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反射弧也太长了,肯定又要被大神嘲笑了T-T
姜御丞浅浅一笑,也回复她:“早。”随后继续看手机。
南珈望着他,要不要问昨晚的事呢,可他看起来跟平常没什么区别,话也不多说,虽然南珈习惯了他清清冷冷的样子。
大神是不是觉得他们在一起了已经是情侣了,所以很多事不需要搬到台面上来讲呢......
正出着神,姜御丞抬眼瞧她,眉心微收,“珈儿,你现在的眼神会让我有点吃不消。”
“啊?”南珈迷糊。
算了算了,还是不问了!
见她还站在墙壁那里,姜御丞就把手机放在桌子上,起身走过来。
男人身材挺拔秀颀,目光灼灼,深沉里藏着一抹微乎可见的光,步伐不紧不慢地来到她跟前,修长的五指揉进她的头发里,然后抓了抓,头就低下来,压住了她的唇。
吻了没几下,姜御丞的舌尖就跑了进来,吮住她的那一刻,她腰肢一软,就被姜御丞温暖的手掌给托了上来,紧紧贴住他紧实的腰腹。
之前也没少被他搂着亲过吻过,坐他腿上,车里,可能是昨夜的醉意并未消散,南珈此刻已经开始晕头转向。
两具身躯紧密相贴,胸前的柔软跟棉花一样,她羞赧,耳根子红扑扑的,姜御丞深深地吻着她,握住她腰肢的那只手太过灼热用力,仿似下一秒就要扯开腰带,顺着她滑嫩的皮肤抚上来.....
南珈小脸泛着潮色,推开他喘气呼吸,“昨晚......”
“没什么,”姜御丞堵住她的嘴,咬了两下,嗓音极致诱惑,“刚刚才是有什么。”
......
在酒店吃好两份早餐,姜御丞才慢悠悠送南珈回学校,一周后就是期末考试,她最近得清心寡欲好好复习才行,但是跟姜御丞出去约会吧,就别想了。
不过考试的感觉还不错,姜御丞也考完了,南北墨本来打算召集大家聚一聚,无奈阮容女士思女心切,早在一周前就给南珈定了机票,让她考试结束以后就回家里来。
南珈没办法,当天走出考场就回宿舍,拿上行李去机场,姜御丞前来接的她。
到机场后,姜御丞陪南珈去取登机牌,南珈捏着登机牌还不想去过安检,离登机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想到即将要见不到姜御丞,两个月呢,她就蔫儿蔫儿的,要不现在打电话跟阮容女士商量一下能不能推后几天?
南珈突然想到,可是阮容女士肯定不会同意的,老爸游说也不行。
于是南珈沉默,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姜御丞也没出声,只是嘱咐她:“飞机落地后给我打个电话报平安。”
“嗯。”南珈点头。
快要准备过安检的时候,姜御丞突然喊住她,不管周边有多少目光朝他们这儿汇聚而来,姜御丞在她唇上印了一个吻,笑着跟她说:“珈儿,别恼,两个月很快就会过去。”
之后姜御丞给了她一只深蓝色的盒子,里面放着陪伴姜御丞四年的国防服役章,她没有了来机场前的郁闷心情。
南珈是一路乐着回到家的。
阮容和南清鹤已经提前半小时来机场等候,接到女儿了正好去吃晚饭,两位在出口那儿激动又开心地站了半小时,毕竟大半年没见到女儿真人,等南珈拖着行李箱从通道里走出来,南清鹤拔腿就跑上前,给宝贝女儿提行李。
“爸,你不要抢,我自己提就好啦。”南珈紧紧抓着拉杆。
“珈珈长大了呀,以前什么都要我帮忙的,”南清鹤眯眼笑,“看看小容,咱们女儿出门一趟就如此独立,我当初的决定没错吧。”
阮容冷嗤,拉着南珈赶紧上车,“别听你爸扯,他就喜欢自吹自擂,坐飞机累了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就是飞机上的东西有点难吃,我现在好饿。”南珈说。
“等到地方就能吃饭了,先忍忍,”阮容揉搓了两下南珈的肩膀,“老鹤你开快点。”
“得嘞!”南清鹤应道。
“不是回家吃饭呀。”南珈询问。
阮容说:“今晚不回家吃,你温爷爷的孙子以征休假回家了,昨天就到的,今晚叫我们一块过去吃顿饭。”
“哦。”南珈点点头。
吃饭的地方在天香阁,一进包间,南珈就瞧见了温以征,站在温老身旁,弯着腰跟温老说话。
见人来了,温以征便直起身,笔挺的西装很显精气神,三十而立的年龄,有着成熟男人的别样气质,招呼阮容和南清鹤坐下后,转而笑着喊她:“珈珈,不认识我了?”
南珈回笑,“哪有,只是很久没见了,我得确认一下是不是真人。”
“是真的,”温以征过来拉开椅子,示意她坐,手搭上她的肩膀,偏头低声对她说,“长大了小姑娘。”
南珈咧嘴,温以征说的话没错,上一次看见温以征,那时候她还在读高一。
“服务员,把菜单给那丫头,”温老慈祥地笑,看向南珈,“珈珈,想吃什么就点,别跟你以征哥客气,大半年不着家,至今连个孙媳妇儿都没给我找着,想给他介绍好人家的姑娘吧,他愣是躲在部队里不出来,该罚!”
“爷爷教训的是。”温以征说,眼角带笑地望向南珈。
“好,那我就不客气啦。”南珈说。
饭桌上其乐融融,温老以前在机关单位工作,南清鹤又是军事爱好者,俩喝了几杯酒就聊一块儿去了,温以征时而岔两句话,然后话题就引到了他身上。
南清鹤一脸可惜,“以征呐,听你爷爷说明年就退伍了,怎么不在里面多干个几年,你现在不也干到了少校的位置,继续干下去,吃国家的饭多好。”
温以征:“叔,人不能一辈子都待在同一个地方,我想出来历练历练,部队的生活有些过于枯燥乏味,都十几年了,该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落脚的单位找好了吗?没找的话,我让朋友帮忙去问问。”阮容说。
“谢谢阮姨,地方已经找好了,我大伯开了家公司在郢城那边,到时候直接过去报到。”温以征说。
南清鹤举起酒杯,“那就好那就好,以后要有什么事尽管跟我们说,咱们两家是世交,能帮的一定会帮!”
“多谢南叔!”
......
回来时是阮容开的车,一边开一边跟南清鹤谈起温以征,南珈百无聊赖,坐在后排玩手机。
“回头我得张罗一下给以征物色个对象啊,温老都这把年纪了,是该抱抱孙子了,哎老鹤,我记得你们单位不是有个姓张的同事嘛,她女儿也二十好几了,以征的各方面条件都不差,要不你给撮合撮合?”
南清鹤道:“撮合也要人家愿意呀,以征长时间不着家,人家姑娘也得见到人才说好不好,光我们说没用的。”
“这不是明年就要退伍了嘛,现在先谈着,明年一退伍,结婚就有盼头了。”阮容说。
“你就少操这些心了,我看以征有自个儿的想法,随他去吧,再不行,不还有咱家女儿嘛,明年就直接嫁过去!”
南清鹤哈哈地笑起来。
南珈手一抖,手机掉了下去。
“别胡说,以征可比珈珈大十二岁,差太多了。”阮容嗔道。
“不多不多,刚刚好,”南清鹤摆摆手,扭头把南珈拉进话题里,“我跟你妈也是相差十二岁,过了大半辈子了,都还跟刚谈恋爱那会儿一样,所以啊珈珈,男朋友大点没所谓,主要是会照顾人,要不明天叫以征到家里吃顿饭说说这事?”
这个南老爸一喝酒就喜欢胡说,跟爷爷一样,南珈记得爷爷还在的时候,她差点就被“卖给”温以征了,南珈急忙抗议:“哎呀老爸,男朋友我会自己找的。”
第32章 三年可期(2) ...
“丞哥, 我想问个事儿啊。”
荣礼拿着杯酒, 压低音量问坐旁边的姜御丞,已然有些醉意。
刚搞完假期的海边特训,宿舍里的几个人就约着来酒吧玩,肖燃和南北墨买烟去了, 还没回来。
姜御丞跟他碰一个,喝光了说:“你问。”
“你是不是谈对象了?”荣礼说,“有天晚上我陪我女朋友去逛街, 看见你在药店里抱着个姑娘, 我瞧着那姑娘吧,挺像南珈的,就多看了几眼,还真的是,你俩真有事儿啊?”
姜御丞点了下头, “啊, 有。”
“我靠!你他妈藏得真够深的啊,兄弟佩服!”荣礼拿出最后一支烟给他点上,“南珈可是个地地道道的大美女呀,走路上都会多看好几眼的那种,又会弹钢琴的, 啧啧......”
“你的意思是我走路上没人看?”姜御丞垂眼瞥他。
荣礼忙笑着改口,“谁说没有的!喊出来我跟他拼命,你可是咱们航大的校草啊,隔壁班那几个女学员私底下都这样叫你, 也难怪南珈刚来那会儿我就瞧着你俩暗戳戳的不对劲,没想到真好上了,谈过恋爱的人的直觉就是这么准!”
“谈过,”姜御丞抿了口烟,笑笑道,“用词注意点儿,不是已经和好几个星期了。”
“是是是,不过啊丞哥,”荣礼皱着两道粗眉,“你和南珈的事儿南北墨他俩知道吗?”
“不知道。”姜御丞应。
荣礼攀上姜御丞的肩,“看来还是我火眼金睛呀!哈哈哈哈放心丞哥,我也不告诉他俩,让他俩自个儿猜去!”
两人又喝了几杯。
“不过你就这么和南珈分隔两地啊,热恋期得牢牢把对方绑住啊,当年的我连一个月都受不了,幸好我是同城恋爱。”荣礼又道,虽没见过姜御丞谈对象,但是姜御丞这个人吧,别看那副冷傲的外表,谈起恋爱来估计比谁都要狂。
“滚开,”姜御丞一笑,“谁说我受得了了?”
荣礼盯住他,半天恍然大悟,“你要去湘都找人?快过年了诶!”
“啊。”姜御丞应一声。
一开始就打算特训结束后去找南珈,当时在机场没留人也是因为搞特训几乎没时间,怕南珈待在郢城无聊,也怕她担心,就把服役章给她了,那服役章对他挺重要的,但重要的东西就是得送给重要的人。
“啧啧啧,热恋中的男人呐......”
荣礼感慨,这时候,姜御丞的手机响了,肖燃打来的,姜御丞听了两句,就让荣礼守着桌儿,他出去找俩人。
南北墨开车眼瘸,把人奔驰给刮了,现在在酒吧这条街的隔壁那条上等着姜御丞过去,车是姜御丞的,听肖燃说那奔驰还是限量款,估摸着得赔不少钱。
去到现场,两辆车已经停靠在路边,四个人面对面站着,姜御丞的目光落在一位高大男子身旁的女人身上,是喻淼,此时正和南北墨聊得甚欢。
见姜御丞来了,南北墨招手喊他,姜御丞双手抄在兜里走过来,南北墨高兴地跑去搭上姜御丞的肩,一边走一边偏头低声说:“二丞,我不知道会撞上喻姨的车,她下车来我才知道,那时候你可能都走到半路了,喻姨又问你的情况,说想见见你,小时候喻姨对我跟干儿子一样好,我根本拒绝不了,你理解理解我,可好?”
姜御丞只是斜斜睨了南北墨一眼,没说话,南北墨嘿嘿地笑,知道他不会计较那么多,就迈着大步子上前。
“我来处理,你和肖燃先去找荣礼。”姜御丞对南北墨说。
“好,那我们先走了,车要开走吗?”南北墨问。
姜御丞:“开走吧。”
南北墨再应了声好,跟喻淼打声招呼,就开车带肖燃离开。
“我们是不是得拿点钱支援丞哥啊,要是丞哥没那么多钱怎么办?”
肖燃忧心忡忡地问南北墨,南北墨哎一声,说:“没事儿,估计都不会赔。”
“为什么?”肖燃问。
南北墨:“那是二丞的母亲。”
“什么!丞哥老妈?!”
......
“你先回车里,”喻淼对旁边的助理说,助理点点头便上了车,“去咖啡馆里说罢,外边冷,你走过来肯定都冻着了。”
姜御丞神情淡淡,没说话也没拒绝,跟着喻淼走进路边的一家咖啡馆里,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坐下。
“刚刚北墨也是不小心刮到的,我让助理开去修修就行了,不用赔什么,”喻淼满眼怜爱的看着姜御丞,“再有半个月就过年,我得去新加坡一趟,年后回国就去云城看看妈,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可以吗?”
“到时候再看吧。”姜御丞靠着椅背说。
“也行,你拿着这个,”喻淼从包里拿了张名片出来,放在姜御丞面前,“上面有我的私人电话,打这个就能立马找到我。”
“哦。”
姜御丞垂眸瞧了瞧桌上的名片,服务生把冒着热气的咖啡端了来,喻淼见不是点的那杯,就问服务生:“是不是上错了,我点的不是这个。”
服务生一愣,看了看端盘上的单子,忙道歉:“不好意思女士,后台上错了,我这就去给您换。”
“不用了,”姜御丞突然说,把他的那杯和喻淼的换了过来,“喝什么都一样。”
点单的时候他没出声,并不是很想喝咖啡,只想说完话后就走人,喻淼便点了两杯一模一样的,说是这家店的这个系列应该还不错。
“实在是万分抱歉!”服务生满脸的歉疚。
喻淼笑了笑,“没关系,快去忙吧。”
服务生再道了声歉才走。
“自从手不能再碰钢琴后,我就开始学习做咖啡,”喻淼说,“一做就是这么多年,不知道你有没有喝过风禾的咖啡,总店在商业区那边,有空的话就过来,我大部分时间都会呆在那里做咖啡。”
“我不喝咖啡。”姜御丞清清淡淡地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