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中尉先生——摇兮
时间:2019-06-29 10:21:43

  台球打爽了,也饿了,南北墨和肖燃就跑来派对大吃了一顿,满足后,两人端着酒杯边喝边玩手机,还有点吵。
  “哎,快点把刚才那个短头发女生的微信给我,你俩不是互换微信了嘛,快点给我,我加一下。”肖燃说。
  “喏,推荐给你了。”南北墨颇鄙视地看一眼肖燃。
  肖燃赶紧发送加好友申请,“我跟你说啊,短头发女生是我的,性格好,我喜欢,你可别跟我抢啊。”
  “谁稀罕,”南北墨说,“长头发的也送你了,别感动。”
  “那算了,两个太吵受不了。”肖燃说。
  南北墨乐,碰了碰肖燃的酒杯,一饮而尽,就把酒杯放桌上,肖燃问:“你小妹呢,一晚上没见着她了,你就不担心啊。”
  “担心啊,但不是有二丞在嘛,”南北墨拍着胸脯说,“我跟二丞从小玩到大,我的小妹就是他的小妹,他肯定会把南珈照顾好的。”
  “哇,这意思是从琴房那儿开始他俩就待一块儿了?”肖燃问。
  “没有,吃饭的时候南珈没在,后来也不知道他俩怎么又混在了一起,我正好去玩。”南北墨理所应当地说。
  肖燃:“你这没良心的大哥。”
  “没办法,信任兄弟!”南北墨用力拍了拍肖燃的背。
  “南北墨!”
  两人正聊得欢,南珈神情冷淡地走过来,南北墨立马站好,一副关心的模样:“琴弹完了?”
  “你说呢。”南珈盯住他甚是无力。
  南北墨龇牙咧嘴地笑,看着南珈身上的外套问:“二丞呢?”
  南珈摇头:“不知道,我下台就没见着他了。”
  南北墨想了想,就说:“那咱们回家吧,这派对也没啥好玩的了,哎,你手里的红包哪儿来的呀?我记得我的份子钱交了啊。”
  “弹钢琴的报酬,酒店经理硬塞给我的。”南珈说。
  南北墨两眼冒金光,拉着南珈往外边走,叫肖燃跟上,“走走走,网吧吃鸡去!”
  南珈:“......”
  “要不要叫上丞哥一起?”肖燃问。
  “叫吧叫吧,跟他说我们在酒店门口等他。”南北墨说。
  三个人很快就到酒店门口,南北墨数着红包里的钱,整整有五百块,心里盘算着打完游戏再去吃顿宵夜什么的,吃得少还能剩一点。
  肖燃打完电话,两道眉拧着:“丞哥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没人接,不知道干嘛去了。”
  “不会吧,二丞平时虽然看什么都不顺眼,但电话还是会接的呀,怎么回事,我来打。”南北墨掏出手机。
  三个电话拨过去依然没人接,南北墨郁闷了,“别是被绑架了吧,这酒店治安还算可以的啊。”
  “谁敢绑丞哥,按丞哥那身手不得反过来被绑,”肖燃说,“跆拳道冠军可不是吹的。”
  “那咱们仨自己走?”南北墨问。
  肖燃也愁,“别吧,不太道德,还是再多打几个,要还打不通咱仨就自个儿玩了。”
  “行,我先打五个,你后打五个。”南北墨提议。
  “姐姐,姐姐......”
  周围突然出现小孩的哭声,三个人同时往一个方向看过去,姜祉余从一棵树后走出来,哭着跑来抱住南珈的双腿,南珈愣,是一起吃饭的那个小男孩。
  姜祉余边哭边喊:“姐姐,我要找哥哥,我要哥哥......”
  “三鱼?”南北墨惊奇道。
  “这就是丞哥那个弟弟呀,怎么叫三鱼。”肖燃好奇。
  “二丞叫二丞,他弟当然得加个三。”南北墨解释说。
  肖燃好像听明白了,点头哦了声。
  “别哭别哭,姐姐在的,你怎么一个人跑这里来了?”南珈蹲下来哄,把姜祉余抱起来。
  姜祉余抽泣着,“我想找哥哥,就迷路了。”
  “赶紧给二丞打电话说他弟在这儿,”南北墨推肖燃,“这会儿肯定在找人,怪不得不接电话。”
  “哦哦,马上打!”肖燃又开始了对姜御丞新一轮的电话轰炸。
  神奇的是第一个就接了,没几分钟,姜御丞就来了,领带松松垮垮的,衬衫袖子折了几道,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
  “哥哥!”
  姜祉余大声喊,伸手要姜御丞抱,南珈忙把姜祉余给姜御丞,姜御丞看了看南珈,南珈再拍拍姜祉余的后背说:“别哭啦小家伙。”
  “祉余。”姜御丞侧头淡淡地喊一声,姜祉余立马收住声音,咬住唇趴在姜御丞肩上,姜御丞再抱一会儿他,就放他落地自己站着,姜祉余害怕,就紧紧抓住姜御丞的裤缝。
  “三鱼走丢的事你爸别是知道了吧?”南北墨压低声音问姜御丞。
  “应该,没。”姜御丞笑了笑说。
  “那就好,我们打算去网吧吃鸡,一起呗!”南北墨说。
  “我先带他去找他母亲。”姜御丞说。
  南北墨:“成,那我们在这里等你啊!”
  两人往酒店里走,南珈看见姜祉余迈着小碎步走在姜御丞旁边,姜御丞没牵他,手揣在兜里。
  等两人走远,南北墨的声音就在南珈耳旁幽幽升起:“他俩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所以三鱼才会比二丞小十多岁,是不是看着他俩特像父子。”
  南珈:“......还好吧。”
  南北墨找了家环境还不错的网吧,四个人三排,额......其实是姜御丞观战,然后南北墨自己菜到抠脚反而怪南珈不配合队伍行动,顺带说肖燃没什么用就只想躺鸡,姜御丞听不下去了,从观战进阶到用南珈的号打,几局都带领队伍吃鸡。
  在最后一局决赛圈的时候,姜御丞两枪取了对面两个人的项上人头,赢了。
  肖燃憋得不行大喊两声“鸡啊鸡”就跑去洗手间,而南北墨死在了去决赛圈的半路,此时正郁闷着看电脑屏幕。
  南珈不由得感叹:“大神啊。”
  坐她旁边的姜御丞隐隐勾了勾唇,眸光流转,把耳机摘下来,南北墨就说:“不打了,我好心累,等肖燃回来,我们吃宵夜去。”
  “不吃了不吃了,我先闪一步,家里有点事儿,”跟幽灵一样出现的肖燃捡起椅子上的外套穿上,“拜拜了丞哥小妹,下次再约。”
  “速度那么快,要不要送你啊?”南北墨随便吆喝一句。
  肖燃摆摆手:“还是不牢你大驾了,坏人一瞧我这寸头都自动退避三舍的。”
  “快走吧你,”南北墨说,“二丞,我们就去那家小李烧烤,打包去我家吃,正好刚冰上啤酒,他家啤酒卖得贼贵了,喝一次老觉得亏一次。”
  姜御丞笑,“好啊。”
  时间也挺晚了,南珈一般临睡前都不会吃太多东西,撑着很难受,还是这种撒了辣椒的,南北墨点了一堆鸡翅鸡腿鸡皮甜肠腰子肉串儿烤茄子烤生蚝,南珈不太想吃就没点,付账等老板打包的时候,她不紧不慢地打开包拿钱,姜御丞就直接掏了两百块给烧烤店老板。
  南珈捏红包的手顿在空气中,微微发囧:“......来的时候说是我请客。”
  “不用,”姜御丞接过老板退的零钱,弯了弯嘴角对南珈说,“有男人在的时候,像你这样的小姑娘不需要掏钱。”
  好吧,南珈承认是被姜御丞给感动到了。
  把红包揉回去。
  回家的半路,姜御丞用剩下的零钱买了一袋水果。
  南北墨把两大包烧烤拿到客厅摆着,南珈提着那袋水果去厨房,刚洗了几个苹果和梨子,姜御丞就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啤酒,一罐罐摆在吧台上。
  五,六,七......
  南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数,到第十罐的时候,姜御丞把冰箱门关上,倚着吧台看她,“要帮忙吗?”
  “不用了,我自己能搞定。”南珈摇摇头说。
  “小心点别切到手。”姜御丞说。
  “嗯。”南珈点了点头,在刀架上挑了把顺手的刀,砧板也铺上。
  姜御丞还没走,清淡的眸子里带了几分暖意,“今晚的琴声很好听。”
  南珈顿了顿,抬头诧异地望姜御丞,姜御丞拿了罐啤酒贴一下她的额心,唇角噙了丝笑,“好好切,馋了可以偷吃几块。”
  说完,姜御丞用一只竹篮把啤酒全装走了。
  南珈摸摸额心,凉凉的,嘴角不禁弯了起来。
  她在笑什么呀!
  把切好的水果给送过去,南珈偷吃了几块就上楼去了,两个男的喝酒吃烧烤没什么看头,从浴室里出来,南珈伸头往楼下客厅瞧,姜御丞和南北墨还在聊天。
  南珈便回房间,大神回消息了,她高兴地爬上床躺着,之前发消息说的是她今天上台弹钢琴的事,大神回说按她参加比赛的经验来看应该难不倒她。
  南珈给他回过去:还被人夸琴声好听!
  大神:看样子很高兴。
  南珈:也没有啦,我就偷偷笑了会儿。
  捧着手机屏息等了有一分多钟,大神好像突然变严肃。
  “珈儿,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就在你身边。”
  南珈从床上跳起来,手机都有些拿不稳了。
  可能是太期待跟大神见面,她的脑子一瞬间全乱了,找不到方向理顺,跟有一团麻花一样搅啊搅,吧一堆东西全拧在一起。
  不过她很快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也就没那么激动了。
  她来了大神生活的郢城,大神肯定在她的身边呀,只是距离问题,大神说这句话也没什么不对。
  那么问题来了,她要不要提见面的事呢?
  南珈不是以貌取人的那种人,从小就被父母教育说识人得识心,心好了那这个人没问题,心不好,多漂亮的外表都丑陋。
  假使大神长得不尽如人意,家庭出身不好,南珈也不会觉得有什么,照样会跟大神做朋友,像以前一样聊天,可是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大神的想法,大神也从没提过,唉......
  犹豫再三,南珈鼓起勇气打了一句话发出去:
  大神,我们会见面吗?
 
 
第5章 浅喜似苍狗(5)
  姜御丞进家门的时候,一楼客厅空荡荡的,芦蘅拿着杯热水从厨房里出来,看见他回来了,忙走过来小声地问:“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家啊?”
  姜御丞换上拖鞋,看了芦蘅一眼,径自往前走,芦蘅跟来,“御丞,你爸爸他回来了,现在在书房,让你回来后去找他,有什么事情就好好说,别跟你爸爸置气。”
  “啊。”姜御丞淡淡应了声,上楼。
  芦蘅愁眉紧锁,有些焦虑地拉住姜御丞的小臂,“你爸爸他知道祉余走丢的事了,所以才会从部队里赶回来。”
  姜御丞面无表情,垂眼瞥了瞥芦蘅的手,眸子里冷意四起,芦蘅忙松开,他便走上楼梯,往书房的那边去。
  芦蘅握紧水杯,担心地站着看姜御丞走到书房门口,她赶紧回房间。
  姜云之端坐在桌前,手边摆着大檐帽,军装还穿在身上,估计是着急赶回家没多久来不及脱,见姜御丞来了,姜云之把书合上,开口就问:“又去哪儿鬼混了到现在才回来,知不知道你芦阿姨有多担心你?!”
  “我去哪儿,好像不用她管吧。”姜御丞回道。
  姜云之肃着一张脸,眼神锐利,“你是不是去找你妈了?”
  姜御丞双手抄在兜里,神情尽是散漫,哼笑了声道:“一回家就心急火燎地叫我来,只为了问这个?”
  姜云之的脸色立马凝住了,站起来负着手走到姜御丞面前,压低声音说:“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要一直将你芦阿姨跟祉余视为外人吗?今天祉余为了去找你而走丢,祉余是你的弟弟啊,你芦阿姨更是把你当亲生儿子来看待,你不回家,她就一直等到你回来了才休息,她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心血,你瞧瞧自己是什么态度!”
  “那我妈当初做的呢?”姜御丞反问,眸色静若一汪没有涟漪的清水。
  “你......”
  姜云之正要抬高音量,门外就传来姜祉余哭闹的声音,“爸爸,爸爸......”
  姜祉余推门走进来,姜云之立马把怒气给压回去,笑着去抱起姜祉余,擦掉脸颊的两行泪痕,好声好气地哄道:“爸爸在,发生什么事了我的小子诶,你妈妈呢?”
  “我睡不着,很想爸爸,爸爸好久都没和我玩了,我想和爸爸一起睡,爸爸你今晚不走了是吧?”姜祉余抽咽着嗓子。
  “是,爸爸不走了,留下来陪你,”姜云之说,“明天给你过生日,买一个很大的蛋糕好不好?”
  “我睡觉去了。”姜御丞撂下简简单单几个字,转身就走了出去。
  姜云之心里一股闷气找不到地方放,再想吼人,念于小儿子在这儿,只好作罢。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砰的一声,门关上,没有开灯,房间黑兮兮的。
  姜御丞背朝下倒在松软的床上,仿似彻底放松一样,他吐了一口气,脑子也跟着松了,像把海绵摊在石头上翻来覆去地晒,蒸发掉多余的水分。
  父母在他五岁的时候就离婚了,芦蘅是之后才来到这个家的,至于姜祉余......
  姜御丞又叹气,就是个烦人的小家伙。
  小家伙,谁说过这个来着??
  不过从进书房到出来,他的情绪保持得还算可以,平衡稳定,没太大起伏,就连回忆这些前尘往事,都只用了简短的两三句话一概而过。
  嗯,是一位完美的未来战斗机飞行员必须具备的心理素质,语文还得好。
  除了那十罐啤酒,在南珈上楼休息后,南北墨又去搞了五罐来,把剩下的下酒菜都扒拉完毕,他才回的家,两家离得不算近,路上还玩了会儿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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