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8:还有很多妹子,觉得满世界都是渣男,觉得男生不够关心她……
99:【认可地点头】对,有些妹砸谈恋爱,特喜欢抠细节——比如某男在某女感冒时候说多喝热水,就觉得渣。【摇手】我求妹子们千万不要去考量这个背后行为意味着什么,恋爱不是阅读理解,有些人男生或者女生他就是粗线条,就是这种神奇脑回路,甚至他知道了这些事情也不会按着你要求去做,因为粗线条的人就是觉得这个行为没必要,反之,如果一个男生细节上面面俱到,你反而要小心。
478:为什么?
99:没有人能面面俱到,面面俱到的一般都是刻意而为之,八成就是泡你,这个泡是贬义词的泡。
478:但是粗线条相处起来很难受啊……
99:难受你可以分手哇,又不是交往就要结婚,你好歹找个人交往证明一下什么程度你会受不了啊,好过你0体验相亲,自以为找了个还不错的对象结果结婚后发现完全不合适每天在家里鸡飞蛋打好吧?
478:也是……
99:我在读预科的时候认识了一个KOR小哥哥,他走到我面前直言不讳说我好喜欢你这样身材的(听着可渣是吧)但颜狗表示这脸我的菜,交往后发现,就是嘴贱,其他没有任何问题,与其想当然,真的不如行动起来哦。
第73章 26.4.16
“我……我说……”陈月洲吞了吞口水, 紧张兮兮地看着端琰,“我说那个人叫赵世风,有什么问题吗……”
端琰的神色越发幽深。
他端详着陈月洲的脸,像是要把他盯出窟窿一般。
好一会儿后,收回视线,指腹在方向盘上点了两下, 伸手揽过手机关闭导航。
车子重新发动。
“怎……怎么了?”
陈月洲不明所以地看着端琰, 端琰也正好用余光看他。
迷茫的视线与对方晦暗冰冷的视线对视的瞬间, 陈月洲猛然打了个机灵。
“记住你刚才说的话, 等会我有问题问你。”端琰收回视线不再说话。
“哦……哦……”
陈月洲闹也闹够了, 酒后的困意袭来, 便晕晕沉沉陷入了睡眠。
不过, 或许是喝过酒的身体放松了警惕,又或者是不该在睡前提起那个罪恶的男人, 陈月洲这一觉睡得极其不踏实。
他做梦了。
那是日日蝉鸣的酷夏, 即使是夜里暑意也丝毫不减, 整个世界如同蒸笼一般, 偶尔拂过的一缕热浪都能成为救赎他的一抹凉意。
陈旧狭窄的小巷里,他穿着油得发腻的衬衣, 盘着枯黄的丸子头,大汗淋漓站在马路上, 一边擦着满是油渍的小桌子,一边收拾着桌子上的竹签。
刚倒掉一筐小龙虾的壳子,兜里的诺基亚5230响了起来。
接通, 是陈悦豪熟悉的声音:“这个月的钱什么时候打?打钱都不准时,你疯了吧你?”
“我上个月不是给了你3000吗……”他抿着嘴,声音哑哑的,“你省着点花好不好,我这边……”
话还没说话,对面厉声制止:“姐,你知道不,爸妈本来是不许你来北川的,如果不是我,你早就和王武结婚了知道不?你知道不知道家里养一个女儿得多废钱?”
“我……”
“小洲啊!打什么电话啊!那边桌子收拾了吗!没看见来客人了吗?”身后传来男人带着愠怒的呼喊声。
“小豪,我正在上班,我先挂了,我这边实在凑不开,你问问妈,前几天我才给她打了些钱。”他说着急匆匆挂了电话,转身小跑着去收拾下一张桌子。
从八点半天黑开始忙碌,直到深夜三点送走最后一波客人,他才得以空闲,疲倦地靠坐在路边的大树根儿。
“老赵啊,搓麻么?”隔壁煎饼店的老头走了过来,瞧了眼他,又将视线挪向不远处正在点钱的男人身上。
“行,马上。”男人将钱往抽屉里一塞,顺手上了锁,边往出走边指着他,“你,一会儿洗完碗把水龙头关好了,再让老子发现滴水小心点儿,干个活都干不好,要你有什么用。”
他忙忙起立点着头。
拖着困乏的身子来到后厨——一间不到五平米的小洗碗房里。
面前是一台宽约一米的大型不锈钢水池,地上堆放着杂乱的锅碗瓢盆,左手边是巨大的塑料桶,里面堆着味道刺鼻的烧烤垃圾。
拿起油腻的刷子,倒了些洗洁粉,他匆匆刷了起来。
洗洁粉的质地有点像洗衣服,由于买的是廉价货,上手的时候他总是觉得手掌被烧得发疼,但一想到老板那张恐怖的脸,他还是默默地加速劳动着。
一个动作机械性地重复了两三个小时,最后一双筷子清理干净时,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他疲乏地关上水龙头,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推开后门。
后门通向烧烤店后方的一个小院,面积不大,顶多二十平的样子,前方是一栋自建楼房,只有两层。
一楼用来堆放各种杂物,二楼是男人生活起居的地方。
他推开杂货房的木门,左边堆着大大小小的塑料桶和落满灰尘的杂物,右边靠窗的地方地上就一张凉席,上面有一床洗得褪色的被子。
他走过去脱了鞋子侧身躺下,粘腻的衣服和凉席磨蹭在一起产生让人不舒服的触感,他低头闻着身上刺鼻的调料味,皱皱眉头,又爬起来,从墙角拿起自己洗得发白的大书包,掏了瓶沐浴液回了洗碗房。
迅速脱光身上的衣服,用水瓢给自己浇了几勺凉水,用沐浴液迅速揉搓头发和身体,紧接着又用洗碗粉将全身衣服火速涮了几下,等油腻腻的感觉消失了,这才蹑手蹑脚地抱着衣服回了杂货房。
将洗好的衣服挂在窗台上,又从书包里拿了干净的衣服穿上,他满足地躺下。
视线不自主地落在窗外皎洁的月亮上。
整个世界明明像刺目的太阳一样炙热难耐,可伸手触及的却是一望无际的黑暗。
月牙漂亮而优雅弧度虽然足以让人眺望观赏,可那微不足道的光亮却只能在她粗砺的指尖停留星星点点。
什么都无法照亮。
他闭上眼。
一双大手却忽然抓住他的肩头。
紧接着,浓烈的酒臭味扑面而来,有雄壮高大的身影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猛然睁眼。
那身影背着月光,他看不到那人的脸庞,只听的见嘲弄的笑声:“小洲,乖啊,听话。”
对方说话的同时,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紧接着,黑暗瞬间将他包裹,大脑顷刻一片空白。
等回过神时,他的头已经被人死死摁在硬得硌人的凉席上,对方骂了几句他听不懂的话,然后就猛然开始了暴行。
剧痛让他“哇”的一声喊了出来,口水因为剧烈的疼痛从口腔喷出,一滴滴跌落在凉席上。
他在黑暗中对着皎月伸手,却抓不住一缕微光。
数小时的疯狂暴行后,对方将他松开,餍足地抬腿对着他瘦弱的身躯踢了几脚。
他瞪大双眼,惊恐地看着身前强壮的男人,不敢做任何反应。
“去他妈的,死人一样。”男人坐在一旁落满灰尘的桶上,依旧背对着光,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对方指了指:“还不过来伺候着?等死吗你?”
他身子一僵,没有动。
男人立刻起身,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将他拖到自己的下身面前,在他耳边阴鸷道:“我告诉你,不听话,小心老子弄死你,你斗不过老子的。”
他身子一颤,流着泪向男人靠了靠。
“他妈的,做事也这么没用。”
男人谩骂了几句,仰起头吸了口气,之后声音放缓了些,却依旧阴冷可怖:“告诉你,敢报警,老子就弄死你,听到了么?”
他拼命地点着头。
镜头一晃。
依旧是漆黑的的夜、狭窄逼仄的仓库,他跪在凉席上,脖子被人套着粗厚的麻绳。
身前站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他的脚很脏,沾着厚厚的灰尘,时不时散发出阵阵臭味,他腿上的毛又黑又长,看得人难受。
“哈哈哈哈老赵,牛逼牛逼!不过啊,这不会犯法出事吧?这好歹是北川啊,万一犯事怎么办。”
“犯法?出事?出什么事?她没爹没妈似的,没人报案,谁管她?”
“也是啊。”胖男人靠坐在一旁的塑料桶上,抬脚踢在他的脸上:“告诉你,老子以后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明白吗?老子要是有心情了,指不定给你点零花钱知道吗?”
他眼泪簌簌直流,不敢说话,拼命摇着头。
“妈的,这教的不行啊,居然还不愿意?”胖男人抬腿将他踹倒,一只脚踩在他的下身上,一个劲儿踢着他的身体,边踢还边笑,“哈哈哈哈,不过你有一点养得好,就是不吭不哈的,以后没事儿可以再玩玩别的花子……”
“别踢了,你看你那一脚脚气,脚气传染了,老子以后还使唤不使唤了?她还得给老子端盘子呢!”
“哈哈哈哈是是是……”
等两个男人暴行结束后,他躺在地上,一边低声抽泣,一边干呕。
“哭个锤子!”
从外回来的男人抬脚踹在他的脸上,逼近他,浓郁的酒臭扑面而来:“怎么了?你他妈还委屈了?再哭一个?信不信打死你?”
他慌忙闭紧嘴巴,只有抽抽涕涕的呼吸声实在止不住。
“你他妈还哭?”
“……”
“陈月洲,不妨告诉你,老子杀过人,我媳妇儿和儿子都我杀的,知道谁替我挨得枪子吗?江陈辉!知道江陈辉谁吗?知道吗?北川市公安局的副局长!”
他说着哈哈大笑了起来:“老子真他妈走了狗屎运了,那狗日的娘俩刚弄死,老子正愁着尸体怎么大卸八块丢去喂狗,结果这锅哈哈就被人背了!所以……别惹老子,否则,你的下场和那娘俩是一样的……”
说着,男人再一次将他的脑袋摁在了地上,疯狂开始了下一轮暴行… …
……
陈月洲猛然睁开眼睛。
梦境过分的真实感以及醉酒的恶心感让他此刻难以自控地想吐。
他一个翻身下床,迅速冲进卫生间一番呕吐。
那咸湿的口感、剧烈的恶臭、油腻的刺鼻、以及撕心裂肺的疼痛感、灼烧感和屈辱感,让他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个女人。
“妈的……”
陈月洲双拳死死地握紧。
来到这具身体已经半年,他总是努力放大原主有必要的回忆,刻意回避原主没必要的回忆,避免因为一些过于刺激的内容让他和原主产生共情,尔后发生没必要的情绪化。
可是,李玲洲这个记忆人格却和原主产生了一部分的共鸣,将他好不容易埋藏起来的回忆全部挖了出来。
恐惧、羞耻、后悔、仇恨。
陈月洲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他试图驱赶那让他几乎绝望的回忆,可是越是努力忘记,画面就越是一遍又一遍在他面前回放再回放。
反胃感翻江倒海般袭来。
他只能闭着眼呕吐。
吐到最后,他已经开始吐酸水。
“一直吐眼下会充血,漱口。”身后传来熟悉的男声,紧接着一杯水递了过来。
陈月洲睁眼,望着那骨节分明的男人的手一怔,一回头,正对上端琰平静的视线。
他穿着件松散的白色套头卫衣,下身是和卫衣同款的黑色运动裤,脚上一双黑色人字拖,怎么看都像是居家穿的睡衣。
陈月洲本能地转过身,打量着身前的面池。
方形,白色大理石台面,干净整洁,没有乱七八糟的头花和蝴蝶结,很显然不是自己那个还住了俩姑娘的家。
“我……”他眼珠子一转,瞬间判断到发生了什么,不由长叹一声,“谢了,我以为我很能喝来着,看来……”
这幅身体并没有自己原本的酒量。
下次得注意不能断片了。
他伸出手去接水杯,却发现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在剧烈地抖,连着手臂,根本无法好好握住对方递过来的杯子。
端琰神色一沉,旋即蹲下身子,左手点起陈月洲的下巴,右手将水杯微微倾斜,贴在他的唇边。
陈月洲对这个暧昧的动作莫名有些熟悉,又想不起来为什么熟悉,他想要阻止,却发现自己身体软得根本没有力气,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坐在地上,仰着下巴舔着杯中的水。
“那个……放点料行吗?我不喜欢喝纯水。”
“……”
端琰扫了眼他,出了声气,似是有些无奈,起身去厨房,给杯子里加了些许盐巴,又拿了根吸管,回来继续给地上的无赖喂水。
喝过水,陈月洲的情绪稳定了些许,他扶着墙壁缓缓站起,视线左右扫视着自己目前所处的空间。
他身处洗漱间,身后是卫生间,出门右侧是餐厅连着厨房,左侧是客厅连着阳台,南北通透,窗外的天空已是黑中泛蓝,东方的尽头有一抹白光,应该是快要清晨了。
陈月洲向外挪了挪,发现自己虽然能够站起来,但行走还是有些困难的,于是开口道:“那个,能扶我一把吗?我可能昨晚喝了假酒,身体抽得厉害,我想再睡会儿……你不介意吧?”
“那就现在去医院。”
“不不不……”陈月洲匆忙摆手,“我……我……”
话还没说完,由于摆手幅度太大,他整个人侧身倒了下去。
端琰一个跨步上前一把揽过即将跌倒的陈月洲,他小巧的身子落入对方宽广的怀中,因为穿得少,能感受到对方身体滚烫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