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满分的甜——执葱一根
时间:2019-06-30 10:07:33

  “原来你还带了这么多一样的。”
  “哪儿一样了,明明颜色不一样!”边梨登时反驳了回去。
  “款式一样。”贺云醒语气肯定,而后不知道摸到了什么,指尖轻轻一挑,挑起来一件草莓牛奶款的,仔仔细细地打量。
  “这是什么?”他又问道,毕竟这和其他蕾丝款的完全不一样。
  边梨嘀嘀咕咕,“明知故问……”
  她总不好意思说,这才是她以前常穿的款式吧,只有昨晚……那绝对是临时出行前最草率最意外的一个决定了。
  “不说也可以,今天晚上我们一件一件试。”贺云醒笑地云淡风轻。
  边梨:“……”
  还想着今晚呢。贺云醒!做梦!!去吧!!!
  事实证明,有些结论真的不能下得太早,不然被打脸的永远是自己。
  ——
  边梨在浴室里换完衣服以后,还是觉得印子有点红,遮不住,把长卷发披散下来才能堪堪掩盖住。
  她本就皮肤娇嫩,昨夜一番下来,浑身都没法儿看,贺云醒连她小腿都不放过。
  而且,那种莫名酸软的感觉泛了上来,竟像是喝醉了酒一般被醉醺着,失去引力,轻轻地漫无目的地漂浮在宇宙之中。
  他早上动作又重又深,当时不觉得,现在后遗症全上来了。
  边梨捂着脖子踏出来的时候,贺云醒在整理床单。
  她别开脸不去看那上面的一片狼籍,小声抱怨,“今天还有录制呢……你也不注意点儿。”
  “还难受吗?”昨天一直和他喊着难受的是她。
  “真的还好,也说不上难受,你别担心。”边梨说的倒是真的,这感觉类似于好久没学舞蹈,一经练习,第二天难免腰酸腿软。
  边梨慢吞吞地,继续说道,“就是这儿,都是。”
  说着,她凑上去让他看,露出白嫩的后颈,上面密密麻麻地落了不少草莓一般的印子。
  “你帮我看看,这样会很明显吗?”
  贺云醒收拾的动作未停,“明显又怎么了?”
  “好啊,没咬到你身上你就有恃无恐是吧!”边梨看他淡然的模样,越想越气,也越说越气,“那我也要给你种上一片!”
  她说着扑了上去,被贺云醒地制止住,两人原地打闹了一会儿。
  最后停下来的时候,贺云醒抵着她的额头,“还闹不闹了?我收拾床单你也要闹,难不成你还想床单再弄上一点?”
  贺大灰狼语气带着十足的危险,边小白兔听了直瑟瑟发抖,连忙颤声回道,“不想了不想了我打死都不想啦……”
  贺云醒捏捏她耳垂,“担心什么,他们发在群里的东西你没看?”
  “什么东西?”
  “所有水里的项目改成沙滩环节了,艺人都不用去参加,员工到场就行。”
  为何突然变动环节,甚至限制了艺人参加,这些谜团都不得而知,饶是贺云醒,也没能参透其中,他也不懂公司的做法。
  边梨眨了眨眼,而后又眨了眨眼,“也就是说……接下来我们就是单纯的放假了?”
  她眼里的喜色压根藏不住,黑黢黢的眸亮如繁星,贺云醒凝视她半晌,末了没忍住,嘴角牵扯出一抹极淡的弧度。
  他点了点头,“嗯。”
  边梨翻出手机看消息,确认无误后,开心的几乎要从床上踩着站起来,顺便还想高呼一声——“沈总万岁!”
  然而这个“沈”字刚脱口而出,就被贺云醒的眼神给逼着咽了下去。
  自从很久之前两人都去了沈总办公室以后,贺云醒对沈总就抱着无比防备的态度,莫名其妙的。
  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并不难想。
  他的刻意和占有明明出现得那么早,为何当初的她却迟迟没有发现呢。
  边梨笑得眉眼弯弯,勾起一轮小月牙,凑到贺云醒身边,“那就……醒醒万岁。”
  哄完这尊佛,边梨以为是尽头了,因为贺云醒很是受用,说什么就喜欢叠字的喊法,又哄着让她喊了“醒醒”“哥哥”之类的。
  突如其来的假期降临,边梨兴奋地计划了好几个地方想去,两人厮磨了一下午,趁着晚风袭来,拂去空气里的燥热的时候,下楼觅食了。
  然而越不喜欢什么越要来什么,就在这里,贺云醒遇到了他最近一点也不想听到名字的那个人。
  沈氏太子爷,壹千娱乐掌门人,沈总。
  作者有话要说:
  野男人.醒:即便是隔壁来打酱油的,也让人看起来不爽。
 
 
第68章 每一分甜
  这次壹千娱乐所有员工在斐济入住的酒店, 事实上就是沈氏在海外开发的酒店业务。
  斐济岛屿众多,面积都不太大, 这样一来便是一酒店占据一岛的模式,就连用餐的地方也多半是一席位置承接着一整座岛。边梨事先搜索了许多网红餐厅, 拉着贺云醒想去打个卡。
  岛屿来回之间, 乘坐游艇就花费了不少时间,等到两人再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日落之后了。
  这座岛上除却他们入住的酒店,只有一些卖当地特产的小铺子,还有一座教堂,此外便是环海的沙滩, 再无其他。
  教堂是开放性的,欧式建筑,并不算太正式, 仅仅是为了游客拍照使用。
  两人左右无事, 距离入睡又还早,干脆就在教堂四处瞎晃荡。这边四周铺满了鹅卵石, 掺着沙子, 走上去奇异得舒服。
  边梨脱了系带凉鞋, 光脚试着在上面探了探,而后直接踩了上去。
  她拎着鞋子, 笑得傻乎乎的, “你要不要也这样走,还挺舒服的。”
  贺云醒神色淡淡, 轻轻摇了摇头,而后拿过她手中的鞋子,和她并排一起走。
  “我发现了,你都晒不黑的,怪不得今天出门前让你涂防晒你也不涂。”
  斐济毕竟是个靠近赤道的太平洋岛屿,太阳直射,紫外线的杀伤力很大,不防晒就径自出门的,多半都被烤成了碳。
  今天边梨还是死皮赖脸,求着他涂,贺云醒这才勉强涂了点。不过也是随意至极,稍微应付一下就算完事。
  但是事实证明,他有这个资本不涂。出门在外这么久,他没继续补,也没晒出分层,肤色照样冷白得接近剔透。
  贺云醒听了她这话,缓缓开口,“你不也是。”
  “我是因为涂了呀,不过我要是晒黑了,恢复得倒是很快。”边梨嘿嘿笑了两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嗓音中都带了甜蜜,“你说,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默契啊,心灵感应?情侣间的心有灵犀?”
  她一直絮絮叨叨着,都不带停的,“你看我们俩都这样白,以后生的小孩是不是也会这么白啊,反正应该不会太黑?”
  边梨话音刚落,就看到贺云醒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她自知失语,嘴张了张,又不知道该解释什么,而后率先移开视线,东张西望,就是不看他。
  贺云醒轻笑了声,不紧不慢地说,“你就这么想和我生孩子?”
  不等她反应,他径自伸手,捏捏她的脸蛋儿,迫使她看向自己。
  他稍稍俯身,凑地很近,“害羞什么,想生就生,今晚我就和你生孩子。”
  边梨赧着脸,鼓足气使劲儿瞪了他一眼,而后小声呐呐,“不行,今晚不行。”
  贺云醒挑挑眉,等她继续说下去。
  边梨缓缓地在鹅卵石上踱着,头垂得很低,耳朵泛着红,后半晌也酝酿出来这么一句,“……措施还是要做的……”
  贺云醒怔瞬两秒,才懂了她话中的意思。
  这一下他是真的笑出了声。
  ——
  天渐渐地黑了,透过菱格的方形玻璃望过去,教堂里透出隐隐的亮光,蜡烛燃起的火苗影子熠熠,映射在窗户上。
  边梨好奇地往里觑了几眼,但没有要走进去的意思。刚刚贺云醒那一笑,总算惹到了她这只小猫咪,小猫咪脾性大得很,举着小巧的爪儿,吼得奶凶奶凶,不让他靠近。
  两人闷声闹着,辗转走到了教堂的后侧,这里栽满了野蔷薇,花枞横遍了藤蔓,往外延伸的草坪上摆着一个会晃荡的花藤架,上面坠了个淡白色的吊椅,随着海风轻轻摆动。
  边梨赤着脚走了上去,窝进吊椅里,贺云醒跟着,而后半蹲着把她的鞋穿好,才缓缓地起身,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贺云醒双腿修长,即使坐在吊椅上,清瘦韧劲的腿折得十分有棱角,可以随时控制吊椅的弧度,自由转换力度。
  吊椅晃荡出去再回来的时候,都由着他来控制。乐此不彼地玩了一会儿,边梨才肯搭理他。
  “你幼稚不幼稚啊?”她杏眸亮亮的,在半暗的夜尤甚。
  贺云醒不置可否,反问道,“那你呢?笑了你一声,就不理人。”
  边梨露在裙子外面的半截莹润小腿随着吊椅的摆动晃漾着,不安分极了。
  “不理人才是好的。”她语气肯定。
  “你确定?”贺云醒显然不信。
  边梨明艳的侧脸隐在黑茶色的卷发里,长长的睫毛抖了抖,“因为听说这样……你才会对我多在乎一点。”
  贺云醒不知道她这是什么谬论,一把捞起她的腿弯,将她抱到了自己怀里,横坐在他的大腿上。
  “我对你不够好吗?”
  他倏然来了这么一句,边梨都被搞懵了,当即应答道,“也没有不够好吧。”
  “那不就得了,而且,我对你的在乎,远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多。”他不疾不徐地开口,说得无比自然。
  自然到仿佛已经这样说过无数遍,没有经过准备,没有经过揣摩,没有经过任何的事先演练。
  边梨近乎痴迷地望着他浸在月光下的如玉面庞,喃喃说道,“那我可真挖到一个宝了。”
  贺云醒把她的小脑袋往下摁了摁,复又压了压,看她服服帖帖地听话,才寻着樱唇吻了下去。
  这次的亲吻带着些许惩罚的意味,边梨被强行地渡过他清冽的气息,还被恶狠狠地咬了嘴角。
  她有些吃痛,娇俏地抱怨,“喂!你干嘛吻这么狠……有点儿痛!”
  贺云醒语气懒懒散散,抓住她话中的重点,只是强调到,“狠?”
  “待会儿回酒店还有更狠的。”
  边梨安静如鸡,安静两秒,而后直接炸了毛,一字一句地控诉他,“贺!云!醒!”
  “昨晚还喊哥哥来着,今天就直呼其名了?”
  边梨扑上前,捞着他的脖子,使劲儿地晃,不带怜惜,半点儿也没放水。
  闹腾到一半,教堂一侧蓦地传来几声脚步摩挲在地的声响,动静不算小,还有略显突兀的小声惊呼,隐隐地还有交谈的声音响起。
  边梨乍一听到,着实吓了一跳。
  她是个敬业的好奇宝宝,这样一番声音传近又传远了,她连忙从贺云醒怀里挣扎出来,小跑着上前,想去一探究竟。
  就在她快要拐过转角的时候,猝不及防地听到了一抹熟悉的声音。
  虽然此时此刻这声音花中带骚,骚中带花,但也不难听出,这声音的主人,正是她们的大老板,最近被边梨吹彩虹屁吹上天的沈总。
  还有一道较为纤细的声音,一听就是女生的。柔柔软软,十分动听,以声辨人,应该是个极致温柔的小姐姐。
  只不过这抹声音也很熟悉,边梨在大脑里搜寻了一番,同时列出了许多名单。
  边梨还想继续缩小范围,以此来确认到底是谁,刚要把头探过去,后颈那儿的裙子衣襟便被狠狠揪住。
  贺云醒半捂住她的嘴,连拖带拉将人带走了。
  “你干嘛不让我看,我都听到沈总的声音了!”在电梯里的时候,边梨还在想着刚刚的那番场景。
  “你偷听别人墙角做什么?”贺云醒反问了回去,左右不过是沈慎和她女朋友在玩闹,还是不要去凑热闹比较好。
  “墙角……所以是我们公司的人对吧!”边梨智商飞快上线。
  贺云醒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他想快点揭过这个话题,毕竟他对沈慎又不感兴趣,也不乐意自己的女孩提到太多次。
  然而边梨没有注意到,继续在问,“所以他为什么上次把我们俩叫过去骂,他自己还不是谈了个我们公司的??”
  原来沈总也是个双标的人。果然美色当前,什么禁止恋爱令都是闹着玩的。
  贺云醒垂眼睨她,“是啊,所以想要不被继续骂,就少凑到他面前去。”
  那句话怎么来说,要想敌人不发现你,就不要主动地凑到敌人面前去。
  边梨听了听,拧眉沉思了良久,觉得贺云醒说的这话颇有点道理,于是她很快就乖乖地点了点头。
  ——
  到了两人所在的酒店楼层之后,贺云醒又自然而然地凑到了边梨的房门前,怎么赶也赶不走。
  “今天不用你拎零食,你两手空空来,又有什么理由??”边梨也不做那徒劳功夫,也是真的好奇,她就是想听听,贺云醒又拿什么来忽悠她。
  贺云醒抬手在她腰侧顺了一把,而后脸贴在她颈侧,近乎是紧贴着她莹润的面颊,缓缓地吹气,“东西在你那,我那里没有。”
  他口中的东西,边梨还是接下来才慢慢琢磨出来的。
  今晚的率先狂乱在门后,贺云醒一关上门就化作饿狼,褪了两人的夏衫,稍稍捧着,就开始肆意妄为。
  酒店的门板是实木制的,沉重华贵,边梨的雪背随着起伏的动作,时不时地撞在略凉的门板上,硌得生疼。
  她到后面受不了了,直猫着嗓子细细地喊,贺云醒这才缓下动作,将她转了过来,眼神稍稍一探,觑了一眼她的脊背,果不其然,都泛起了红。
  他也心疼,可实在是停不下来。末了就这样,扶着她的腰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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