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妮子,又在干什么啊……
“好好。”他揉着她的腰,低低唤她,声线含沙般暗哑性。感。
吴羡好松了嘴,往后撤了半步,水润的唇瓣亮莹莹的,鼻尖也微微发红。
小姑娘盯着男人的脖子使劲看,还小声自言自语:“为什么没有啊,怎么不红呢……”
单漆白嗤地一声笑出声。他眯眼看着吴羡好,抓上女孩的手指向自己的喉结,笑得又坏又痞气,“来,朝这儿来,再用力点吸,就红了。”
男人的脖颈曲线利落,凸起的喉结滚出男性特有的荷尔蒙,性。感又勾人。
吴羡好的小脸开始冒烟。
“你烦死了!”她哼一声甩开男朋友的手,推着他的背把他往门口搡,“出去出去,我要洗澡!”
单漆白一个扭身,嚯地就把女朋友抱了起来,他托住她的下面,把小姑娘放在了洗手台上。
“你干嘛呀,放我下来!”吴羡好涨红着脸嗔他,正要往下跳,男人的手就压住了她的大腿。
“你不是不会印草莓么?”单漆白摁着女孩的腿,嘴唇又往她细嫩的脖子上凑,气音沙哑,“那我再教你一遍,嗯?”
“不行单漆白!你不能再亲了……”
小姑娘哼哼唧唧地扭着身子,细瘦的脖子上满是他的痕迹。
但单漆白觉得还不够。
他想在她身上留下更多的印记。
只属于他的印记……
单漆白不知道女朋友学会了没,但一周后女孩给他发了一张自己的毕业照。
照片里,吴羡好同学是全班唯一一个围丝巾的。
**
确定要去美国后,吴羡好一下子忙了起来,一分钟掰成两半用都不够。好在一切都很顺利,很快她就拿下了托福和GMAT。
递交申请材料后的一个月,她收到了第一份offer,学校在美国的西海岸,正是当年爸妈留学的地方,也是她出生的那个城市。
offer在手,离别的感觉一下子真实起来,她才发现自己有好多的舍不得。
舍不得离开家,舍不得毕业,舍不得朋友们,舍不得奶奶的排骨以及祖国丰富的好吃的……
最舍不得的还是他。
单漆白也舍不得她,他明显比之前更黏女朋友了,那个腻乎劲儿,不比当初他追她的时候少。每天都要见面不说,看不见的时候微信也发个不停。看女朋友学习辛苦,他心疼体贴得不得了,有空就亲自下厨给她做营养餐,厨艺突飞猛进。
签了新公司,单漆白要去欧洲和乐团合作协奏,好一段时间都没法回来,走之前两人腻腻歪歪了好一阵子。吴羡好依然每天悄咪咪上网视奸男朋友,看着照片中矜贵高雅的钢琴家,她心里有了一种以前没有过的感觉。
更坚定了。
他就像前面的标杆,看着他,她向前奔跑就不累了。
也更勇敢了。
不是很害怕要一个人去国外生活了。
也不害怕要和他分开了。
因为知道他比自己还要坚定。
单漆白回国那天正好是他二十三岁的生日,也是吴羡好出国的前一天。这是和男朋友在一起后第一次给他过生日,吴羡好可重视了,好久之前就暗搓搓地准备庆祝。
单漆白知道小姑娘的心思,特意发微信让她不要费心思——他心疼女朋友前段时间考试太累,不想让她再为自己的生日辛苦了。
其实她能陪着自己过生日,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从机场出来,单漆白避开了接机的粉丝和所有采访的媒体。这一天,他只想留给他的小姑娘。
火急火燎到了家,家里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
大落地窗前的三角钢琴上满满摆了好多礼盒,大大小小的盒子包装精美,每个上面还标着序号。
单漆白唇角弯了一下。
小女朋友还是花心思了,而且还准备了这么多!
他转着脑袋看了一圈,没找到小姑娘的影子。想了想,他从琴上拿起那个标号为“1”的盒了。
打开后他怔了一下,里面居然是一条婴儿的围兜?!
单漆白提溜起口水巾,一脸的匪夷所思。
这几个意思啊??
他又打开标号为“2”的盒子,里面是一个磨牙棒;3号盒里是一大包奶糖,4号是一本儿童识字书……
很快他就明白了:这些数字,对应的是他的年纪,里面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她送给那时候的他的生日礼物。
一共22个盒子——她把今年之前的所有生日礼物都给他送了一遍!
女孩挑的东西很用心,都是她认为他那个年纪所需要的。比如5号盒子里是一个节拍器,他五岁开始学钢琴,正好需要一个节拍器;7号盒子里是一支钢笔;16号是一把电动剃须刀;18号的成年礼物是一块男式腕表……
单漆白望着满钢琴的礼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眸光深深,翻动出各样情绪。
其实他对生日没什么特别的期待。妈妈去世后他甚至有点排斥自己的生日——他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日子,正因为他的出生,爸妈才会分开,家才会散的……
每年生日,全球的乐迷都会自发为他庆祝,合作过的品牌也会送来各种各样的礼物和祝福。
但没有哪一年,比得上今年这样丰盛。
他的女孩,他的小女朋友,给他过了二十三年以来最隆重的生日。
她的这份心意,才是他最大的祝福和惊喜。
他深深呼出口气,放下了手里的礼物。正想转身找女朋友,身后突然传来噔噔的欢快脚步声,然后一个软软香香的细长条儿,一下子就跳到了他的背上。
“生日快乐呀!”女孩子轻轻软软的声音贴上他的耳,暖洋洋的香甜气息喷洒到他的脖子里。
单漆白沉沉笑了一声,伸手勾上女朋友的腿,把小姑娘背了起来。女孩两只细胳膊圈住他的脖子,笑嘻嘻地指向钢琴上花花绿绿的礼物。
“你看,你所有的生日礼物我都给你补上啦!”小姑娘的声音雀跃,温软的唇亲昵地蹭着他的侧脸。
“单漆白,你所有的生日,我都没有缺席!”
作者有话要说:
敲黑板了姑娘们,今天这章有没有给你们为男朋友准备生日礼物提供了新思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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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想你。 1瓶;
第47章 与你并肩
单漆白唇线上扬, 细长的睫毛也跟着笑容抖。他扭头,姿势费力地亲了一下背上的女孩, 一个轻吻不够, 他又把女孩放在钢琴上的礼物堆旁, 抱住了她的腿。
“不是说要你别准备了么?”他亲了亲女孩亮亮的黑眼睛, 宠溺又心疼, “怎么还准备了这么多?多累啊……”
吴羡好两手勾上男朋友的脖子, 嘿嘿笑了一声, 有点不好意思, “也没有多费劲儿的,你过生日嘛……”
她指了指手边大大小小的盒子,“这些也不是什么难准备的东西嘛。”
单漆白抱着女孩的两条腿不撒手,前额轻轻抵住她的脑门,亲昵地蹭了蹭。
不, 她私下里肯定花了不少功夫, 他能看出来的。
十五岁那年他去德国学琴, 水土不服老生病,那段时间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吃口正宗的中餐。但他们呆的那个外国大村子不仅没有中餐馆, 连调料和食材都没得卖……小姑娘送给他的十五岁生日礼物是一本食谱, 还有一些常用的调味料。
这些事情他从没跟女朋友讲过,她肯定是问了戴岳才知道的。
这二十二份生日礼物,每一样都是她精心挑选的。
她的这份心思, 比什么都宝贵。
“好好,宝贝, ”单漆白柔声唤女孩,薄唇微微勾起,“谢谢你。”
他在她前额印下一个吻,蹭了蹭小姑娘的鼻尖,“今年的生日,是我过得最好——不对,是第二好的生日。”
吴羡好疑惑地嗯了一声,不满嘟嘴,“为什么是第二好啊?那谁给你过的是第一好的?”
单漆白低低笑了一声,抬手揉了揉较劲吃味的小姑娘,“去年的生日是最好的。”
“去年?”
“你想一下,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们在干嘛?”
吴羡好偏起脑袋回忆。
去年的这个时候,他们还没在一起呢,那个时候她在——
“啊我想起来了!”女孩瞪大眼,惊叫了一声,“去年这个时候,正好是我们在柬埔寨的时候!你生日那天,就是我们——”
“嗯,就是我碰到你的那一天。”单漆白扬睫笑了,眸光深深的,“你傻乎乎地站海关那儿,一脸倔,说什么都不肯给小费。”
吴羡好垂下睫毛,不好意思地笑了。她伸手轻轻拧了男人一下,脸蛋红扑扑的。
“那后来,你怎么没告诉我你过生日啊?”
“因为,”男人抚上她的脸,狭长的眼很深地望着她,慢慢道,“能遇见你,就已经是我最好的生日礼物了。”
吴羡好定定看了男朋友几秒,唇角一点一点扬起来,眸底也漾出波纹,黑眼睛水亮水亮的。她跳下钢琴,走到沙发后拿出一个大盒子,盒子上印着数字“23”。
“这是今年的礼物,给你!”
单漆白接过盒子,看了一眼小姑娘,发现她小脸红扑扑的,望着他的大眼睛里满是期待。他唇角弯了一下,拆开了包装。
黑色的布料垂落下来,光泽柔和,手感柔软,黑色矜贵。
单漆白眉头跳了一下,“这是——”
“我做的!”吴羡好连忙道,一脸求表扬的自豪样,说着还有点紧张地缩了缩肩膀,“我本想想做全套的,但时间不够,就只做了件外套。你觉得……怎么样?”
单漆白垂眼看着眼尾服,眸光深处起伏闪烁。他伸出修长的指,轻轻抚过领口精致的暗纹,跟像触碰一样艺术品一样小心翼翼。
“好好,”男人抬眸望向女孩,满眼的心疼,“不是让你这几天好好休息吗?你做这个又花了——”
“不是这几天做的!”吴羡好打断他的话,“是很久之前就开始了。”
单漆白唇线拉紧,看起来更心疼了。
吴羡好拉起燕尾服外套的一只袖子,白嫩的手指轻轻揉捻袖口,“以后……我可能都不会再做衣服了。”
小姑娘从小爱臭美,学服装设计也是因为“要做最漂亮的裙子给自己穿”,没想到现在要去念商科了……以后或许都没机会做裙子了吧。
最后一件衣服,她留给了男朋友。
不过她做得不好,跟大钢琴家的那些大牌高定比起来稚嫩又粗糙。
“我想着,以后我不在你跟前的时候……”小姑娘声音低低的,翘睫毛细密垂落,看上去乖顺又温柔,“你穿着这件衣服,就好像我在你身边一样了。”
单漆白心底一震。
他定定望着女孩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喉咙不由发紧,眼眶都有点热了。
“好。”他点头,轻轻拥她入怀,声线沉柔,“以后每一场演奏会,我都穿你做的这件。”
“好好。”男人抱着女孩,下巴往她肩颈窝里钻,磁音闷闷的,“其实你不必为我做这些的。”
她那么好,什么都不需要做他就好喜欢她。
对待情和婚姻,他一直抱着怀疑和消极态度。也习惯了把自己的情感期待降到最低。
甚至从不敢奢望她会像自己爱她一样爱自己。
当女孩小心翼翼地捧出自己纯净的真心时,他都惶恐了。
惶恐到有点不知所措……
想更爱她,用所有的一切来爱她。
真的,命都可以给她。
单漆白亲了亲小姑娘背后的头发,脑袋微转,又冲着她水润的唇瓣去了。
吴羡好眼疾手快地怼开了男人的嘴,“先,先吃蛋糕嘛!”
单漆白抓住小姑娘的手,不甘心地亲了亲白嫩的手心,“好,先吃蛋糕。”
说完他又附到人家耳边,报复一样轻咬她薄薄的耳垂,“然后,再吃你!”
吴羡好被咬过的耳垂蹭地烧红了,她小声嘀咕了句什么,扭身噔噔噔跑掉了。
回来的时候女孩手里提了个大蛋糕,身后还跟着两只活蹦乱跳的狗狗。
吴羡好把自家的小柯基闹闹也带来了。闹闹是只短腿的小母狗,狗不如其名,一点都不闹不说,胆子还超级小。
热情的大金毛一见柯基就兴奋地直吐舌头,追在人家屁。股后面,谄媚的不得了。闹闹被吓出飞机耳,一脸惊恐地到处躲。短腿的柯基跑不快也跳不高,最后只能缩在吴羡好脚边瑟瑟发抖。
单漆白放下蛋糕盘,一把抓过亢奋的大金毛,在它脑门上拍了两下,“哎,你都成太监了,怎么还逮着人家小母狗不放呢?”
呼噜公公缩回舌头,嘴角一拉,很是幽怨地瞟了主人一眼,明显还没忘记它的“失蛋之痛”。
单漆白翘着唇边继续开导狗公公,“就算你不是太监,那也不行啊。你长这么大个儿,钥匙和锁孔都对不上的,明白么?”
吴羡好:“……”
她放下切蛋糕的刀,一脸无语地看了男朋友一眼,“放过呼噜好吗?”
女孩走过去贴心地捂住了金毛的耳朵,“你对着狗也要说骚话的吗?”
男人沉沉笑了,他深深看着小姑娘,慢吞吞地拖起尾音:“那,我应该对着谁说?”
吴羡好:“……”
单漆白抓住女孩的手腕,轻轻一带把她拉到怀里,扬起的桃花眼笑得坏坏的:“宝宝,你想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