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宫斗考试——赵十一月
时间:2019-06-25 10:22:24

  甚至,余太后都怀疑是余晚晴自己不想死,故意与她来这一手!
  余晚晴只睁着一双大大的杏眸看着余太后,像是受了惊的小动物,惶然又无措的又叫了一声:“姑母......”
  此时此刻,听着余晚晴在边上叫姑母,余太后心中并无半分动容,只有厌烦和不耐。
  只是,顾虑到余岩松以及还在余岩松手里的孙子,余太后还是不得不勉强按捺住了心中的的情绪,低声道:“想来也是天意如此.......”
  她很快便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反握住余晚晴的一双素手,用长辈特有的慈和与温柔,轻声说道:“也是,你正当韶华,要你为了余家还有岩松舍命,未免太委屈你了。”
  余晚晴却是戏精上身,酝酿了一下情绪,仰头看着余太后,眼中闪着泪花。
  此刻的余晚晴简直是拿出了当初入党申请时的坚定和认真:“姑母,您别这样说!余家养我育我,哥哥亦是我的至亲,为了余家和哥哥,我是愿意的!”
  顿了顿,她又含泪补充了一句:“否则,香囊丢了便丢了,我何必特特过来寻姑母说这事?”
  余太后也是这样想的,只是她素来多疑,才会故意拿话试一试余晚晴,现下见着余晚晴这般应声,她便也点了头,重又叫人去后头拿了个香囊来递给余晚晴。
  当然,余太后这回还不忘特意叮咛了一句:“这回小心些,可别再丢了。”
  余晚晴连忙点头应下,看着手里那个和上次一模一样的香囊,心里不免腹诽:这样的东西,余太后也不知备了多少,真是居心叵测.......
  既是拿了香囊,余晚晴又是个怕死的,也没再慈恩宫多留,陪着余太后说了一会儿话后就起身离开了。
  待她走后,余太后颇为随意的拎起个枕头垫在自己身后,然后懒懒的靠在枕上,侧头与过来服侍自己的青衣女官说话:“原本,我还想着我这侄女上回过来故意打翻茶盏,时不时地盯着我的枕头看,说不得是猜着了什么.......”
  青衣女官闻言,语声轻轻:“适才奴婢在外头瞧着,僖嫔娘娘确实没动床榻上的东西。”
  “是啊,她没动。”余太后笑了一声,语声轻缓,字句便如珠玉落盘一般的清脆悦耳,“否则,我怕也是容不得她活着出去了。“
  余太后说的轻描淡写,青衣女官却是不寒而栗,随即又蹙着眉头,低声提醒道:“娘娘,香囊之事......”
  “先不必管,”余太后抬起手,做个止住的手势,淡淡道,“再等等吧,但凡她有一点自知之明,愿意自尽,我也乐得不去插手——省得被我那不省心的侄儿记恨上。”
  青衣女官犹豫着,过了片刻才道:“奴婢瞧着,僖嫔娘娘只怕是口不对心。”
  余太后面上仍旧带着慈母一般的笑容,语气却是冷冷的:“这就由不得她了——再过几天就是册妃礼,若是等到那时候她还没学乖,我这做姑姑的也只能帮她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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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晚晴自是不知道慈恩宫里的这一番对话,自慈恩宫回来后,她可算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待得晚间将那香囊重又交给萧翀,余晚晴便似放下一桩心事,第二日便依着萧翀先前所言,称病告假,躲华清宫里不出来了。
  有萧翀发话,周太医等人自是十分配合,只说僖嫔是忧思过度,心疾成病。
  倒是叫阮皇后和余太后这两人各自又有一番思量。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十二点前可能有二更。
 
  第139章 余岩松
 
  越是临近册妃礼, 越是临近月底, 余晚晴的心情就越是糟糕。
  不仅是那马上就要临近的月底答题, 也因为异常安静的后宫——虽然册妃礼的一切都是有条不紊的准备着, 无论是阮皇后还是余太后都十分体贴的未曾来打搅一直“称病”的余晚晴, 还赐下许多药物,让她好生将养。可是, 越是如此, 余晚晴越是觉着这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不过, 让人没想到的是,竟然是余岩松先有了消息,还是萧翀带来的消息。
  这日, 萧翀在华清宫配着余晚晴用过晚膳, 便将那不知从什么渠道得来的信件递给了余晚晴, 道:“你先看看。”
  却见信纸上铁笔银钩, 字骨嶙峋, 竟是难得的书法大家。
  余晚晴漫不经心的往下一扫,看着上面“余岩松”的落款,顿觉心里亚历山大——之前, 她在LJJ应聘的时候,为了掩饰身份, 家庭信息一栏她也就是填了个大概情况, 自然也没有将亲哥亲爹那广为人知的名字填上去。所以,余岩松这个哥哥的名字是系统自动生成的,余晚晴眼下看着这个名字, 对着这个便宜哥哥实在是生不出太多的亲近之感,反倒很有压力。
  当然,如果写信的是余犹清,那余晚晴更是连信都不会看的——事实上,考试考成这副狗样子,欧皇颜面扫地不说,还全网直播恋爱过程......
  说真的,余晚晴自己想想都觉得心虚得很,根本没敢去想家里亲爹亲哥会是什么态度,就想着掩耳盗铃混一天是一天。
  这么想着,余晚晴还是摊开信纸,从头看了一遍,然后不禁啧啧感叹:“果然是亲哥啊.......”至少,余岩松比余太后那个劝人自杀的亲姑姑好多了,这个时候竟也能想着亲妹妹的。
  大概是萧翀先前下旨赦免萧家诸人的起了一些效果,余岩松的这份信也写的甚是直白,直接便与萧翀明言了孝明太子遗腹子之事,然后提出用这个遗腹子来与皇帝交换自己的妹妹。
  余晚晴感慨完了,才意识到自己就是余岩松要的妹妹,不由转眸去看萧翀:“你该不会真把我送去和人交换吧?”她这是宫斗考试,哪怕是上回去猎场打猎那住的也是行宫,还未完全脱离皇家区域。这要是离了宫,还算是宫斗考试吗?
  萧翀先安抚她:“总不能他说换就换。再说了,总不能他抱个孩子出来,指着说是孝明太子遗孤,我便信吧?”
  余晚晴不由点头:是啊,这年头又没有DNA坚定,小孩子长得又都差不多,要是余岩松存心要造假那真是那他没法子。
  结果,萧翀紧接着一句便是:“不过,余岩松到底是你的兄长,也确实是为了你才会在这个时候现身。若是不见你一面,只怕他是不肯干休的........”
  余晚晴面无表情,根本不想去理萧翀,可有有些忍不住:“......所以呢?”
  萧翀紧接着便道:“你可以想见一见余岩松,想办法说服他与我合作——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栖’,他也不是小孩了,是时候面对现实,好好想想以后了。余太后几次三番加害与你,显是不曾将那点儿血脉亲缘看在眼里,更不曾将余家还有余岩松为她做的那些事放在心上,若她真有得势一日,余岩松与你估计也得不了好处......”
  余晚晴对这些素是不以为意,听着萧翀这些话,她简直烦的想抓头发:“早便说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到时候怎么和他说啊?”
  萧翀扫她一眼,语声淡淡:“男女七岁不同席,便是嫡亲兄妹,再亲也亲不到哪里去。溪午都不曾瞧出什么,余岩松估计也看不出什么。”
  余晚晴杏眸圆睁,气鼓鼓的瞪着萧翀:“你是不是早便想好了?!”
  一句句应对的倒是十分顺溜!
  萧翀神色如常,反到是开口劝了余晚晴两句:“解决了余岩松,自然也就解决了孝明太子遗腹子的问题。余太后在宫中便是独木难支,纵有遗诏在手也无用武之地,你以后也不必再怕她,多少也能能少些麻烦。”
  别说,萧翀这样一说,余晚晴也有些心动了。
  而且,月考试卷上几道论述题里,其中一道就关系着余岩松,她之前也确实是想着要不要见余岩松一面。只是余岩松先时就是个行踪不明的逃犯,自然是见不到面的,如今既有萧翀在边上安排着,见个面什么的似乎也没什么?
  这么想着,余晚晴倒是点了点头,又问萧翀如何准备。
  萧翀便没往下说了,只是道:“到时候我自有安排。”
  余晚晴真是很想咬一口萧翀这说一半留一半的混蛋王八蛋!当然,也就想想而已,她这会儿大姨妈才走,真要是扑上去咬人,咬着咬着变了味可怎么办?
  她,她还没想好要不要做实践题啊!
  不得不说,眼见着明天就是一月二十六日,再想一想实践题“6.本月侍寝次数至少达到五次”这个五次至少要五天,余晚晴就觉得头疼得很。
  唉,到底睡不能睡呢?
  要是过了倒数五天,她才决定要睡,岂不是白亏了这二十分?
  可是.....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萧翀,余晚晴一时间又实在下不了决心——虽说谈恋爱的基础是要彼此信任,可萧翀这家伙心肝黑的要命,告个白都像是绑架威胁似的,全身上下简直没有值得人信任的地方!哪里又能让人放心去拉灯?!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短短的一章,不过收尾阶段有点卡文,我明天还是得再理一下大纲。
  大家晚安。
  PS.虽然余岩松不是余犹清,但是也是个妹控,还是个要拆情缘的妹控!
 
  第140章 雪梨燕窝
 
  内忧外患之下, 余晚晴一时间也是“忧从中来, 不可断绝”, 只能接着用美食解忧了。
  于是, 余晚晴重新投入了美食的海洋里。
  这么吃吃吃吃的, 溪午在边上看着还是怪愁的,还与余晚晴道:“娘娘这些日子窝在华清宫里不出门, 又是整日里琢磨吃食的, 偏那册妃礼上的礼服还是早前量过的尺寸, 要是这会儿不合适可怎么办?”
  从来吃不胖的余晚晴才没有这种担忧,只安慰溪午,道:“放心放心, 我还觉着最近睡不好, 有些瘦了呢......”
  溪午看了眼余晚晴那张嫩的能掐出水来的小脸蛋, 听着她说起近日忧虑“有些瘦了”云云, 一时竟也是无言以对。
  还是余晚晴看了看天色, 眨巴下眼睛,忽又想起一事来,侧头与溪午说道:“对了, 我让人做的雪梨炖燕窝可是好了?要不你替我去看一看?”
  溪午也是拿余晚晴没法子,且她原就对余晚晴这个主子颇多纵容, 只得在心里自我安慰:算了, 后日就是册妃礼,说起来也就几天了,这会儿便是吃得再多也胖不到哪里去.....吧?
  这么想着, 溪午还是应了一声,起身去厨房看看情况。
  只是,溪午这才出门,外头便有小丫头来报,说是有个姓吴的小宫女过来寻她。
  溪午一听姓“吴”,心里便是一顿:这正是她当初在行宫遇上,假借她亲妹之名与她往来亲近的小宫女。后来溪午还与余晚晴说过这事,余晚晴猜测这是余太后安插过来的人,不欲打草惊蛇,溪午便也只得装傻周旋着,倒也借此传了些迷惑人的假消息出去。
  这个关头,这姓吴的宫女来了,溪午心里难免要多想一些,也顾不得雪梨炖燕窝,当即便起身去见那姓吴的小宫女。
  因着溪午乃是华清宫大宫女,又是极得余晚晴信重,底下人自也是很有些几分殷勤,想着那姓吴的小宫女也是来了几回,每回都是要与溪午说上一会儿话,这时候便也特意留了个小房间叫两人清净说话。
  吴宫女这日也是在屋子里等了一会儿,见着溪午过来,立时便泪眼汪汪的叫了一声:“姐姐。”
  溪午心里是极腻歪她这姐姐妹妹的说辞,只是面上却还是笑着与她说话:“这又怎么了?”
  吴宫女忙起身,上来几步便道:“没什么,就是有些想姐姐了。”说着,她又伸手去拉溪午的手臂,依在她一侧,小声道,“姐姐,我上回与你说的,要调来华清宫的事情还是不成吗?”
  溪午自是不会把这么个眼线放到华清宫里,闻言只是敷衍:“这事还得问过娘娘呢——我是想着等过些日子就是册妃礼,到时候娘娘心情好了,我再与她求一求,想必便也好了。”
  吴宫女却是不由红了眼睛,哽咽着道:“若能如此,我和姐姐日后也能在一处做事,那便真真是再好不过了。”
  说着,吴宫女不由便将头靠在溪午肩头,小声呜咽起来。
  溪午实是不耐,正欲将人拉开,心头却忽的生出一股警觉,不待她反应过来,那红着眼睛在她肩头小声呜咽的吴宫女却是以手为刀,以旁人决计想象不到的速度,快准狠的砍在溪午颈后。
  溪午颈后一痛,随即眼前发黑,甚至来不及呼救,当即便晕倒在了地上。
  吴宫女这才重又抬起头,一双眸子又黑又亮,眸光如刀,已是没了半点泪色。她生得弱质纤纤,适才说话时也是时不时的哽咽呜咽,好似弱不禁风,可此时却是能够一手扶了软倒的溪午起来,另一只手则是在溪午怀里摸索片刻,总算是寻着了自己想要的印信物件。
  吴宫女将软倒的溪午扶到榻上,将人绑好又堵了嘴,一切收拾妥当了方才悄悄出门,很是耐心的站在门边等着。
  过了片刻,便见着个小宫女上前来。
  这小宫女身上穿着的也是华清宫宫人们一式的裙袄,见着吴宫女便是一礼。
  吴宫女伸手扶了人一把,顺便借着袖子的遮掩,将自己手上的印信和药包递了过去,意味深长的道:“我走了,可别误了你的事。”
  小宫女垂下眼应了一声,目送着吴宫女离开,这才去了小厨房。
  因着余晚晴甚是注意吃食,华清宫的小厨房里也是整日的忙碌,这会儿里头还有许多进进出出的人。
  小宫女入了内间,便扬声道:“溪午姑姑让我过来问一声,娘娘要的东西可是好了?”
  这话是早便想好的——毕竟这小宫女虽是华清宫里的却也不是僖嫔身边伺候的,自然不知道僖嫔吃些什么。不过依着僖嫔近日的习惯,这会儿这么一问,必是能得到答案的。
  果然,小厨房里的人立时便应声了:“那雪梨炖燕窝已是好了,可是现在就要?”
  小宫女微微点头,又给人看了溪午的印信,接了那一盅雪梨炖燕窝便往内殿去,走到拐角处,趁着左右无人,她便伸手掀了那雪梨柄盖,将袖中的一个药包拆开来,悄悄的加一点药粉进去。然后,她再盖上雪梨柄盖,仍旧和无事人一般的端着这雪梨炖燕窝进了内殿。
  余晚晴此时正在内殿榻上歪着看食谱,顺便做点儿小笔记——她毕竟是古饮食专业的学生,看着这些古食谱还是很有些兴趣的,全当是课外学习了。这会儿听着外头通禀,说是她要的雪梨炖燕窝已是好了,随手搁了手中食谱,便叫人端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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