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从来都不是一蹴而就。
就像周海笙个人工作室的开场秀,他足足准备了两年,在开业前还做了大量的工作。
不知情的人以为他只是运气好,请到了索菲亚大师,而江夏却十分清楚,在成功的背后,周海笙付出了无数的心血。
听了江夏的提议,梁雪雁一口喝干了面前水杯里的水。
“夏夏姐,谢谢你的指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在梁雪雁离开之前,江夏抱了抱她,“雪雁,你大哥的事情等你把杂志社的第一期弄好了再来操心,好吗?”她不舍得梁雪雁遭受双重煎熬。
梁雪雁答应下来,干劲十足地离开。
陆佑安现在九个月了,他已经长出了两颗小门牙,会用各种表情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刘阮和陆海铭可喜欢他了,还把自己宝贝的随身听拿给安安玩。
“安安,你看,我们按这里就会有音乐。”三个孩子坐在凉席上,安安坐在哥哥和姐姐中间。听到随身听里面传来的音乐,他跟着一起手舞足蹈。
“妈妈,妈妈!”安安发现出现在大门口的江夏,连忙趴在地上向外爬。
跟七个月那会儿只会后退的安安比,他现在不仅长高长壮了,还学会了很多新本领。
“夏夏!”刘阮和陆海铭看到江夏,也十分激动。他们扶着安安坐起来,让他乖乖坐在凉席边上,别爬出凉席的范围。
“下午好,我的宝贝们!”江夏依次亲了亲孩子们的额头。
等江夏洗漱好来到客厅,刘阮和陆海铭的手上不仅拿着期末考试的成绩通知单,还有好几张奖状。
江夏把成绩单放在安安的面前,“安安,你看,这是哥哥和姐姐考的一百分,他们真棒!”
“棒!棒棒!”还在流口水的安安跟着学,一手抓向陆海铭手中有颜色的奖状。
陆海铭见弟弟想玩,便递了过去。
“只许看,不许撕,更不许啃,知道吗?”安安的年龄毕竟还小,江夏指着奖状,教导儿子。
他们四人坐在凉席上,远远地看去是一副和谐的画卷。
江夏任由安安捧着奖状呀呀学语,她牵过刘阮的手;时间过得可真快,刘阮已经小学毕业了,等九月开学就是一名初中生。
“我们家阿阮都长成大姑娘了。怎么样?想好了念哪所初中了吗?”
“夏夏,我想念北师大实验中学。”刘阮依偎在江夏身边,她已经长大了,夏夏还是这么年轻漂亮。
以后,她也要想夏夏一样!
江夏忽然想起那会儿陆家刚刚搬到县城,刘阮带着家里几个孩子把附近的小学考察了一遍的情形。
她和海铭因为身世的缘故特别早熟,江夏只希望他们能够快乐成长。未来的风雨有她和陆少阳担着,他们完全不用有任何负担。
“嗯,听说是一所很不错的学校。等你爸爸回来,我们再跟他说说这事儿。”如果按照片区划分,阿阮肯定上不了北师大实验中学。陆少阳算是公务员,子女读书应该有名额。
她摸了摸刘阮的头,这孩子的头发总算是变黑了,不像是两年前那般干枯发黄。
就连陆海铭的个头也往上窜了一截。
“暑假来了,你们有什么计划?”江夏用玩具换走了安安手里的奖状,等会儿让少阳给孩子们贴到他们书房里,这是一种荣誉上的激励。
刘阮和陆海铭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我们想去广州看外公外婆。”
江夏知道他们其实是想跟娘家的几个侄儿一起玩耍,她早就猜到孩子们会这么说。
“安安,哥哥姐姐要去广州,你要一起去吗?”江夏没把安安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她觉得小朋友是有自己思考和应对能力的,不要觉得他什么都不懂,就去帮他做选择。
安安看了看哥哥姐姐,然后笑得眯缝起了眼睛。
“去,安安去!”这是安安第一次说话的时候用主语加动词,让江夏觉得很是惊喜。
如果照这种语言发展程度,等安安一岁的时候,他应该会用简单的短语来表达自己的意思了。
“好耶,我们一起去。夏夏,你也要去吗?”刘阮和陆海铭高兴得跳了起来。
江夏点了点头,“我当然是要跟你们一起去。明天我就让小刘叔叔去买机票,好不好?”
吃晚饭的时候,陆少阳得知江夏要带三个孩子和陈淑芬一起去广州过暑假,眼神颇为不舍。阿阮小升初的事情他已经在联系了,跟校长见一面,这事儿问题应该不大。毕竟,阿阮的成绩还是挺好的。
夏天要到了晚上八点天色才会暗下来。
江夏和陆少阳带着三个孩子去附近转了一圈才回家,他们是别人眼中无比羡慕的一家五口人。
阿阮和海铭早已经独立,他们可以自己完成洗漱的事情,很多时候,连衣柜都是他们自己整理。只不过衣服还是家里雇来的钟点工帮忙清洗。
安安在陆少阳和陈淑芬的帮助下,坐在院子里的澡盆中戏水,他最喜欢的活动就是洗澡。一边洗,还一边咿咿呀呀说着什么。
来到阿阮的房间,江夏把不合身的衣服从衣柜里挑出来,然后换上今年新款的夏装。陆海铭房间里也是如此。
平时她工作忙,照顾孩子的事情大都是婆婆在负责。但是每到换季,她总会把孩子们的衣柜整理一遍。
阿阮穿着睡衣从卫生间里出来,她看到了江夏为她挂上去的新衣服。
“夏夏,不用给我准备这么多,我还有衣服穿。”
如果换成是别的孩子,只会一件一件地翻看自己的新衣裳,看看到底哪一件最漂亮。
江夏拉着刘阮在床边坐下来,她指着床上的几件少女内衣对刘阮说道:“阿阮,这是我给你选的内衣,它会保护好你正在发育的胸部。你别害羞,这里是女孩子漂亮的象征。”
她知道有很多青春期的女孩子胸部发育了,还穿着单薄的衣衫,这样会让孩子产生一种自卑的心理,觉得自己很奇怪。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青春期发育的女孩子含胸驼背的原因,她们以为自己是丑陋的。
江夏还跟刘阮说了什么是大姨妈,如果大姨妈来了要怎么办。女孩子长大了有什么标志,出现什么样状况的时候不用担心。身体的哪些部位是一定不能让人碰的。
刘阮虽然听得满脸绯红,却还是看着江夏的眼睛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她靠在江夏的身上,双手搂着江夏的腰,“夏夏,你真好!”
等江夏从刘阮房里出来,安安已经睡着了。她看了一眼正在书房忙碌的陆少阳,从衣柜里挑了一件性感的睡衣,然后走进浴室。
前几天她在收拾房间的时候,在抽屉里发现了一张结扎的手术通知单。这让江夏直接愣在当场,然后她默默地把这张通知单放了回去。
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少阳已经爱护自己到了这种程度。
洗过澡后,江夏难得往自己身上喷了点香水。
如果不出意外,他们明后两天就要去广州。到时候可能要过一个月,甚至是两个月才会回来。
陆少阳正在专心地看新一期的训练计划,特种兵也不是这么好培养的。他们必须在方方面面都成为士兵中的王者,才能应对一切可能出现的状况。
感受到江夏从背后把自己抱住,陆少阳鼻间轻轻地嗅了嗅。
“什么味道,挺好闻的。”
香香的味道并不浓郁,还有一股淡淡的甜味,像极了安安口粮的味道。
“我打扰你工作了吗?”江夏特意抹了口红,说话的时候轻咬嘴唇。果然,她看到陆少阳的眼色加深。然后她被陆少阳右手一带,跨坐到他的大腿上。
俯身在江夏身上嗅了嗅,陆少阳一把扣住江夏的肩膀,“你打算什么时候给安安断奶?”
嗯?
江夏没想到陆少阳会提这事儿,脸上的表情微微一顿。
“至少等他一岁再说吧。母乳比较有营养,而且可以增加抵抗力。”
陆少阳直接把桌上的文件推到一旁,然后托着江夏的屁股把她放上去。他的身体跟着欺压过去,目光正好对着江夏胸口。
“我也需要增加抵抗力,不如喂到两岁怎么样?”
第152章
江夏紧紧地抱住陆少阳的头,“嗯,到时候会自然就没有了吧。”
她的腿不自觉地勾起来,圈住陆少阳的腰。
有这样一个跟儿子争吃的丈夫,江夏也很无奈。
他们还从来没有尝试过在书房这样的地方亲密,江夏被刺激到连脚趾头都蜷缩在一起。
她特别怕疼,有一点点疼都会娇气地叫嚷出来,偏生在这个时候,陆少阳不仅不会心疼,还会变本加厉。
坐在去广州的飞机上,江夏想起昨天晚上的那场运动,不由得红了脸颊。还好这会儿孩子们和婆婆都睡了,没人发现她脸上的异常。
机场出口,小赵站在江瑞清和江瑞福两位老板的身侧,他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
“夏夏他们是下午六点的飞机,我没记错吧?”江瑞清抬手看了一眼左手腕上的手表,现在已经是下午七点了,怎么还不到?
小赵肯定地点了点头,“没错,就是六点降落。”
“再等等吧,说不定飞机晚点。”江瑞福话虽这么说,眼神却还是执着地望着出口。
由于带着三个孩子和一位老人,江夏让小刘订票的时候特意买的头等舱。然而就在飞机落地后,头等舱的一位乘客跟空乘人员发生了冲突,她非说空姐勾引她老公。
直至飞机稳稳地停在指定地点,她还在肆意吵闹,严重影响了飞机的正常下客。
安安被吵醒了,趴在江夏的胸口喊饿。
江夏揉了揉有些头疼的太阳穴,跟婆婆说了一声之后,拉过帘子就在飞机上给孩子喂奶。
“我告诉你们,我可是hd服装公司的老板娘,我要你们立刻把刚才那个贱人开了!不然,我就在这儿跟你们耗着!”女人抬着下巴,高傲得仿佛自己就是女王。
“这位乘客,您反映的问题我们已经做好了登记。如果还有其他的建议,我们下飞机再商议,好吗?”
乘务长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她们时常会遇到一些不讲理的客人,这位女士算是其中翘楚。
“你哄谁呢!别以为我不知道等我下去你们就会不了了之!”
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想要在声音上压迫对方。
“陈婉容,不够了,适可而止!”
坐在她身边的男人看不下去了。空姐不过是看他睡着了,担心空调温度太低自己会感冒,所以好心给他盖了一个毛毯,就被妻子这般误解。他根本不认识那个空乘人员,他们之间的关系仅限于乘客和工作人员的关系。
“我够了?别以为我没有看到那个小贱人朝你抛媚眼!我今天要是不在飞机上,你们是不是已经勾搭上了?”
女人的话越说越难听,江夏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她从帘子内探头,发现阿阮和陆海铭没有受到吵架的影响,而是乖乖地坐在座位上听随身听。江夏这才露出欣慰的笑容。
吵架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远,听动静那个男人实在是受不了了,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不顾女人的叫喊大步离开。女人抛下一句狠话,跟着追了出去。
“抱歉,刚刚出了点小状况,影响您们的正常下机时间。”乘务长来到江夏的座位旁边,鞠躬致歉。
“没关系,我可以把孩子喂了再出去吗?”江夏发现这时安安才吃到一半。
“当然可以,有任何需要,您随时可以叫我。”
于是,等江夏给安安喂了奶,再走向出站口,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出站口,小赵最先看到江夏的身影,“嫂子,我们在这里!”他挥手向江夏致意,生怕她看不到他们的位置。
江夏同样挥了挥手,她另一只手还推着安安,身边跟着婆婆陈淑芬,以及刘阮和陆海铭。
“舅舅!”两个孩子兴奋得跳了起来。
陈淑芬带着两个孩子坐小赵开的车,江夏则跟着安安一起,坐大哥和二哥开的车。
当黑色的商务车开出机场,江瑞福问起了江夏为什么这么晚才出来。他们等不到人,担心江夏出事,还特意去咨询台问过,今天这班飞机没有晚点。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下飞机的时候出了点小状况。再加上安安饿了,我们喂了安安才出来的。”
江夏想起飞机上那个女人的口气,hd服装公司?那不是现在盛夏服饰在广州强有力的对手吗?
她记得曾经这个公司花重金想要把海笙挖走,没想到老板和老板娘这么极品。
兄妹三人在车上简单聊了两句,江瑞清和江瑞福见妹妹神色疲倦,也就没有跟她说工作上的事情。
自从盛夏服装厂和盛夏服饰搬到广州之后,江瑞清和江瑞福用自己的积蓄各自在广州买了一栋小别墅。江父和江母现在跟着老大一起生活,江夏不想给两边哥哥添麻烦,入住了之前她来广州出差常住的酒店。
她不仅带着三个孩子,还有婆婆,无论是住大哥家还是二哥家,都会非常不方便。
阿阮和陆海铭各自需要一个卧室,婆婆带着安安需要单独住一间,而江夏也需要一个单独的房间。试问,谁家能够随时准备四个客卧?还是住酒店的套房更舒适一些。
休息了一晚,江夏第二天早上睡到自然醒。她来到落地窗前,拉开米白色的纱帘,从高处俯视广州这座城市。
昨天尽管大哥和二哥没说工作上的事情,江夏从他们的眼中看到了焦虑,这是在老家的时候从来没在他们脸上看到过的表情。他们似乎在融入广州这座城市的时候,遇到了困难。
江夏从包里拿出笔和本子,穿着睡衣坐在飘窗之上。
她在本子上写下自己这次来广州要做的事情,根据事情的轻重缓急,分别在后面标注不一样的图形。
当工厂还是一个小企业的时候,大家更明显的看到我们这个月生产了多少件衣服,卖出了多少件衣服,利润是多少。随着企业越做越大,发展到盛夏服饰现在中等规模的企业,哥哥们好像迷失了目标。
这是企业发展的必经阶段,也是哥哥们作为管理者的一个转折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