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霸计划启动!——囚虎
时间:2019-06-24 10:59:17

  姒秀看了看这位专程赶过来的医生,他面貌儒雅秀气, 带着副金丝眼镜,穿着打扮一丝不苟,一头及肩卷毛更是被精心打理, 只是两边鬓角的几簇毛翘起, 看上去就像是脑袋两侧长了一对翅膀似的。
  不管怎么说, 比起看上去可靠稳重实际上却是个手残的慕容白祁, 这位充满社会精英气质的医生, 即便是用普通人的视角来看也是人生赢家的范本。
  起码就长相而言。
  “就在卧室里, 谢谢您能赶来。”姒秀的眉眼依旧沉郁, 语气却尽量温顺礼貌。
  在他的那个时代,皇家养着的太医地位并不高, 对他们别说客气, 治不好病随时都可以拖出去砍了, 然而在医生紧缺的灵能力圈中, 滕佘这种级别的医生愿意赶来,完全是因为慕容白祁的交情。
  滕佘, 根正苗红的帝国立高才毕业生,毕业后直接进入官方特殊部门,因为其杰出的医学才能几年内便成为医疗部的前三席,出场费极高不说,通常都只听官方调令,标准的别人家孩子。
  他矜持的对着姒秀点点头,也不去和慕容白祁说话,便跟着进了卧室,等看清后不由一怔,“请问需要治疗的是哪位?”
  只见唯一一张大床上躺着面色过分红润的女孩,即便昏睡也可以看出她的不适,正是君迪。
  姒秀在毒舌了一顿慕容白祁后亲自给君迪换下了湿漉漉的衣服,考虑再三只给她穿了件单薄的睡裙,免得她热的撕衣服,不过盖上了小毯子,不至于春。光乍泄。
  “地上那个。”姒秀根本不觉得把钟净一个重伤患者丢在地铺上有什么不对,其差别待遇可见一斑。
  滕佘沉默了片刻也不挑剔,提着自己的小箱子便半跪在松软的褥子上,他解开绷带观察了两息钟净的伤口,便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他刚才沉默并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是因为他认出了君迪。
  滕佘是一个记忆力很好的人,而且思维敏捷擅长推理,虽说轩辕剑事件后期罗影便全权接手任务,但是根据之前的信息,他心下有了些猜测,而现下君迪身上不断溢出的阳息恐怕证明着她就是当时那只觉醒的“金乌”。
  而钟净身上的伤口明显就是剑伤,他的情况很糟糕,外部的创伤明显不是最严重的,真正严重的其实是他内部被阳息冲撞的损伤和灵魂上的亏损。
  这样的伤口,恐怕只有神剑轩辕才可以制造,再加上旁边昏睡的君迪,轩辕剑之主是谁可想而知。
  他心想着,手下的动作却是不慢,姒秀看着那血肉模糊的惨相不自觉露出了尖牙,钟净作为当事人更是忍不住哼唧出声,即便他已经因为服用了大量养神补灵丹药陷入重度昏迷。
  滕佘,乃是一个不喜欢给病人打麻醉的狠人,用他自己的话来说,知道痛后下一次才不会随意受伤,冠冕堂皇的话语掩饰了他抖S的本质,且让许多学医的年轻人奉为真理。
  然而姒秀不得不说,他对灵力的掌控当真是登峰造极,乃至于即便有着狰狞的伤口作为对比,也可以称其为一场视觉盛宴。
  若是平常滕佘自然不会这么用心,还耐心的用灵力将阳息一点点引导出,蕴养钟净的灵脉和内里,然而情况特殊,他对于旁边昏睡的君迪很有想法,所以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少不得多用心。
  末了他甚至对着钟净吐出几道缥缈灵雾,发动了本命真力修养他受创的灵魂,可谓是做足了全套。
  也就是慕容白祁去买菜的功夫,滕佘便结束了治疗,只是神色间多了几分疲惫。
  人傻钱多的慕容师兄成功完成姒秀交代的任务,在落桑市本地灵能市场买回大量滋补灵材,看着呼吸平稳脸色好看了一些的钟净,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滕佘,这小子什么时候转性了?这次治疗居然这么上心。
  “我虽然已经做过处理,但是想让他不留下后遗症真正的痊愈,还需要再进行几次手术,看来要打扰一阵子了。”滕佘脸上出现了他应付上司时经典假笑,客气的对姒秀说道。
  慕容白祁一时间更是惊讶,即便他是个心思纯良的好人,也晓得正职是科研解刨狂魔副职才是治病救人的滕佘绝不是这样热心肠的好人,联想一番他就知道滕佘真正感兴趣的人是谁了。
  趁着姒秀踩着小凳子熬汤的时段,他赶忙警告滕佘,“之前罗影老师不是都让你不要打她主意了吗,你到底想干嘛?”
  “我又不会把她吃了,你着急什么?”上次把那只堕巫解刨后,他守着提取出的那一小管阳息一直舍不得吸,没想到现在正主送上门了,他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
  白虎是阳属性,所以慕容白祁并不是很懂阴属性的家伙们对君迪有多觊觎,滕佘一直都是个理智克制的现实主义者,因此他觉得滕佘也不太可能对君迪做出什么过分的事,至多就是抽抽血吧?
  “她强行使用了轩辕剑,现在阳息外溢内里亏空,你如果不让我动手,难不成还指望你的虎氏治疗法?”滕佘鄙薄一笑,摘下眼镜擦了擦。
  他双目狭长,恰是一双森冷邪气的蛇瞳,年幼时他常因这双天生便妖性十足的眼睛被人排斥孤立,人们总是恐惧于那些异常的家伙,畏惧亦或欺凌。
  后来他渐渐学会了伪装,戴上了遮挡目光的眼镜,留长了发。
  无人知晓他究竟有多少夜晚辗转难眠,一遍又一遍的练习着收敛妖气,他必须保证从自己指尖溢出的都是纯正的灵力,这样才能跻身于灵能力圈真正的中心。
  或许……也只有慕容白祁这种傻大个,才会不在意吧。
  就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他傻乎乎的相信了自己说的话,“咦?我还以为师妹发烧了,原来是阳息外溢,滕佘你真是个好人,要是能改改你的脾气肯定能……”
  有一搭没一搭的应和着慕容白祁,滕佘知道比起好忽悠的白虎,真正难解决的是那只守护主人的小阴尸,不过嘛,他可是医生。
  现在这个社会么,在治疗之前,病人家属在碰上医生时,都是没有什么话语权的。
  其实目前这种情况最好的解决方式是一个电话把敖沧凌call过来,然而姒秀也算是围观过好几次她的虚阳状态,知道这一次轩辕剑很是收敛,靠着偷袭总共就出了一剑。
  堂堂帝皇之剑,竟然沦落到去偷袭,着实是极大的耻辱,然而为了不让君迪再和乌七八糟的家伙搅和在一起,轩辕宁愿抛弃自己的尊严,天知道在他眼里自己的主人一直是那位神俊英武的帝君,当初看到那只朱雀对君迪嘿咻嘿咻时,轩辕剑心情可谓是极端复杂。
  周天星元说,既然他看不惯那么干脆去睡觉好了,可偏偏他就是无法沉睡,哪怕越看越气,越看越觉得幻灭,由此在不断压抑之下,轩辕剑知道自己得行动了。
  男人不能光说不做,既然觉得看着心烦,那就不要给那些人机会,虽然他其实只是一把不分性别的剑,但是他和周天星元那种性别模糊的家伙可不一样,他一直都是以主人为化形的目标的!
  活在这世上,自然就得成为像主人那样顶天立地的男儿,虽然他并不认可主人在某些方面的做法,但这丝毫无损他对他的崇拜。
  所以君迪目前的情况其实只要硬熬过去就行了,只是她会比较难受,不过倘若能够硬熬过去,那么效果也是显著的,她可以慢慢养成只依靠自己的习惯,这样阳息越堆越多,如果能扛过去说不准就可以稳定男身,走东皇太一的极阳大道。
  然而轩辕剑梦想的纠正计划,终究还是赶不上现实的变化。
  姒秀把君迪扶起来,注入了一些阴寒的尸鬼之力勉强让她清醒了,君迪迷迷糊糊的喝了点汤,又昏睡过去。
  滕佘靠在门边,扶了扶眼镜不疾不徐道:“你这样做只是饮鸩止渴,如果你无法真正的根治,只会让她更难受。”
  姒秀看着自己娇小稚嫩的双手,他站起来时才能够到主人的腰,这样小而无力的身躯,又怎么能够去保护她?
  他也希望自己终有一日能够像慕容白祁一样,有着强壮的体魄,即便是面对无法战胜的敌人,也可以毅然决然的留下同归于尽,为主人争取逃命的时间,可他终究只能作为收拾残局的弱者。
  “我见不得她痛苦难受的模样,您这么说的话应该能够消除她的痛苦,请问我应该付出什么样的报酬?”
  他看向滕佘,钟净教给他的第一个道理,就是在灵能力者的圈子里,从来都没有免费的午餐。
  “不需要什么报酬,”医生说话的腔调有些怪异,就好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于我来说,能够得到一次靠近她的机会,便是最好的报酬了。”
  他两鬓宛如小翅膀的翘发,一瞬间仿佛真的化作了一对翅膀,兴奋的扇动着。
  姒秀看着他,像是看穿了一切,皮笑肉不笑的扯动唇角,“那就劳烦您了,不过也请您注意分寸,毕竟现在的医患事故往往都发生在治疗失败后。”
  “请放心,关乎于自身名誉的事,我还是很谨慎的。”医生撩了撩自己的小卷毛,投在地上的影子却扭曲的晃动起来。
 
 
第71章 梦遇腾蛇
  君迪做了一个梦, 可又似乎不是梦。
  她感觉自己徘徊于现实与幻想之间,分不清这一切是真是假, 周围弥漫着浓浓的白雾,包容着她, 又仿佛想把她吞噬,她探手想要拨开那雾,触。手却是一片冰凉。
  细碎圆润的鳞片,丝丝凉意蔓延, 是什么……正在沿着她的身躯攀爬、转身,是什么……吐露出细长的蛇信,舔。舐她的面颊?
  迷雾仍旧那么浓厚, 君迪茫然的低头看了看, 有一条粗长的东西缠绕着她的腰, 那是一条黑色的蛇尾, 上面反射着金属微光, 分明是狰狞可怖的姿态, 可她却情不自禁的抱紧它来降低过高的体温。
  蛇尾颤抖着, 似乎是有些承受不住她的“热情”,紧接着便是更为紧压的缠绕, 背后有一个人抱住了她, 平滑细腻的泛凉质感, 应当是人的肌。肤吧?
  她能够感受到, 那丝薄软皮下流淌着冰冷的血液,那是独属于爬行冷血生物的体温, 她难得安静乖巧的抱着腿坐着,任由蛇尾缠来绕去。
  或许是因为这一次需求不是很强烈,所以她并没有像以前那般主动而狂暴,她的安分似乎也让那只制造了灵雾的家伙颇为满意,游离片刻便轻轻咬了她脖子一口。
  蛇牙上带着少许用以麻痹和助兴的毒素,防止她突然暴走,这不过是他的谨慎罢了,事实上此刻她迷迷糊糊的,感知也消退不少,拒绝反抗的可能性很小。
  并没有什么痛感,然而她在怔愣片刻后竟然伸出指头去碰了碰他的蛇牙,雾愈加浓了,他含着她的指头舔了舔,简直是亲昵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
  从背后探出的羽翼包裹住了他们,君迪在柔软中陷入了更深的梦境。
  床上躺着的姑娘放松了紧簇的眉,神情闲适,然而跪在她身上和她十指相扣的男子的呼吸却忽而加重,额间已然渗出细汗,他不受控制的仰起头,那双没有了镜片遮挡的蛇瞳收缩着,尖牙不受控制的冒出,兴奋的吐着蛇信。
  房间内不知何时已然堆积起了层层灵雾,他向来一丝不苟的装束以前凌乱,外套垮至臂弯,领结也随意解开丢至一旁,或许是为了缓解极速升高的体温,扣子也松了几扣,最后出现的是森白的锁骨。
  索性他的裤子依旧是好好穿着的,皮带也没有要解开的意思,哪怕梦中混乱交缠,现实中滕佘仍旧是理智的抑制住想要化作蛇尾的下。身。
  即便偶尔忍不住磨磨蹭蹭,但这是可以理解的吧?毕竟和单方面接受治疗的君迪不同,他可是完完全全和梦中的自己共情,交融翻转的精神,以及仅仅十指相扣的肉体,终于他身子颤了颤,眉眼间如同沾染红露,柔和了阴森的蛇瞳,显出几分媚意。
  灵雾如同有生命般全部融入君迪的身体,完成最后的洗礼,他松了口气,取下了一开始便放在女孩下面的特殊装置,虽说不多,不过总归是接了少许最精华阳露,这可不是那些阳息能比的。
  他给了她那么多灵雾,收这些报酬也不算过分,倘若是身体上的……啧,太放肆了。
  细心将他和她的衣服重新整理好(刚刚不小心蹭乱了),滕佘平静残余着几分荡漾的心境,总归是把自己的情绪重新收敛。
  姒秀和慕容白祁在医生的一在要求下留在客厅,但是小阴尸却留了一个心眼,没有把钟净搬走。
  “接着等她自然清醒即可。”医生依旧是那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朝姒秀矜持的点点头,手里还提着完全是拿作摆设的手术箱。
  姒秀郑重的道谢便溜去看主人了,然而慕容白祁鼻尖动了动,他嗅到了一些残留的气味,那是蛇类在动情后无可避免留下的痕迹,而灵敏的双耳促使他听到了滕佘在治疗过程中忽而加重的喘息,以及衣料的摩擦声。
  并不是什么不堪入耳的动静,可偏偏细细的堆积在一起便营造出了让人想入非非的场景,慕容白祁咳了咳,明明知道滕佘是一个不近女色到了疑似性。冷淡的家伙,却还是忍不住发问:“你治疗时需要那么多接触吗?”
  问了后他又忍不住后悔,滕佘是那种一举一动都精英到了极致,让人根本无法想象他会恋爱的人,由此也更让人怀疑他是否拥有需求,他似乎只对那些科研有兴趣,医术也不过是他向上爬的工具。
  可能正是因为慕容白祁是个性子单纯的家伙,所以他看得明白,滕佘学医不是因为喜欢,他对拯救别人毫无兴趣。
  滕佘没想到一向纯洁的慕容白祁会问出富有暗示的话,换作是其他医生恐怕要心虚的跳起来质疑他侮辱了自己的人格,但是对于滕佘么,总归他也没有对病人做什么,不是吗?
  “她是一个年轻鲜嫩的小姑娘,我对她有反应很正常,只要没有真正的做出什么,单单凑近她一些不碍事吧?”
  无意识舔了舔唇,像是在回味着什么,滕佘换了一个坐姿,双腿交叠。
  而一旁慕容白祁的表情十分颜艺,他瞪大那双蓝汪汪的眼,俊朗的五官因为过度震惊而有些扭曲,他也是男人,怎么可能不懂滕佘的意思。
  “你原来喜欢师妹这种类型吗?不对,你居然趁着治疗做这种事!你实在是、实在是――”他一时之间竟然连质疑的话都吐不出来,正常人做了这种事难道不是应该心虚和掩饰吗?他怎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而且说到底,滕佘除了表达自己对君迪的心意,本质上也并没有借着治疗的名义做什么(在外人看来)。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了心仪对象难不成还准备憋着?”滕佘一句话就把慕容白祁怼回去,明确自己对君迪的企图。
  “可是师妹她已经有小钟师弟了……”慕容白祁知道自己有些多管闲事了,可滕佘这种家伙无论怎么看都不是合适的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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