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臻美卿本人还是很开朗的,这种性格也会抑郁么?”
“抑郁重症患者在亲朋好友眼中,往往都很开朗。正是因为这种掩饰情绪的心理,让一个人无法承受痛苦,会宣泄情绪的人往往更快乐。”
靳小爱点头表示受教了。
“第二人格还不知道我见过你,这是专家们实时提供的结论,怀疑她没有要在你面前掩饰的意思,这说明在病人的潜意识里是绝对信任你的。”江盈把专家群的消息拿给靳小爱看。
靳小爱还是头一次看到一个团队的顶级专家为某个病人服务的盛况。
江盈说:“如果臻美卿再出现,你尽管配合,先不要揭穿她,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虽然第二人格说是为了替主人格追女孩子,但是这个人格太狡猾,瞒天过海十几年,谨慎起见,她说的话还需要考究,避免用错治疗方法。
江盈说:“在对阳剡进行催眠的时候,我得到了一个答案,这次他肯配合治疗是因为你。”
“因为我?”
“恋爱期间有分歧在所难免,为了他能早日康复,建议有些话尽量委婉一些,最好不要刺激他。”
“好……”怎么就扯到她身上去了?
“双重人格患者内心孤独且冷漠,阳剡也是如此,但是我们很惊喜的发现他最近有了情绪波动,这些情绪虽然是不良的,但发生在他的身上便是好消息。”
靳小爱听得云里雾里。
江盈:“你是第一阶段治疗的关键人物,我代表专家团队恳请你配合我们,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您有话直接说好了,太多专业术语我也听不懂的其实。”靳小爱也不怕丢脸,实话实说,这种病她还是头一次听到。
江盈:“抱歉,习惯了。谢谢你的配合,回头我再把相关资料发给你。下午是要去公司兼职吧?那我就不叨扰了。”
“等一下,江医生……”靳小爱叫住江盈,吞吞吐吐问出个难以启齿的问题:“第二人格是不是知道主人格做的事,无论什么事都知道,包括……那种事?”
江盈一愣,面露了然之色,“从该症临床反馈的资料来看,是的。其他人格基本具备主人格的智慧和知识点,也会继承部分记忆。”
靳小爱漂亮的小脸愁作一团。
妈蛋,照这么说,第二人格岂不是会知道他们昨晚做了什么?
“其实两个人格都是他,我们的目的就是让人格合一,所以你没必要感到不好意思。”江盈看出小姑娘的疑虑,安慰道:“现在组建的专家团队是国际最顶尖的,别担心。”
靳小爱尬笑一声,“谢谢江医生。”
去往办公大楼的路上,靳小爱一路都在思考。
阳剡内心缺乏爱意,会不会就是因为那个人格被分裂出去了呢?如果合二为一,他是不是就不会再这样冷漠绝情?
一个七岁的孩子,目睹母亲坠楼身亡,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他的精神受到无尽的折磨,却也咬牙坚持过来了,这些年一定过得很辛苦吧。
想到母亲,靳小爱骤然想起江盈的话。
如果说第二人格的主观意识是七岁阳剡带来的,那么,他一定恨极了自己的母亲。阳剡搬回家住很有可能威胁到母亲的生命安全。不行,她必须二十四小时盯着他。
阳剡患有精神病的事情不能外传,否则将会影响到阳氏旗下产业的股票,她母上是新闻工作者,而且性格太耿直,没准一个说漏嘴,到时候全国人民都知道了。
不能告诉她。
那她应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委婉提醒她小心阳剡呢?
交通信号灯跳到绿灯。
靳小爱伤脑筋地趴在方向盘上,听到后面司机大兄弟们催促的喇叭声,甩了甩脑袋,集中精力开车。
二十分钟后。
靳小爱走进总裁办公室。
以前是掐点避开那只孔雀,现在是掐点来蹲他,还要陪伴在他身边生怕出了什么乱子。想一想,还真是人生百态世事难料啊。
一进去,就被男人拉进休息室。
她吃痛,也懒得骂他了,这家伙总是喜欢玩这种拉拉扯扯的游戏:“先把手松了,疼疼疼。”
想到昨晚两个人胡作非为的场景,靳小爱别开脸假意四下张望:“咦,好像忘记收拾档案柜了,我先去忙……”
“别想跑。”阳剡两指夹着她的耳垂揉着玩,暧昧的语气夹杂着某种迫不及待的情绪,“上午董事会表决,一致通过了收购方案。”
靳小爱欣喜地扬起脸望着他:“收购成功了?!”
“是的,成了。”阳剡低头凝视着她,笑得意味不明,声音迫切:“尾款结一下?”
感受到扑打在耳边的热气,靳小爱收起兴奋的心情,表情一片茫然:“什、什么尾款啊?”
阳剡侧过脸,嘴唇在她唇边逗留,语气颇为委屈:“我开了两个小时的会才解决那几个老头,水都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你这东家怎么还赖账?”
“???”她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
“电梯里。”他提醒,在她唇角轻咬一下,目光灼灼。
她想起来了——
他掐起她的下巴,舌尖在她红唇上轻轻扫过:“老板不自觉,只好自取了。”
第29章
靳小爱终于体验到外界传言的“阳氏老总心狠手辣说一不二”, 这种言出必行的秉性不仅体现在了公事上,私事上也是雷厉风行。根本没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话音刚落半秒就亲了上来。
这个吻名为“讨债”, 可是在她看来这完全就是个侵略感十足的攻夺。
他的确是一个悟性高的人, 昨晚才取笑过他, 今天接吻的水准已经远远凌驾在她之上,反而她很快就招架不住了。
阳剡搂着少女纤细的腰, 分开后的这段时间, 他经常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联想到梦境与录像里拼凑在一起的完整画面, 感觉身体都要炸了。
想到少女被她绑在床上, 手脚被束缚着挣脱不开,他抱着她,舌尖扫过她每一寸肌肤,鬼使神差的用那种最卑劣的方式留她在身边,看她躺在他身下为他哭泣颤栗,因他的动作压抑着轻喘。
那画面实在令人回味无穷。
他握住她的手, 与她十指紧扣,过去排斥的身体接触, 现在变得很享受。
和她有过那次亲密接触后, 他开始上瘾了。
男人的手探进她的衬衣, 没有衣料的阻碍,煽风点火的指腹温度是那么真实,靳小爱意识到危险正在靠近, “——阳剡!”她惊叫一声,连说话的声音也娇媚起来,听到自己类似娇喘的声音,顿时羞红了脸,嘴上抗拒,身体诚实地软在男人怀里,面颊上的红晕宛如红霞彩云,衬得她本来就娇艳的五官美到教人移不开眼。
阳剡手中动作顿了顿,端详着怀里的小姑娘,看她在他肩上吐气如兰,掩饰着慌张的神色娇嗔:“你过分了!”他手臂反而收得更紧。
她的身材实在是太好,三围堪比顶级胸模,趴在他身上一番磨蹭,他的身体很快就有了反应。期待已久的这一刻终于如愿以偿,可是他好像并不满足一个吻,他想要更多。
他在心里嘲笑自己,动作却和思想背道而驰,已经快要不受控制。
阳剡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怎么,不想还了?”
靳小爱瞪着男人,出声痛斥:“亲了这么久……连本带利还多出来了呢!”
阳剡一愣,旋即露出个妖气冲天的笑,纤长手指摩挲着少女嫩滑的脖颈皮肤,“多出来的还你。”
“——不用还了!”靳小爱反应飞快,身体本能地往后仰去,谁知他突然松了手,腰间一空,整个人倒下去,猝不及防陷进床垫里。
望见那只孔雀眼底意味不明的笑意,不用猜也知道这是他故意为之。
他轻笑,本来就性感的音色带着魅惑:“这么想睡我的床?”
靳小爱:“……”
“那就勉为其难让你睡一次。”阳剡一直都想驯服这个桀骜不驯的小姑娘,机会来了,不吓吓她不知道天高地厚。
想到这里,他一颗颗解着衬衫的扣子。
靳小爱生气地用脚踹他,被他身手敏捷地避开,脚腕落入男人掌中,“这招用多了,我已经有了防备。”压上去将她双手按到头顶,长腿随意一个姿势即横跨在她两条腿上,“我的爱,下次换一种招式。”无趣道:“这完全就是压倒性胜利。”
靳小爱想到毛璐璐不久前在群里说过的一种战术,说她们家周博屿就是这么被她搞定的,那招屡试不爽。她决定试上一试。
羞愤的少女忽然笑得一脸灿烂,“那你可能没听说过另一种战术。”
阳剡低头凝望着一脸势在必得表情的少女,双手双脚都被他控制住了,她还能用什么方法跟他斗?
他嗤笑一声:“那我倒很想听听,是个什么战术。”
靳小爱一字一顿:“自、杀、式、袭、击。”
阳剡怔了怔,美眸好整以暇地看着得意的少女,“我很期待。”
话音刚落,就被身下的少女咬住了肩。
“这是做什么?”他好笑地看着咬着他衬衫撕扯的少女,“我的女孩生气都这么与众不同。”说完感觉好像不太对劲。
她是在用牙咬开他的衬衫,试图脱掉半挂在他身上的衬衫。
并且成功了。
阳剡身上衣衫大敞,少女缩倦在他怀中,脑袋不老实地在他肩颈处蹭来蹭去,一头青丝铺在床单上,和她稚嫩的肌肤黑白分明,形成一幅诱人的画面,疯狂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喉结滚了滚,放弃了对她双手的钳制,声音沙哑得几不可闻:“这么惹火,真不怕引火自焚?”
靳小爱不以为然。
阳剡这厮虽然在她面前浪到飞起,在公司里却是以明君给自己定位的,他要立威,干不出倾尽江山的事儿来,她就不信他敢在公司对她怎么着。
“着火也先烧你。”她十分满意他此刻的表情,对男人身体的变化毫无察觉,言语间带着挑谑:“小孔雀,来烧我呀。”火上浇油地伸出舌尖示威似地舔了舔他的锁骨。
感受到那一扫而过的湿润柔软,阳剡轻哼一声,声音比刚才更加沙哑:“别玩。”少女仰起脸,红唇被他吻得潋滟红肿,看在男人眼里无疑是致命的诱惑,滚烫的身体疯狂怂恿着积压的欲念。
“既然是自杀式袭击,自然是背上药包来拼生死的,谁先退谁认怂。”她得寸进尺,期待着骄傲的孔雀在她面前告饶。
“你真是找死。”阳剡掐住她的腰,“这张嘴没句好听的,还是别说话了。”他咬住她的嘴唇,长驱直入将她的伶牙俐齿卷在舌尖,无论她怎么踢打呜咽,他都充耳不闻。
靳小爱感受到男人热烈的吻,带着明显的以欲念为终点,说实话,她有点慌了。
璐璐跟她说的什么狗屁自杀式袭击,是自掘坟墓吧?!
连衣裙侧拉链被拉开,他的手探了进去,从背脊一路向下,最后停留在她双腿间,短暂的逗留后,熟稔到达那一处。
“哥哥——”靳小爱喊出声,试图以这样的方式唤醒被某种欲念支配的男人。
他动作一滞,咬着她的嘴唇:“多叫几声,让你更舒服。”
“…………”
这只妖孔雀的侧颜轮廓好看到爆炸,她恨就恨在自己是条颤抖的颜狗,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拜倒在这只孔雀的脸上了。她清楚地知道身体对他没有任何抵抗力,排斥的仅仅是内心的那点不甘心和自尊心作祟。
但是,当他的指尖探入时,内心深处的那一丝羞耻感连带着身体的颤栗被尽数带跑,丁点不剩。
她仰起脖子,雪白的肌肤泛起了魅人的粉红,“不行。”一张嘴,声音虚软得可怕。
“宝贝,你有感觉。”他的声音已经变得不仔细听无法辨认的地步,“为什么口是心非?”
刚才自己发出的声音太羞耻了,靳小爱咬着下唇不说话。
“不是常说我是个卑鄙无耻之徒么?”他手上动作一秒不停,恶劣地搅乱一池春水,“气氛都烘托到这份上了,不做点什么对不起我自己,你说呢?”
看她咬着嘴唇一言不发,他眯了眯眼,“再咬破了。”少女不听话,他低头吻住她,唇齿与舌尖一进一退,互不相让,仿若一场抵死缠绵的游戏。
阳剡咬着少女的耳垂,“自杀式袭击不是自尽,嗯?”
靳小爱已经软绵无力到无法跟他斗嘴,她做梦都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被这个被她嘲讽吻技不好的男人弄得神魂颠倒。
男人指尖带来的快意情潮一浪盖过一浪,倾覆了她自以为理智的神经线。
阳剡注视着少女的脸,欣赏他的女人迎来最后的狂潮,将她所有的反应尽收眼底。
他自认为悟性很高,观察力也一样好。
靳小爱身体抖个不停,任由男人将她的手背放在唇边亲吻,听他认真地承诺:“经验是慢慢积累的,我会让你一次比一次舒服。”
她以前的男人能做到的,他也可以。
靳小爱分明从男人眼中看到了妒忌的神色,有点不明就里。只是很好奇他为什么可以把这种羞耻的事当成教学模板来分享?!
阳剡从床头柜抽出一张纸擦手,扔掉沾满某种液体的纸巾,帮她穿好衣服,拉上侧拉链,“宝贝,你的身体告诉我,你很满意我刚才的表现。”
靳小爱全身无力,只能躺平任他在她身上拉扯。
心里不屑,九点五成几率是过来刚告诉这厮的。
“不用担心有人围观,过来刚的程序早就退出了。”
靳小爱:骗谁呢!
“宝贝,你弄湿了我的床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