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暗花明又见鬼![三国]——大团团
时间:2019-06-27 10:34:06

  他命令卫兵速来逮捕左慈,惊骇非常。
  而左慈则嘟嘟哝哝,一派装疯卖傻的模样,捞起曹操桌前的鸡腿就啃,卫兵前来抓他,他身影一晃便飘出了三尺之外,再一眨眼,已是逃到了外头,言语间流露出深深的遗憾:“看来丞相大人不欢迎我来啊!五月不见,我对丞相大人可是想念万分。”
  张春华惊呆了,左慈道长,这是明目张胆调戏主公啊!
  “卫兵还愣着做什么,不快快去将他抓来,无论死活,将这妖道给我带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曹操受到此番挑衅,惊怒不已。
  这庆功宴眼看就要开不下去了,荀攸出言打圆场,为曹操递台阶下,曹操顺势而为,不久,人们纷纷离去,留下曹操与几位心腹面面相觑,商讨对策。
  这妖道为何会出现在此,又缘何一再挑拨曹操,其中必有深意。
  此后几天,曹操像是与左慈死磕上一样,誓不罢休。
  张春华身边有鬼将,典韦、曹昂及高顺都与左慈交过手,也不知左慈是如何想的,明知道曹操在派人抓他,仍然留在城中不出去,还会故意露出破绽吸引卫兵,像是在戏耍他们一般。
  这天左慈又卖弄了破绽,被人抓到了牢狱之中,曹操怒极,命人拷问是谁派他前来妖言惑众的。
  狱卒动手时,发现此前还是一个的左慈变成了两人,分不清究竟谁才是真的。
  曹操惊骇,命他们将两个左慈都杀死,却不想尸体变成了两捆草。
  曹操下令全城搜捕,动员众将领捉拿左慈,或是就地格杀。
  这一日,陈宫慌忙跑回来报信:“将军不好了,吕将军去看望他女儿,在外头遇上了个道人,没想到那道人道术了得,与吕将军打起来了!”
  张春华听后急了,左慈的能耐她记忆犹新,她生怕左慈将吕布给打残废了,忙问道:“他们现在在何处?”
  “在三里河外!”陈宫焦急道。
  张春华当即穿上盔甲,骑上赤兔,手上抓起方天画戟便赶出门去。
  待她到达三里河外,吕布已与左慈战过三百回合,左慈花白的胡子掉了一撮,看上去再无仙风道古的风采,反而有些滑稽。
  而吕布则花花绿绿的,头上身上都是泥土与花草,看上去像个狼狈的花谷子。
  吕布气极:“妖道,竟敢戏耍于我!”
  左慈笑眯眯的,轻轻松松地抚摸着手中的葫芦,实则内心暗暗叫苦,心想:这下可遇上硬茬了,谁又能想到这吕奉先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身上阴气煞气竟恐怖如斯!
  “仙人妙法,万般莫测,吕奉先,你还想玩玩我别的法术吗?”左慈威胁道,他细细估量吕布的阴气,无奈发现自己这葫芦恐怕是收不下吕布的。
  吕布听他威胁,心下忌惮,他警惕瞪着左慈,这妖道变化无常,一会儿变成鸟儿,一会儿就变成熊,一会儿又将山头上的花连着根给挪来做武器撒向自己,吕布怀疑他甚至能挪动兵器库中的武器。
  不久,马蹄声渐起,吕布耳朵尖,对赤兔马跑起来的哆哆声最是敏感不过,当下便喝道:“春华,速来助我一臂之力!”
  赤兔马飞跃而过,马蹄跳过岩石,落在三里河边,左慈有些慌了,若是此前来人,他一点不怕,因为他能变化无常。
  若是面前有鬼魂,他也不怕,因为魂无实体,如何都伤不了他。
  可若是来了一人一鬼,鬼之虚影,也能变化,人之实在,能伤他肉体,虚实结合,正是克他之法。
  左慈脸色苍白,当下便决定要逃离此处,吕布哪里会令他如意,忙飘去他面前,纠缠于他。
  赤兔马近在眼前,方天画戟呼啸而过,横插在一人一鬼之间,张春华呼呼喘着气:“两位先等等,我有话说。”
  左慈闻言一愣,他打量这位年轻将领,狐疑问道:“你是曹操身边的将领吧?也是要来抓我的吗?”
  张春华收起方天画戟,对左慈说道:“道长,您不记得我了?”
  左慈打量她,一时记不得她是谁,这小将皮肤黝黑,眉毛粗壮,浓眉大眼的模样是顶尖的武将命格,他竟还在其中看到了王命!
  左慈揉揉眼,不可置信问道:“你是何人?”
  张春华将手心勾玉竖给他看,回答道:“我五岁时,道长将武将木牌给了我,它化作了我掌心的勾玉,不知道长还记得否?”
  左慈恍然大悟,他细细观察,发现面前这位将领眉毛是画上去的,肤色似乎也是特殊妆容所致,惊奇说道:“你是河内张家那自小能见鬼的小女娃?”
  鬼将们纷纷飘往张春华身边,左慈细数过去,发现人数众多,其中多为名将名士。
  “春华,你与这妖道认识?”吕布诧异问道。
  “他就是给我勾玉的人,”张春华说道:“当初若非道长帮我,恐怕我活不到现在,更妄提签下鬼将了。”
  “这些都是你签下的鬼将?!”左慈惊道:“你的阴气,能供那么多人?!”
  “道长不知道吗?自有了勾玉后,我之阴气,吸天地之力,源源不绝,周而复始。”
  左慈否认道:“这将牌不是我的东西,我如何能得知其中妙用?”
  他观察张春华的面相,口中默念咒语,眼中瞬间闪烁精光,竟能透过表象看到了里边。
  他百思不得其解,心里头嘀咕:奇怪,当初分明是真凤命格,怎么才十年功夫,竟成真龙之命了?
  他在细看,突然问起道:“你可是怀上了身孕?”
  张春华点头:“已经四个月了,道长好眼力,这都能看得出。”
  “老朽是从命相看出来的,自与常人不同,”左慈抚摸胡须,沉吟道:“你嫁给了至阳之人,如今阴阳相生,促使勾玉化做八卦,其中蕴含着天地间的平衡道理,只可惜,老朽才学疏浅,参悟不透。”
  张春华懵圈脸,没明白他在讲些啥,却听左慈突然哈哈笑了起来:“有意思,有意思,你隐藏了女儿身,以男儿身份走于这世间,倒是将自己命格给扭转了。”
  鬼将们窃窃私语,典韦上千来问道:“不知道长可否解释一番,什么叫扭转命格?”
  “嗯?”左慈突然坏笑一声:“当然是原本能做皇后的命,现在被她给扭成了天子之命。”
  鬼将们震惊,典韦不可思议道:“怎么会?”
  “看来你知道什么是天子之命?”左慈说道:“小女郎可不得了,日后要做皇帝了。”
  张春华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无奈道:“道长别逗我了,就我还做皇帝呢?不得把这天下玩残了,现在即将统一天下的是主公。”
  左慈摇头否认道:“我看相从不出错,你是明君之向,能建太平之世的,曹操则是枭雄之相,不可同日而语。”
  戏忠听后,神色凝重起来,他悄悄打量起懵懵懂懂的张春华,深思起来。
  “道长此前还一口咬定说我是凤命呢,吓得我阿娘够呛,”张春华无语说道。
  左慈笑而不语,他捏了捏自己断了一截的白须、对张春华说道:“我看你以男儿身行走在外头,以妆容掩盖自身终究不可取,早晚有一天会被发现的。”
  张春华拧眉道:“被发现就被发现吧,我觉得主公不会是因为我是女儿身而鄙夷我的人。”
  左慈掐指一算,凝重说道:“曹操不死,你女儿身被发现那一日,就是你家破人亡之时。”
  张春华惊道:“道长莫要吓唬我,我会当真的。”
  左慈微微摇头:“信与不信,你自己心里有数,我从不骗人,此番与你相遇,也是有缘,我心中更添新的疑惑。人们常说命运不可改变,为何你的命运却大变样了呢?同样是贵不可言,凤与龙,相隔万里,我倒想看看,日后你能走到哪一步,又能否给我答案。”
  张春华疑惑:“什么意思?”
  左慈说道:“我曾经妄图改变我徒弟的命运,结果他仍然走上了命定的死亡,我也因此而受到反噬,当时我就得知命运不可更改,你却给我展现了另一种可能。”
  他想了想,终究还是想看看张春华日后会走到哪一步,于是将自己葫芦解下,将它缩小于掌心,递给张春华。
  张春华疑惑:“道长这是……”
  “未免你夭折于半途,这幻化葫芦暂且借给你,待你登帝之后,我会来收回它,”左慈严肃道:“你将它挂在脖子上,日后男装打扮再无一丝一毫破绽,哪怕你身穿女装,在旁人眼中,触及下,都是男子的模样。”
  张春华怔怔地看着他掌心,拿起了指甲盖大小的葫芦细看:“这葫芦我小时候见过,当时道长还用它来捉女鬼。”
  左慈说道:“十年前我学艺不精,依赖于外物,十年后我已经能独斗鬼魂,再不靠外力。你且收下它,我也不会白白帮你,待你登帝那天,我要求你做三件于万民有利的大事回报于我,助我荣登仙位。”
  张春华捏紧了小葫芦,心里头想的则是:谁要去登帝了?做皇帝累死、憋屈死人,傻瓜才去干这事呢!
  左慈见她收下葫芦,满意点头:“我原打算来戏耍曹操一番,看看这乱世枭雄如何,没想到竟有意外收获,不错不错,小女郎,好生努力吧!”
  他挥了挥拂尘,身影变化为仙鹤模样,展翅高飞而去。
  待他走后,鬼将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开了。
  “乖乖,徒儿日后要做皇帝?那我岂不就成了帝师?”吕布惊奇道。
  陈宫说道:“左慈之言,尤未可信。”
  典韦若有所思:“可他确实有几分本事。”
  张春华嗤笑一声:“我又不傻,谁愿意去累死累活的为这天下操那份心啊!你们看看主公都操劳出白发了,我看我这样说不定做的不是人间的皇帝,做鬼的皇帝还差不多呢!”
  她自嘲说完,鬼将们恍然大悟:“却也有这个可能,毕竟春华能签鬼将,一统鬼魂不成问题。”
  唯独戏忠不发一言,他深思许久,对比张春华的心性与优缺点,还有她的年纪,对于左慈的话语竟有一份相信了。
  主公为乱世枭雄,可见这天下这些年并不会如主公所愿统一,荆州、江东那边恐怕有其他变故。
  戏忠心中犹豫,他生前所追求的太平之世究竟会在几时到来,还未可知。
  罢了,便与自己打个赌吧,若此后主公南征出现变故,恐怕就该考虑相信左慈之言了。
  张春华回到将军府,以一根红绳将小葫芦串在脖子上,她思考着左慈不经意中说出的话,有些不安。
  若曹操不死,待女儿身暴露时就是家破人亡之日。
  意思是主公会想要杀她?
  为什么?仅仅因为她是女人吗?不该啊,主公不是因男女之别而看不起女子的人。
  张春华想不通,脑袋瓜子不够用,索性不去想了,反正现在她有了葫芦,不用担心会暴露自己了。
  为了试验葫芦的效果,张春华拉上柏灵,关起门来让她摸自己胸。
  柏灵诧异,关心问道:“妾身不懂其中关窍,愚者一问,敢问将军可是有了初乳?”
  张春华反驳道:“没有啊,华大夫说了,孕期间一般不会有奶水的,哦对了华大夫,这次回河内,我得请华大夫跟我们一起走。”
  “那将军为何要让妾身为您摸……”柏灵手下触感梆梆硬,她停顿了一下,表情诡异,迟疑问道:“为什么。”
  “是平的吧?”张春华兴奋道:“我刚才解开了胸前束缚,整日里裹着可难受了,现在有了这葫芦,我可以穿舒适一些的衣裳了。”
  柏灵说道:“确实触感平整,这葫芦又是怎么回事?”
  张春华对柏灵解释了一下葫芦的妙处,直说是一术法高超的道士给的。
  柏灵赞叹道:“没想到这世间真有仙法玄妙的道人,此前我看一书,名《奇门遁甲》其中多有玄妙阵型,以棋谱之变幻莫测。《奇门遁甲》中记载这世上存在一书名《九丹金液经》,学会后能使自己变化万端,更有辟谷术,占星术,相面术,我只当是作者胡诌,没想到这些竟是真实存在的。”
  “那些孤本藏书中还有这等奇奇怪怪的书?”张春华奇怪道。
  “可不止,将军有心,为我搜罗了太多书,书房堆满了放不下,只能去库房翻看,其中孤本珍本不知凡几,能看到这些书,我当真是占了大便宜了。”柏灵温柔笑道,她扶张春华坐下,为她捏肩放松,关怀备至:“您现在是双身子的人了,应当保重自己身体呀,我炖了好些补汤,都是自家养的山鸡与蔬菜,将军不如尝尝鲜?”
  张春华听后,肚子咕噜噜配合响起,柏灵轻笑,去为她准备一桌子菜。
  她双手托腮,含笑看着张春华吃嘛嘛香,时不时为她夹菜添汤,一顿饭下肚,柏灵自己没吃多少,看着张春华吃得津津有味,她也跟着高兴。
  “我这怀跟没怀好像也差不了什么,能跑能跳能吃能睡,”张春华笑道:“便是让我去战场,我都能杀他个片甲不留。”
  柏灵轻笑道:“将军体质好,多少人都羡慕不来呢!”
  半个月后,张春华去看过痊愈恢复的郭嘉,又与在冀州的友人们一一道别,带着自己的亲兵往司隶而去。
  她左等右等,司马懿都没有回来,生怕他在荆州出了什么事,典韦好心,因此而飘了个来回,对张春华说道:“司马懿在荆州混得如鱼得水,被蔡瑁奉为座上宾,不必担心他了,春华还是养胎重要。”
  张春华点点头,启程往司隶而去。
  次年六月,司隶太守府中深宅大院,亭台楼榭,雕梁画栋,处处都显露出气派与威严。婢女仆从穿梭往来,脚步匆匆。
  就在此前,将军夫人为将军诞下麟儿,生下孩子后,夫人中气十足喊道:“我要吃牛肉面!”
  这天黑的,上哪儿给夫人找牛肉去?管事苦了脸,走访各家,总算是在一户人家中买到了一头老牛。
  当下便命厨房杀牛做肉,下面乘汤,端至夫人面前。
  他们将军拉开门,将面拿进了屋内,而后啪一声,将他们关在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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