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楚虞——荔枝很甜
时间:2019-06-24 11:06:48

  容庭下意识扭头, 询问的睨了一眼青陶,青陶犹犹豫豫道:“是尤家姑娘来了,说是来寻公子,公子不在她没多留便走了。”
  容庭眉间攸的一蹙,他和尤舒琴都没单独说过话, 这么仔细一想, 模样他都记不起来。
  男人觉得好笑:“我都不记得她的模样,上哪儿招惹她?”
  楚虞抬眸瞥了他一眼:“谁知道你在哪儿招惹的她, 反正你在哪儿都招蜂引蝶。”
  姑娘话里带着三分委屈七分不满, 抬脚径直往屋里去。
  容庭弯了弯唇,抬手让青陶退下,兀自跟了上去。
  楚虞走到妆台将发髻上硌人的首饰摘了下来,又将外衫脱了挂在架子上,身后的人便一直跟着。
  楚虞实在没忍住,眉头微微一拧,扭头就道:“你跟着我做什么啊,路临那儿不找你了?你有生意别耽搁,快去吧。”
  自打怀孕后楚虞是真的嗜睡,用完饭便要歇息,这会儿也不例外,眼瞧着姑娘就要躺下, 容庭忽然轻握住她的手腕稍稍用力,把人搂在怀里。
  他是控制了力道的,都不敢让姑娘撞在怀里,生怕把她撞疼了。
  容庭一手拦住她的腰,一手捏在她的后颈,他是极喜欢这样的动作。
  他低低笑了声:“我哪里就招蜂引蝶了?”
  楚虞没说话,隔着衣物咬了咬男人的肩,力道不大,也就跟挠痒痒似的,她不大高兴道:“我不喜欢她。”
  至于为什么,也许是在穆家见她的第一面,尤舒琴替许如月说话时二人就已经结下矛盾了。
  况且女人的直觉总是不会错的,虽然尤舒琴只字未提,但她瞧也瞧得出来,她对容庭有那么些许不同。
  可哪儿不同,又说不上。
  楚虞为难的蹙了蹙眉,倒显得自己无理取闹了。
  容庭埋头在她肩上,温热的唇蹭着她的脖颈,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含糊的应了一声。
  楚虞被他弄的偏头躲了躲,有些急躁:“你有没有听我说话,我不喜欢她。”
  容庭这才站直身子,面对面瞧了她半响,看姑娘耷拉着一张脸,他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那我叫人教训她?”
  “不是!”楚虞蹙了下眉,拍开他的手。
  容庭眉头一扬:“怎么还急了,那你说怎么办?”
  楚虞顿了顿,好半天才说:“你离她远点,我可告诉你,尤舒琴的身份不可能给你当小妾的,你若是招惹了她…”
  楚虞没说下去,但那意思倒是清清楚楚了。
  容庭也不知道怎么他就成了招蜂引蝶的那个,对尤舒琴更是没有半点印象,除了是尤满的妹妹,他连人模样都记不住。
  不过这会儿理论肯定是无用的,就像丘长决那厮说的,同女人讲道理是万万行不通,何况还是怀了身子的女人。
  见姑娘又要说话,容庭反应极快的亲了上去,谁说堵不住女人的嘴。
  他在姑娘下唇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楚虞牙关轻启,便由着他舌尖长驱直入。
  自打她诊出喜脉后别说床事,容庭连亲都不敢亲她,就差将她整个人供起来当尊佛了。
  这么一碰便一发不可收拾,直将姑娘亲的软了身子,也全然忘记方才还在说的话。
  -
  容瑶瑶回到容家时,本要将楚虞的喜讯告知老太太的,谁知一回府便瞧见几个绑着红缎子的箱子摆在院子里。
  庄氏正从安喜堂回来,忙拉住容瑶瑶就说:“彭家来提亲了,正在老太太那院儿里呢,我瞧老太太挺欢喜的,看来过不多久,芊芊就要嫁出去了!”
  容芊芊就在容瑶瑶后脚就到了,她急的小跑过去:“你说谁?彭家来提亲了?”
  庄氏被容芊芊这模样吓了一跳:“你、你这脸是谁打的?”
  容芊芊下意识捂住脸,匆忙往安喜堂跑,在屋外头就听到自家娘亲的笑声,那笑的比谁都欢喜,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多中意彭家似的。
  容芊芊跑的急,进屋里时气都来不及喘匀:“我不嫁!祖母,我不嫁!”
  安喜堂的笑声戛然而止,老太太脸上的笑也瞬间僵住,她下意识去看彭家来提亲的彭父彭母,厉声道:“胡说八道,跑到前厅丢人现眼,回去!”
  高氏亦是吓了一跳,眼瞧彭父彭母脸色都变了,她忙起身去拽容芊芊的衣袖,想将她拉出去说话。
  可容芊芊像吃了秤砣似的怎么都拽不动,高氏这才看见她被打肿了的半边脸:“谁打你了?谁下手这么狠,竟将你这脸都打肿了,你知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时候,怎么能伤了脸呢!”
  容芊芊哪里还管的上脸,忙就在老太太跟前跪下:“祖母,芊芊想多陪陪您,我不嫁出去,不嫁。”
  老太太面露尴尬的朝彭家夫妇赔不是:“我这孙女全让我给惯坏了,忽然一下说要嫁人,姑娘家脸皮薄,心里藏不住事儿,过两日便无碍了,实在让彭老爷彭夫人见笑了。”
  高氏点头附和着说:“是是是,我这姑娘孝顺,怕往后不能常在她祖母跟前伺候,很是伤心呢。”
  彭家夫妇二人面面相觑,这二位婆媳说的跟真的似的,可他们瞧容芊芊哭的那个样,哪里像舍不得祖母,分明像是被逼婚的。
  虽说彭家万万比不上容家,但也不至于逼着不喜欢他们儿子的姑娘嫁进来。
  彭夫人扯了扯嘴角,好声好气的应着,寥寥几句收场,便拉着彭老爷离去。
  待人走了,老太太方由齐妈妈搀着站起身,走到容芊芊跟前,扬手就又是一个巴掌,那力道不比楚虞的小,直将容芊芊打懵了。
  今日她让老太太在彭家夫妇二人面前丢了脸面,老太太打她也在情理之中,高氏心疼了一下,但却也不敢拦着。
  老太太冷哼一声:“不成体统!给我关进房里,没我老婆子的吩咐,不准出来!”
  高氏怕老太太气不过再打她,忙拉着容芊芊起身,连连点头:“娘说的是,这丫头不懂事,我、我这就带回去好好教训她。”
  高氏将容芊芊拖着拽着回了自个儿院里,她高高扬起手,可看着容芊芊两边都红肿的脸,实在没舍得下手。
  她气的在容芊芊手臂上拧了几下:“你究竟为何不嫁彭家!”
  容芊芊哽咽了两声,心里藏着这事实在太胆战心惊了。
  她哭着唤了一声娘,便将那夜的来龙去脉同高氏说了一遍,这回高氏毫不犹豫的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糊涂!”
  容芊芊泣不成声:“我不能嫁给彭家,若是成亲当晚叫彭州知晓了,那是要命的呀!”
  高氏冷静了下来,按着容芊芊的肩膀紧张兮兮的问:“你和尤满,做过那事了没有?”
  容芊芊哭着甩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那时候她都吓傻了,哪里记得那么多,只管匆匆穿好衣裳跑回家,生怕叫旁人发现了,可最终,还是叫人发现了。
  容芊芊抽噎个不停,断断续续道:“娘,楚虞好像知道这事,她会不会说出去啊…”
  高氏瞪大了眼睛,连嗓门都忍不住拔高:“林楚虞知晓了?”
  -
  路家那头,楚虞睡的头昏脑涨的,全然不知容家那头发生了什么事儿,更不知自己还什么都不知晓,容芊芊就已经吓破了胆。
  方才容庭陪她躺了会儿,这会儿人不见了,许是又被路临叫去了。
  青陶听见了动静,忙推门进来伺候,她睨了一眼夫人的脸色,还算好。
  青陶轻咳了一下:“夫人,尤姑娘又来了,她说事关容家,方才您没醒,公子已经去前厅会客了。”
  楚虞往头上插簪子的手一顿,偏了偏头:“事关容家?”
  青陶颔首:“尤姑娘是这样说的。”
  楚虞垂眸挑了几支钗环,叫青陶给她别上。
  心下划过一丝异样,既然事关容家,还不得不说,那为何今早她来时不告知她,让她转达容庭呢。
  一日之内登门两回,要说没有他心,楚虞是断然不信的。
  梳好妆后,她抿了抿嫣红的口脂,添了几分妩媚,面上是看不出什么其他神色,但青陶就是很敏锐的感觉到夫人不高兴了。
  楚虞瞥了铜镜中的自己一眼,这才抬脚往前厅去。
  这几日楚虞几乎就没出过门,日日歇在秋苑里,便省了描妆,这会儿忽然一打扮,直叫看惯了夫人素着脸的丫鬟都忍不住多瞧了两眼。
  花厅里,容庭一脸不耐的坐在主座上,尤舒琴于他坐下手的方向,她忍不住目光飘忽的偷偷抬头打量容庭。
  瞧出了男人的不耐烦,尤舒琴搁下茶盏:“我今日要说的,也许是容家的丑闻,怕二公子听了会不高兴。”
  容庭冷笑一声,尤舒琴低了低头,像是在考量究竟说还是不说,只是现在才来考量,着实做作了些。
  尤舒琴深吸一口气:“容芊芊,跟我哥哥尤满有私情,她已经是我哥哥的人了。”
  座上男人眉间一蹙,但也仅仅只是蹙了一下眉头。
  门外的姑娘脚步停住,面露惊色,跟在身后的青陶亦是赶忙低下了头,这是听了什么不该听的。
  楚虞这么一震惊的功夫,没等她抬脚进去,就听尤舒琴犹豫着说:“这话我本不该说,但我不想瞒着你,我打听过,容家待你不好,你对容家亦是没有情分,容芊芊这事足以叫容家栽面,能让你出出气。”
  容庭眯了眯眼,抬眸冷然的瞧着尤舒琴:“容家的事,路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干系?没想到尤姑娘如此好管闲事,尤家的教养倒是好。”
  尤舒琴没想到他会不领情,傻眼了一阵,生怕他误会,匆匆道:“我不是好管闲事,这事若不是与你有关,我才不费这个心力!”
  她咬了咬唇:“五年前我们见过,二公子还落了一条帕子在我这儿,这些年我一直收着,就想着若有一日相见,能完好无损的交还给公子。”
  尤舒琴一边说一边紧张的瞧着容庭,生怕他不记得这段故事,可她这么说下来,容庭好像真不记得了。
  尤舒琴忙补了一句:“在承恩寺,那日我被树枝划破了手,你不记得了么?”
  尤舒琴一颗心高高悬着,她至今都忘不了少年掏出一块白色帕子丢给她的模样,倚在树边痞痞的笑了声说:“姑娘家的手贵重的很。”
  后来在穆家外头,她看到林楚虞倚在他身侧,那时尤舒琴心下只觉这人眼熟,过了两三日才忽然想起来。
  确实是该眼熟的,是他。
  门外,楚虞紧紧攥着雕花的木栏,怪不得尤舒琴这般反常,原来是见到心上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药丸
  。
  庭狗:我就随便一说,我也不记得了——
  他就是以前经常嘴上逼逼,以后不敢了,跪搓衣板
 
 
第79章 
  尤舒琴从袖中将折的方方正正的帕子双手递上, 眉目间皆是情谊:“这是你当日赠我的, 后来我在寺里等了好几日都不见你再来。”
  容庭没接,目光落在这帕子上瞧了好半响, 眉间一蹙,从前惹了那么多风流债,他哪里能一笔一笔记得清楚。
  忽然,门外落下一片阴影,光线一下被挡了大半。
  尤舒琴背对着门没发觉, 容庭下意识抬眸, 就见方才还睡熟的姑娘不知在门外站了多久。
  容庭眼皮一跳,忙起身朝她走过去, 走近了才发现她描了妆, 他轻声问:“怎么不多睡一会儿,饿不饿?”
  不等楚虞答,他又吩咐青陶道:“去叫厨房做点吃的给夫人垫垫肚子。”
  青陶抿了抿唇,慢吞吞的退下。
  这可不是饿不饿的事儿,夫人那是生气了。
  尤舒琴立即敛了神色,下意识将那条帕子藏进了衣袖中,可那动作实在刻意,楚虞目光掠过,佯装没瞧见。
  她扬起笑来:“尤姑娘一日登门两次,可是有要事?”
  尤舒琴面色有些尴尬,下意识睨了容庭一眼,藏在袖中的手微微紧了紧:“夫人来晚了, 方才我都同二公子说完了。”
  楚虞挑了下眉头,嘴角的弧度略微收敛了一下,侧头去看容庭:“是么?”
  容庭对上姑娘的视线,分明从她眼中看出了波动的情绪,他半搂着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回屋里再说给你听,好不好?”
  尤舒琴偏头看容庭这样温和的说话,心下微微一颤,有些不是滋味儿。
  她忍不住开口道:“二夫人若是想知道,我也不介意再说一回。”
  楚虞似笑非笑的瞧着她的袖口,听她这么说,嘴角轻轻弯起:“你不是来还东西的么?”
  尤舒琴愣了一下,她都听到了?
  不过听到也好,省得她还要想法子让她知道。
  尤舒琴微微叹了声气:“可惜我这时候才与二公子相认,若是能早两年,兴许也不会生出遗憾了。”
  闻言,楚虞抬起头对上尤舒琴那双藏着半真半假情绪的眸子,四目相对,像是刀光剑影。
  楚虞蓦地弯了弯眼角,佯装听不懂的样子,抬手指了指尤舒琴的衣袖:“既然都来了,尤舒琴索性就将东西还了,省得成日惦记,你说呢?”
  最后一句,姑娘是扭头对容庭说的。
  容庭心下微微一叹,给路临使了个眼色,路临便上前去向尤舒琴讨厌那张帕子。
  青陶正端着药膳从外头进来,还没搁到桌上就被容庭半路截了,只见二公子将汤匙挡在了夫人嘴边,笑哄着说:“有了身子就该多补补。”
  他又凑近低声解释了一句:“回去我随你处置行不行,别生气。”
  楚虞咬着唇,幽怨的瞪着他。
  那头尤舒琴正将帕子递给路临,听到这里两人的谈话,脸色旋即一怔,她直愣愣朝林楚虞看去,看半响也没瞧出她这肚子有什么不同。
  尤舒琴磕磕巴巴的问:“你、你有孕了?”
  她问这话时一脸的不愿意。
  “烫。”楚虞皱了下眉头,没立马去答尤舒琴的话,反而叫她在一旁看了会儿。
  容庭被她一声烫吓得险些将碗都摔了,青陶匆匆从他手中接过,男人伸手压了压姑娘的唇瓣:“烫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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