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暗花明又见鬼![三国]——大团团
时间:2019-06-27 10:34:06

  曹操哭笑不得,他见杨修负伤,让人去叫大夫来,转头就对张春华说道:“秋实与司马懿关系好,可也不能因他而敌视同僚啊!”
  听出了他含笑话语之下的警告,张春华挠挠头,大咧咧说道:“父亲,我不敌视他,可他老瞪我啊!”
  曹操不瞎,他轻叹一声,命人将杨修带下去治疗,语重心长对张春华说道:“秋实,你的性子太梗,太直。过直不弯,过刚易折,这不是好事,我信重你,容的下你,可是其他人呢?”
  “父亲,我不屑于与钻营拍马之辈打交道,小人在我眼中,不值得我去花心思。”
  “有句话叫做阴沟里翻船,正是那些小人物,才应当引起你的重视,况且杨修是朝廷命官,还不算是小人物吧?”曹操说道。
  “所谓的狼顾之相,不过就是小人捏造的谗言佞语,都是无稽之谈。”张春华认真说道。
  曹操想了想,打消了杀死司马懿的念头,转而将其贬官,派他前往军中养马。
  张春华急了,但顾及司马懿此前的嘱咐,不可再劝说曹操。
  她心里非常不解,仲达分明没有异心,为什么主公一心猜忌呢?
  不久,曹丕听闻此事,前来为司马懿求情,他对曹操说道:“司马懿并没有过失,他向来谦卑温和待人,父亲怎能因虚妄谗言,而贬谪忠良呢?”
  曹操说道:“司马懿能屈能伸,丝毫不露破绽,才是真的心思深沉。他能够笼络到我的两个儿子为他求情,当真是手段了得。”
  张春华吃了一惊,她并没有为仲达求情啊!
  曹操看向她,目光了然,他真心诚意地劝说张春华道:“司马懿心思不纯,而你则太过单纯,与人交往的时候睁大眼睛看清楚了,别被人利用了啊!”
  张春华抽了抽嘴角,一时不知该感动于曹操的苦心教导,还是该愤怒于曹操对仲达的猜忌。
  曹操此人,或许多疑,或许有许多缺点,但是他对张春华是真的好啊!在完全信任他以后,几乎是掏心掏肺的对她好,张春华向来都是别人待我一分好,我便还以十分的人,如此,才更纠结两难。
  张春华见不能左右曹操的决定,找机会紧跟杨修脚步,将他拉到小角落里套麻袋痛殴一场。
  杨修狼狈不堪,嗷嗷惨叫,待张春华走后,他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去找曹植告状。
  曹植见状,愤怒地冲到张春华面前找她麻烦,他冷言说道:“张华!你果真与司马懿有不正当的关系,否则又怎么如此紧张于他,甚至为他而找杨修出气!”
  曹操侧目,放下了手中的笔,疑惑问道:“不正常关系?”
  曹植怒气冲冲,他一想到仙女姐姐被这对狗男男蒙在鼓里,甚至还为司马懿生了个儿子就郁闷,仙女姐姐那么好,却被张华与司马懿所害,夹在他们之间,太可怜了。
  曹植冷冷道:“断袖分桃,龙阳之好!你们品德之拙劣令人作呕,为此残害拖累无辜女子,作为你们偷情的牺牲品!”
  张春华惊讶,见他那么激动,皱起眉来说道:“我已经成亲了,仲达娶了我妹子,你这话实在是莫名其妙。”
  曹植说道:“我都看见了,你们自己做的亏心事,还不敢承认吗!”
  “我做什么亏心事了,我有妻有妾有儿子,放着软绵绵的女人不要,跑去喜欢硬邦邦的男人?曹植,你今日出门喝多了水,都灌进脑子里了?”张春华恼羞成怒道。
  曹操见他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执起来,厉声斥责道:“够了!光天化日,不顾礼教,大声对骂,成何体统!秋实,孤且问你,你与司马懿究竟是何关系?”
  张春华想都不想,斩钉截铁回答道:“知己!”
  曹操看了她一眼,深信不疑,他坚信张华不会对他撒谎,转而对曹植说道:“你没有证据无故放矢,为的就是要为杨修讨回公道?”
  曹植眼看曹操相信了张华的鬼话,气愤难当,他说道:“我不仅要为杨修讨回公道,更要为张汪之女讨回公道!她做错了什么,要受你们欺瞒,成为你们不容于世关系的牺牲品?你们若不能好好珍惜她,不若放她自由。”
  张春华冷冷道:“笑话,表妹是司马懿之妻,与妹夫伉俪情深,你凭什么来说这话?”
  “就凭他司马懿不过是个养马人,而张汪之女国色天香,司马懿一介断袖,不配与她成为夫妻!”曹植终于是暴露了自己内心的想法,他小时候得见仙女姐姐一面,印象深刻,从此在脑海中不断地描绘她一颦一笑,不断地美化她,执念深重之余,更是大放厥词:“司马懿不珍惜她,不如与她和离,我倾慕她多年,愿意娶她为妻!”
  张春华瘸了一下,差点没崴了脚,她呆了呆:“啊?”
  这曹植,今天果真病的不轻!
  作者有话要说:  张春华:这人谁啊?莫名其妙。
  曹植:仙女姐姐,我啊,就是你当初从树上踹下来的胖球啊QAQ
 
 
第103章 仲达受苦
  曹植没觉得自己这话有多出格, 他爹当初强纳杜氏为妾, 收秦朗为义子,抢的是当初关羽看上的人。
  再者他的兄长曹丕所纳甄氏, 曾也是袁熙之妻,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 曹植没觉得他表白张氏女有何不对, 司马懿遭曹操猜忌,险些丧命,现在不过是军中的一个养马官,又是个断袖,如此情形,他为何不能求娶张氏女呢?
  张春华呆愣之后, 怒了:“表妹养在深闺中从未见过外人,与仲达伉俪情深、矢志不渝,你又算什么,凭什么在此大放阙词, 窥视臣妻之人, 也能担当世子重任吗?”她拳头捏得咯咯响, 目光危险,不悦, 杀气腾腾的模样惊地曹植后退了一步。
  她一把将曹植后领拎了起来,曹植双脚离地,在空中蹬了蹬,怒道:“张华, 放我下来,你是要在父亲面前谋害于我吗?”
  曹操心惊肉跳,他上前去阻止张春华:“秋实,你冷静一些,先将子建放下。”
  “父亲,你看看他都说的什么话!”张春华怒气冲冲:“窥视臣妻,罔顾人伦,污蔑与我和司马懿,乱嚼舌根,思想极其龌龊,这样的人,父亲要将他立为世子吗?如此无德行之人安能服众!”
  曹操头疼极了,他见张华当真动怒,对张华说道:“我并未说要立子建为世子,这些不过是底下人的传言罢了。”
  张春华说道:“既然如此,杨修安能得意忘形?”
  曹操说道:“你都已经揍过杨修了,还想怎么样呢?莫不是要我将司马懿官复原职?”
  张春华长久以来被训练出来的第六感与说话方式在此时派上了用场,她也没有多想,而是就事论事,以自己角度与曹操的角度出发,阐述心中所想:“我与人私交好,这并不会影响我处理公事的态度,父亲将司马懿贬谪之事我不会求情,因为这是父亲的决定。但是曹植罔顾君臣人伦,欺负到我表妹头上,作为兄长,我必要为我的妹妹讨回公道。”
  曹操脸色稍缓,知道张华并没有因司马懿之事与他离心就够了,他斥责了曹植异想天开想要抢夺臣妻的想法,安抚张春华,为了给她个交代,惩罚了曹植,将他禁足,不得出门。
  曹植不服,控诉不得,杨修被张华揍得卧病在床,他越想越气,与丁仪、丁廙两兄弟商议。
  “父亲宠信张华,受张华蛊惑,放任张华放肆做坏,殴打下臣,张华的嚣张跋扈令人心惊,这是在养虎为患啊!为何父亲对张华那么信任呢?我们该如何才能对抗这座大山?若有张华顶在前头,我与兄长之间的争斗,几乎毫无胜算。”对宗族后嗣的竞争,曹植本来并无想法,却因曹操对他的宠爱与放纵,滋生了想要一搏的念头,父亲对他比对曹丕更好,他已经厌弃了曹丕,为何他不能争一争呢?
  同样是嫡出子嗣,曹植自认才华智略不输曹丕,兄弟两人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明显。
  曹丕身处劣势,经司马懿劝阻,收敛自身,勤恳做事,上孝敬父母,不上赶着巴结,下宽厚待下属,经营着贤德的名声,低调又沉稳。
  丁仪听闻曹植所言,他对曹植说道:“张华刚立下大功,是掌握了实权的将军,论实力与官职,你与曹丕都比不过他,论情义与感情,他是郭嘉的徒弟,是为主公一路出战至今的孤臣,而今又成了主公义子。张华并不是你现在能够撼动的,你只能与他交好,不能与他为敌啊!”
  曹植怒道:“便没有办法了吗?任由他气焰嚣张?”
  “张华桀骜不驯,易骄傲自满,性格有勇无谋,现在他受主公宠爱,那只是一时的,您何不忍耐一阵子呢?”丁仪劝道:“时日久了,张华嚣张愈演愈烈,必为主公所忌,到那时再出手,岂不是事半功倍?”
  曹植沉默不语,气狠了,然而曹操相信张华,他真是那张华毫无办法。
  而曹操的想法则很简单,继承人需要慎重考虑,他要充分考验好两位儿子的能耐,才能下决定。
  张春华气呼呼地回到家中,对曹昂告状,曹昂安慰她:“放心吧,看在你的面子上,父亲也不会将司马懿之妻赏赐给子建的。”
  “我就纳闷了,我很少穿女装,也很少出门,之前几乎与他毫无交集,他怎么就看上我了?”张春华脸色发绿:“也不知他整日脑子都在想些什么,断袖分桃都说出来了。”
  其他鬼魂不仅没帮她排解其中火气,还火上加油:“所谓上行下效,有曹操与曹丕做榜样,曹植有这样的想法也不奇怪。”这话是袁熙说的,他对曹丕绿了他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
  “但他是如何看上春华的呢?春华整日做男装打扮,没有与他交集过,”典韦奇怪道:“真是奇怪。”
  “怪人出怪事,我看曹植不是看上我,他是故意说出这话来试探我和仲达的,”张春华回味过来,严肃地分析道:“他与子桓正在斗鸡,我与仲达此前就一直与子桓交好,他想要离间我们,也想让主公猜忌我们!”
  张春华的所思所想也有道理,鬼魂们窃窃私语,陈宫则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将军切忌持身以正,以诚待人,如此也不惧怕他们的陷害。”
  张春华点头,她低沉说道:“今日体会到主公对仲达的猜疑,我深刻体会到仲达与司马家的不容易,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不能帮他什么,只能眼看着。”
  “司马懿不是随波逐流的人,”郭嘉老神在在说道:“他定是在憋坏招。”
  所有人齐刷刷望向郭嘉,他一脸无辜地回望:“我只是就事论事,你们看我做什么。”
  荀彧轻叹一声,拍拍他:“奉孝还是少说两句。”免得引鬼魂们众怒,又收拾他来。
  对于张华是女郎,还嫁给了司马懿的事,荀彧惊讶极了,但真如鬼将们聚集在一起所说的话,死人,最好别再插手活人太多。
  事情搞成这样,将张华送上现在位置的,可不正是郭嘉吗?留下司马懿杀身隐患的,也是郭嘉,对于这种自己挖坑不填,反而坑主公与张春华的行为,荀彧心软,不会打爆郭嘉狗头,索性眼不见为净。
  曹昂对张春华说道:“我听丞相府中传言家母病重,我需回老家一趟,去看看情况。”
  丁夫人病重?张春华惊讶道:“丁老夫人住在何处?子修哥哥要去哪里去看她呢?”
  “母亲一直住在谯县,地处许昌以东,以我的速度,飞去来回只需一日,”曹昂温声解释道。
  张春华牵起曹昂的手,给他输送阴气,以确保此后一点时间他能在外面自在游荡而不惧怕阳光。
  “病重之人虚弱,轻易不要近她身才好,”张春华提醒了一句。
  曹昂点头:“放心,我只远远看着。”他俊脸上满是凝重,想来丁夫人的状况不是很好,若是丁夫人真的病死了,他也能第一时间将母亲带回来。
  张春华送走了曹昂,去往军中去点卯,现在没有战事,曹操又在重建洛阳,工作重心都渐渐往洛阳转移,张春华算着日子,距离自己去往荆州赴任时间越发近了,更是珍惜与家人的相处时光。
  她走的路犹如逆水行舟,轻易不可出差错,等她去往荆州,张汪夫妇、柏灵、子元也会一同前往,唯独仲达与昭儿,难以与她同往,为此,张春华烦恼纠结了很久。
  因曹植那日惊天动地的表白,张春华坚定认为他是为离间她与仲达而做,消息被有心人传到曹丕耳边,曹丕抿了抿唇,默不作声,对窃窃私语的下属们严肃说道:“传递流言蜚语非君子所为,况且还是事关曹家的家风与名誉?此事莫让我再听人提起,否则我就要下狠手去整治了,便是我就此放过了你们,这是若让父亲知道被人传开了,他也不会放过你们。”
  丞相府中窃窃私语的官员们嘘声,不再谈论此事,曹丕对自己的下属们约束管理严格公正,以清明廉洁的吏治博得一片赞美之声。
  私底下,曹丕对司马懿悄悄说道:“子建曾在父亲面前借你夫人的名义离间你与秋实,仲达莫要将此事放在心上,我相信你与秋实是清白的。”
  司马懿愣住了,什么叫我与秋实是清白的?
  他温和问起曹丕此事,曹丕将近日丞相府的流言蜚语转述给司马懿听,感叹说道:“子建此举,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父亲不会赞同他这样的做法,反而还污了自己名声,不值当。我知仲达与秋实乃君子之交,你们行得端坐得正,无需因流言而疏远对方,且不提子建之言有多荒谬,父亲不相信这些,我也不信你们会是那种关系。”
  司马懿脸黑了一瞬,很快就恢复过来,他对曹丕说道:“你现在正是关键时候,应当为学、修行、立德以磨砺自身,而不是来与我这个无用的养马人交往。”
  “仲达被父亲贬谪,全因曹植要铲除我的党羽,是受了我的连累啊,”曹丕急了:“你教导我收敛自身,以德服人,我都照做了,但我却对你的境遇无能为力,仲达难道是生气了,要与我撇清关系吗?”
  司马懿摇头:“沉心静气,等候时机,子桓,你还太年轻。权力使人狂热,你与曹植的争端是残酷的,小人搬弄是非,离间你们兄弟两人,现在你已经退无可退了。我在此最后忠告一句,无论何时,不可失乱父子纲常,儒家经义的精髓,以德行服人才是上策,父子、兄弟、孝道、君臣,明白这些关系,时常摆正自己、自审其身,做到谦逊随和,但也要有自己的威严,其中力度,你自行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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