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世界抱有恶意[快穿]——长空无双
时间:2019-06-25 10:19:19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换鞋,关门进屋,状似无意地说:“我看到楼下物业的告示说这两天有师傅要上门来检查消防跟电路?”
  周锦已经捧着凉面窝进沙发里,闻言点头:“对啊!物业电话通知过了,排查安全隐患。”
  “明天周末,要出去逛吗?”
  “才不!”周锦丧脸,“劳资已经没钱出去浪了,明天睡一天,省钱!”
  俞雅不动声色坐下拆包装,周锦探脑袋凑过来看她吃的什么,视线一扫就觉得牙疼:“一天到晚吃这么甜真的好么?全是糖分啊!就算不会胖也不能这么吃吧!”
  俞雅啃着双倍甜度的圆子冲她翻了个死鱼眼。
  吃完晚餐,包装袋收拾收拾丢到外头垃圾箱,周锦满足地瘫着,抬头就见某人拿出了吸尘器跟抹布:“要大扫除?”
  “随便搞搞,吃太撑消个食。”
  于是周锦又心安理得地躺了回去。
  半个小时后,俞雅在阳台上给小猫打电话:“客厅跟我房间插座里都有窃听器,我的卧房与换衣间都被装上了摄像头,洗手间顶上也有一枚。”她面无表情,语气也没有波动,“用的都是录制型的,大概是为了避免我检查附近的无线电发射源发现它们的存在——我估计明后两天会有人上门来回收——因为周末,他们不能确定我与周锦在不在家,所以用的是排查安全隐患的理由,从物业那套了层身份光明正大上门。”
  事实上,要不是小猫定期检查她住所周围的监控时,发现有可疑面孔一直在这一栋楼附近出现,她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家里会被装监控跟窃听——还是小猫查不到的这种设备。
  “来个瓮中捉鳖吧。”俞雅道,“那些玩意儿我都清理干净了。”
  这两天她也没在家干什么,东西要单纯装在客厅卧房也就算了,当做不知道让人家收走,然后追踪寻迹一路摸上去,但那些人渣在换衣间跟洗手间都装了摄像,这就不能忍了,她不可能把这些摄像头交出去。
  小猫做不了决定:“我的脑子不是想这种事的。”果断挂电话,然后发了个号码给她。
  俞雅盯着号码没有反应,过了没多久,这个号码的主人自己打过来了:“晚上好,乌鸦。”
  她挑了挑眉:“张?”
  “张镜,镜子的镜,你以前一直叫镜子。”对方是个很普通的男性音,“明天我会安排,先把人抓了再说。然后你过来一趟,有些东西你不知道还真不好行事。”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黑十字有发展本地的成员,当年败亡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客场作战,对于海城他们是外来者且对海城没有深入了解,死灰复燃之后,他们再度进入海城首先就是发展本地成员,以此作为中枢再度蔓延覆盖他们想要攫取利益的领域。目前我们还不知道这个成员是谁,是一个还是多个——他们在暗我们在明,唯一可以知道的是,他们在盯着你,你手里有他们想要得到的东西或者想知道的线索,他们必定会主动找到你。”
 
 
第54章 秘密顾问10
  张镜苦笑:“我一直认为他们会对你不利, 为了尽快拿到想要的东西避免夜长梦多,不折手段也是很容易理解的。可你对此并不在意,或者说你就是在等着他们找上你——只是完全没想到,天花板上掉下来的一盏灯直接把你砸失忆了——你这忽然失忆显然不止坑了我们,也把对方整得手忙脚乱。”
  毕竟有些事物只有俞雅自己一个人知晓。什么都不记得了,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自然也不知道东西放在哪里。以前他们这团队作为大脑的俞雅懵逼之后, 团队可以说处于基本瘫痪的状态, 一切的猜测与试探都不得不暂且搁置, 只能勉强走一步算一步。而黑十字呢?在确定俞雅是真失忆之后, 他们更会觉得棘手, 因为在俞雅恢复记忆之前, 没办法从俞雅口中挖出东西下落,更何况人脑是最复杂最精密的器官, 如何能确定她一定会恢复记忆?
  这下俞雅反倒成了不能轻易撼动的人了。本来多的是撬开她嘴巴的方式, 现在有再多的手段都是无用功。且她好歹是个明面上的人。辞职刑警, 没有犯罪记录, 至今仍与重案组有顾问合同,动她要预付的代价实在太大, 甚至一不小心就会打草惊蛇触动警方,栽进去。
  俞雅沉思道:“你跟小猫危险了。”
  相较于她, 动小猫跟张镜就要便宜得多。小猫不用说,上警方黑名单的人物,得知下落必抓。以小猫来推测张镜, 显然也不是什么好人,做得了黑市中介,黑白路子显然都混得极熟,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了,身上就算没有背点案底,也不是什么能见得了光的人物。
  一定要得到那不知名东西的前提下,如果在俞雅这边注定碰壁,那只能去寻找小猫跟张镜,因为不能确保他们不知道东西的下落。
  对于张镜,俞雅还没有什么了解,不知道他的依仗在面对黑十字的时候能发挥多少作用。但想到小猫,她就记起了钟文所说的刑警队技术组新进的两个白帽子……以小猫的个性而言,肆无忌惮惯了,仗着自己的技术从来不知收敛,而且出现这样的对手他根本不会无动于衷——黑十字完全可以通过警方的手把他的真实身份揪出来。
  “所以现在不是我们后退就能闪避的麻烦了,这已经关系到我们的生命危险,我们不能坐以待毙,逮着机会主动出击才是正理。”张镜道,“看明天这一波能不能带来点好消息吧。”
  俞雅挂断电话之后又思索良久。
  想那件东西会是什么。想小猫跟张镜究竟知不知道它的下落。甚至还想,自己手上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那东西——还是说黑十字搞错了?
  如果确定存在,那这东西肯定跟她爹赵延有关,没准就是她爹死于非命的原因。如果她知道东西下落但东西并不在她手上,那估计就是她自己玩的手段了,她借此吸引黑十字的目光,打算引蛇出洞把人抓出来。如果她只是知道黑十字在找这件东西但并不知道其下落,那就是纯粹在使诈了,空手套白狼的做派。
  然而俞雅失忆了。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玩的到底是什么把戏。
  *
  周锦早上慢吞吞从房里挪出来打算上洗手间,嗅到汤包的香味时探头往客厅瞥了眼,有些惊喜地看到躺在沙发里交叉着双腿搁茶几上的俞雅:“呦,大忙人今天竟然不出门耶!”
  她火速奔洗手间洗漱完毕,然后跑出来吃汤包喝豆浆。某人穿着背心短裤,显然出去早锻炼顺道买回的早餐。周锦有些嫉妒地看着她小腹:“没天理啊,每天摄入那么多糖分不长肉就算了,随便练练就能出这么漂亮的腹肌……”
  俞雅在手机上噼里啪啦打字,闻言掀了掀眼皮:“不是腹肌,顶多是马甲线,瘦出来的——早两年的饮食习惯跟运动强度估计还能长出块状腹肌跟人鱼线,现在早退化了。”随便想想就知道刑警队里的日常是怎样的,再对比现在这种懒散生活,得出答案都不用思考。
  周锦翻白眼,又问了遍刚才的问题:“对了你今个没事吗?”
  “一会儿就出去。”俞雅头也不抬道。
  刘破浪在跟她讲隔壁的案子。昨天三组叫支援,他闲着没事就晃悠过去帮忙了,据说现在整组已经通宵一晚上——昨个都出动特警围剿了,没想到人财两空。送出的赎金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人质下落依然不明,被害人家属快疯了,激烈的情绪没有可以发泄的对象,就全冲着警方去了,局长已经把三组队长骂得狗血淋头,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现在上面还能强压着,但媒体可是老早那在蠢蠢欲动,所有人都知道人质情况不容乐观,钱都得手了极大可能会撕票,媒体就等着警方公布人质死讯然后展开报告……”
  刘破浪唏嘘不已。海城的媒体不敢放肆可是有先例在的。曾经海城有个绑架案,家属第一时间报警,可警察还未展开工作,也不知媒体怎么得到的风声,竟然将这个事件公布于众,并且密切追踪警方与匪徒的交手,最后匪徒放弃赎金直接撕票。家属起诉媒体,法官认为在致使被害人死亡的事件上媒体存在无法推卸的责任,勒令所有参与媒体赔偿,同时出台修正-法规,严禁媒体在警方公布案情前报道刑事案件,当时的赔偿数额之大直接把不少小型媒体搞得倾家荡产,而且舆论压顶,让大多数没底线的媒体陷入公众唾骂的沼泽生存困难。
  在这样的先例面前,没有人敢冒大不韪,海城的法律真不是随随便便放在那看着玩的。但要是能逮着警方的错漏狂追猛打,也是媒体十分乐意做的事。这次的绑架案显然警方存在着巨大失误,因无能导致被绑匪耍得团团转,致使被害人家庭失财又失人——如果能逮着警方失职的证据,那不用说了,参与专案组的所有人都会被舆论踩死。
  刘破浪发信息的速度极快:“毁天灭地的舆论啊,想想就能吓破胆,不知道三组会选谁去做这个挨骂的发言人,这是要活生生逼隔壁郑队引咎辞职的节奏啊。”
  “没找到尸体,就还有回转的余地。”俞雅打字。
  “噫,雅姐,这可不是你以往的作风啊,不向来都把话说得七八分死么。”刘破浪调侃。
  “跟我说说这案子的手法,有点意思。”俞雅想了想,“我总有预感人质还不会死。”
  刘破浪看到这话精神一振,猛地从靠背上直起身来,觉得打字太慢,但抬眼看看气氛死寂的会议室,还是埋头继续按屏幕。
  被绑架者姓曾,今年十五,刚读初三,是在回家路上被绑架的。本来应由曾母接送,但其母车子左前轮车胎没气,跑去附近修理厂补胎,学校距离曾家只有二十分钟步程,曾某步行回家,然后在一个偏僻的角落被拖入一辆黑色面包车,目击者只看清车牌上两个数字,后证实该车实为套-牌车,而其母去学校的必经路上洒满图钉。
  “明显是精心策划的绑架案。”随便看看就能得出的结论,刘破浪并没有多解释,“绑匪带走人质之后就下落不明。警方的重点当然放在那辆套-牌车上,但牌照上就给人玩了一把,好不容易追踪到目标车,发现车子其实前一日就已被遗弃,更没法从中提取到任何遗留物。”
  曾家虽然不是富豪之家,但也颇有余资。曾父是某民间科研机构的研究员,年薪百万,曾母自己有一家小公司,发展良好,曾某为两人独女。接到绑匪电话之后,全家方寸大乱六神无主,在曾伯的提议下报警,警方接警,普通组经过调查发现案情错综复杂不是一般人所为,迅速将此案转入重案三组并成立专案组。
  “绑匪明显已经猜到警方介入,割了人质一只耳朵送过来一方面是威胁人质家属,一方面也是在挑衅警方。二千万赎金,勒令三天内准备完毕,其中一千万第二天交,另一千万第三天交。”
  “第一笔赎金是三组便衣亲自送的,按照绑匪嘱咐在规定时间放在某公园的指定垃圾桶内。但是绑匪并未出现,便衣在附近找到一个油纸包,里面是人质一根手指与人质亲笔写下的字,第一行是定位器三个字,并用一个红叉叉划去,第二行是新的交赎金地点。警方不敢再在赎金上动手脚,便衣将黑塑料袋包装的赎金放在指定的一家老电影院大厅内的大垃圾箱内,监视近四小时没有发现有任何人试图去拿赎金,直到清洁工来处理垃圾的时候才有人发现不对,急忙上前检查,发现赎金已消失。”
  原来影院分三层,大垃圾箱是呈镶嵌式构建的,上下三层间其实有一个垃圾索梯,清洁工可以通过操作索梯方便收取垃圾。绑匪利用警方不知道这点轻而易举带走赎金。
  专家已经给出侧写,绑匪应为两人,年龄比较青,不会超过三十五岁,一名无业游民,高中辍学就开始混社会敲诈勒索保护费,应当有伤人案底,另一个受过高等教育,表面的乖乖学生老实上班族,内心愤世嫉俗,都对警方有一定的仇视心理。
  警方排查曾家生活圈与交际圈,并未发现有符合条件的对象。在没有怀疑对象的前提下,只能扩大侦查范围。
  “第二笔赎金是曾母亲自开车送的。密封防水袋包装,晚上八点投入第一次公园地点的池塘指定位置。曾母拒绝警方跟随参与,警方出动特警,暗中包围公园,密切监视其内动静。暂时控制了任何试图进入公园的人。守到天亮,特警进入,跳池塘找赎金,发现赎金再度不翼而飞。由于公园背山,山势陡峭,凭人力很难翻山,所以这一块就漏掉了,现在普遍认为绑匪是用一种不知名的手法翻山进入的公园……”
  “有意思。”俞雅摸下巴,“这是故意在跟警方玩游戏。绑匪有很高的表现欲望。”
  “技术组全部启动了,犯罪技巧的模型都建立起来了,对方显然运用了与侧写不相符合的跟踪逃脱、反侦察反情报技术。这也是我们所困惑的。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那笔钱,钱上还是动了些手脚,只要绑匪使用,就有极大可能暴露。”
  俞雅沉思良久,然后发信息:“还在开会?”
  “对,大佬们都在上头坐着。现在劫匪音信全无,联系不到劫匪,人质又不明下落——这案子实在难办。”
  “我下午过来一趟。”俞雅道。
  刘破浪发来三个感叹号,十分吃惊:“雅姐你有想法?”
  “不太确定,回头会会技术组新进的那俩白帽子,如果想法证实,前因后果基本就能搞懂了。”俞雅删了添,添了删,一句话过好久才发出去。对她来说其实会白帽子才是重点。
  “那还等什么!还下午?现在就过来啊!”刘破浪激动道。
  “别,我还有事。你那头也不差这点时间了,按我的推测,人质应该尚无生命危险。”绑匪真正的目的根本就不是那两千万,如果没料错,警方全被这斗智斗勇转移注意力以至于带到了坑里。
  她丢开手机,去浴室冲了个澡,换衣服。
  出来的时候,周锦贴着面膜在客厅跷二郎腿玩游戏,眼睛一斜随口问:“去哪?”
  “收到零食店打折的通知短信——再过会儿人该爆满了,我先去扫荡一圈。”
  周锦一个骨碌起身:“给我多扫些翅膀爪子!”
  俞雅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出门。
  她耳朵里塞了个无线耳机,听着小猫在她耳边实时播报情况。包括张镜带人已经在地下车库就位,包括在她前脚走出小区门之后有个背着工具包的维修师傅就出现在楼下,走进去按下了上楼的电梯,而电梯门打开,一只拿着帕子的手就按在他的口鼻处,然后按下了下地下车库的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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