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的短命继母——little七七
时间:2019-06-30 10:03:50

  父亲显然知道她要说什么,不过也就醋了一瞬。他肯定在想如何跟母妃说,他年轻的时候可比我好看多了。
  不过他倒也认真的注视了我许久,随后才点头。看到这一幕我们兄妹都笑了,能让父亲轻易妥协的,也就只有母妃了。
  等父亲带她回主厅的时候,我似乎听到父亲委屈的解释:“我年经的时候,也是风度翩翩的俊俏公子呢。”
  因为渐渐走远,我们没有听到母亲回复了什么,不过钰儿她很是开心的附和:“是呢,看哥哥们和我就知道了,父亲定是俊逸潇洒的人物。”
  我笑笑抚了抚她的脑袋,这丫头真是,好武之外就剩下贫嘴了。不过她说的不错,我们两人的相貌都与父亲想象,阿哲则像母妃多些,所以母妃对他总是格外偏爱些。
  魏王府近二十年来最大的喜事,全城的人都围拢过来瞧热闹,沾喜气,我拜别父母之后,在朋友和护卫们的护送下,出了府门,看到府门外围拢的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我只感叹:今生的幸福有这么多人见证,真是三生有幸。
  我们一路走来,护卫一路撒着喜糖、喜钱,到达慕将军府的时候,时辰刚刚好,我牵着她的手一步步踏上花轿,我能感觉得她的手在颤抖,所以用力回握了一下,相信她能明白我的意思。
  果然她很快也给予回应,与那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同,我们从最初到现在,都是一路顺畅走过来的,也早都明白彼此的心意。
  迎亲回府的途中,耳边的欢快的锣鼓不曾半刻停息,因为父亲和阿哲已经做了层层防备,我没有任何担忧的坐在棕红的高头大马上,听着周边此起彼伏的声声恭贺,还有时不时钻入耳中对我和对她的啧啧称赞,不自觉的弯起嘴角。
  我甚至没有时间回忆前世此时的凄凉与不安,就到了王府门外,看到门外等候的人,我立即下马请安,没想皇上竟然御驾亲临,这是前世都没有的荣耀啊。
  “不必多礼,皇婶说了朕今日只是堂兄而已,依照兄弟的礼仪就好。”
  看着母妃眼里的得意,我立即躬身应了下来。
  我们一步步走向喜堂的时候,并没有牵红,因为我们都觉得相互牵着手更能感知对方的心意,所以我牵着她跨过火盆、踏过马鞍。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到了这里,周边忽然安静下来,按照习俗我需要先去送别宾客的,只不过不忍她一人留在此处,我开口询问她:“可愿陪我一起去见宾客?”
  闻言她怔了一瞬,随即点头,就知道她会愿意的,所以我轻轻掀起她的红盖头,看到她一脸的娇羞,轻言:“阿兰莫怕,一切有夫君在。”
  她很是郑重的点头,我忍不住轻轻捏了一下她的鼻尖,倾身在她额头如蜻蜓点水般的浅吻。
  我们还未起身,就听到钰丫头的声音:“母妃,你放心,我们就是看看,看看就回去的。”
  “你不是说闹洞房的嘛?你这丫头,不能骗母妃……”母妃话还未说完,我又听到了陈让的声音:“王妃,您真的要闹洞房吗?”这可是您的亲儿媳啊,方才他还瞧见了郡主,眼下她就躲在不远处。
  大约是被发现了,钰儿这丫头肯定是丢下母妃自己逃了。怕母妃为难,我使了暗号,陈让很快离开。
  “瑶瑶,又被骗了吧?”房外传来父亲的声音,随后就是母妃对萧钰的一番控诉,听到我都忍不住笑了。母妃不是如此大意的人,今日应是高兴的有些迷糊了。
  “看到了吧,父亲、母妃都是个极好相处的人。”我含笑安抚身边脸已经红透的人儿,就是钰儿这丫头顽皮些,好在她们俩相熟,相处的也很是不错。
  第二日敬茶自然也是其乐融融,只是看到母妃赠与阿兰的礼物,我有些吃惊:“母妃,怎么如此?”母亲竟然要把中馈交到她的手里,这给的便是王府库房的钥匙。
  父亲知我会由此一问,直接一句话定了下来: “我要带你们母妃出去走走,附上的事你们夫妻多操些心吧。”
  怕吓着阿兰,母妃又和缓的补充:“府里的事自有孙妈妈、冯管家帮衬,这个不着急慢慢来。至于千悦阁、佳人阁都有阿哲打理,日后也归他所有。”
  母妃这样解释,就是指明了以后,这个我自然不会在意,但王府里的家业一半是父亲的心血,一半是母亲这些年的积淀,她竟然全部都给了他们,还有千悦阁、佳人阁那可是母亲这半生的所得,这么轻易竟这么轻易就交了出去。阿哲没有拒绝,显然是已经知情的。
  我们谢过父亲、母妃,也打定主意日后定尽全力给她们无忧的生活。
  魏王府的幸福康乐,我便不一一赘述,阿兰在唤我,大约孩子们的风筝线又挂树上去了。
 
 
第103章 番外三
  泰安十四年三月初六, 湛王府娟郡主出嫁的好日子, 这日一早储梦瑶便带着阖府的人到了湛王府。
  因着担忧李家人前来捣乱, 萧晋霖还带了不少护卫,孙孝、周刚不必说,就连陈让也带来了。
  陈让自从被他所救之后, 这些年一直随他四处游历,他们四人外加一个江幻, 满世界转了许多年,最近才都安稳下来。
  女孩子家出嫁,若有兄长护送,自然以后不会被人苛待,萧娟知道萧晋霖、萧晋哲都会来的, 加上萧晋逸、陈谦、曹笙,这一派潇洒俊逸的贵公子在湛王府风度翩翩,威风凛凛的站成一排,就连新郎官都黯然失色了呢。
  萧娟察觉到他不停的在抖,回握了一下他的手, 放眼京都望去,能与他们几人相媲美的寥寥无几, 好在父亲、母妃帮她选的夫君还不错, 不然真给他们唬住了。
  嫁女儿与迎娶儿媳妇的心情是完全不一样的, 等新娘子被迎走储梦瑶看韩素怡有些伤情,示意府上的人稍等片刻,她先安抚她几句。
  不过几句家常话, 等她说完韩素怡就破涕而笑了,当然她也收到了湛王感激的目光。
  她从韩素怡房里出来,遇到了许久未见的韩悉,他早放弃了渭南候的爵位,在萧国最大的书院做起了教书先生,萧娟的夫君就曾受过他的点播。
  当然他也成了亲,这次应是带着妻儿来的,只不过她还没有见着。两人并没有多少话可以说,只是礼节性的打了招呼,而后擦肩而过。
  回府的路上,储梦瑶发现萧晋哲不见了,穆倾兰闻言上前解释:“小叔说要去千悦阁查看账目,所以先行离开了。”
  查看账目一般是月末和月初的几日,今日都已经初六了,怎会查账,虽然有些疑惑,她也没追问什么,毕竟孩子们长大了,有些心思还是可以理解的。
  萧晋哲在湛王府遇到一个奇怪的人,还以为他是李家派来的所以他格外关注了些,只是直到娟儿妹妹的花轿离开,他都没有动作,这让他很是不解。
  他打算离开的时候,那人又故意来到他身边,只是看了他几眼,就很是恭敬的咚咚磕了几个头,唤了一声:“奴才赵何,叩见小主子。”
  “你到底是何人?”萧晋哲不知他是谁,这声小主子更是被唤的莫名其妙,那人看了看不远处来来往往的人,双手奉上一张图册,只言到这个地点就会知道他是谁,并再三保证他绝对不会伤他分毫。
  萧晋哲不想理会他,转身就准备把这个图撕个粉碎,可那人只低语了一句:“奴才手里有一封密信,是小主人的生母亲笔。”
  萧晋哲对生母并没有多少记忆,看这人眼里的恳求他担心若是惹急了他会狗急跳墙,只得先应了下来。
  他按照约定来到城北的一片密林,到达目的地,看到的就是一座坟墓,一座连墓碑都没有的孤坟。
  他刚站定,那人再次出现,跪地先对着坟墓磕了头,随后把母亲的书信奉上。
  这书信有些年头,母妃从没有隐瞒关于母亲的事,所以母亲的笔迹他还是认得的,只是看到上面的内容,他又惊又恼,书信也在他的掌心化为灰烬。
  “小主人,奴才也不想扰了小主人安宁,可奴才命不久矣,奴才只想若能让小主人给主子上一柱香,磕一个头,奴才就是死也瞑目了,奴才也才有面目去见主子。”说着那人撕下了脸上的□□,出现在萧晋哲身边的小厮模样的人,一瞬间变成了耄耋老人。
  只是从他的面部就看得出,他是宫里出来的人,萧晋哲也很快明了他的身份,原悯王殿下的近侍——大太监赵何。
  “为什么?”为什么要毁了他安稳太平,他知不知道这件事一旦传出去,会将父亲至于何地?会将魏王府至于何地?
  “小主子,奴才无能啊!”赵何当年伪装逃出来之后,一心想着要把小主子救出来,可是他一个宫人,为了不暴露身份只能隐藏身手做些苦力,养活自己都成问题,如何待带一个年幼的孩子。
  且偌公开了他的身份,他就是罪臣之子,那是要被株连的。所以他不敢靠近,就只能伪装成乞丐偷偷过去看一眼,后来怕魏王爷察觉,他连魏王府都不敢靠近。
  看到小主子生活的很是合乐,他心里也很是感念魏王妃的仁慈和善,可如今主子已经成人,他总该知道自己的生身之父是谁!
  “父亲知道对吧?母妃也知道是不是?兄长如此聪慧,他又怎么会不知?”萧晋哲自问,可每一问他自己心里都有肯定的答案。
  他们都知道,为了他都不曾言说,为何赵何要把这个血淋淋的真相撕开!
  “小主子,魏王爷顾念手足之情,魏王妃心善宽厚,他们都是极好的人。但——咳咳——”赵何控制不住一阵猛咳,等他停下来时才发现衣袖上沾染了不少血渍。
  “小主子,求您,求您给主子上一柱香吧?”说着他颤抖着双手从袖中取出香和一壶酒,酒壶里并没有多少酒,他着急的洒在了坟前,随后昂首双手举着三柱未燃的香。
  萧晋哲没有去接,也不愿去接,他不相信这样的事,这赵何一定是骗子,此刻他唯一后悔的,就是来到了这里。
  他想要逃离的时候,肩膀被一只大手抚住:“哲儿,拜一拜吧,今生为此一次。”
  萧晋哲默然,他不愿意,他不想要这样的父亲,更不能接受他是生母与生父私。通留下的子嗣。
  “哲儿是本王儿子,一日是一辈子便是。”萧巍煦接过赵何手中的香,却没有递送到他的手里,而是帮他点燃献上,坟墓里是他的兄长,他理应拜上一拜。
  萧晋哲明白他的意思,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拜了。
  等他起身,就听父亲接着说道:“母妃在山下等你。”
  见他真的恭敬一拜,赵何心愿已了,他先向着萧巍煦恭敬的磕了头,随后是萧晋哲。起身之际他悄悄吞下一颗药,没多时就这么缓缓瘫倒了过去,能带小主子来到这里,让主子看到小主子安好,他死而无憾了。
  且他用死告知小主子,此事在他这里终结,因为死人不会开口。
  萧晋哲不知自己是怎么下的山,他一路跌跌撞撞,等看到山脚下母妃焦急的身影,他直接扑了上去,在她怀里嚎啕大哭。
  “阿哲记得,你是母妃的儿子,一直都是!”储梦瑶从萧巍煦那得到消息的时候正是担心急了,她怎么也没想到悯王府还有人留了下来,还是悯王最衷心的近侍。
  萧巍煦回来的时候他还在哭,他与她使了眼色,示意都处理妥当了,那个坟墓从今日起便不复存在了。
  生怕他走不出来,储梦瑶很是担心便想到一个主意:“哲儿受了委屈,我陪他去别院散散心。”
  “不可!”萧巍煦直接拒绝,今日他也很受伤,为何只带萧晋哲一个人去散心。
  回府的路上萧巍煦看萧晋哲是十分不顺眼,这人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抱着她的胳膊不撒手,那样子比萧钰那小丫头还要娇气。
  储梦瑶把自己所知的事情都说与萧晋哲听,虽然他的出生有些不光彩,但绝对不是私。通,只是未婚先孕而已。她也知未婚先孕在古代同样不好听,但是没办法总比他那两个字要顺耳些。
  “我只有母妃了。”或许是经历的多了,再加上跟兄长出门许久,见识了很多痴缠的故事,萧晋哲很快想开了。只是越想开,他越觉得愧对母妃,幼时他顽劣就让母妃操碎了心,还因为此事让母妃担忧。
  “说什么呢,傻孩子。”储梦瑶故意使力揉揉他的脑袋,真是越大越回去了,再过两年都能议亲了,还这么孩子气。
  萧巍煦见他如此心里更来气,直接把人拉到了一旁:“别腻歪了,听闻千悦阁出了新品,铺子都快被挤爆了,还不快过去看看。”
  看他撵人储梦瑶有些不乐意,不过收到他眼里的讯号,她也开始催促他的去忙,萧晋哲知道自己是碍事了,稍稍整理了一下情绪,随后气呼呼的飞奔出去。
  “他,要多久能出走来?”等人走了储梦瑶脸上强装的镇定瞬间抽离,此时她害怕的浑身都在抖了。
  萧巍煦把人揽在怀里,沉声安抚:“不会,我们的儿子,压根就不会陷进去!”他不会陷进去,绝对不会。
  躲在车顶的萧晋哲,昂首直到眼里的晶莹慢慢收回,随后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进繁花的京都城。
  是啊,他是父亲和母妃的儿子,是魏王府的小公子,只要心是,人就是。
  ——小——番——外——
  萧丫丫:父亲,为什么我的夜明珠打不开,祖母的就可以?
  萧晋霖:那时因为父亲不会雕刻术啊。
  萧丫丫:叔父,千悦阁有刻字夜明珠吗,丫丫也喜欢?
  萧晋哲:呃,没有呢。(你祖父太霸道,不许比人学他呢。)
  萧丫丫:姑姑,为什么祖母的簪子都很漂亮?
  萧  钰:因为你祖父这些年手艺愈发精进了呀!(咦,难道姑姑的簪子就不漂亮了吗?)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