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中尉先生——摇兮
时间:2019-06-29 10:21:43

  时间滴滴答答地溜走,走廊里永远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无人走过时,显得很空旷,寂寞。
  南珈坐累了就站起来,踱来踱去,踱累了就又坐下,不敢离开太远,怕姜御丞出来的时候找不到她。
  如此反反复复,等了一个多小时,诊室里有人拉开门叫她进来。
  南珈的心缓缓地就提了起来,但又好像所有的紧张焦虑感都被这一个多小时给磨光了,走进诊室的时候竟很平静,没有一点波澜。
  姜御丞从里间出来,笃定沉稳地看着她一笑,“聊的挺好,结果应该不会太差。”
  南珈突然很想哭,不管周围有没有人,跑过去就搂住他。
  姜御丞摸摸她的头,柔着声音哄:“没事的。”
  “嗯。”南珈点头,忍住没掉眼泪。
  又接着等了大概半小时,助手把所有的数据报告都交给姜御丞,人便出去了,诊室里只剩下他和南珈。
  南珈看不懂这些报告,就翻啊翻,翻到最后一页,看到那一排排标红的正常两个字,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其他,全部都是正常,她内心犹如层层海浪波涛汹涌起来,欢喜地勾住姜御丞的脖子,脚一踮,就在姜御丞唇上亲了一下。
  不料,主治医生此时恰好推门进来瞧见了这一幕,南珈顿时窘极了,忙用那堆报告挡住脸,埋进姜御丞胸膛里。
  主治医生是个年过半旬的男教授,也见怪不怪,和蔼地笑道:“女同志不要担心了,你男朋友恢复得很好,回去后好好过日子,结婚的时候记得给我这个长辈递张请柬。”
  结婚!
  “谢谢医生!”南珈迅速向男教授颔了个首,又躲回来,脸烧得慌。
  “不客气。”男教授道。
  姜御丞拍拍怀里的姑娘,“赵叔,您就别打趣她了,珈儿脸皮薄。”
  男教授:“哈哈哈,谁让你现在才带人过来,蒋参谋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相信呢。”
  “我的过失。”姜御丞笑言。
  “怎么又是叔?”南珈处于震惊中,小声嘀咕。
  姜御丞稍稍低下头解释:“主治医生跟我爸有交情。”
  南珈:“......”
  除了姜云之,南珈觉得自己已经差不多把姜御丞的亲戚们都给见完了吧。
  还在这么囧的情况下。
  “我们快走,快走。”南珈又嘀咕。
  姜御丞眼里笑意不减,同男教授道别,便带南珈走了出去。
  一到诊室门口,南珈拉着姜御丞就往电梯那边奔,“快走,羞死人啦!”
  姜御丞随着她跑,阳光透过偌大的玻璃照进医院走廊,两道奔跑的影子被拉得冗长,这一刻,姜御丞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和南珈之间豁然开朗了起来。
 
 
第47章 归路(7) ...
  客厅里, 南珈跟得了个宝贝似的, 捧着那一沓报告翻来翻去地看,看不懂,她就拍了几张照片给许影,许影勾了几个数据出来跟她解释, 说都挺好的,她趴在沙发上自个儿乐了好久。
  姜御丞在厨房煎牛排,很快就做了两份端过来矮几这边, 已经切成丁状, 还开了一瓶红酒,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喝。
  南珈从沙发上挪下来,跟他一同坐在软软的地毯上,一手拿刀叉, 另一只则抱着那沓报告不放, 连着吃了三块牛肉,开心得紧。
  姜御丞好久没见她这么高兴过了,给她把刚榨好的果汁倒上,“要不要我把上星期的体检报告也给你瞧瞧?”
  “不用啦,我看这个就够了, ”南珈满足地拢拢报告,看着那杯绿色的果汁却愁,讨好道,“阿丞, 我想跟你喝一样的,就喝一点点,没事的。”
  “不行,”姜御丞认真地望着她,“一点都不能碰,就喝果汁,美容养颜。”
  南珈笑嘻嘻地朝他挨过来,“红酒也能美容养颜呀,我这两年过敏不严重了,那次跟以眠出去喝酒,我都喝了几杯呢。”
  “最后就喝进医院了。”姜御丞说。
  想起这事儿还是那天晚上他,南北墨魏扬在一起喝酒的时候,南北墨气急败坏吼出来的,听到那句“她差点儿死了”,他当时心像被什么狠狠剜掉了大半,烟一丢,揪住魏扬的衣领就是冷冷几拳砸下去。
  他打架的气势除了冷还是冷,是特种兵杀人不眨眼的那种冷,让人绝望让人惧怕,南北墨愣了几秒才敢扑上前要拉开他,却被他一脚踢开,饭桌都被撞翻了,外面的人听到动静忙围过来看,胆小的喊着报警,让警察来管,被他突然爆喝的一声给吓住。
  “南珈是我的命!她是我的命!”
  魏扬还不了手,全程只能挨打,躺在地上鼻血一直流,整个脸青肿起来,现场混乱不堪,南北墨看不清魏扬的伤势,大家又都喝了酒,下手根本不考虑轻重,他打得狠,南北墨怕他把人打死,赶紧又扑上去抱住他用尽浑身力气往后扯:“你他妈是现役!你不想跟南珈有未来了!”
  他挥下去的拳头这才停在空中,南北墨连忙把他拖到一旁,让魏扬快点走,魏扬却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丞哥我爱陈瑶......”
  “滚蛋!”他怒目冷喝。
  最后魏扬离开,围观的人也纷纷退下,包厢里乱成一片,南北墨去跟店老板说了赔偿事宜回来,见他靠在角落,整个人隐没在阴影里颓气沉沉,南北墨走近见他居然在哭,赶忙把事情解释了一遍,当初南珈拿到那封信后跟江以眠去买醉,就把自己喝进医院,在医院住了半个月才好。
  ......
  南北墨那张大嘴巴。
  南珈腹诽,又看姜御丞的眉心皱着,就咧咧嘴笑了笑说:“好嘛,我喝果汁。”
  “多吃点肉。”姜御丞摸摸她的脑袋。
  “嗯,你怎么会做这么多菜呀,这两天我都吃了好多种了。”
  “之前在外面学的。”
  “我明白了,你的卧底身份是个大厨?”
  “不是。”他宠溺地回答。
  “那是店小二?”
  姜御丞浅笑焉,抿了口酒。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南珈吃的不多,早就抹抹嘴盯着他瞧了,他假装不知,顾自喝自己的,等只剩下最后一口红酒的时候,身旁的小眼神委实太渴望了些。
  姜御丞侧脸过来看着南珈,“真想喝一口?”
  “嗯!”南珈重重地点了两下头。
  “好,给你喝。”
  姜御丞终于松口。
  南珈欣喜,伸手就要去拿姜御丞的酒杯,姜御丞却没给她,捏着酒杯往嘴边送,把最后一口酒就喝掉了。
  “姜御丞你.......”
  南极懊恼极了,正想说他,便觉腰间一紧,整个人被他搂了过去,他清俊明朗的脸立马在瞳孔里放大,细致到每一寸皮肤,两张脸贴近,唇上多了柔软的触感,南极毫无防备,他轻而易举地就闯了进来,红酒醇香的气息充满在了南珈的口中。
  “喝到了么?”姜御丞贴着她的唇线询问。
  “嗯。”
  南珈轻声应答,心头是满满的醉意,手主动挂上他的脖子,把自己送入虎口。
  姜御丞喜欢咬她,又咬又舔的,顺着耳线,轻轻吻她的脸颊,眼角,眉心,再到鼻尖,最后把她抱到腿上坐,托着她的脖颈,深深地吻进来,吸吮她因羞涩而躲避的小舌尖......
  今儿出门时南珈穿的高腰一字肩T恤,回来后没换,姜御丞触到她腰间的皮肤时,眼里的火苗被点燃,吻加重了几分,把她抱去卧室。
  两人之前都没把那层窗户纸给捅破,姜御丞每次也都点到为止,不会过多越界,可今天的姜御丞不一样了。
  一边吻着南珈,手掌也一边抚弄着腰肢,从内内的蕾丝边慢慢往上一把握住,南珈意识模糊,浑身颤得一塌糊涂,被他弄得如在火炉中炙烤一般。
  姜御丞在这方面又是十分具有天赋的实干家,等南珈睁开眼,迷乱之间,自己的衣服都没了,而身上的男人也只剩一条平角内裤。
  明明感觉下一秒就会发生一些什么真的事情,姜御丞突然起身,看见那横阔有力的胸肌和鼓包得跟一座座小谷堆似的的腹肌,往下......
  她不敢看了。
  南珈羞赧,忙蒙住脸。
  犹听姜御丞粲然一笑,两手撑在她肩侧,拉开她的手说:“家里没套,我出去买。”
  南珈抿抿被他亲得泛红带着水光的唇,没说话,见他起身下床,南珈抓住他硬实的小臂,“早点回来。”
  姜御丞轻轻扬起眉梢,人罩下来,在她耳垂那儿吻了吻,嗓音低沉十分,又掺着一丝调戏,“好,知道你想。”
  她,她才不想呢。
  说完,捏捏南珈烧得滚烫的脸颊,姜御丞利落地套上长裤和短T,走了出去。
  ......
  便利店在小区外才有,姜御丞开车速度快,很快就买了东西回来,但他没有立马上楼,下了车,人就倚着车门点了支烟抿在嘴边。
  买了两盒,那东西在裤兜里鼓出了四方形状。
  刚回来的时候接到队里的电话,一小时后出发去执行任务,有人会过来接他,但这一去就是整个星期,意味着会失联。
  一个小时,怎么说也不够他施展啊。
  不过最重要的是他现在突然回去就跟南珈说这事儿,南珈会跟他闹的吧,换作他是南珈,不管对不对,肯定也要气个几天再说。
  想来想去,姜御丞给南北墨打了电话,这才灭了烟,上楼。
  离开有将近半小时,南珈正想去厨房切点水果吃,姜御丞一进门,鞋子都没换,过来就抱住她给压进沙发里亲。
  霸道又缠绵的一顿热吻。
  南珈眼睛湿漉漉的,软软绵绵地躺在他身下懒得动,就望着他。
  “跟你说个事儿,”姜御丞吻吻她的唇角,她点头,姜御丞再用鼻尖亲昵地蹭蹭她的脸,“就是一会儿我得去外地,一个星期后回来,你待在部队里好好照顾自己,能打电话的话我就给你报定位。”
  “一回家话也不说就为了现在说这个?”南珈怪嗔,在他胸口那儿小力拍了一记。
  姜御丞嘬了一口她的脸颊,笑得有些混账,“我也想用别的方式来做铺垫,可时间不太够,你要是更生我的气了怎么办?”
  南珈瞅着他的眼睛,倏然仰头去吻住他,“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你记得要平平安安的,不要让我担心。”
  “嗯,我答应你。”
  姜御丞心头一热,五指扣住她的腰往上捞,人也跟着翻身,南珈就由在下的位置转移到他身上趴着,“再陪我待一会儿。”
  ......
  下午一些的时候,南珈离开丽源小区,回江以眠那里收拾行李,从郢城到XX军分区有四个小时的车程,还得起很早坐公司的车去,得早点把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
  听说南珈去的地方就是傅辞的驻地,江以眠用了一顿丰盛晚饭来贿赂南珈,饭后,两人坐在客厅看综艺节目。
  江以眠嘱咐南珈说:“你到部队以后,替我多看着点傅辞,最近我翻他微信,老有那些文艺团的来找他聊天,他居然还回了,气死我了!”
  南珈剥着瓜子,“你翻傅辞微信啊。”
  “啊!要翻,肯定得翻,他要问心无愧也不怕我翻,我得杜绝一切出轨的可能性,”江以眠说,瞥眼看南珈,“你没翻丞哥的?”
  南珈吃瓜子,甩甩头:“没有,我相信他。”
  “哎南珈,不是我挑拨离间哈,丞哥怎么看都长着一张比电视剧里的明星还帅的脸吧,还又是特种兵又是富二代的,盯他的人不说十个也有九个,”江以眠说,“有时候该翻就得翻,我之前也不翻傅辞,但跟他做了那么多次,没有爱情也有肉体上的契合情了......”
  “打住打住。”南珈作掏耳状。
  江以眠来了兴致,捅捅她的胳膊,笑得贼兮兮的,“你跟丞哥,咳,几次,每次多长时间?”
  南珈拧眉觑江以眠,“没做。”
  “蛤?你们居然还没做!是你性冷淡还是丞哥性冷淡?”
  南珈鄙夷,歪到一边嗑瓜子,对江以眠的话充耳不闻。
  “我知道了!”
  江以眠跑去房间里捣鼓一番,几分钟后抱着一堆东西出来,摊在桌上。
  “你干嘛呢,”南珈瞧着那堆东西,好奇地戳戳其中一个粉色圆柱状的,问江以眠,“这是什么,软软的。”
  “跳跳蛋,情侣必备,超刺激的。”
  南珈忙收回手。
  江以眠表情贱贱地接着给南珈介绍,“这个带豹纹的皮鞭,手铐,丁字裤......”
  南珈蒙住眼,咦了一声。
  “还有这个,黑丝袜,”江以眠拿起来让南珈看,南珈摇摇头,江以眠嘘她,嘿嘿地笑着继续道,“前面说的那些效果都一般般,傅辞跟我说他们男人最享受撕开丝袜的那一瞬间,男人几乎都喜欢黑丝袜的性感,神秘,若隐若现。”
  闻声,南珈便就顿了下,挪开手,去扯了扯江以眠手里的那条,弹性挺大的,还带镂空,南珈眼底冒光,问江以眠:“你这个在哪里买的!”
  “我这就发链接给你。”
  ......
  第二天一早,公司的车来公寓楼下接人,南珈拖着行李箱上车,司机师傅是温以征钦点的,温以征起得也早,南珈刚坐下就打来电话询问情况,确认师傅的身份后,温以征才放心。
  不过车行驶的方向不是往郊外,而是去丽源小区。
  “师傅,您这个方向是丽源小区,是不是导航导错了?”南珈询问道。
  师傅笑道:“放心姑娘,一定会把你们送到地方的,这会儿还得去接个人,温总没跟你说吗?”
  “没有。”南珈纳闷。
  “她也是跟你一起到部队里上课,也是个小姑娘,跟你年纪差不多大,”师傅感慨,“现在的年轻人像你们这样肯去部队里吃苦的不多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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