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师在七零/重生七零男知青——醉该玩死
时间:2019-06-27 10:31:00

  在离开那间屋子时大块头还捡到了半个像是被老太太啃过的硬馍馍,视若珍宝般放在怀里,大块头第一次夜不归宿,离开了他木匠屋里的宝贝,踏上了寻找小木偶之路。
  人偶觉得自己的身体更僵硬了,昨天还可以站起来走路,今天怎么好像全身都动不了了?
  脸上凉丝丝的,挣扎着坐了起来,靠在墙上,人偶艰难地睁开眼睛,白茫茫的一片,这是哪里?不是大块头的家,也不是昨晚她睡觉的地方。
  睡觉?对,昨天她太累了,躺在地上睡着了,没有听大块头的话睡在木箱子里,人偶心中乱乱的,大块头会不会因为她不听话就不理她了,大块头不笑的时候可凶了。
  那现在要怎么办?
  人偶缓慢转动脖子,街角的街角的铺子旁边,可是,这个铺子和大块头的家一点也不像,大块头家里飘出来的是木香,这里的味道是食物的香气。
  坐在地上缓了一会,人偶拍着自己身上的雪,一下一下,笨拙又认真。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暖?然后疑惑的歪着头,直勾勾的看着天上的太阳,不觉得刺眼,倒是很喜欢它照在自己身上时的暖意,在知道冷后,人偶又知道了暖。
  天放晴了,被圈在屋子里的小孩子们都兴奋的跑出来了,街上还有很多没有被破坏的雪,小孩们脱掉母亲给他们带好的棉手套,边跑着边打雪仗。
  很快就有人发现了倚坐在街角的人偶,一个小男孩顽皮的捏好雪球丢向人偶,然后跑到一边,坏笑着等人偶跳起来大骂。
  可是人偶没有如他所愿,感觉到自己被晒得暖洋洋的脸被冰冷的雪打中后,只是慢悠悠的转头,看着不远处的小男孩,人偶分不清笑中的含义,看到男孩笑,她也跟着笑了。
  “哇,这里有一个傻子!”小男孩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招呼着小伙伴,捏起一个又一个雪球往人偶身上丢。
  人偶有些茫然,她喜欢笑时心里的感觉,她以为那是开心的,可是小家伙为什么往她身上丢雪球?难道这样他才开心吗?
  歪着头嘟了嘟嘴,然后我觉得自己有些不开心了,就像她想开门大块头不理她时的样子,身上刚刚升起的温度又被雪打散了。
  人偶真的不开心了,再用一个雪球丢在脸上后,她扶着墙站起来,一摇一摆的往前走。
  小孩子们可不想这么容易放过他们发现的新玩具,他们跑在人偶身边,你推一下我打一下,人偶总是被打倒,然后又笨拙的站起来,撇着脚往前走,然后再被打倒。
  直到小孩子们觉得无聊,才一哄而散。
  身上的衣服被雪打湿了,人偶觉得这单衣比她身上还冰,连太阳晒着都没有用了。
  人偶想要找到大块头,她想回大块头的家,然后大块头喂她吃食物。
  人偶一直走一直走,她不记得昨天来时的路,只记得他经历了一个没人有人的过程,到了另一个镇上,每次看到街角有铺子都会站在门口发愣一会,确定不是大块头的家后再继续走。
  这个镇子上的人都认识人偶了,穿着湿了的单衣在街上闲逛,脚上好像有些毛病,脑子也不大好用。
  九十年代,每家的收入勉强保证他们的温饱,出来买菜的大姨大娘们看着这可怜的“女孩”忍不住叹息,这孩子大概是脑袋不好,被家人丢出来了吧。
  袁小木匠摸着怀里的馍馍,看着街上人来人往,叹了口气,这是他今天找的第三个城镇了,他的人偶走路还不灵活,两天时间最远也只能走到这里,可是镇上没有人给他提供线索,大概是他又走错方向了。
  拖着疲惫的身躯,大块头在一家馄饨铺坐下了,猪肉白菜馅的馄饨,出锅后再撒上一把香菜末,大块头搅了搅混沌,快速吃下后,又拿出那张画纸,他的小人偶也不知吃了东西吗。
  “我见过这个傻子!”小男孩趴在大块头的桌边兴奋的喊。
  大块头眼睛一亮,拉着小男孩的手笔画着问人偶在哪。
  小男孩眨了眨眼睛,发现了大块头不会说话,“哇,我又发现了一个哑巴!”
  小男孩兴奋的召唤着伙伴,他没有恶意只是没见过像大块头这样不会说话的人觉得新奇。
  馄饨摊的老板赶紧把儿子搂在怀里,向大块头道歉。
  大块头摇头,又拉这小男孩的手指了指,画纸上的人偶。
  “臭小子,快告诉哥哥这姑娘在哪!”老板拍了儿子脑袋,凶巴巴的。
  小男孩眨了眨眼,有些心虚,不敢对大块头讲他打了人偶的事,虽然那时他也只是好奇。
  “她走路慢,已经跑到晋城了。”
  得了小男孩的答案,大块头匆匆付钱,又往晋城赶去,他的人偶一定在那里。
  这个街边的铺子依旧不是大块头的家,可是这里穿花棉袄的长辫子笑得好开心,把她带回了自己家,还给她吃了黏糊糊的带着食物香气的东西。
  人偶心里也好开心,长辫子把她带到了一个没有木箱子但有高柜子的屋子。
  人偶笨拙的把柜子里的衣服和被子都拿出来,在地上摞了一堆,然后咧嘴笑着缩在柜子里。
  人偶翻了个身,忽然想起地上的衣服和被子,爬出柜子,又一点一点把衣服和被子转移到床上,人偶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更灵活了。
  离开大块头家的第三天,这是人偶过的最好的一晚上了,她有乖乖听大块头的话睡在木箱(柜)子里,还吃到了一样香气的食物,明天早上一定要等大块头敲响箱子后再睁开眼睛。
  收留人偶的大姨吓坏了,这俊俏的小姑娘脑子不怎么好用,连自己吃饭都不会,怎么睡一觉就不见了?
  大姨赶紧叫醒自己老伴,两人屋里屋外找了好久,才觉得床上的衣服和被子不对劲,听着柜子里咚咚作响,大姨的老伴把妻子护在身后,谨慎的打开柜门。
  人偶发现柜子被打开了,眼睛里亮晶晶的等着大块头喂她喝水吐水再吃饭。
  可是外面的不是大块头,是昨天的长辫子和另一个人。
  人偶眼睛里的光暗淡了,靠在柜子里,有些不开心。
  大姨和老伴对视一眼,眼睛有些湿润,“这姑娘在家里肯定被家人虐待了,好好的床不睡,居然睡在柜子里!”
  人偶听不懂她说什么,歪着头想了一会,翻出柜子,她觉得自己的动作又灵活了一些。
  把床上的衣服和被子放回柜子里,人偶觉得自己该出门了,她还没有找到大块头的家,这里很像,但大块头不在。
  大姨心软了,看着这姑娘呆呆傻傻的往外走,实在不放心,就悄悄的跟在人偶身后,想着她晚上再不回家就把她带回自己家里。
  人偶有些疑惑,为什么还没有找到大块头的家?走了没人的地方,又到了有人的地方,这里不是大块头的家啊。
  长辫子和人吵起来了,人偶听不懂他们的话,但是看到了另一个短辫子在打她,人偶想到了昨天被那小男孩用雪打的时候,人偶不开心,那长辫子一定也不开心。
  长辫子和大块头一样,给她吃食物,还让她睡在箱子里,长辫子好。
  人偶歪着头,看着面前扭在一起的两个人,然后她动了,动作有些缓慢却坚定,一拳打在短辫子脸上,一拳接着一拳。
  大姨拉着人偶跑,可是人偶跑不快,大姨的腿上有伤也跑不快,很快就被后面的人追上了。
  那个短辫子带了好多人,围上来后看着人偶笑了,在人偶不明白她为什么开心时,又一巴掌打在人偶脸上。
  大姨上前阻拦了,可她挡不住那些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偶被那些人带走。
  人偶被人抓着走,看到长辫子趴在地上哭,她也觉得鼻子有些酸,她也想哭,是难过,她在懂了笑是开心后,又明白了哭是难过。
  人偶想大块头了,人偶觉得如果大块头在,一定不会让这些人把她带走。
  这些人走得好快,人偶被他们拖着,脚上的鞋又掉了,路上有冰碴,碰在脚上又凉又疼。
  然后又看到了脚上红彤彤的,除了冷之外,她觉得有些疼,她突然发现自己懂得越来越多了,能感觉到的也越来越多了,然后就更加想念大块头,她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人偶一直瞪大眼睛看着,她要看着自己有没有被带到没有人的地方,这样以后找回来的路时才容易。
  一直都有人,和大姨打起来的女人虽然跋扈,却不敢真的贩卖人口,她只是看这丫头长得俊俏又有些痴傻,想把她扯回家偷偷让她给丈夫生个孩子,这样以后他们老了就有人养老送终了。
  大块头是在人偶被带走之后才赶到晋城的,刚刚到了这座城市,大块头就看见一个女人趴在地上。
  毫不犹豫的大块头把她扶了起来,他是希望如果他的小人偶躺在地上时也有人能扶一把。
  趴在地上的人是照顾了人偶一晚上的大姨,她对着扶着自己回家的年轻男人一阵感激,然后又急急忙忙的招呼自己老伴去救人偶。
  “是我害了这丫头,如果我不跟去就不会遇见那个娘们儿,那丫头反应慢,还帮我打人,可我却护不住他!老头子,咱们快去救她!你去公安局!我们找警察救她!”
  反应慢?林小木匠一下抓住重点,他赶紧拉住往外跑的大姨,掏出画纸,指着上面的人偶比划着询问。
  “就是她!”大姨激动的看着画纸,“你认识她?你是这丫头的家人?”
  大块头点头,终于找到我的人偶了!
  大姨狐疑的看着大块头,发现人偶睡在柜子里后,大姨就觉得这丫头一定是以前在家里受到虐待了,可这大块头长的明眸皓齿,看着不像会虐待妹子的人。
  然后不知道自己要被带去哪里,那女人没有打她,还给她换了一身衣服,是像她一样的花棉袄,原来身上的大块头的衣服被脱下来了,女人想把那衣服扔了,也不知粘的什么,都看不出原来颜色了。
  可人偶怎么也不放手,死死的抱着那件衣服,还恶狠狠的瞪着那女人。
  “你这贱丫头!”女人的手已经扬起来了,可看着人偶的眼神,突然觉得有些心虚,“哼,等事儿完成了再收拾你不迟!”
  女人话里的事儿就是把人偶送到她丈夫的床上,一个呆呆傻傻的姑娘可比外面那些不要脸的女人好拿捏,只要有了孩子丈夫就不会往外面跑了。
  烫,被推进浴桶里的人偶觉得暖过头了,熏得她都有些呼吸不了。
  女人在给人偶洗澡,换完衣服觉得这丫头身上也不干净,怕丈夫生气,女人又紧着时间烧热水。
  刚碰到人偶的皮肤,女人的手缩了一下,怎么这么凉?又想起之前她穿的单衣,便以为是冻的。
  可澡巾搓在皮肤上,那女人觉得有些不对,才刚下水,搓过之后皮肤怎么就皱在一起了?摸着没有刚刚的细腻感,觉得像一层死皮。
  人偶任她摆布,也只能任她摆布,她从未在水里待过,水里的浮力都让她觉得害怕,大块头从来不让她这样,都是把布巾打湿,然后轻轻擦拭。
  桶里的女人没有一点反应,短辫子女人觉得无趣,忽略掉心中怪异的想法,胡乱擦了擦就把人偶推着到了她丈夫床上。
  躺在柔软的被子上,人偶觉得不习惯,以前醒来早时她也见过大块头睡在床上,自己从来没上来过。
  心中好奇,人偶乖乖躺在床上,想感受一下大块头的感觉。
  那女人这才觉得满意,擦了擦额角冒的汗,拧着身子去找她丈夫了。
  现在实行一夫一妻制,可她不能生,结婚这么多年都没有孩子,丈夫早就和她离了心,每天拿着钱去外面鬼混。
  女人的母亲是旧时代的人,骨子里觉得女性是卑微的,就给女儿出主意借腹生子,所以女人才打上人偶的主意了。
  人偶觉得躺在床上也很无趣,翻身时都没有声音,等回家了一定要让大块头也和她一样睡在箱子里,这样才有趣。
  又翻身后,人偶坐起来,她早就看见屋子里有柜子了,便又想像昨晚一样,把衣服搬出来自己睡进去。
  衣服还没搬完,屋子的门就被踹开了,摇摇晃晃进来一个醉酒的男人。
  被不能生孩子的黄脸婆打断好事,男人很生气,嘴里骂骂咧咧的进来了,虽然眼前已经有重影,还是环顾屋子找黄脸婆口中的俊女人。
  人偶被吓了一跳,她有种感觉这个人不好,下意识的退了两步想要跑出去。
  可人偶的身体再灵敏也没躲开扑过来的男人。
  那男人红着眼,像疯了一样撕扯人偶的衣服,才被穿上的红棉袄又被扯开了,露出人偶刚刚浸泡过后的红皮肤。
  人偶心中很慌,她该怎么办?
  她想推开这个男人,可手还没动作就被他抓住了。
  人偶哭了,就像趴在地上的长辫子一样,眼泪涌出来就止不住了,喉咙发出呜呜的声音,还略僵硬的身体努力挣扎着。
  大块头进来时就看见这一幕,自己的宝贝人偶被一个脏臭的男人压在身下。
  眼睛里充着血,大块头大步跑过去,把那男人掀在地上,一脚踢在他下身,然后不顾大叫的男人把人偶的衣服裹好抱在怀里。
  闻着熟悉的味道,人偶的眼泪更止不住了,好久好久,终于找到大块头了。
  人偶会哭了,袁小木匠的心却揪着,抱着人偶快步离开了这个地方。
  大姨在门外和那个女人撕打着,看到大块头抱着人偶出来了,才松开那女人的头发,快步走在大块头前面,把两人带回自己家。
  人偶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坏了,大姨拿出自己的衣服给人偶换上,这男人怎么这么没眼力劲儿,都要给女人换衣服了他也不出去!
  大姨恶狠狠的瞪了大块头两眼,然后一低头就发现那小姑娘也瞪着自己,好像在为大块头抱不平。
  看着小姑娘依赖的样子,大姨稍稍放心了,把衣服交给大块头,转身出去熬粥了。
  换好了衣服,检查了身体没有伤痕,大块头把人偶放在床上,让她乖乖躺好,要给她脚上的伤涂药。
  可人偶怎么也不松开抓着他衣服的手,眼睛亮晶晶的一直盯着大块头,一下也舍不得挪开。
  大块头无奈,也脱了鞋躺在床上,把小家伙搂在怀里,心中松了一口气,天知道这几天他有多担心再也找不到他的人偶了。
  窝在大块头怀里,躺在软软的床上,人偶觉得这床似乎比木箱还舒服,那以后就这样睡,不知道大块头会不会同意。
  离开大块头家的第四天,人偶睡在大块头怀里了,从她有记忆到现在,是最开心的一天。
  发生了这种事后,袁小木匠并没有将小人偶带回以前的地方,而是将她带到了爹娘所住的山林。
  这里终年寒冷,非常适合人偶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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