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暗花明又见鬼![三国]——大团团
时间:2019-06-27 10:34:06

  “我这就去找夏侯将军。”
  “春华!莫要信那吕奉先的鬼话!”典韦急了,这吕奉先害人啊!
  然张春华已是一心钻进了要杀死张绣的死胡同里,杀死张绣,成了张春华的执念,耿耿于怀,铭记在心,这死胡同一旦钻进去,就连自己的初心都忘记了。
  张春华找到夏侯惇说道:“夏侯将军,主公下令撤退,张绣一旦发现营地空旷,必定会率军出城追击,末将请命,恳请将军让我留下断后!”
  夏侯惇没想到张华竟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感叹道:“张小将军,当真是将中智囊,只是如今主公有令,断后之事他会亲自率军前往。”
  “哈?曹操玩什么呢,自己率军断后?”吕布不可思议道。
  “或许主公另有谋算,”典韦思考道。
  若是就此退缩,可就不是张春华了,她紧跟着问道:“主公怎会亲自率军来冒险?不知末将可否自请前去相助?”
  夏侯惇看了他一眼,摇头说道:“我知你挂心主公安危,可主公深谋远虑,另有计策,不宜让更多人知晓,如今我们只需听从指令撤军即可。”
  张春华正待继续说话,夏侯惇摆了摆手,语重心长说道:“我知你刚入我营急于立功,你大可不必执着于此,主公如今处境艰辛,日后战事绝不会少,到时候自有你表现的机会。”
  张春华哑口无言,悻悻而归。
  “曹贼老奸巨猾,鬼知道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吕布暗骂一声,遗憾找不到机会得偿所愿。
  典韦趁此机会教导张春华:“你如今是统率大军的将军,一言一行关乎到属下将士们的生命,行军在外,战局瞬息万变,万不能因一己之私、一时任性,枉顾军令。”典韦对她一片淳淳教诲,可谓用心良苦,只可惜,如今的张春华根本听不进他的劝告。
  她也不反驳典韦,只是胡乱点头,看似乖巧地应和,实则心思早已经飘远。
  典韦看不透她听进去了没有,只能再次告诫她警惕吕布:“莫要听那吕奉先胡扯,他不过是想找机会附你身罢了。”
  此时,张春华内心焦躁,只一味答应了,转头便忘之脑后。
  前方传来调令,曹操下令命全军拖延撤退速度一天,夏侯惇不紧不慢率众打扫营地,搬运军粮,不见丝毫慌乱。
  看眼刘表派来支援张绣的军队都先行占领湛水渡口,吕布观察了一圈飞回来,嘴边叨叨着:“我总觉得曹操这般行事太刻意了,其中必定有大坑!”
  他们摸不透曹操想做什么,只得暗自猜测,吕布更是时时刻刻将骂曹操的话语挂在嘴边。
  “曹贼心眼蔫儿坏!”
  “定是又在图谋不轨!”
  “心肠都是黑的!”
  每次吕布骂骂咧咧,都没人理他,典韦是唯恐越搭理他越来劲,张春华心里附和吕布的话,嘴上不敢说出来。
  果不其然,当天傍晚,新的军令下达,曹操命令军队连夜开凿通道,将粮草等物资运走。
  天明之时,张绣所派出的斥候匆忙回到城中,向张绣汇报:“将军,曹营如今空了,大军正向东南方向撤离。”
  张绣大喜:“曹操粮线被刘表大军埋伏,损失惨重,如今军中定是没了粮食,这才仓皇退兵。”
  张绣立刻下令手下军队整顿,亲自出城去率军追击。
  张绣身边的谋士贾诩劝阻道:“曹军行事怪异,前一日还士气大胜急攻城池,不过一日又撤退而去,其中定有诈!将军万不可追赶,否则一定遭遇惨败。”
  张绣不信贾诩所言,他傲然道:“曹操不过是败军之将,他没了粮食与援兵,如今仓皇溃逃,士气骤减,怎么可能还有能力进行反击呢?”
  贾诩一时无语,索性不说话了。
  张绣二话不说,率兵点将,骑上那高头大马,雄赳赳气昂昂出城去追击曹操。
  彼时,曹操亲自率领断后部队埋伏在外,队中皆为以一挡十的精锐,兵强马壮不说,更有许褚、张辽等悍勇将士参与其中,惨遭埋伏的张绣被打得落花流水,如同败家之犬仓皇逃回。
  曹操冷静自持,不再追赶,转头再次下令:“加快速度,留下断后残部,其余人等全力撤退!”
  张春华再次找到夏侯将军说道:“将军,请准许我前往前线为大军断后!”
  夏侯惇并不意外张华的自告奋勇,他面露冷峻,冰冷说道:“主公已下令全军后撤,留下的残部不过是去送死罢了,你若是为建功立业,不必急于一时。要知道,一旦大军撤走,此后再无军队给你支援。没有援兵,没有粮食,你极有可能会战死于此,如此,你也要留下断后吗?”
  张春华坚定道:“张绣溃逃而去,士气大减,主公却宣布退兵,末将不能理解其中缘故,可我绝不愿给张绣时机得以喘息。”
  夏侯惇眼中冷光一闪而逝:“你至今还想着要去进攻张绣?”
  张春华感到夏侯惇已是心生不悦,她说道:“末将不敢,军令如山,主公下令退兵,末将不敢不从。”
  夏侯惇如何不知他在想什么,他冷哼道:“你既然要寻死,我也不拦你,形势轻重缓急都已与你说清楚,我原见你是可塑之才,好心劝阻于你,既然你不愿听,我也懒得多说什么。”
  张春华听夏侯惇的意思是松了口,当下便高兴道:“多谢将军!”
  典韦眼看张春华仍是一心要杀张绣,气急道:“你可知如今要求留下断后,是去送死?春华你已经不小了,你想过还在许昌的张汪夫妇没有,若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要他们怎么办?”
  张春华犯倔,吕布最是开心不过,他将典韦撞远了一些,在她耳边煽风点火:“你看看典胖子,自己没多大能耐还老教育别人,还真把自己当长辈了不成。”
  “典叔叔,是我的长辈,”张春华见典韦真的生气了,有些心虚,她反驳吕布说道。
  吕布一噎,知道自己不能跟他纠缠这些,这小子是个死脑筋,他得换个法子来,于是吕布索性转移话题道:“可惜你当他是长辈,他却一心向着旧主。”
  典韦本就恼火,此番还有吕布在旁闹腾,当即不再忍耐,抄起那双戟便挥舞过来:“吕奉先,我打死你这奸诈小人!”
  吕布眼看典韦大怒追着他砍,忙脚底一抹油,绕着张春华飘,时而又拽上傻乎乎的曹昂当人质,与典韦周旋。
  此时张绣已是逃回了城中,而今狼狈折腾一番,张绣拉着贾诩悔不当初,忏悔说道:“当初没有听先生劝告,如今我追悔莫及啊!”
  贾诩收拢衣袖,他默默后退一步,颇为嫌弃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张绣,只是此时张绣是他的主公,贾诩这样的人精可不会表现出任何不满来。
  他有礼地对张绣建议道:“将军如今可以再次派兵去追了,这次必然会有所收获。”
  张绣搞不懂他怎么又建议自己去追击了?狐疑不决道:“先生这是何意?为何要我带上败兵再次去自讨苦吃?”
  贾诩说道:“如今战事局势已经变化,曹操打退将军却没再追击将军,必定是许昌后方出了问题,若是将军此次去追,遇上的将是曹操留下断后的残兵弱将,以将军能耐,必能将他们杀得片甲不留。”
  张绣闻言大喜过望,他一把抓住贾诩的手,由衷叹道:“先生当真是吾之子房,计策谋略惊人!”
  贾诩一僵,微不可见地抽了抽嘴角,他忙催促道:“将军,时机已到,还请将军不要犹豫。”
  “我这就去率兵追击!”张绣风风火火转身就走。
  贾诩松了一口气,低头面无表情地搓了搓自己被拽的手背。
  张绣深知贾诩神机妙算之能,吃了一次亏后如今学乖了,将贾诩的话奉为圣旨,这就率领军队气势汹汹再次地往城外冲去。
  然而,等候张绣的不仅有曹操余留下的残兵弱将,更有气势汹汹整装待发的张华之军!
  正面与张绣撞上,张春华握紧了手中长刀,激动又紧张,恨不能立刻将这贼人斩于马下。
  那率领曹操残军的将领骑在艳丽的红马之上,醒目的很,张绣乍一看,登时乐了:“哈哈哈,曹操果真只留下弱将来断后,不过是一半大少年,我顷刻就能取其首集!”
  张绣斗志高昂,下令高喊:“全军冲阵,随我,杀!”
  曹军留下的小将张华临危不乱,宣布下属军队分为三波,一波用以正面抵抗张绣军冲击,另外两波从两侧夹击,断其两翼!
  赤兔马鲜艳动人,穿梭于万军之中,犹如顶梁柱、定海针,只要有他在,曹营军心稳定,一往无前!
  典韦飘到上空为张春华观测局势,以高空视野俯瞰两军交战,时而对其高喊战况动向,以便她能调兵遣将,将张绣所带军阵冲地七零八落。
  张绣是沙场老将,怎会让自己就此陷入被动局面,他指挥沙场成熟老练,自己又手持一杆枪,所向披靡,杀起兵卒来犹如切瓜砍菜一般。
  张华同样也手起刀落,绝不含糊,两人同时向着对方驱马靠近,万军之中,厮杀出一条血路。此刻,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死对方!
  吕布咋呼呼急得抓耳挠腮,口中念叨着:“春华啊,典胖子去上头给你放哨来,那么我呢?”
  张春华集中精神应对战局,哪里还有功夫去回答他,更是被他烦地心烦意乱。
  吕布气结,眼看这小子竟一点想让自己附身的意思都没有,不满地说道:“你不厚道,休怪我不义!”
  张绣战马已近在咫尺,吕布看准时机,强硬往张春华身上扑去,生怕他反应过来将他踢出体外。
  张绣战马飞驰至眼前,枪尖对准张华横扫而来,看眼就要扫到她心口,张华一个愣神,张绣心中暗喜,下手狠毒直戳心窝!
  自从签下吕布以后,张春华的力量便涨了近一倍!身高也窜高了些,整个人焕发出勃勃生机,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用不完的精力。
  与此同时,她的脾气也暴躁不少,变得烦躁易怒,遇事也没了曾经的冷静模样。
  吕布已是有了之前附身的经验,此番拥有了肉/身,反应比之前更快,他出手驾住张绣的□□,反手一刀就砍向张绣肩头,若非张绣之马因意外颠簸晃了一晃,只怕他那胳膊都要保不住了。
  张春华的力气惊人,吕布附身后竟没有一丝难受疲弱之感,竟是越战越勇,所向披靡。也因此,吕布从未想过自己附身的竟是个女郎!
  张绣惊出一身冷汗,再不敢掉以清醒,如临大敌严正以待。
  吕布试过张春华臂力,只觉得惊喜万分:“不过几月功夫,力气竟能成长如此,你可真是天生为征战沙场而生的好男儿!”
  张春华的意识与他对抗,一副想要夺回身体掌控权的模样,吕布眼看双手不听使唤,哇呜乱叫:“你别闹,生死攸关之间最是忌讳窝里斗,待我战过一场便还你身体。”
  □□在此呼啸而过,吕布一惊,条件反射避让开去,张绣驱马紧紧纠缠而来,不给他丝毫喘息之机。
  张春华的挣扎逐渐变弱,吕布心中稍安,口中高喝道:“来得正好!”
  吕布无愧于战神之名,哪怕没了方天画戟,有赤兔马的配合,只凭一长刀,依然将张绣杀得片甲不留。
  张绣眼看又要落败,慌乱之下只想着逃命,唤来副将抵御吕布追击,自己转头就跑。
  “张绣小儿哪里逃!”眼看即将打下胜仗,吕布乘胜追击,张春华一心要杀死张绣,吕布趁其不备附身,自是承诺会达成他的夙愿,若是这都让张绣给逃了,让他吕奉先面子往哪儿搁啊!
  张绣军眼看主将要逃,已是人心散动,而张绣杀红了眼,一次又一次被吕布压着打,他沾染鲜血,眼前一片模糊,只余下那鲜艳过头的赤兔马,如一团烈火,烧尽他的希望,嘶鸣之声犹如地狱来的催命,吓得他仓皇惨叫:“马中赤兔,竟是那马中赤兔!”
  吕布驰骋沙场的战神名号足以威慑一众宵小,张绣大军士气衰弱,又有主将狼狈逃窜,轻易便被杀个落花流水。
  “全军,乘胜追击!”吕布不知为何,此时此刻竟只觉得暴躁无比,只想厮杀发泄个痛快,唯有鲜血,能将他不受控制的暴躁情绪浇灭。
  他高声喝令,驱使赤兔紧追而去,长刀高高举起,眼眸冷光闪烁,脸上恶狠狠的狰狞犹如恶鬼,只一瞬便能一刀劈下,将那张绣连人带马砍杀当场!
  蓦然,吕布只觉得小腹一阵阴冷,下坠之感尤其明显,接着便是几乎要令他跳脚的绞痛席卷而来,如此之威,让他这征战沙场的老将都受不住,他脸色一百,险些坠下马去!
  张绣自知大难临头,仿徨大喊:“我投降!我投降!——”
  赤兔马不安地跺了跺蹄子,吕布整个人都趴在马背上,一阵又一阵抽气,拿刀的手都因这突如其来的疼痛颤抖不止。
  张绣见他竟不杀他,整个人趴伏在马背上,必定是受了伤!
  张绣高喊一声:“部将何在!”在左右的掩护下狼狈逃离。
  属下的士兵一拥而上,为张绣阻拦吕布的去路,更有人趁着吕布疼痛难忍而挥刀偷袭。
  神驹赤兔嘶鸣一声,抬脚便踹。
  吕布稳住身体,只感觉有一股暖流染湿了裤子,疼得扭曲了脸色。
  天空之中的典韦急飞而下,焦急喊道:“春华!春华你怎么样!吕奉先你这狗贼,不是你自己的身子便不爱惜是么?!春华若是有个好歹,我必要你狗命!”
  典韦急地团团转,张春华如今是有意识地,她感觉不到疼痛或是别的什么,因为身体掌控权在吕布手中,因此所有的痛苦与感受都由吕布一人承受。
  张春华疑惑极了,她没看到吕将军有受伤啊?
  “将军!将军可是受伤了!?”高翔击退敌军,靠近赤兔马,焦急万分地叫道。
  吕布呻/吟不断,捂着自己下腹部,惊骇不已,口中惊呼道:“不好,我这是中毒了!”
  “什么?!将军中毒了!”高翔大惊失色。
  吕布受不住了,一脸菜色,他只觉得小腹如同被人上了刑罚,竟是比他死前被人一点一点绞死还难受!
  “高翔!那张绣喊了投降,你速速派人去将他部下都给抓了,”吕布咬牙切齿说道,趴在马背上恨不得卷缩起来,哼哼唧唧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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