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校霸的娇软美人——田园泡
时间:2019-06-23 09:16:12

  后背箱被塞满,后座被塞满,还塞到了副驾驶位上。
  苏绵绵一脸呆愣的坐在里面,营业员把最后一棵放在门口装饰用的小金橘福树也送给了他们。
  “这是在干什么?”
  “拍戏吗?不是吧。”
  周围涌过来一群围观群众,不停的用手机拍照。
  幸好陆横和苏绵绵出门前各自戴了口罩。
  关上车门,陆横启动车。
  “呼啦”一下,车子往前三米,苏绵绵被零食下埋半米。
  “陆横,我不见了……”苏绵绵使劲的从零食堆里伸出一双细胳膊,努力的想表现出自己的存在感。
  “吃吧,吃完你就出来了。”
  少年一边优哉游哉的开车,一边斜睨一眼小东西。
  呵,那种鞋拔子脸,怎么比得上他。
  ……
  玩了一天,苏绵绵还吃了一点啤酒,昏昏沉沉的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被陆横抱进房间。
  “陆哥,唐南笙出院了。”张鑫在阳台打完电话,走到陆横身边,压低声音。
  陆横关上苏绵绵的房门,拿出车钥匙。
  “陆哥,你亲自去?这样,会不会太狠了?”张鑫有些犹豫。
  “你忘了,老子是疯子啊。疯子做事,哪里有章法。”陆横的脸上露出嘲讽笑意。
  他只要一想到那天苏绵绵受的伤,就感觉浑身气血翻涌。
  恨不能直接去黑拳市场揍上一圈。
  “行,那我陪你。让大鹏和安安陪着小棉花。”说完,张鑫扭头看向周安安,“安安,我们有点事。今天晚上你陪小棉花睡。”
  周安安立刻蹦起来,嘴里啤酒味浓厚,“去收拾唐南笙那个臭婊子?算我一份,别留情。”
  “唔唔唔……”酒量颇差的李大鹏哼哼唧唧半天,没爬起来,被张鑫拖进卫生间放在了马桶上,并一起锁在了厕所里。
  晚上九点,陆横和张鑫出发了。
  陆嘉渊从医院,把唐南笙接回家。
  “嘉渊,是苏绵绵,苏绵绵做的。她嫉妒我,她害怕我把《蝶恋》女主角的位置抢走。你知道的,我跳的那么好,她不过是个靠着陆横走后门的人,她根本就抢不过我,所以才使了这样的招数。”
  唐南笙从车上下来,哭着抹眼泪,一副受尽委屈,伤心欲绝的样子。
  “没关系的,笙笙,这件事交给我就好了。”
  陆嘉渊不停地安慰她,直到唐南笙情绪稳定,才恋恋不舍的走了。
  看着陆嘉渊消失在街口的背影,唐南笙伸手抹了一把脸。
  原本楚楚可怜的表情也在一瞬间收了回去。
  苏绵绵,都是你逼我的。
  唐南笙转身,慢吞吞走到另一个路口,打车回家。
  虽然陆嘉渊对她言听计从,但唐南笙却还是不敢告诉他自己的真实住址。
  不是害怕陆嘉渊对她做什么事,而是害怕自己的穷酸暴露。
  她真是讨厌死这个穷地方了!
  谁会知道,在学校里风光无限的女神唐南笙,居然会住在这种地方呢?
  到处都是垃圾,到处都是污水,连晚上睡觉都能听到对面孩子的哭闹和夫妻的怒骂。
  甚至还有醉汉半夜砸酒瓶的声音。
  唐南笙暗暗攥紧拳头。
  穷不可怕,可怕的是穷一辈子。
  她那么努力,就是为了摆脱贫穷。
  不管用什么手段,她都不能让自己永永远远的被束缚在这种地方。
  出租车停在路口,进不去。
  唐南笙下车,自己走回家。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寒风呼啸,夹杂着冰粒子,打在脸上生疼。
  路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坏了。
  一闪一闪的,忽明忽暗。
  唐南笙抬眸看一眼,暗暗咒骂。
  下了雪,积水横流,地上坑坑洼洼的不好走。
  唐南笙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带着无限怨气。
  “喂,陆嘉美?你上次给我找的人为什么会反过来对付我?你知道苏绵绵马上就要上台表演了吗?如果被陆嘉渊看到怎么办?你就不能直接杀了她……”
  唐南笙一边打电话,一边说话,走到一半,突然停住了脚步。
  大冬天的,路上没有什么人。
  更别说是这种偏僻的地方了。
  但是那盏忽明忽暗的路灯下,突然冒出一个人影。
  身材颀长的少年,穿着一件黑色的皮夹克,嘴里叼着烟。
  星星点点的烟色忽明忽暗的被冷风吹散,带着冰冷的温度。
  他的手里……是一根铁棍子。
  陆横往前走两步,露出那张隐没在黑暗中的脸。
  他吐掉嘴里的香烟,碾烂。
  然后慢条斯理的抬起脸,阴冷的声音在呼号的寒风中清晰可辨,甚至比那冷风更冷,像卷着刀子一样的往唐南笙心口扎。
  “老子本来想弄死你。但是怕她害怕。所以,断你一条腿。”
  唐南笙猛地转身往前跑。
  路灯下,她踉跄的身影缓慢被身后少年瘦长的身影所覆盖。
  铁棍高高扬起,重重落下。
  “啊!”凄厉的叫喊声,穿透云层,短暂而急促。
  ……
  陆横回去的时候,周安安是趴在客厅睡的。
  他伸手打开门,进房间。
  小姑娘抱着小被子,乖乖巧巧的蜷缩在里面,只露出半颗脑袋。
  可能是怕冷,她还时不时的要把小脸缩进去。等呼吸不顺畅了,再慢吞吞的挪出来。
  那棵小金橘被她放在了床头柜上。
  上面挂着几颗小巧的金橘子。
  从垃圾桶里的果皮来看,小姑娘已经尝过了。
  而从小金橘剩下的数量来看,一定不好吃。
  毕竟是观赏用的小金橘,怎么可能好吃。
  陆横伸手,摘了一颗下去。剥开皮,扔进嘴里。
  酸酸涩涩的,却意外带着甜。
  陆横脱掉外套,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少年身上带着天然热度。
  苏绵绵天生体寒,一沾上陆横这个天然火炉就舍不得挪开,八爪鱼似得黏上去。
  抱着怀里的小东西,陆横闭上眼。
  一个小时后,他睁开眸子,眼底泛着几丝不可见的猩红。
  自从那天见完王长谷,他就开始做梦。
  梦里除了漫天白雪,什么都没有,然后雪一化,他就醒。
  苏绵绵被跟着惊醒,她红着眼,愣愣盯住面前的男人。
  “你,你……走……”反应过来的她一把抱住自己,臊的面颊通红。
  陆横翻身,撑在她身上。
  男人的气息强势又霸道的将她牢牢包裹在内。
  “我这个人呀,别人让我往东,我就是喜欢往西。你让老子走,老子偏不走。”
  苏绵绵的小脑袋转不过来,“那,那你别走……”
  “好啊。”少年露出得逞的笑。
  真他妈可爱死了。
 
 
第36章 
  “陆哥……”
  “操!”
  陆横被突然出现在床边的李大鹏吓了一跳。
  他赶紧从被窝里出来,把李大鹏拎了出去。
  李大鹏已经醒酒,正在找水喝,找进了苏绵绵的房间。
  夜半,两个人站在阳台上,陆横看着黑漆漆的天空,突然开口,“你说,如果她知道我的真面目,会不会害怕?”
  李大鹏想了想,“陆哥,你想听实话吗?”
  陆横捏着烟,弹了弹,“想听假话。”
  “哦。那就不害怕呗。”
  “操!滚!”陆横踹了李大鹏一脚,转身回房间,顺便把苏绵绵的房门反锁了。
  陆横也喝了酒。
  他躺在床上,闭上眼,神思渐渐混沌。
  又是漫天白雪,怎么落都落不尽。
  不过这次,似乎多了一点东西。
  “陆横,下雪了,你怎么没撑伞?”
  小姑娘撑着一柄油纸伞,穿着素衣宽袖,外罩一件白毛斗篷,小脸周围一圈毛绒绒的斗篷帽,露出那张白细面皮,眼波流转,犹如白雪中的一轮皎月。
  雪越落越大。
  小姑娘纤细莹白的身影似乎要被淹没。
  陆横急促呼吸,他伸手,想抓住她。
  却发现自己的手不知道为什么炙热如火,烫的吓人。
  “陆横,你好烫……”
  陆横垂眸,发现自己穿着那件熟悉的玄色龙袍,肩膀上是壁虎刺绣。
  是梦!
  ……
  隔壁房间,没了陆横这个天然暖炉的苏绵绵哼哼唧唧的抱着被子翻了个身,然后又翻了个身,直到把自己埋成蚕茧为止。
  窗外又落起了雪,窸窸窣窣的不停。
  苏绵绵即使裹着厚厚的被褥,也还是觉得冷。
  那冷就像是从骨子里泛出来的一样,细腻悠长,痛经刺骨。
  苏绵绵使劲睁开沉重的眼皮,眼前一片晃白。
  幽幽冷意携着阴寒,包裹在她周身。
  苏绵绵知道,自己又做梦了。
  “啪嗒,啪嗒”,不远处传来脚步声,苏绵绵转头看去。
  这是一个巨大的冰窖,冰灯幽暗,照出晕黄色的光。
  她站在里面,就像是蚂蚁一般渺小。
  冰窖门口,身材颀长的男人抱着怀里的女子缓慢走来。
  女子身穿红色嫁衣,身形纤细优美。
  青丝披散,拖曳在地。被男人抱在怀中,曲线毕露。
  只是可惜,她已经没有了呼吸。
  男人身后,是漫天的火光,还有嘈杂惊恐的呼救声。
  外面混乱不堪,冰窖里则安静的吓人。
  男人将女人放到冰棺里,然后自己一齐躺进去,搂着她,埋首在她冰寒的脖颈间,声音嘶哑道:“你看,我用大周朝来给你陪葬了。”
  “哗啦”一声,被火包围的冰窖渐渐融化,一瞬坍塌。
  苏绵绵猛地惊醒,最后眼前是男人那张阴鸷又眷恋的面容。
  她伸手摸了摸额上的冷汗。
  贴着肌肤上,黏腻的就像是裹了一层饴糖。
  苏绵绵呆呆坐了几分钟,握着手腕上那块小月牙玉,突然有些想不起来刚才自己做的梦了。
  明明在梦里的时候自己还是清醒的。
  苏绵绵突然害怕。
  她本来记性就不好,如果过些日子,忘记了以前的自己,那该怎么办?
  她坐起来,走到小书桌前,拧开那盏小桔灯。
  翻开空白的笔记本,苏绵绵拿着黑笔,想了想,慢吞吞的开始写字。
  苏绵绵已经很习惯这里的笔。
  毕竟她的握笔姿势是陆横一巴掌一巴掌教出来的。
  写完整整一页,苏绵绵从头又看了一遍。
  然后发现,满满一页上,都离不开一个人。
  那只暴君。
  在那只暴君出现之前,苏绵绵上辈子十几年的时光,皆寡淡无味。
  而那只暴君出现后,苏绵绵的生活又变得跌宕起伏,坎坷多灾。
  不知是福,还是祸。
  呆呆盯着自己的粉红色笔记本看了半天,苏绵绵睁着那双迷蒙的大眼睛,扭头看向脑袋上面的出风口。
  太热了哦……
  “呼啦啦”的热风正在往里吹,整个房间又暖和又舒适。
  这个世界的地龙怎么会是在上面的呢?那他们怎么加碳火保温呢?
  苏绵绵想不明白,她犹豫着把笔记本放进抽屉里,然后走到窗边,外面是漫天白雪。
  又落雪了。
  最近雪下得很大,交通一度瘫痪。
  已经是早上五点。
  天还没有亮。
  黑漆漆的透着阴沉。
  地上的雪漾出暖白,代替光明,将一切照亮。
  苏绵绵自己穿好衣服,走出房间。
  客厅里,周安安正跟周鑫抱在一起睡觉,身上连张毯子都没有。
  苏绵绵走过去,想了想,吃力的把周安安和张鑫分开,然后给周安安盖上毯子。
  又给张鑫盖上毯子。
  两个人一翻身,踢开毯子,又抱到一起。
  苏绵绵连续试了好几次,都是这个结果。
  她放弃了。
  陆横也醒了,他从房间里出来,一眼看到站在客厅里的苏绵绵,朝她招手。
  苏绵绵走过去,跟陆横到了阳台。
  全封闭的阳台,并不冷。
  里面放了一张古代书案,苏绵绵最喜欢的就是坐在这里刺绣。
  冬天暖融融的阳光从头顶落下,仿佛携带着希望和光。小姑娘软猫儿似得缩在里面,似乎要被外头的光融化。
  不过现在,是黑夜。
  阳台上贴着苏绵绵剪出来的窗花纸,亮着一盏灯,氤氲照出一角。
  “写副对联吧。”
  陆横把已经准备好的笔墨放到书案上。
  “没有熏香。”小姑娘一本正经道:“写大字的时候要用熏香静心,还要沐浴净手。”
  陆横面无表情的从屋子里照出一盒蚊香递给苏绵绵。
  “陆横,你们这里的熏香真奇怪。”苏绵绵跪坐在书案后面,闻着这呛人的“熏香”味,一边写字,一边小小声的抱怨。
  “嗯。”少年漫不经心的应一声,看着苏绵绵笔下的白纸,突然道:“苏绵绵,你把那个周朝暴君画下来给我看看。”
  苏绵绵笔尖一顿,仰头看向陆横,那双澄澈眼眸中泛起陆横看不懂的奇怪情绪。
  苏绵绵想了想,换过一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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