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满分的甜——执葱一根
时间:2019-06-30 10:07:33

  如果是这样, 也没什么不好。
  她愿意和他, 共赴沉沦。
  一吻作罢,贺云醒捞起她, 缠着她不愿意离去。
  边梨小脑袋靠在他肩上,“好了,这下我感觉彻底洗不成了。”
  贺云醒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抚,“没事,我过去和节目组沟通,再多给点时间,他们不会这么苛刻。”
  边梨双眸水水的,被贺云醒抱起,脚尖微微离地,眼下正懒懒地在他肩头磨蹭。贺云醒自己为自己讨了便宜,现在的语气倒是一本正经了。
  她哼哼两声,享受彼此之间的亲昵。
  “你以为你是投资这个节目的啊,还沟通,我随便找个时间好了,要是有空我就再回来洗。没空的话……其实也还好,我里面的衣服倒是不脏。”
  她这话说的倒是没错。
  下田穿农作服就是为了防脏的,此时此刻将沾满泥泞的衣服脱了,里面还是干干净净的。
  只不过,一切都完好无损。
  除了她被贺云醒拍过的,沾满了泥土气息的脑袋。
  亏他还能毫不介意地抱着。
  还要凑在她头侧,脖颈儿处乱蹭。
  “说到这儿,都怪你,你看我的头。”边梨气鼓鼓的,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指尖指着自己的头发,一副秋后算帐的模样。
  贺云醒此刻餍足,倒也不想和小姑娘计较这么多,
  他拍了拍她的头,神情淡淡的,说出来的话语却是带着愉悦,“怪什么?我又不嫌弃。”
  说着,他又拍了两下。
  边梨躲了躲,没躲开,而后抬腿,轻轻地踢了他一脚。
  “好了收拾收拾,我们出去吧,记得啊,要先后分开走。”边梨推了推他,整理了一下自己被弄乱的衣襟。
  贺云醒纹丝不动,任她推搡,“没事,你继续洗,我去说。”
  边梨哭笑不得,不明白他为何这么执着。
  她刚要劝,木制的楼梯传来拖曳的声音,透着地板一路传了过来。脚步声越来越近,而后不偏不倚,停在帘子前。
  男声透着疑惑。
  “贺云醒,你还在里面?”
  边梨屏息,紧紧扣住贺云醒的手。
  “嗯。”他反抓住边梨的手,轻声说道。
  那位男生听了,依稀之中好像没有水声,锲而不舍地追问。
  “你快好了吗?我刚刚在下面喂鸭子不小心踩到了点脏东西,想冲洗一下,很快的,一分钟都不需要。”
  男生见贺云醒没有回答,也是对他的秉性略有了解,便又补了一句。
  “你既然还在洗,那我就在站在这儿等吧。刚刚工作人员还在问你呢。”
  听到男生说要待在这儿,边梨下意识就掐了贺云醒一把。
  外面有这么个人杵着,她现在就是不想洗了,想走出去,都没机会了。
  贺云醒猝不及防被掐,鼻子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那男生显然也听到了,直接问道,“你怎么了?”
  “我这儿出了点麻烦,你去问问节目组,能不能再多给点时间,宽容一下。”贺云醒嘴上这么说着,指尖扬起,拨了拨边梨的脸蛋儿。
  “啊,这样不太好吧?”男生似乎是不太乐意,但还是认了命,觉得贺云醒确实遇到了点麻烦,还真就听话地去问了。
  边梨这才毫不示弱地摸了回去,“你说谁是麻烦?”
  “说你,小麻烦精。”贺云醒将她放在一旁的农作服撇了撇,给她腾出一小方天地。
  “好了,快洗吧。”贺云醒提醒她。
  “不是把人都打发走了吗?”边梨愣了愣,有些傻眼,怎么还真要人洗了,“应该是我现在马上出去吧,再说啦,节目组肯定不会答应的啊。”
  说着她猫腰要钻出去,准备给自己找个机会。
  贺云醒看着她动作,单挑起半边眉,“你不洗了?”
  “我不能洗是因为谁啊!”边梨愤愤地,要不是他突如其来地蹿进来。她早就冲完澡,随便洗个头,顺便还能将头发吹得半干了。
  再者……
  看贺云醒这架势……倒是要堵在这儿,亲眼目睹她洗澡似的。
  边梨刚要掀开帘子,男生很快去而复返。
  “贺云醒,我帮你问过了,开老师说约定好的时间其实就是随口一说,多洗一会儿没关系的,别太晚就行,到时候集合也还是拍分镜头,你动作快点啊,我还想快速冲洗一下。”
  说是集合,其实大家都凑在客厅里聊天。开绍夫妇泡了点自制的水果茶,就当作是晚饭前的甜点。唠唠嗑,惬意得不行。
  贺云醒“嗯”了一声,然后说了句谢谢。
  其实他早就清楚台本的运作,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只不过现在,帘子外的男生就跟打座一样,赖着不走了。
  贺云醒转身看向边梨,突然笑了起来,用口语说了一句,“所以还洗吗?”
  语气怎么听怎么无辜。
  他就在这里面,不过是咫尺相隔的地方,洗的话无疑就是当着贺云醒的面洗。她傻了吗?!
  边梨胸口攘了一团火焰,怎么都不肯,闹起了别扭。
  贺云醒知道她的底线和意思,扬声朝着外面说道,“我好了会去找你,给我几分钟,你先回客厅里。”
  男生踌躇一会儿,明白他的意思,也就没再守着了。
  走之前叮嘱,“记得快点啊。”
  待人走后,贺云醒往墙边一靠,双手抱着肩,慵懒至极的模样,“听到没,让你快点。”
  边梨推了推他,“快就快……不过你出去啊。”
  洗就洗,既然时间还有的宽裕,那她就不客气了。
  贺云醒挑了挑眉,言之凿凿,“他以为浴室里的是我。你让我现在出去,他只当里面没人,碰上你正在洗怎么办?”
  别人哪怕觑见一分一毫,他光是想想都要发疯了。
  边梨被贺云醒的话绕晕了,但还是保持着最后的清醒,“那就不洗呗,我们俩一起出去啊。”
  再说了就算人家看见贺云醒压根没在洗,他简单解释帘子里面还有人不就得了。
  多简单的事儿啊。然而贺云醒老是揪着不放。
  边梨不想纠结洗不洗了,她只想赶快出去。
  反正晚上睡觉前肯定会有充足的沐浴时间,她刚刚闻了闻自己,还带着清甜的奶香味儿,可以熬到晚上。
  她语气这么理所当然,直接脱口而出,贺云醒黑亮的眼却是眨了眨。
  “那这样。”贺云醒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语气自然无比,“我帮你洗吧。”
  边梨:“……”
  ——
  两人姗姗来迟下来的时候,开绍老师正在随着歌曲的韵动,轻缓地哼歌。
  客厅里围坐了一群人,各种姿势靠在抱枕上,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
  有饭菜的香气隐隐地飘过来,特别地带味勾人。
  最后两人补了边角的两个空缺位,人也算是到齐了。
  开老师见两人到齐,停下了哼唱的节奏。一旁正在给人伴奏的甄夕也随之停了下来。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颇有点岁月静好的感觉。
  开绍老师打趣两人道,“两人这么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泡了个澡。”
  说完他摇摇头,“现在的娃娃爱干净,这是好事啊。”
  边梨脸微红,打了个招呼以后,自从坐下起就目不斜视,眼睛一直放空落在茶几上面。
  贺云醒坐在边梨旁边,余光都在她微湿的发梢。小姑娘头发只吹了个半干,就急匆匆地要跑下来,拦也拦不住。
  边梨感受到了贺云醒的打量,眼观鼻鼻观心,假装没看到。
  刚刚贺云醒说了那样的话,她差点没哽住,自己把自己呛死。
  还好的是,两人扯拉挣拒一番,还是让贺云醒得逞了。
  他不愿意走开。
  妥协的结果便是,边梨就是只洗头,反正她也就头发沾了点泥。
  还记得这厮还特别得不要脸。
  一脸的坦坦荡荡的正人君子模样,“你在乱想什么?我帮你洗头而已。”
  说完贺云醒就亲自动手,让她坐在小板凳上伸着头,乖乖地任由他洗完了全程。
  开师母饭做了很久,大家在这儿又坐了好半晌,仍然没有开饭。
  刚刚大家提议去帮忙,都被开师母严厉逼回了。她做饭喜欢亲力亲为,不喜欢别人跟着打下手。
  开绍趁着空档的期间,便提议大家轮流进行才艺展示。
  偶像们跃跃欲试,才艺展示是他们的强项啊,哪怕做点个人技吸引观众,有卖点,多涨点粉丝,也是可以的。
  因此,大家都假装推拒,实则豁足了劲儿在表现。
  甄夕物尽其用,居然还带了一把小提琴过来。她解释是说自己热爱音乐,这把小提琴陪伴她多年,不放在身边不习惯。
  随后她拿着这把小提琴,来了悠扬的一曲。
  弹奏完毕,还特意环视了全场,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弹完以后,嘴角的笑容勾起完美的弧度,视线准确地锁定贺云醒,“听说云醒前辈通晓各大乐器,不知今天能不能用小提琴为我们开老师演奏一曲?”
  甄夕这招用得十分好,敬语说得巧妙就算了,还直接将开老师给带上了。
  说白了,这给贺云醒的台阶有点难下。
  然而贺云醒是谁啊,圈内出了名的嚣张,也这样惯了。甄夕说完,他眼皮都懒得抬起,估计听都没听。
  他注意力全在一旁,看左侧的边梨头垂得越来越低,眼睛越来越直。
  贺云醒反手扣在桌上,指关节在上面轻轻地敲了敲,“你看什么那么认真?”
  说着他长臂一伸,轻轻松松地便将那罐子软糖从桌子远处的位置捞了过来,“想吃这个?”
  边梨猝不及防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点到,有点傻眼,她刚刚盯着这罐子糖很久了,然而手够不着。
  这是开师母自制的软糖,每一期来的嘉宾都可以吃。但是来的女艺人怕胖都不碰,男艺人对甜的大多都不感兴趣,久而久之,这罐软糖就变成了摆设。
  贺云醒对边梨的反应再熟悉不过。随后他抬起头来,朝着开绍老师说道,“开老师,我和边梨合作表演一个吧。”
  开绍老师一直都是闲闲散散的模样,对这帮娃娃,他没啥感觉,就当是帮忙宣传了,提不起劲。然而眼下听了贺云醒的话,登时便来了兴趣,“怎么个合作法,你说?”
  说来,他还挺好奇自己干女儿的才艺。
  贺云醒打开那罐软糖,修长的指尖拎了一颗,放到边梨的唇前,“很简单,边梨每吃一颗,猜一下味道。”
  边梨:……
  开绍老师:……
  众工作人员:……
  嗯,还真是很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
  贺贱贱:媳妇儿,我帮你洗。
  边肥肥:还是洗头?
  贺贱贱:不,除了头以外的所有部位。
  #今日份双标本标贺云醒#
 
 
第49章 每一分甜
  围坐在圆桌上的一圈人, 听了贺云醒这个提议,都是愣怔不已。
  哪儿有人表演才艺, 表演这个的啊。
  所以是大佬就是不一样是吗。
  边梨吃个糖还需要动动嘴,嚼两下。他倒好, 随意拿几颗就完事儿。
  不过在场其他几位偶像都是敢怒不敢言, 搁肚子里腹诽。
  甄夕被拒绝得彻彻底底,心情犹如被浇了一盆冷水,冰凉刺骨。
  她再怎么克制,也不能像那些深藏不露的老戏骨一般,在镜头面前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此时此刻,她面上全是尴尬, 伸出去的手空落落地垂在空中。
  周围的人都在看贺云醒和边梨的热闹,没有人关注她这边,她便僵直着一张脸, 尽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开绍老师觉得两人好玩,笑吟吟地开口, “怎么着, 想蒙混过关啊, 你怎么想得这么美呢贺云醒?”
  贺云醒难得笑了起来,缓缓开口道, “主要是在场的其他各位都展现得不错, 我也不是要刻意藏拙的意思,机会给他们就够了。”
  他这是一番客套话, 开绍老师端起茶杯啜了一口,坏心眼儿地问,“好啊,那你给我说说刚刚哪几位表现得好,你简要地评价一下呗。”
  贺云醒罕见地一愣,说不上来。
  他对这些人,都是记个脸型,匆匆一瞥便飘过。
  毕竟同行多年,也不是每天都来往。
  刚刚才艺表演前,有几个还做了隆重的自我介绍。什么大名小名,艺名本名,他压根没往心里去,名字是能喊出来,但是具体评价就难说了。
  注意力都被分散到左侧。
  即使听进去了,也是左耳朵进左耳朵出。
  不得不承认的是,他刚刚走神了。
  贺云醒自觉失语,但在老前辈面前也是能屈能伸,知错就改,“我认罚。”
  “能罚什么啊,逗你玩呢。”开绍老师大笑几声,“你跟妹妹同一个公司也不能这么玩儿啊,你就让边梨自己吃。”
  开绍老师表面和煦,三言两语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但是听者有心。
  贺云醒几乎是第一时间便参透了他话中暗藏的意思。
  这是会播出的节目,正在录制中。
  两人一次两次便够了,再这样下去,未免太过于高调。
  他敛下眉,应了一声,“好。”
  贺云醒手里的软糖还在边梨眼前垂着晃着,她看也没看,捞过那罐软糖,径自塞了好几颗到嘴里,嚼得腮帮子都鼓鼓的。
  开绍老师看她见缝插针就捞糖,有些无语,“所以呢,你吃出什么味道来了?”
  开师母做的软糖,不是颜色分明,透着啫喱果冻状的质感。而是各色杂糅在一起,味道很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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