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暗花明又见鬼![三国]——大团团
时间:2019-06-27 10:34:06

  司马懿急切说道:“秋实之优秀与家世无关,这世上没有哪个郎君能够配得上秋实,包括我。”
  这是他的真实想法,也是他自行惭愧的地方。有些人天生就走在阳光底下,正如秋实的光明磊落,无惧于阴影。而有些人则天生善于玩弄阴谋诡计,为阴影而生,将他们玩弄于心计股掌之间。
  处于阴影之下的人向往光明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了。
  张汪震惊了,他自己女儿是个什么德行,他还不知道吗?
  却听司马懿说道:“伯父,请允许懿以晚辈之礼叫您一声伯父,我对秋实的真心天地可鉴,我也愿意等秋实长大。她是直爽率真的女子,她的性子是怎样的伯父最清楚不过了。我愿意陪伴她,若是秋实一心想在外面建功立业,我定是支持她的。”
  司马懿漂亮话说得极到位,他求生欲使然,超常发挥,却是令张汪有所触动,张汪没有想到司马懿竟能做到这一步!
  “司马一族是世家大族,春华不会像贵女千金一样在家相夫教子。”
  司马懿说道:“家族不会成为我的拖累,只会成为我的助力。这世上会相夫教子的女人很多,而秋实却只有这一个。懿不想将来后悔,因此绝不放弃,也不想错过。”
  这求娶态度好得不可思议,张汪哑口无言,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了。
  司马懿轻笑一声,对张汪行以晚辈礼,说道:“还请伯父为懿保密此事,懿必将三媒六聘迎娶秋实过门,只要秋实愿意。”
  司马懿说的话句句都在为张春华考虑,在张汪眼下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他心机颇重,一副此生非张春华不娶其他女子的坚定模样,倒是将张汪说懵了,还真考虑起与司马懿结亲的可能性来。
  司马懿一方面说服张汪不要插手他与春华之间的事,另一方面却明摆着在张汪眼前过了明路。如此,只要张汪不拒绝,他的机会将增大许多。
  这样,张汪不会在他之前为张春华张罗别的亲事,还能替他阻挠未来岳母到处让春华接触青年才俊的动作,司马懿为自己的机智自豪不已。
  张汪缓了很久,这才缓和下来,外头有坏小子惦记自家闺女,他本该是生气的。
  此时张汪却有些恍恍惚惚,实在是司马懿太诚恳了,诚恳到张汪有些心动。
  毕竟这世上没有几个男人会愿意女人在外头抛头露面,甚至做的官还比自己大的。
  而司马懿不仅愿意,更是将张春华看得极重。
  司马懿见张汪没有阻止他接触张春华,也没有说出反对之语,心中不由窃喜。
  张汪给了司马懿这份底气,让他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司马懿一心勾搭张春华,再不管此前被遗忘的少男心被伤得有多痛,再接再厉,越挫越勇。
  他不仅公务上时常去寻找张春华,更是时不时在她眼前晃荡,存在感十足。
  送走了张汪后,司马懿心情欢快地恨不得普天同庆一下,脸上的笑容掩都掩饰不住,笑得像朵花一样灿烂,想见秋实,时时刻刻都想见她,现在更是想得心痒痒。
  司马懿心情虽好,理智上还是能克制自己的。待公务都忙完,这才脚步轻快地收拾收拾回家去,花心思将自己打扮得风流倜傥、玉树临风,骚包得宛如开屏的公孔雀,而后上了马车,直往卫将军府而去。
  结果司马懿来到卫将军府后,没能见到张春华本人,却是他心存疙瘩的卫将军妾室柏灵来迎接了他。
  司马懿不喜柏灵,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对柏灵说道:“我来找秋实是为公事,也不知秋实去了哪里,若懿在此等候,大约多久能等候到她?”
  柏灵犹豫了一下,无奈的说道:“将军与郭祭酒一同去春风楼了,今晚怕是不会回来的。”
  “春风楼?”
  司马懿闻言微微一愣,哦,春风楼啊?
  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春风楼不正是这下邺城中最负盛名的销金窟,花魁最多的青楼吗?!
  他知道春风楼这个名字,还是因为听崔琰与人提起过才有所印象。
  乍一听张春华与那“放浪形骸”的郭祭酒一同去了春风楼,司马懿的脸顿时就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司马懿黑着脸:把秋实绑回家关起来,藏起来,谁都不给见!
  若干年后,张汪:我信了你的邪!司马懿说的话,都是在放屁!
 
 
第65章 秋实不要
  “她去春风楼了?!你竟也不阻止她?!”司马懿怒道。
  柏灵给凶了一脸, 反而意味深长笑了:“将军去春风楼是为了公事, 妾身为何要阻止他呢?郭祭酒对将军极好, 会带好将军的,妾身也不怕将军学坏呀!”
  司马懿怒气上来, 越看她越觉得不顺眼, 他气恼地甩袖而去, 留下柏灵望着他背影怔怔出神。
  过了片刻, 柏灵喃喃道:“还真让我猜中了, 这司马懿, 怕是对我的将军心怀不轨。”
  司马懿匆匆往春风楼而去, 他是第一次踏入这种场合,非常不习惯这里头的旖旎风景, 莺莺燕燕的袅娜女子穿梭于楼内, 举止轻浮,眼神妩媚, 司马懿拧紧了眉头。他极会隐藏,即便自身对此地多有排斥, 又心有踹踹, 也一样表现得沉稳冷静。
  春风楼内的妈妈一见有个年轻的小伙,又是新客的模样, 他通身贵气优雅, 绝非寻常恩客,顿时眼眸一亮,忙迎上来招待。
  司马懿冷着脸, 拿出重金甩到喋喋不休的妈妈眼前,堵上了她那热情好客的嘴巴。
  “你可有看到一瘦弱高个的文人与一黑黝矮个的少年二人?”
  妈妈闻言一愣,那两人极有辨识性,更是她们楼内的贵客,那瘦弱文人肚中墨水不少,多次拿下她们魁首设下的考验,矮个少年则玩性重,却出手大方,招来一堆低级花娘陪玩,给的赏赐都抵得上花魁陪寝一夜了。
  妈妈扬起笑脸:“确实有这样的客人,不知公子您是想......?”
  “本官来寻找同僚有公务急事,还劳你带我去见他们,”司马懿扬起下巴,傲慢说道。
  他知道春风楼中的后台是富豪乡绅,最为惧怕为官有权势者,这里来的文人雅客都不会亮出自己官职,谁还不是偷偷摸摸来寻香窃玉的呢?因此,他倒是可以借官职一用,以达到自己尽快找到秋实的目地。
  妈妈乍一听这位贵人竟还是个官老爷,丝毫不敢怠慢,这就招人问过,与司马懿说来:“二位公子都在来莺儿院中,请公子随我来。”
  司马懿到来莺儿处,却是只见着来莺儿在照顾崔琰一人,崔琰喝至尽兴,已是醉眼朦胧。
  司马懿问过来莺儿,却听她答道:“两位公子都有些醉了,此刻在厢房中歇息。”
  “黑矮个子的少年此刻在何处?”司马懿又问道。
  来莺儿答道:“在右厢房。”
  司马懿点头,瞥了一眼醉醺醺的崔琰,他没有想到竟还能在此遇上老熟人,更没想到,幼时教导过他学问的名士崔琰,私底下也会上青楼喝至酩酊大醉。
  他不再多想,跟上婢女带领就往右厢房而去,司马懿推开右厢房门,却见一花娘正在解张春华的衣裳,她趁着张春华喝得双目迷离,磨蹭着她,屋内点着香气扑鼻的燃香,花娘自己已是衣衫半解,香肩半露。而张春华则稀里糊涂昏昏欲睡,腰带都被这大胆的花娘给解开了。
  司马懿大怒,对那惊讶望来的花娘道:“滚出去!”
  花娘一见贵客,自知今夜不能赚到这一票,心中遗憾,却也不敢怠慢,忙穿上衣裳退出屋外。
  司马懿心里头火越烧越旺,心想:秋实这是能耐了,来逛青楼不算,还不顾女儿身胡乱喝醉让花娘亵渎。
  他越想越气,来到床边,却见张春华抱住了被子,已是呼呼大睡。
  司马懿推了推她,他视线瞥开她的腰带,不敢直视,语气怒气冲冲唤道:“秋实!秋实!”
  张春华轻轻捂了一声,睁开了红彤彤如小兔子的双眸,水润润的,还有些可怜巴巴,登时就将他那些怒气给冲散了。
  “秋实喝醉了,我带你回将军府如何?”司马懿放缓了语气,心想:我才不和个醉鬼兴师问罪,只管快些将秋实带回去才行。
  他闻那熏香久了,只感到一阵体热,转头就要去将那香给灭了。
  张春华委屈巴巴扯扯衣襟,含糊道:“好热。”
  司马懿大惊,忙阻止她自扯衣服的手,心里头将带秋实来这种地方的老不休郭奉孝骂得狗血淋头,当下就决定改天去参他一本。自己私生活不检点还带坏别的青年才俊,实在是“为老不尊”!
  张春华为何会与郭嘉来春风楼,又是如何遇上崔琰的呢?
  却原来在此之前,郭嘉为征伐乌桓私底下问张春华:“卫将军认为,主公是个怎样的人?”
  张春华斟酌了一下言辞,回答道:“主公善于用兵,纳谏,是难得的贤明之主,虽有些小毛病,但是人无完人,都是些无伤大雅的事。”
  无伤大雅的事大概包括了:好色,妻妾成群,儿子多到能组建一个队伍,在女人问题上不清醒,总是任性做错事让属下收拾烂摊子,坑起下属来从不手软。
  郭嘉闻言,赞同点头:“确实,主公虽性格多疑虑,却也有豁达的时候,这些小毛病不会成为阻挠他平定天下的障碍。”
  张春华默默闭上嘴巴,她或许与先生认识上的主公不是同一个人。
  “张华,对主公又有多少忠心呢?”郭嘉轻飘飘的话语钻入耳中,张春华微微一愣:“我哪里不忠心吗?忠心还有多少之分的?”
  郭嘉被这榆木圪垯给噎了,酝酿起来的氛围与情绪顷刻间消散无踪,他额头跳了跳,抬手就是一个栗子,口中笑骂道:“朽木不可雕也!”
  张春华捂着额头,不甘心地说道:“我又没做错什么事,先生为何又敲我。”
  郭嘉不与她绕弯子了,他直白说道:“我且问你,你可愿以你的特殊能力,助主公平定这辽东?”
  张春华问道:“我有什么特殊能力?除了能见鬼,天生力气大些以外,我与常人并无不同。”
  “就这还不够?”郭嘉奇道:“你难道还想要飞天遁地不成?”
  “先生我不是这意思,”张春华无奈道:“我是主公的将领,主公若要我去做事,只管下令就是了,我又不会背叛他去投靠别人,大家都说天下大事归顺主公已成定局,跟着主公做事挺好的。”
  郭嘉说道:“我若要你用上鬼将们呢?”
  张春华说道:“鬼魂接触不到人,只能做探查消息用,若仅仅是如此,之前的战役我就已经用上大家了。”
  “仅仅是如此,你觉得仅仅是如此?”郭嘉重复她的话,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
  张春华问道:“先生?”
  “此次攻灭乌桓,可偷袭取胜,辽东数里,因有地势险要的天然防护,乌桓人顶多只在险要之处派兵把守,山中地形如何,把守的守军如何分布,斥候难以探寻,鬼魂们还不能探寻到吗?”郭嘉敲敲桌面,深思片刻,已是下了决定:“就你了,由我与你一起去,给你随时指点,兵贵神速,在他们没能反应过来时将他们打下,可令主公保存实力,平定北方大局。”
  张春华不解道:“先生何必急于一时?袁氏兄弟已是强弩之末。”
  “不先攻打他们难不成还等着的蹋顿联合匈奴来打我们不成?”郭嘉淡淡说道,他瞥了一眼四周静悄悄的,一时看不透究竟有多少鬼魂在此,只是对张春华道:“我有法子能速灭乌桓,就且问你愿意助我吗?”
  张春华闻言,无可不应,她正色说道:“我既然在主公帐下做事,必定竭尽全力做好,先生想要华如何配合,尽可说来。”
  郭嘉勾了勾唇,见她坦坦荡荡,并不因能见鬼魂而受影响,既不骄傲自满,也没有心生异心,神色一直都是清明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这样很好。
  “张华这样的心性,只做卫将军未免可惜了,”郭嘉说道。
  张春华挠挠头,没懂郭嘉是试探还是什么,她只得说道:“我资历不够,总不可能做大将军的。”
  所以她不喜欢与太聪明的人打交道,他们老说些她听不懂的话,要不是身边有鬼帮她解释,她都反应不过来弯弯绕绕之下的含义。
  就像现在,张春华身边一个鬼魂都没有,大家都去围观袁绍揍儿子呢!
  袁绍就在前一天晚上,突然之间就清醒了,清醒之前刚眼巴巴叫张春华娘,袁谭手脚并用地扒住他大腿,不让他靠近,也是袁谭倒霉,谁知道袁绍突然之间清醒过来了。
  他再低头一看,外头的胫衣掉了一地,露出了其中白色的裈,要知道,时下的合裆裤谓之裈,最亲身者也。
  袁绍低头看了看被长子扯掉,只剩下“裈”保护的隐私,一双大腿光洁露出,目光瞬间呆滞。
  鬼魂们寂静片刻,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狂笑来。
  张春华刷地捂住了自己眼睛,遮掩般地说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所有人都还以为袁绍还是那个傻愣愣的鬼魂,谁又能想到他会在此时恢复神智呢?
  袁谭忙爬起来为他拉裤子系腰带,袁绍涨红了脸,心里头思考打死这鬼儿子的法子!
  果然是不得他心的前妻之子,袁谭就是生来克他的,活着时败光了他留下的基业,死后还坑爹!
  袁绍恼羞成怒,一把揪住了袁谭的手。
  袁谭只当他又要任性,忙软软地哄道:“父亲乖,待我给您系上裤腰带再飘离此处。”
  袁绍:......
  袁绍再不忍了,破口大骂,抡起拳头就开始揍儿子!
  大家后知后觉发现袁绍竟然恢复了神智,这下可好,乐子更大了。
  袁谭被打得哭爹喊娘,叫苦不迭。
  郭嘉来找时,正是最精彩的时候,张春华去招待郭嘉,自然错过了此后的大戏。
  郭嘉探过张春华口风后非常满意,开春后,曹操一切准备就绪,正在考虑进攻乌桓的将领。
  郭嘉建议曹操说道:“主公,乌桓是我们千里之外的敌人,若是辎重太多行动迟缓会提早暴露,一旦敌人得到消息,必然会做防备,不如轻装快速,以出其不意,偷袭获胜。所谓兵贵神速莫过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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