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
喜欢射击。
蒋行沛立马想到了蒋老爷子。
是他肯定不会错了。
宋伊抬头就见蒋行沛嘴边泛着淡笑，她疑惑的问他，“你笑什么？”
蒋行沛浅咳了声，“没什么。你觉得老先生人怎么样？”
宋伊搁下杂志回，“看着挺严肃，人还不错，他指点了不少，一下子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蒋行沛：“下次我教你，准比他教的仔细。”
“你也会？”宋伊问完后，表示后悔，这应该是军人的必修项目吧...
“你这是在质疑你老公的能力？”蒋行沛拿掉宋伊手上的杂志，硬朗的轮廓放大在宋伊眼前。
“……”宋伊。
蒋行沛手机邮箱提示音响了，蒋行沛坐直身体拿了身边的手机。
手机里的一份文件传进来。
蒋行沛看了文件，面色凝重了些许。
宋伊问：“有事？”
蒋行沛把手机递给宋伊看。
第67章
宋伊看着蒋行沛手机里那份下达文件，是关于拿回那支生物药的指令书，宋伊眸子里缀着不解的看蒋行沛。
蒋行沛解释：“我之前怀疑你爸爸的死跟上面有关联，生物科技研究属于国家，现在看来并非我想的那样。”
“蒋行沛我爸爸的事情，到此结束吧。”她知道爸爸的死肯定和那支药有关系，更有可能是为了护着那支药。
忽然间，一直执着的纠结爸爸的死因放下来。
她不想到蒋行沛在背后为她默默地做了那么多。
她假设她父亲的死真的跟上面有关系，她太了解蒋行沛的性子了，指不定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那样付出的代价她难以想象，也不敢想象。
她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嚣，她不想让他有事。
蒋行沛凝着宋伊好一会，大掌摸了摸她的发顶，温柔的笑了，“都查到这个地步了，也不多这么一时半会儿了，如论如何，既然上面没下达命令，很清楚只有那个人知道真正的原因，不管怎么等那段监控视频修复了，一切就可以揭晓，今后你也不会一直留有遗憾在心底。”
“好。都听你的。”宋伊顺势靠进蒋行沛怀里，纤细的手臂环住他精湛的腰，小脸埋在他硬朗的胸膛，开口的声音呢喃动情，“蒋行沛你为什么要对我怎么好？”好到无可挑剔。
蒋行沛大掌兜着宋伊的后脑，低头在她耳边说，“你要肯叫我一声老公，我会对你更好。”
“……”宋伊。
蒋行沛软磨硬泡，宋伊也没喊。
那声老公还是在床上让蒋行沛如愿的。
——
十二月的天，迎来，京都最大的一场雪。
剧组放了一天假。
宋伊窝在什么都不想做。
年关前期，蒋行沛公司特别忙。
宋伊在床上磨磨蹭蹭一天，下午的时候，吴管家来敲卧室门，她欲言又止的说了句，“宋小姐有客人到了。”
客人？
宋伊认识的人不该来这里找她呀？
宋伊简单梳洗了下，一身简单常服便下楼了。
宋伊开门从卧室出来，客厅传来一阵阵笑声。
吴管家的声音也缓缓传来。
宋伊踩着楼梯一步步下去。
客厅那边有说有笑的三人都齐齐向宋伊看来了。
单独坐在一条沙发上的老夫人冲楼梯口的宋伊招了招手，“老大媳妇儿，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
“……”宋伊。
吴管家赶紧起身介绍，“宋小姐，这是蒋老夫人，是先生的奶奶。”
宋伊拘谨的在蒋老夫人对面沙发坐下，“老夫人好。”
蒋老夫人笑眯眯的瞧着对坐的宋伊，“孩子坐那里做什么？坐我身边来，让我仔细瞧瞧。”
宋伊微微鞠躬，然后在蒋老夫人的身边坐下。
宋伊很不自在，全程硬着身体。
蒋老夫人拉着宋伊的手，苍老却很和蔼的目光紧紧的打量宋伊，“这模样就是俊俏，也难怪我们老大这么多年不肯交往女朋友，原来心里面早有了自己的章法。”
“是的，少夫人和大少爷真的很般配。”开口的是跟在蒋老夫人身边的服侍的张姨，年纪跟老夫人相仿。
“……”宋伊。
“孩子，你不用紧张，我今天过来主要就是来看看你，没有其他意思。”
蒋老夫人一直拉着宋伊的手，看得出宋伊很拘谨。
宋伊知道蒋老夫人人很好，也说真心喜欢她，但她不知该讲什么，她泡了给老夫人，然后全程微笑点头。
老太太你一句我一言。
宋伊趁着空闲之余偷偷给蒋行沛发了条信息：
【蒋行沛你奶奶过来了，我不知道怎么办你快回来啊。】
【宋宋，别急，我已经在路上了。】蒋行沛也不想到外出旅游的奶奶会来个突然袭击。
“这个老东西早就知道你的存在，也不告诉我，自己都偷偷见过你好几次了，还有小景等他那天从部队回来，我也要好好教训他一顿，一点都不尊重我这个老年人。”
宋伊诚然道：“老夫人，是我和行沛考虑不周，我应该主动去拜访您。”
蒋老夫人递了宋伊一个大白眼，“诶，你这孩子，怎么还总是叫什么老夫人？你都跟蒋老大在一起了，就是蒋老大的媳妇儿了，还不赶紧叫我一声奶奶？”
宋伊微愣。
宋伊跟蒋行沛确立关系好，她虽从来没在蒋行沛面前提过，也知道蒋行沛一定会把这种关系处理好，但她不想蒋行沛为了她跟家里闹不愉快，心里还是在担心门第问题，尤其是上次经过蒋仲庭的事情。
他是打心底瞧不上宋伊。
这点宋伊清楚。
但她没想到蒋行沛的奶奶这般和蔼可亲，一点都没有嫌弃她的意思。
宋伊微咬了下唇，轻声喊，“奶奶。”
“嗳。你们看这孩子嘴多甜啊。”蒋老夫人看孙媳妇越看越喜欢。
张姨赞同的‘嗳’了声，笑眯了眼。
将老夫又拉着宋伊的手，语重心长道：“孩子，你也知道我们蒋老大一把年纪了，第一次找女朋友，蒋家来一屋子的三姑六婆哪个不等着见你啊？你也是该跟蒋老大回去了。”
“奶奶你别吓坏了宋宋。”正当宋伊不知怎么作答，蒋行沛风风火火而来，连鞋子都没换，他在宋伊身边坐下，长臂揽着宋伊的肩，给了安定的感觉。
蒋老夫人瞅着蒋行沛，“这么风风火火的赶回来做什么，我还能把你老婆怎么样了不成？”
“……”宋伊。
蒋行沛起身绕过宋伊坐到蒋老夫人身边，揽着蒋老夫人道：“您疼她都来不及，我怎么会担心你对她怎么样呢，我是怕您威严吓坏了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您可是我们蒋家的大领导。”
蒋老夫人听着高兴，眉尾扬了扬，嘴上也不松口，“呵呵，你看看有了老婆忘了奶奶的人，连这些花言巧语都学会了。”
蒋行沛：“我这样最高兴的人不应该是您？”
蒋老夫人瞪蒋行沛，握住宋伊的手护着，“你早该带丫头回去见见蒋家的长辈了，都在一起了这样没名没分的对女孩子的名声不好，你不知道？你都三十多岁的人了，我看你考虑其他事情有条有理的，怎么到了终身大事上就犯糊涂呢？”
蒋行沛虚心承认错误：“是，奶奶教训的是，都是我的错。是我考虑不周详。”
“奶奶，这件事也不能全怪行沛，是我在很多事上考虑不周。”之前没确立关系，她不在意这些事，后来确立关系了，她又一心扑在她爸爸的死因和她自己的身上，完全没顾忌蒋行沛的感受。
经蒋老夫人这般一说，宋伊确实太自私了，在这点上蒋行沛从来没强迫过她，一直都会以她为主。
她也形成了一种理所当然的我行我素风气，而她从来都没为蒋行沛考虑过。
宋伊仔细想了想似乎从来没为他做过一件事。
从头到尾都是蒋行沛在为她安排，为她忙碌。
“你看看你这媳妇儿，这个时候还为你说话。孩子，我这老太婆话搁在这里，今后蒋老大要是敢欺负你，你就告诉奶奶，一切由奶奶给你撑腰。”
宋伊跟蒋老夫人交谈下来，心底拿到防线彻底放下，她挽着老太太的小臂，在她身边撒娇，向蒋行沛示威，“嗳。蒋行沛我现在是有后盾的人了，看你以后敢不敢欺负我。”
“不敢。”欺负老婆，不等于作死么。
蒋老夫人瞧着一向性情冷漠蒋行沛，如今能这般模样。
蒋老夫人感到欣慰。
“我看干脆你们找个时间把婚礼办了。”这么漂亮的老婆，又这么小，早点办了早点安心。
“……”宋伊哭笑得不得，老太太这也太急了吧。
不过，这次她听蒋行沛的安排。
蒋行沛给宋伊一个安定的眼神，“奶奶，结婚还尚早，宋宋现在还才大二，等她毕业后再谈结婚的事情，订婚我们倒是可以先提上日程。”
蒋老夫人听蒋行沛对终身大事有打算，听着开心，“要不就过年办订婚宴，蒋家老老少少都在家热闹？”
蒋行沛沉吟片刻，“年后吧。年底来不及，等你年后暖和点举办方便，礼服也要挑。”宋伊那么爱美，大冬天办订婚典礼，她肯定也会穿很单薄。
蒋老夫人瞅蒋行沛一眼，笑眯眯的问宋伊的想法，“丫头呢？有什么想法，全程都是蒋老大再安排你有没有自己的打算？蒋老大你记住了，这些事情上面一定要媳妇儿商量着来，她的意愿最重要，明白？”
蒋行沛连连应和，“是是是，我们蒋家优良传统我铭刻于心。”
蒋老夫人：“丫头你说说你的想法。”
宋伊跟蒋行沛四目相迎，她眼底泛着浅浅的幸福，她从小没感受过被‘奶奶’宠的滋味，她没见过爷爷奶奶，也没见过外公外婆，连妈妈都很少见。
唯一的就是爸爸，一直由爸爸带着她。
现在这种备受宠爱的感觉真的很好、很感动，宋伊轻轻的说，“我赞成行沛说的，等到天气暖了可以穿美美的礼服。”
“好好好，依照你们年轻人的意思。”在蒋老夫人这里她这个清欢寡欲的大孙子现在能紧着结婚的事情，对她来说就是最大的欣慰。
至于怎么办，什么时候办，都按照年轻人的想法。
他们蒋家是将门之家，只要不失大礼，没有那么多婆婆妈妈的约束。
“你们什么时候办我不过问，一定要隆重，这点必须听我的。我们蒋家的长孙无论是订婚还是结婚必须是世纪婚礼！”
蒋行沛表示：“这个全听奶奶安排，到时候的订婚宴和结婚宴安排要辛苦奶奶了。”
“我这老婆子开心还来不及哪里嫌麻烦。”蒋家好多年没办喜事了，必然要最好。
——
蒋老夫人在这边用了晚餐便离开了，外面一片雪白。
宋伊和蒋行沛原本是让蒋老夫人今晚住在这边，刚下完雪，四处都是雪白一片，不安全。
不过，蒋老爷子来电催促了好几次，又亲自安排蒋家车技最好的司机过来。
蒋行沛再留，蒋老爷子恐怕要跟他急了。
宋伊和蒋行沛携手送蒋老夫人上车后，“奶奶好可爱。奶奶和蒋老先生好恩爱。”
蒋行沛从后拥住宋伊，敞开的风衣将她纤瘦的身体全部包裹着，他紧贴她，嗓音沉稳：“嗯。奶奶一向开明。爷爷和奶奶，跟我们一样是老夫少妻，爷爷向来宠奶奶。”
老夫少妻。
宋伊默算了下，十岁，即便是童伊的年纪搁这里，蒋行沛也大好几岁，她咧嘴笑了，“蒋行沛你真的好老哟。”
“怎的，嫌弃？”蒋行沛咬了要宋伊红红的耳朵，双臂搂宋伊的力度增了些许，“嫌弃也晚，你已经是我的了！”
“……”宋伊。
她也没嫌弃啊。
“宋宋，谢谢你。”忽然蒋行沛沙哑的开口，宋伊不太理解蒋行沛这话是什么意思，蒋行沛又开口了，“我以为你会不答应我这些安排。”这也是他那么急切的在奶奶面前将一切决定做了，他怕宋伊不同意订婚或订婚。
宋伊听着蒋行沛这般说，她心里泛疼，她没想过蒋行沛这般无所不能的男人，也会患得患失。
宋伊扯了扯蒋行沛的风衣，他贴她更紧了，他的体温很暖，“你都不让我吃药，这几次又不戴T，都设好了局让我进，现在才考虑我答不答应，是不是太晚了。”
蒋行沛低笑着，十分欣赏自己的杰作，他双手从后覆在宋伊平坦的小腹上，“可能你这里已在孕育我的宝宝了。”
大概可能吧。
好多次都没做措施。
“蒋行沛下雪了，好漂亮。”宋伊惊呼。
雪花瓣儿飘飘洒洒在空中，宋伊抬手接下几朵，遇到温度，不时便在她手心融化。
蒋行沛瞧着在她手心化的雪，立即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拧眉：“外面太冷了，我们进去吧。”
“不，我想看雪，好久没看见了。”两年多了，早上她贪睡没看着下雪，晚上下雪要看，说罢宋伊从蒋行沛暖暖的怀中出来，拉着蒋行沛出了院子。
蒋行沛任由宋伊拉着他不慢不紧的跟在她身后，
“蒋行沛，别给我戴帽子。”宋伊把风衣上的帽子掀开。
蒋行沛眉心拧得厉害，“头发都被雪垫白了，等会儿，该感冒了，乖，戴上。”
宋伊回头望着蒋行沛，“蒋行沛你不觉得很有寓意吗？走着走着就白了头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