会不会打死我。
  咬一口?小野猫就是小野猫。
  他不会打她,但是会不会做更过分的事就不知道了。
  季迟安刚才破碎了的中年少男心又拼凑起来了一些,虽然她有秘密,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做不利于他的事,虽然她的溜须拍马殷勤奉承是因为任务,但是自己对她还是有足够的吸引力。
  不就是色.诱吗,他觉得他可以。
  “季总,请问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有的话可以先松开我了吗?我觉得这个姿势不大妥帖。”林落调整呼吸,故作镇静,端起了职业假笑,落落大方,似乎对这一切根本不为所动。
  ——妈耶,求求你快走吧,不要在沙发咚我了啊,不然我要以为你要强吻我了啊,画面都要出来了啊喂,哥求求你了。
  “林落。”
  “嗯?季总,有什么吩咐吗?”
  “你心跳这么快干嘛?难道是以为我要吻你了吗?”
  ......
  “没有,季总,您放心,我是一个自制力很好的人,我也相信季总是一个自制力更好的人。”
  ——不要再撩我了啊喂,你再撩下去我要觉得你喜欢我了,不可以啊,哥,季哥,老大,千万不要爱上我,我是你永远得不到的女人!
  永远得不到?
  不好意思,他还就看上她了,看上了就还偏要得到,哪怕不折手段也没什么打紧。
  她和她的秘密,都将属于他。
  他将头侧了一侧,几乎就差那么几毫米,他的唇就要触碰到她的脸颊了,林落一动也不敢动,只感受到他头转动的幅度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眼看就要碰到她的唇了,却在一厘米不到的地方停住了。
  “让我猜一猜你现在在想什么?”
  猜你个大头鬼!
  “你是不是觉得我会吻你?”
  “没有,真的没有,但是季总你的距离真的太近了,我觉得这样真的很不好,男女授受不亲。”林落一如既往地保持冷静理智,像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然而心底的声音却出卖了她。
  ——老流氓啊!!!如果老流氓真的强吻我,我要不要踹开他?踹开他他是不是会辞退我?他辞退了我怎么办?季迟安这个人怎么这样啊,看上去道貌岸然的,结果一边招惹小姑娘,一边暗恋发小,一边还要骚扰秘书,简直就是个衣冠禽兽。
  衣冠,禽兽?
  季迟安心里只有两个想法,一是要证明给她看,他不喜欢男人,只喜欢女人,而且只喜欢她,二是要告诉她,什么叫做真正的衣冠禽兽。
  “林落。”
  “嗯?唔......”
  季迟安兜住了她的后脑勺,往前一摁,她的唇就紧紧贴住了他的唇,一瞬间,前所未有过的香甜柔软打乱了季迟安浅尝辄止的计划,他忍不住又用了几分力,想要撬开她的唇齿,却被猛得狠狠咬了一口。
  真的咬,他的下唇一阵剧疼,渗出了血珠,落在唇齿间,还有丝丝腥甜。
  林落趁着他吃痛,一把推开了他:“季迟安,你不要太过分了!这么欺负人有意思吗?”
  季迟安一个猝不及防,被她推倒在沙发上,领口扯得凌乱,他伸出手背擦了擦唇角的血珠,看着怒火中烧的林落,勾了勾唇角:“亲自己喜欢的女人,不叫欺负。”
  林落彻底呆住了。
  ——什么鬼,什么玩意儿,这个人刚才说了什么,他说他喜欢她?不可能吧,他不能喜欢她啊,谁都可以喜欢她,就他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因为她永远不可能喜欢他啊!
  季迟安擦嘴角的手,突然顿住了。
  谁都可以喜欢她,就他不可以,凭什么?
  他以为他亲了她,她或多或少会有羞涩,悸动,哪怕是不安也行,而不是现在这般斩钉截铁的拒绝。
  他所有的笑意瞬间敛去。
  “季总,你应该是身体不太舒服,早点回去休息吧。”
  林落平静下来,下了沙发,走到门口,打开了门,做出送客的姿势,表情平静得伤人。
  季迟安也起了身,一步一步向门口走去,走到她跟前,看着她,语气也变得冷漠:“林落,我说你是我喜欢的女人,你就这个反应吗?”
  “季总,我也说了,您今天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不大对劲,您休息一晚上就好了。今天晚上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我还能有什么反应,所有人都可以喜欢我,就你不可以,因为在命运里我们就只能是路人,不会是彼此的归属。
  她到底是凭什么这么笃定?她到底是为什么就坚信他们没有结果?那她到底觉得谁才会和她有结果。
  “那如果今天说这话的是林源呢?”
  “......”
  空气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这个沉默既包括林落不言语,也包括她心里没有想法。
  她沉默了,她陷入了真正的思考,也就是说,如果今天站在这儿的是林源,她会给他机会,甚至还可能羞涩,娇笑,回吻,答应。
  季迟安觉得自己的思维和情绪都有些不受自己的控制,难以抑制的怒意从喉头喷薄而出:“说话。”
  “我不知道。”
  ——没有出现过的事,我没有办法假设,林源是我很珍惜的朋友,我不希望用无谓的假设去让这段关系变得复杂,或许等那个情况真正来临时,我就有了答案。
  季迟安彻底震怒了,他的眼里已经泛起血丝,手背上青筋毕现,他在她心里,于男女一事上,甚至还不如林源。
  这到底是为什么?他从头到尾也想不明白。
  他也不想明白,直接上前一步,把林落摁在了门框上,俯下身,他想放纵自己的情绪,逼得她丢盔弃甲。
  可是在他们的唇齿咫尺之遥的时候,他停下来了。
  她不喜欢这样,他不该这样做。
  他看着她清澈又有些不安的眼睛,像一只受惊的迷茫的小鹿,无奈地闭上了眼,叹了口气:“林落,你真的是个没良心的。”
  然后直起身子,走向了对面,开门,关门,阻隔成两个世界。
  林落看着他的背影,一如既往地颀长挺拔,慵懒矜贵,可是却看出了一丝落寞。
  她的心蓦得钝痛了一下,她的确是个没良心的,之前没觉得,可是今天晚上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坏透了。
  实话实说,她的确是为了回家而利用了季迟安,虽然无意伤害他,也无意撩拨他,可是那些事儿确实是她做下的,如今又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像个又当又立的绿茶。
  她真是坏透了,真是没良心透了,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呢,这一切她也没得选择。
  回头还是好好和季迟安说清楚吧,能不引起误会就不引起误会,来日方长,大不了回家的事慢慢来。
  呵。
  可真是个有自知之明的小坏蛋,没良心得这么明明白白。
  季迟安走到吧台前,倒了满满一杯白兰地,一饮而尽,听到对面屋子传来的林落的心里话,无奈地勾了勾嘴角,似冷笑,又似自嘲。
  坏得这么明明白白,竟然也就不觉得她坏了,自己大概是魔怔了,才会被她气成这样还觉得她可爱。
  能怎么办呢,守了二十多年的心,就喜欢上她了,除了受着这份气,还能怎么办?
  又倒了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有几滴酒从唇角滑落,刺疼了伤口,他伸出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回想起刚才的味道,又忍不住笑了笑,小野猫还挺野,但是也甜,比牛奶还甜,甜得他还想尝尝。
  不管她是有什么秘密要守住,不管她是有什么任务要讨他关心,也不管她是在顾忌什么而打定主意不喜欢他。
  都不重要。
  他会读心,他可以了解她的心意,那他迟早会攻城掠地,哪怕是不折手段,费尽心机,也要让她从身到心全部属于他。
  偏执也好,占有欲也好,他都不否认,他就是喜欢她,想要得到她,仅此而已。
  反正他季迟安,从来都不是什么讲道理的良善之辈,她说的道貌岸然衣冠禽兽,他倒是也担得起。
  他拿出手机,点开微信里【小野猫】的对话框:
  “你家是不是有点邪门儿,我刚才觉得自己思想行为有点不受控制,回来发现自己嘴角受伤了,但是记不起来发生了什么,怎么回事?”
  “嘶——”
  林落倒吸一口冷气,我就说吧!姜琛这屋子绝对是因为闹鬼才便宜租给她的!季迟安那种眼高于顶的人是失了智才会突然说喜欢她!也就是说她刚才被鬼亲了!啊啊啊啊啊啊!!疯了!!!
  听到对面屋子传来林落内心绝望的咆哮,季迟安觉得很有意思,小姑娘还挺好骗。
  既然她笃定他们两个没有可能,他就先不戳破这层窗户纸,先让她放下戒备之心,再明里暗里勾.引她,勾.引到她不能自拔,再坦诚相待。
  对付没良心的,必须比她更没良心。
  其实林落真的是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起码在穿书以前她是,但自从穿书以后,她就觉得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说不定阿飘正在和她肩并肩呢。
  嘤。
  怕怕。
  季迟安听见隔壁小姑娘内心嘤嘤嘤的哭泣,有种得逞的快.感,继续发到:
  “没事儿,明天我帮你请个大师来做做法,保证驱邪。”
  “叮咚”一声。
  【小野猫】:季总,真的?
  【季】:真的。
  【小野猫】:大师靠谱吗?
  【季】:实话说了吧,我们家现在这么有钱,全靠这位大师指点风水。
  “嘶——”林落又倒吸了一口冷气,大师可不可以也帮她指点一下呀,嘤嘤嘤,想发家致富然后包养小奶狗小狼狗大藏獒公狗腰。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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