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宫斗考试——赵十一月
时间:2019-06-25 10:22:24

  余父自也是考虑过这个:“就算LJJ同意接受调查,可有鉴于这次考试特殊性,哪怕为了不伤害考生精神,暂时也停不下来吧?”
  余犹清:“我问过技术部了,考试一共是十二个月,其中十次月考,一次期中考,一次期末考。技术部告诉我,期中考和期末考比较特殊,所以期中考的程序方面确实是有一点操作空间,如果LJJ方面愿意配合的话,可以提前终止考试。”
  余父:“.....你都想好了,那还来和我说什么?”
  余犹清:“提前通知?”
  余父不得不也提醒他几句:“这事我不阻止你,但我也不是很支持。其实吧,晚晚她是成年人了,很多事她自己也可以做主,我们做长辈可以做她的依靠和后盾,但是我们不能总是越过她、替她去做选择。这一次的事,如果不是你非要插手也闹不到现在。所以,这一次,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吧。”
  余犹清一时也是无言。
  余父不由又生感慨,便想和儿子分享自己这复杂又纠结的老父亲心理:“唉,说起来我都没想到我能看到女儿的恋爱直播,真的是心情复杂啊.....”
  余犹清面无表情的把电话给挂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了点,亲亲小天使们mua! (*╯3╰)
 
  第93章 他人言
 
  余晚晴并不知道家里父兄这一番对话。
  正如她不知道, 所谓服务器“抽”出来的Hard模式其实是她那个看上去十分可靠的兄长的杰作;也不知道被她暗地里腹诽为“老古董”的亲爹竟也能说出“晚晚她是成年人了,很多事她自己也可以做主,我们做长辈可以做她的依靠和后盾,但是我们不能总是越过她、替她去做选择”这样的话。
  许多孩子总会觉着父母亲长不够了解自己,可他们也未必就真的了解自己的父母亲长。
  当然, 余晚晴现在自然想不到这些,她比较关心的就是萧翀说到的行猎之事。要知道,她一进考场就是冷宫, 参加的又是古代宫斗考试,潜意识里都把这个皇宫当做是考场了。直到现在听萧翀提起出宫行猎这事,她才反应过来:其实, 她也是可以出宫的?
  不过,余晚晴才烫着了舌头,这会儿多少也知道什么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虽然心里激动得不行, 但她还是先把嘴里的热粥咽下,接着又夹起萧翀给的兰花饺, 慢慢的吃了。
  等该咽的都咽了,该吃的都吃了,余晚晴这才强忍激动的问道:“我也能去啊?”
  见她这样欢喜, 萧翀眼神不由也缓了下来, 口吻仍是淡淡:“自然。”
  余晚晴欢喜了一怔, 又想起了个新问题:“这都快年底了,外头天冷,便是那些外头跑的猎物怕也要冬眠吧?这时候过去狩猎, 只怕也打不着什么吧?”她都听人说冬天去汤宫泡温泉避寒的,还真没听说大冬天跑去猎场打猎的。
  萧翀对此倒不在意:“打不打得着又有什么要紧的?真要说起来,今年秋狩已是打过一回,这回就是去转转。蜀王也是难得回京,早早便与我求了这事。虽说年底事忙,但这么几天还是能抽的出来的,权当是出去散个心.......”
  能出宫能打猎,余晚晴自也是高兴的。不过听说这事还是蜀王与萧翀求来的,余晚晴不免也嘀咕一句:“我看蜀王那模样也不像是擅骑射的呀,怎么就忽然想起要去猎场?”
  萧翀看了余晚晴一眼:“蜀王妃将门出身,颇擅骑射。”
  余晚晴一时也是无言,心里却觉着憋了一万个槽没来得及吐出来——玛德,人家二十四孝老公任打任骂,还有猫,现在都能为了老婆的爱好来求人。你呢?!你都暗恋到了要偷亲,就不能主动点?对我好点?!
  一时间,余晚晴看着萧翀的目光都有些幽怨了,倒是叫萧翀颇觉莫名其妙。
  其实,萧翀没说出口的是:蜀王虽是与他求过这事,但他并没有应下,只是忽然想起今年秋狩那会儿余晚晴还在冷宫,没能跟着去猎场......不知怎的,适才一时嘴快就把那话问了出来。
  不过,瞧着余晚晴这跃跃欲试的兴奋模样,萧翀倒是没有反悔的意思,想着是该叫钦天监看看天气,算个好日子,这才好走。
  当然,比起余晚晴这样回去收拾收拾衣服什么的就能出发,萧翀这头要准备的就比较多了——虽然这回也就是去转悠个几天,论场面远比不上秋狩,可有道是“国不可一日无君”,以萧翀这个身份,哪怕只去几天,这国事上也得把事情安排妥当了,比如哪些事要交内阁,哪些事要等他回来处理,哪些事要加急送去猎场由他圣裁.......
  虽然萧翀也没想摆多大排场,也就几天功夫,可这随驾名单也是要拟的——前朝后宫都要挑几些人带上。
  萧翀后宫里统共也就这么些人,阮皇后和余太后一个真病一个假病,萧翀便只留了林贵妃在后宫住持宫务,另点了顺妃、余晚晴还有周美人随驾。
  至于朝臣随驾名单,林大将军正在俨然在列。
  就是余晚晴也有些搞不懂萧翀这留妹妹带哥哥是什么思路。不过,林贵妃倒是从这样的安排里得到了些许安慰:陛下这时候带上林大将军,显然还是信重林家的,至于留下自己,约莫也是不放心将后宫交给别人吧——毕竟,后宫里还有个不省心的余太后呢。
  既然带了林大将军随驾,萧翀想了想,便叫楚况之留在京里的。临去前,他还特意把人叫来叮咛了几句:“旁的倒不要紧,把我叫你看着的地方和人看住了便好。”
  多年君臣,楚况之自然知道萧翀言下之意,当即便郑重颔首:“臣明白。”
  说起这个,楚况之难免就想起萧翀这些日子“专宠”余晚晴的事情,思忖再三,还是大着胆子提醒一句:“陛下既是有心僖嫔,余家之事也该早下决断。”他这回倒是吸取教训,没再直接叫人名字,而是唤了僖嫔。
  萧翀眸光微变,沉默片刻才道:“嗯,朕心里有数。那些事,等过完年再说吧。”
  楚况之与萧翀很有些默契,闻言也没多说,垂首应了。
  *******
  余晚晴此时也正与蜀王妃说着话。
  因着马上就要去猎场,蜀王妃又是将门出身极擅此道,余晚晴借着讨教的幌子,时不时的便要寻机会与人说话。
  蜀王妃心里也是颇喜欢余晚晴这性子的,再者她觉着:以皇帝目下对余晚晴的宠爱,说不得余晚晴日后还能有更大的造化呢.....也正因此,蜀王妃倒也乐得与余晚晴多加亲近。
  想着马上就要走,余晚晴倒是难得的关心了下魏王妃:“这回行猎,魏王妃真不去呀?”
  蜀王妃点点头,不免一叹,低声道:“自魏王在猎场坠马身亡之后,她便再没去过猎场,连野味都是沾不得了.......”
  听到“魏王”二字时,余晚晴眸光微变,心口亦是跳了跳——月考试卷上第五题就是“魏王乃先帝长子,英武豪爽却英年早逝,这背后又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真相”。
  这可是一道价值二十分的论述题!
  二十分啊!换做实践题,她要想拿二十分,那就得去和萧翀滚被单!
  论述题三道题,其他两道余晚晴倒也有了些答题思路,只有这道题,余晚晴心里也觉棘手,只觉得无处下手——既不能直接去问萧翀,又不能去问余太后,问多了就怕遭了什么忌讳。便是魏王妃处,余晚晴固然有心打听一二,可对方却是深居简出,总也见不着人。
  余晚晴差点就要对着二十分绝望了.......
  如今,余晚晴忽儿从旁人嘴里听着“魏王”二字了,心里自是激动难言。
  不过,越是激动就越要冷静、越要小心。
  余晚晴悄悄握紧手掌,神色如常,状若迟疑的问道:“可是,我听人说,魏王与魏王妃感情不好?”
  蜀王妃闻言一怔,随即便挑了挑眉头,似笑非笑:“是了,现下外头还有人说魏王与魏王妃一向不睦,闹得魏王连王府都不想回了,这才有了后头魏王意外坠马的事。反正,在那些人眼里:魏王之所以出事,必也是魏王妃的缘故——就像是夫妻失和,总也是妻子不贤......”
  余晚晴隐约听出些什么,但面上仍是不显,只试探似的问道:“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蜀王妃摇了摇头,语声听着倒是坦然的:“魏王去得早,这里头的许多事连王爷这做弟弟的都不甚清楚,我自也是不清楚的。不过,夫妻间的事情,外头人哪里又能知道?当初我与王爷大婚,头几年也是吵得厉害,外头也多有人说我脾气不好、不贤惠云云......便是如今,还有人私下里说王爷贪色、惧内什么的,无论何处总也少不了那嚼舌根的。我是个只信自己眼睛的,在我看来:这些年来,魏王妃一直深居简出,茹素礼佛,坚贞自持,若说她对魏王没有一点感情,我是不信的。”
  “这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坚贞?”蜀王妃眉梢微抬,意味深长的补充道,“更何况,魏王妃拜的还是求来世的弥勒佛,可见其心。”
  蜀王妃这话简直推翻了余晚晴此前的认知和怀疑。
  原先,余晚晴还按着LJJ一贯的狗血伦理剧情:余太后这恶毒嫡母给庶长子挑老婆那肯定是往坏了挑,搞得人家后院不宁,这才有了钻空子的机会,给人弄了个“坠马身亡”的意外。
  可,依着蜀王妃这话:魏王和魏王妃这对夫妻,还未必真是怨侣。
  魏王坠马这事里头只怕还有更深的内情。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想不到吧,今天居然还有二更~
 
  第94章 捏肩
 
  不得不说, 蜀王妃的话对余晚晴来说颇有触动,以至于晚上的时候,余晚晴还在想这事。
  萧翀沐浴过后正欲上床,一垂眼便见着余晚晴这蹙眉深思的模样,不由讶异:“在想什么?”
  余晚晴有些出神, 一时嘴快就应了:“就是魏王和魏王妃的事情。”
  萧翀的目光微不可查的变了变,面上却仍是不动声色,问道:“哦?”
  话才出口, 余晚晴便觉失言,只是既然都已经说了,她反倒少了许多顾忌, 干脆便抱着被子转过身,抬眼去看是萧翀神色。
  寝阁两侧立着烛台,上有臂粗的明烛正亮着光, 照得内殿犹如白日。
  萧翀披衣而立,他的面容在灯光下无比清晰, 哪怕是那黑沉的眸子似也如沉渊般深沉。只有他面上的神情,不辨喜怒,仿佛隐没于云山雾里, 乃是人眼所看不分明的。
  余晚晴既是开了口, 索性便也破罐子破摔, 接着往下说了:“我以往长听人说魏王与魏王妃性情不投,不甚恩爱,今日听了蜀王妃的话却又觉着我似乎是太信传言了。”说着, 她扬起眼睫,眸如星辰,就这样凝目看着萧翀,“你说呢?”
  余晚晴心里其实已是想的很明白:魏王已经死了这么多年,若说他的堕马身亡真就像是第五题说的那样“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真相”,那么这个真相估计也没几个人会知道。哪怕是蜀王这个弟弟,他比魏王小了差不多五六岁,又是一贯的荒唐糊涂,肯定也不会有多清楚。既蜀王不知道,蜀王妃自然也不可能真知道。
  说来说去,这事估计只能去问萧翀又或者余太后——这两个人甚至很可能在那件事扮演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角色,或是旁观者,或是幕后推手,又或者是推波助澜的.......
  这也是余晚晴破罐子破摔,直接把话问出口的原因。
  萧翀似也没想到余晚晴竟也能够如此坦白,微微的怔了怔,随即便又叹了一口气:“逝者如斯夫,何必还要再提?”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这是感慨时间流逝人和人生世事变化的言语。
  余晚晴却从这样的言语和语气里听出了些许的意味——萧翀应该真的知道些内情。甚至,他也没自己想象中的那样顾忌此事?只是不想多提而已?
  一念及此,余晚晴仿佛就看见了二十分正披衣侧躺在她面前,金光闪闪、欲拒还迎的对她说:“来呀。”
  妈耶,这都不上,还是人嘛?!
  余晚晴很有些心动,索性便与萧翀撒娇道:“我真的挺好奇的,反正这里也就我们两个,你就和我说一说嘛。反正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萧翀看了她一眼。
  余晚晴使劲朝他眨眼,试图使用星星眼攻势。
  萧翀一时也是无言,过了片刻才道:“这有什么好好奇的?”
  眼见着萧翀一言不发,余晚晴也有些躺不住了,一骨碌的被子里做起来,仰头去揪萧翀衣袖,很是殷勤的道:“你今天不是还批了小半天的折子嘛,现在一定有些手酸吧?要不你一边说,我一边给你捏肩?”
  余晚晴这会儿说起捏肩,萧翀虽未一口应下却也没有拒绝的意思。
  余晚晴看他这模样就知道他是答应了,只是面上过不去。所以,她便上去拉着萧翀在床边坐下,然后伸手去够他的肩头,催道:“你快说啊......”
  说着,她还意思意思的捏了捏人家的肩头,算是提前给定金了。
  收了“定金”的萧翀这才缓缓应声:“你想听什么?”
  余晚晴差点没把“魏王是怎么死的”这问题给问出来,她也不傻,心知哪怕萧翀此事一副事无不可对人言的模样,可涉及到真正的核心问题,对方肯定也不会直说的。所以,余晚晴按了按萧翀那都有些僵硬的肩头,试探着道:“要不,你先和我说说魏王和魏王妃的事情?”
  萧翀沉吟片刻,似是在斟酌着词句,然后才道:“其实,过了这么些年,魏王和魏王妃那些事坊间虽有许多传言,但要较真起来,多是真假掺半。”
  余晚晴小心的用自己柔软的指尖揉了揉萧翀颈后那硬邦邦的筋肉,试探着道:“哪些真?哪些假?”
  萧翀随口道:“其实,魏王到底先帝长子,自小跟在先帝身边,先帝心里未尝不疼他,自也不放心就这么把选妃之事直接交给余太后。所以,虽然外头都说魏王妃乃是余太后特意给选的,可实际上先帝也是提前看了人,亲自点了头的——便是先帝,他本心里也是想着要选个如魏王妃这样熟读《女戒》《女德》,‘贤良淑德,人品贵重’的儿媳。毕竟,那时候魏王与余太后关系亦是十分不好,先帝是希望能够有个性情柔顺,孝顺端方的儿媳妇居中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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