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满分的甜——执葱一根
时间:2019-06-30 10:07:33

  接下来进入突击阶段的时候,不仅仅是演技课,她还被恶狠狠地抓了一把形体的塑造,公司请了国内有名的芭蕾舞家葛烟来给她辅导。这阵子,可以说是强制让边梨回忆起了刚进盛明电影学院的时光。
  那时候也是起早贪黑地练基本功,练形体。
  今天两位姐姐倒是难得回了宿舍,边梨和她们好好地唠了会儿嗑,才打道回府,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每天过得充实和忙碌其实还是很有好处的,就比如现在,洗完澡以后,边梨便摇摇欲坠,昏昏沉沉,陷入了困觉因子的叨扰中,一幅要进入梦乡的样子。
  和贺云醒聊了没多久,她就说自己要睡了。
  他也没强求,只说自己要回来了,让她等他。
  边梨困得上下眼皮打架,支撑不住之前,还在想自己都睡了,该怎么等啊。
  然而,这一切,在后半夜得到了答案。
  边梨这一觉睡得又沉又香,舒服得要命。
  然而梦境中,总有人不放过自己,一直在追着自己,甚至紧紧地箍着自己。
  她就像是逃亡奔跑在赤道地平线上的一道光,哪哪儿都被晒得热热的。
  最后边梨被烘地受不了,迷迷糊糊之中辗转醒过来,半梦半醒之间,借着窗外月色看到了一道人影,正笼在她的上方。
  边梨是什么人啊,在最初的惊吓过后,也没尖叫。
  毕竟这场景太过于熟悉了。
  在这一刹那,她仿佛回到了从前。
  她还以为自己在家里,被揪着起来上学。
  于是乎,边梨像是在打蚊子一样,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哎呀妈妈,我要多睡会儿,你就放过我吧。”
  那道人影不仅没有离去,反而靠得更近了,温热的鼻息尽数喷洒在她的脸侧,挠得人痒痒的。
  小姑娘嗓音软糯,动作间,被褥被拱开,带有草莓桃子香的清甜,就这么幽幽地散了出来。隐隐绰绰的月色,洒在她明艳的侧脸上,安然又静好,连带着一室的舒恬。
  当然,这都是在忽略她喊的那声“妈妈”的前提下。
  贺云醒几乎是气笑了,他带着半月不见的思念和缱绻,只为瞧她一眼。
  结果呢,这个小坏蛋。
  他不管不顾在她的脸蛋儿上啃了一口,看她因为吃痛而微微拧起的秀眉,看她轻颤儿的浓密睫毛,看她半张的樱唇,而后,深深地埋了下去。
  边梨只觉得自己的小鼻子被拧住,呼吸不上来,她拼命摇头,只以为自己陷入了梦魇,想本能地用此从中逃离出来。
  然而从梦魇中,逃离开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她半睁开眼,陷入了新的迷离和梦幻。
  为什么,她心心念念的贺云醒会出现在这儿呢。
  还没等她细想,贺云醒缓缓地开了口,“边梨,你喊谁妈妈呢?”
  作者有话要说:
  醒哥:这个时候,应该叫老公。
  肥妹:o(# ̄▽ ̄)==O)) ̄▽ ̄")o
 
 
第60章 每一分甜
  熟悉的清越的嗓音就近在咫尺, 边梨在迷蒙之间只觉得恍若昨日遗梦。
  青年就这么笼在她上方,伸手拨了拨她的脸蛋儿, “傻了么?”
  边梨是正面朝上躺在床上的姿势,此时此刻微微仰头, 定定地, 愣愣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消化过来这个事实。
  这是贺云醒,不是她妈。
  一秒,两秒,三秒。
  边梨猛地抬手,往他脸上掐了掐, 又捏了捏。
  蓦地,她的动作顿住,而后幽幽地来了这么一句。
  “哇, 是真人哎。”
  贺云醒觉得好笑, 刚想说点什么,边梨便兴奋地捞过他的头, 狠狠地在他脸侧啵了一口。
  这一下湿湿软软的, 紧紧地贴在他脸侧, 虽仅仅只是一触即离,但也让他心生满足。
  可这, 远远不够。
  从他那边的卧室翻窗, 越过阳台,来到她的卧室, 这一路不算长的路途,却让贺云醒徒生了几分醍醐灌顶的意味。
  再怎么冷淡寡言,面色不显,贺云醒骨子里都藏着份骄矜,带着天之骄子的孤傲。
  他何时做过这样的事。
  如果不是真的喜欢,如果不是真的在意。
  这是他的心甘情愿,个中滋味,怕是只有他自己受着了。
  “你就这样打发我啊?”贺云醒本是单膝跪在床上,双手撑在边梨的身子两侧,此时此刻身子微微往前倾,两人之间的距离便逼得更近。
  边梨嘤咛了两声,刚接受了他回来便跑到自己的房间这个事实,又要承受起他突如其来的灼热气息。
  贺云醒说过,他回来,一定会来找她。
  而现在,他兑现了这个不算诺言的承诺。
  边梨眸中泛水,细嫩莹润的两条手臂就这么缠绕了上去,而后紧紧地勾住他的脖子,“谁打发你了。”
  说实在的,她也想他了。
  明明只有两周的分离,按照以往,边梨完全不会生出类似这般的感慨。
  贺云醒喉结微动,敛眸凑近,而后埋进她的颈间,用唇摩挲,反反复复,低低哑声道,“就这样?不太够。”
  “嗯……”边梨刚想说点什么,剩余的话全被他沿着脖颈儿蔓延上来的热吻给尽数掩了回去。
  贺云醒起头就来势汹汹,嘬着她的舌尖儿不肯放,吻够以后还是强劲地占着她,到了最后离开她的樱唇,凑到面庞处,温柔地舔去边梨脸上因为气息紊乱而带来的眼泪。
  小姑娘被吻完,浑身一颤一颤儿的,话都不会说了,呜呜咽咽。
  大着舌头控诉他,跟个小可怜儿似的。
  即使室内没开灯,一片昏暗,贺云醒也能感受到她在月色下黑亮的眸,软着的嗓子,为他打开的身。
  还有铺天盖地的思念,全部抽丝剥茧般,从周围环绕着拥了上来。
  他没离开,一点一点吮吻,在她脸侧啄着,又一茬没一茬地亲她。
  边梨只知道抱着他,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慢慢地,贺云醒卷土重来,又吻了上来。
  这下子她完全清醒,也知道回应了,咬了他的唇一下。
  然而殊不知,就是她这个小小的回应,青涩又勾人,贺云醒拥着她,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之间隔着一层薄被,贺云醒嫌弃碍事,直接卷开。
  边梨只觉得长夜漫漫,即使身处现实中,也不免以为还陷入梦境中。
  不知道有没有情侣,也像是他俩这般,阳台乱窜,离分别久,在月色下,在黑夜里,尽情拥吻。
  夏日虽走了,仍有残留的余热留在了剩下的季节里。夜晚的某个角落,便存在着这样还未燃尽的火星,一经点拨,便势如燎原,掀起漫漫大火。
  边梨就有这样的感觉,近在咫尺的相触,即使隔着衣服,热源也源源不断地输送了过来。
  空气里都是干燥的因子,噼里啪啦烧了一片。
  然而蓦地,她感受到了凉意。睡裙在不经意之间,被猛然掀起,她的双腿登时被空气里薄薄的凉意给覆盖着,边梨在感受到了久违的轻凉同时,思绪也稍稍回了神。
  贺云醒还保持着刚刚的那个姿势,单膝站在地上,此刻黑眸凝如雾,看得不真切,隐隐绰绰。
  “云醒哥……”她轻轻唤了一声。
  “嗯。”贺云醒应了一声以后,动作未停,还像上次那样,往上摸索揉捏。
  手法比上次要来得熟稔。
  不知过了多久,边梨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头搁浅在沙滩上的白鲸,无法呼吸。裙子被卷得越来越上面,大脑最后的混沌,直至他低头,埋首到起伏之处以后,才终结。
  最后先抵不住的,是贺云醒。
  不知怎的,他猛然离开,而后双眸紧紧地阖着,呼吸不稳,像是极度隐忍着什么的样子。
  边梨侧过头来,只能觑见贺云醒精致优越的下颚线,冷白的肌肤愣是比月色还要来得皎洁。
  “……怎么了呀?”她试探着开口,没想到嗓子一经开口,带着她自己都未察觉的黏腻,像是灌进了几吨的糖浆,稠得不可思议。
  “没事。”贺云醒平复了一会儿,长手伸展,将她的睡裙放下来,而后将刚刚那个被无情卷开的薄被子给捞了回来,轻轻地盖在了边梨的身上。
  “借用一下你的浴室。”
  “哦……”边梨抬手顺手开了床前灯,而后半撑起身子,就这么毫不设防地盯着他。
  她媚眼如丝,双眸涔了江南烟柳般的雾和水,软软地坐在床上,脸侧发丝凌乱。
  “还想再来?”
  边梨后知后觉,停顿以后拼命地摇头。
  “那就别这么看着我。”他言简意赅,而后抬腿朝浴室走去。
  边梨消化了好一会儿,直到贺云醒出来以后,她双眼还是无神,没有焦距一般,散落放空到远处的地面。
  他走上前,捏捏她的脸,“还不睡?”
  边梨被捏得痛了,扭头想躲开,结果惹来的是贺云醒更加变本加厉的捏搓。
  “我本来就是在睡着好嘛……”她轻声抱怨,要不是他突然来袭,她现在还安然好梦呢。
  贺云醒也真够大胆的,这样不管不顾地跑过来,就不怕她被吓到,而后吵醒其他两个姐姐吗。
  不过说来,她也并不讨厌就是了。
  贺云醒顺势坐在她的床边,抬眼觑她。
  边梨这才看到他穿着的是睡衣。
  “你回来以后还换了睡衣?”
  “嗯,这不是为了好好地服务你么,我洗好澡才来的。”他嗓音散漫,捞起她的小手,慢慢把玩。
  边梨听地很认真,连带着点头也很认真。
  只不过,很快她就抓到了其中的重点。
  “你洗好澡了,那你刚刚还要借用我的浴室?”边梨惊诧了一瞬。
  他呆得久,里面传来的沐浴水声,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贺云醒挑了挑眉,“不行啊?”
  “……不行!浪费水。”边梨想了半晌,才憋出来这么一句反驳,但她其实已经偷偷地猜到了。
  刚刚他笼在上方的时候,她其实有察觉到,被硌着的感觉实属不太好。
  只是这么一瞬,边梨觉得自己思绪都能炸到天边去。
  “这能叫浪费?”贺云醒懒懒抬眼,说话欠揍得要命,“你既然不愿意的话,那我现在浪费你身上?”
  边梨视线不可控地朝着某处看,耳朵动了动,而后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猛地钻到了被窝里。
  隔着薄薄的被子,她都能听到贺云醒低低的笑声。
  “现在就睡了?”
  “啊你这个人怎么好烦的啊,刚刚我在睡被吵醒是因为你,后来我没在睡问我还不睡的又是你,现在还要问!问问问!你太讨厌了!都怪你!”
  贺云醒是不知道,从刚开始边梨还能对他有这么大的意见。
  小姑娘的声音瓮声瓮气地从被中传来,气急败坏,可爱极了。
  他从被子中拨开她的小脑袋儿,不让她闷着,而后缓缓开口,“好了怪我。”
  顿了顿,贺云醒又补了一句,“但是不能讨厌我。”
  边梨:“……”
  她往下蹭了蹭,只露出湿漉漉的一双眸,“我刚刚忘说了,睡不好也怪你。”
  边梨近来繁忙得很,形体课演技课接踵而至。睡不好,精神状态就不会不佳。
  贺云醒随意地点点头,要有多敷衍就有多敷衍,“嗯,那你现在好好睡。”
  “我给你带了礼物,明天再给你。”
  他俯身在她额前浅浅地碰了碰,而后抬手将床前灯关上,“晚安。”
  室内少了暖黄光晕的朦胧,复又陷入一室昏暗。
  边梨磨磨蹭蹭了一会儿,在贺云醒起身要走的时候,拉住他的胳膊,“……你……这就走啦?”
  贺云醒脚步顿住,“怎么,舍不得我啊?”
  他刚想拨开她的手,就听到边梨软声应了一句,“嗯……”
  贺云醒本意是调侃她,没想到小肥肥主动送上了门。
  “你要和我一起睡?”
  边梨脸都快红成印度魔鬼椒了,“就躺躺,你别想多啊……”她开始小声地为自己辩解,“就看你可怜,阳台也翻了,澡也洗了,姑且分你一小半床铺好了,你……算了,不愿意就不愿意,你走吧!”
  说到最后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都被磨没了。
  她闭眼装死,耳朵倒是竖起,留意着贺云醒的反应,只听到室内一阵窸窸窣窣。
  有门落锁的声音,也有窗帘被拉上的声音。
  这下,连月色都消失殆尽,房子里黑黢黢的。
  不知过了多久,她左侧的床褥微微下沉,边梨甚至察觉到掀开被子的声音。
  半晌,空气里静谧下来,静到她都能听到自己猛烈抨击的心跳。
  边梨突然有点后悔。
  她是脑子抽风了,才提出了刚才的建议吧。
  边梨小心翼翼地往床外边挪,想离他更远一些,结果不动声色地挪了半晌,自己先累了个半死。
  某人在这时终于发话了,“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
  是啊,凭什么啊,为什么她要做贼心虚一般去躲他。
  明明占了便宜的是他,又不是她。
  想着想着边梨不免有些气愤,她转身一滚,却是直接滚进了一个清冽的怀抱。
  好啊,敢情贺云醒就是在这里守株待兔呢。
  边梨使劲儿地捏了捏他劲瘦的胳膊,有点儿没好气。
  不过两人到底是头一回同床共枕,面对突如其来的亲昵,不免都有些失了魂,一起陷入了沉默。
  不过这份沉默里。
  边梨是羞的,贺云醒却带了点儿心猿意马。
  “你这儿有那个吗?”贺云醒倏地开口,来了这么一句。
  边梨反应停滞一瞬,如果现在她正在喝水,那么她一定是世界上为数不多喝水就能呛死的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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