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后还是她把他给打晕了,此时她低头看着他身上半解开的衣服,想着还是给他个教训。
上次还给他留了条遮羞裤,这次她要把他脱光光!
她一手握着手电筒,一手开始扒拉钟谋的衣服。
“凌知儿!”高至前清冽的嗓音从她头顶传来,吓得她打了个冷颤,手电筒也掉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摔坏了,周围瞬间暗了下来。
南妃妤站起来,随即被揽入了一个男人的温暖的胸膛里。
“高至前?”她从他怀里仰起头,却什么也看不到,只是闻到他身上一股好闻的松木香。
“钟谋又来纠缠你了?”他开口问,感觉到怀里小小的一团,心头柔软了下来,只是黑眸犀利盯着地上的某一个黑影。
“嗯。”南妃妤应了一声,想到自己刚才的行为,觉得有些羞耻。
他看到她脱钟谋裤子了?
“小宇在我那儿,先过去。”他拉过她的手臂,在前面带着路。
南妃妤跟着他小步小步移动,因为看不到路,所以格外依赖身旁的男人。
高至前身躯紧绷着,忽然停了下来,轻声问了句,“我背你?”
“你能看清楚路?”南妃妤问。
“嗯。”高至前微微屈下身,背对着她。
南妃妤手搭在他肩上,趴了下来。
两人都穿着厚厚的衣服,但是彼此的体温却相互传递着。
高至前走得很慢,很稳,他希望这条路可以再长一些。
她的呼吸就轻轻撒在他耳边,痒痒的,让他一颗心都跟着躁动不安。
将近四个月没看到她了……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挂念着一个人。
出了小树林,高至前又得带着她爬山,十来分钟才回到了木屋里。
小宇冲了出来,看到高至前背着南妃妤,又愣了一下。
“放心,没受伤。”高至前开口说了句,将背上的人放了下来,那一抹温暖也慢慢的消散了。
“小宇,你怎么也来了?胆子够大啊!”南妃妤打趣着。
程东宇轻哼了一声,“你不也是。”
南妃妤摸了摸他头顶,却被他红着脸躲开了。
高至前刚回到还没吃饭,南妃妤和程东宇见他这里冷清,就陪着他又吃了一顿,一直到夜里才离开。
高至前送两人下山时,却看到小树林里灯火通明,还围了不少人,吵吵嚷嚷的。
“诶,被发现了?”南妃妤拽着高至前的袖子,轻声说了句。
高至前低头凝着她,心思却全然不在小树林里。
三人在外面听了会儿,原来是张翠花和村里一个鳏夫钻小树林,鳏夫走后张翠花发现了地上昏迷的钟谋,一时没控制住就开始对他那啥了,钟谋也晕乎乎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顺着身体的本能活动。
结果两人动静太大引来了村里人,钟谋拉着裤子飞快跑了,王大也赶了过来,看到自家婆娘竟然做了这种丑事,气得开始打人了,张翠花一边痛哭,一边还把鳏夫也供了出来,这下好了,王家的脸算是丢尽了,王大嘴里只嚷着要离婚,村人都在纷纷劝说着呢。
南妃妤听了直咋舌,拉着不明所以的程东宇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高至前不紧不慢跟在两人身后,将他们送回了凌家。
当时一家人都在院子里唠嗑,看到三人时,眼神纷纷露出了了然来。
凌大哥笑呵呵地将程东宇拉进门,留下南妃妤对着高至前。
南妃妤轻笑一声,转身对着高至前,忽然问了一句。
“高大哥,你什么时候来提亲?”
他是她目前遇到的最善良的男人,他对她的好,也是毋庸置疑的,他是她最好的选择。
高至前怔住,黑眸瞪大,蓦地握住了她的手,“我、我可以吗?”
他没有父母替自己做主,也不懂村里的习俗,对于提亲更是一无所知,不过,他可以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她。
南妃妤觉得他现在蠢得有点可爱,她点了点头,其实原主和程东元还没有领证,不算是程家的人。
这事没几个人知道,否则当初程东宇包括村里的其他人都能理直气壮将她赶出程家。
高至前神情是罕见的激动,有种想要将面前的女孩儿抱起来转圈的冲动,但是他也知道院子里有不少人在偷觑着这边,所以也不敢有出格的举动。
年初三过后,高至前就上门来了。
他就一个人,肩上扛着一个红木箱子,身后还跟着一溜儿看热闹的人。
程东宇紧紧抓着南妃妤的手,小脸写满了紧张。
南妃妤蹲下身,笑看着他,“怎么,怕我抛弃你?”
这话明显戳到了程东宇的心窝了,他眼睛渐渐变得通红,重重咬字,“凌知儿,你不准。”
自从那天早上他将熟睡的她推下山,她回来后就开始变了,她很奇怪,虽然有时候凶巴巴的很冷漠,但是他后来才发现,她还是为他着想的。
她重新送他去镇上上学,她给他布置新衣服,出席他的家长会,给他撑腰,她带他吃好吃的,带他去放松。
她开始办厂开店,捣鼓着那些新鲜玩意,她好像什么都懂,他喜欢跟她在一起呆着……
可是现在,她要嫁给高大哥了吗?
虽然他也喜欢高大哥,但是要是他们结婚了,留下他要怎么办?
她跟高大哥走了,留他一个人在空荡荡的程家吗?
南妃妤指腹摸了摸他眼角,却笑得灿烂,“程东宇,越来越出息了,竟然还哭了,我永远是你嫂子,你觉得我会抛下你?”
她虽然这么说,但是程东宇依旧沉着一张脸。
南妃妤捏了捏他腮帮,有些凶巴巴地开口,“程东宇,去,把你高大哥领进门。”
程东宇咬了咬唇,耷拉着肩膀走了出去。
——
高家小磕巴跟那个招摇过市的程家小寡妇提亲了!
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边塘村。
大家都好奇给了多少聘礼,但是红木箱子里是什么,却无人得知。
凌家人当然不会告诉外人,那是一箱子的名牌衣服,他怀里揣着一排的勋章,还有一张存折。
此时凌家,高至前正一脸忐忑,劳应跟他说了,聘礼就把家里最贵重的东西还有存折都拿过去就行了。
他家里什么都没有,就有一袋子从b市带回来的衣服,还有他的勋章。
所以他直接就扛了过来。
不过,凌知儿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了,他那天就连夜打了结婚报告寄到了部队,让劳应帮忙着递上去。
凌父一开始还觉得礼数不周到,但是想到他的家境,也没说什么了,再一看那用血汗聘来的功勋,他当即就点头了。
而凌母比较现实一些,翻了翻存折,然后递给了南妃妤,一张嘴都合不拢了。
这傻大个儿啊,她还以为女儿跟着他会吃苦,现在就放心了。
南妃妤看到那一箱子的女士衣服时,嘴角抽了抽,不过又都挺喜欢的。
“小高,你的春假什么时候结束?你觉得这婚礼什么时候办比较好?”凌父开口。
高至前一楞,黑眸亮了起来,“春假到十五,越早越好。”
南妃妤:“……”她还打算先跟他来段刻骨铭心的异地恋呢,怎么就说起了婚礼的事了。
不过这个年代在农村里结婚也就这么回儿事,看对眼了就行。
第52章
凌母让人算了日子,定在了初八。
农村的婚礼都是挺简单的, 而且高至前现在就一个人, 南妃妤是二嫁, 所以办得还是挺低调的。
高至前那边来了几个曾经的战友,都是同一个地方的, 也不远, 婚礼当天帮着忙活了一下。
他没有请高家的人,免得看了心烦。
谁知道高大娘不请自来了,还嚷着他不孝, 结婚都不知道请自家人!
最后村长都看不过去了,出声想把她劝退, 来吃宴的村人对她也一通赶,她才骂骂咧咧离开。
她的出现就是一个小插曲, 很快被人丢在了脑后。
别看小磕巴看起来寒酸, 这宴席还是挺丰富的,也不知道用的是谁的钱……
凌知儿现在也算是哥小富婆了, 娶了她只能说小磕巴走运了!
夜里, 所有人开始散场,高至前这个简陋的屋子顿时安静了下来。
今天的婚宴也请了不少村里的人, 他们的小声议论高至前都听在耳里。
他们说他一直住在这样的屋子里, 太穷酸了, 可能养不起她。
他以前不觉得寒酸,一个人住哪儿都行,可是如今不一样了。
他都觉得知儿跟了他, 实在是委屈了她。
两人收拾了一下,外面就飘起了雪来,南妃妤抖了抖身子,连忙将门给关上了。
“明天再收拾,太冷了!”她喊了一声,一把弄乱了床上的喜庆的红双喜被子,整个人钻到了被窝里。
可是这被子冷冰冰的,身下的木床也硬邦邦,她又默默下了床。
高至前看了过去,只见她扯着被子冲他喊了一句,“小磕巴,快来暖床!”
听到那声称呼,高至前耳根微热,却一本正经对她开口,“知儿,要叫哥。”
他说着已经来到了床边,目光盯着她手里的被子,不敢对上她的眼睛。
南妃妤凝着他脖子上蔓延开的红色,觉得好笑,虽然村里是有这个习俗,感情浓厚的时候叫声哥哥妹妹的,但是她有些不习惯。
“我想叫老公。”她一逗他,他脸色更红了,但是脸上依旧要表现得从容镇定。
高至前心脏急促跳动,搂着她的细腰将她带上床,哑声道,“那你叫来听听?”
结实滚烫的身躯像一座火山将南妃妤笼罩着,好像感觉没有刚才那么冷了。
“老公?”她轻唤了一声。
娇软的嗓音跟她平时说话有些差别,那声称呼直击他心脏最柔软的一处,让他眼神渐渐变得炙热起来。
她的脸细嫩白皙,透着淡淡的粉色,眼眸亮晶晶的,小嘴润润的,哪哪都好看。
他想起了上次那个吻,他没有喝醉,但是却借着酒意欺负了她。
那么软,那么甜。
他还想再尝尝。
“知儿……”他喉咙干燥似着了火,微凉的薄唇轻轻碰触了一下那一抹柔软的嫣红。
她终于是他的了。
高至前三十年来都过着禁欲的生活,吻起人来没有什么技巧。
南妃妤觉得自己就像一根冰淇淋似的,快要被他化开了。
空气中冷飕飕的,衣服没了之后,她靠的都是他的体温来取暖,双手双腿都都紧紧缠在他身上。
高至前被那温软如水的身子磨得满头大汗,太阳穴的青筋隐隐跳着,见她眼神迷乱似已准备好时,他才伸手托在她腰下,失控般迅速侵入。
——
高至前光着膀子起身,披了件大衣就去煮热水,帮南妃妤擦洗了一下。
她身子娇贵,他刚才用力没有分寸,竟然在她身上留了这么多的痕迹,他看着又是心疼又是愧疚。
南妃妤迷迷糊糊睁眼,喊了一声冷,高至前连忙丢开了毛巾,上了床将她紧紧揽住。
他已经升到了团长,等他回去打了家属随军申请,她就能跟他一起去部队了。
翌日,高至前被生物钟早早闹醒了,但是他一动,怀里还睡着的人就不乐意了,“冷,别动……”
的确,冬天里就是翻个身,冷空气入侵被窝,都冷得让人直哆嗦。
可是高至前想去做早餐,他怕她等会儿醒来会饿坏。
“知儿,你继续睡,我先去给你做早餐?”他低声在她耳边说着,呼吸轻拂在她耳际的绒发上。
他觉得可爱,又伸手帮她捋了一下耳边的发丝。
“不吃……”南妃妤眼眸都没睁就回了两个字,粉嫩的脸颊还在他胸膛上蹭了蹭。
高至前马上感觉自己身体发生了变化,而怀里的人感觉到他身体升温,抱得更紧了。
“别戳我。”南妃妤伸手推了推抵在自己腹部的东西。
高至前闷哼一声,倏地翻身将她压在了床上,“知儿,你真是……”
他憋了半晌也不知道要怎么形容她现下妖媚的模样,下一秒只是用力将她圈入自己怀里,让她感受一下被她撩起来的熊熊烈火。
南妃妤昨晚被他像煎饼一样反复烙了几遍,现在除了全身酸软,其他倒是没有什么不适。
她瞥到他肩膀上有一个深深的牙印,是她昨晚的杰作。
程东元身子病弱,当初并没有跟她做过,否则她也不会痛这一次了。
说实在的,他这尺寸……简直是太欺负人了,而且还一身蛮力!
“真是什么?”她故意问,像八爪鱼一样勾着他的腿。
程东宇亲了亲她额头,“真是好喜欢你。”
“……”南妃妤脸一热,一头扎在了他胸前,接着就感觉到他胸腔震动,沉沉的笑声也传来过来。
高至前食髓知味,趁着大雪不宜出行,动不动就缠着她要一回。
他在部队磨炼了这么多年,体力惊人,每每让她受不了。
三天后他陪着她回门,不过也是回凌家吃了一顿饭。
年还没过完,南妃妤就要回镇上了。
家里种庄稼收入不高,她想着让其他几个哥哥都去镇上帮忙,不用辛辛苦苦背朝天地干活。
但是居住又成了个问题,所以这件事还是推后了。
高至前陪着她在若水镇呆了一天,接着又去了忙江和城装修新店面的事。
正月十五后,高至前回了部队,争取早点把她接过去。
不过,他知道她忙着生意的事,也不一定能马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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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妃妤在江和城待了一个多月,等到店面的生意稳定后,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