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真的有金矿——图样先森
时间:2019-07-02 09:34:20

 
    “那就都买吧,喜欢就买。”
 
    路舒雅女士直接挥手,将三个rodeo配件都替她拿下了。
 
    容榕买了四个颜色的配件,最后路舒雅女士又帮她挑了mauve色的篮子包。
 
    Kelly金扣的长款女士钱包也一直是比较难买的款式,统统拿下。
 
    这才是真正的0配货0排队。
 
    容榕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喝咖啡,路舒雅女士去楼上挑手表和丝巾去了。
 
    她等了片刻,SA搬过来差不多半个人高的各式size的盒子。
 
    路舒雅女士眉宇间有得意之色:“榕榕,你们年轻女孩子最喜欢樱花粉了,我帮你挑了这个颜色的丝巾和手镯。”
 
    “……”.
 
    她怀疑路舒雅女士是来搞批发的。
 
    等SA神色恭敬地将她们送出店门口时,容榕觉得自己已经快被万恶的金钱腐蚀了。
 
    之后路舒雅女士又去了Loewe的门店。
 
    相比爱马仕这类勾引全年龄段的抢钱大佬,Loewe的复古年轻化更加适合年轻人群。
 
    路舒雅女士自己不买,但她有会员,沈渡大学毕业之前,一直很喜欢这个品牌的斜挎包。
 
    年轻男孩儿背上这样棱条分明,大金属链子标配的包,走在校园间很难不让人驻足。
 
    沈渡原本个子高,长得也好,读大学的时候是校篮球队的主力,平时爱穿宽松的T恤和工装裤,走哪儿都一副拽了吧唧的王老五样。
 
    容榕听着路舒雅女士的回忆,感叹现在时光匆匆,王老五现在也只西装加身,她再也看不到青春活力的沈渡了。
 
    她选了一款焦糖色的mini puzzle,经过了在爱马仕总店的抢账单行为,容榕知道不论怎样,路舒雅女士是绝对不会让她掏钱的。
 
    等她回到酒店后,沈渡在门口迎接。
 
    他看了眼身后帮忙提箱子的侍应生,微微笑了:“买了这么多。”
 
    容榕凑到他耳边小声说:“能不能让你妈妈不要用金钱腐蚀我的心灵了。”
 
    沈渡学着她的口气反问:“为什么?”
 
    “我怕再这样下去,我就撑不住了。”容榕对着天空叹了声:“真的太让人招架不住了。”
 
    “啊。”沈渡意味深长的拉长了语调:“那你恐怕要一直招架下去了。”
 
    “?”
 
    沈爸爸下楼来接路舒雅女士,一看她那些品牌盒子,笑问道:“只买了包?”
 
    路舒雅女士耸肩:“太晚了,明天我打算带容榕去VCA看看,她们年轻小姑娘喜欢戴四叶草。”
 
    “买珠宝?”沈爸爸扬眉,又摇头:“正好我最近从云南老张那儿收了块小的和田玉,送那个比送你那些珠宝好多了。”
 
    路舒雅女士斥责:“你懂个什么?”
 
    “……”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在她强烈表示自己真的不需要玉石傍身,快速告别送礼狂魔一家后,终于能缓口气儿回房间休息了。
 
    一个熟悉的女人打通了她的电话。
 
    “小没良心的,死哪儿去了,打你电话也不接。”容青瓷语气不耐烦,凶巴巴的:“我和徐北也在28楼的观景台,过来喝酒。”
 
    “……我好累,我想睡觉。”
 
    电话那头换了个人接听,循循善诱:“小榕子,你姐今天拖着我去给你买了你一直想要的包包,快来吧,再不来她就要往里头灌香槟了。”
 
    容青瓷在那边大喊:“顺便帮她买的而已!”
 
    容榕预感不好:“…什么包?”
 
    “废话。”徐北也声音沙哑,笑的邪魅:“爱马仕啊。”
 
    她下意识看向床上那一堆盒子。
 
    徐北也继续引诱:“嗯?心不心动?来不来?”
 
    “……”
 
    为什么今天所有人都试图用金钱腐蚀她?
 
    她长得很像存钱罐吗?
 
    走开,你们这些该死的钞票,不要再侵蚀她的心灵了。 
 
 第71章 Blackberry&Bay
 
    容榕刚到的时候, 容青瓷和徐北也正在露天阳台上吵架。
 
    见她来了, 徐北也吊儿郎当的一手撑着下巴, 像是招小狗一样招她过来:“小榕子, 坐哥哥身边来。”
 
    容榕没理会他,径直走到容青瓷身边。
 
    圆桌上是喝了大半瓶的香槟,容青瓷靠在自己的胳膊上, 手指捻着酒杯,轻摇手腕晃动着杯中液体。
 
    张扬的红色指甲衬得她手指莹白。
 
    她脸上隐隐有些醉态,说话声有些大:“让你上来喝个酒还要三请四请的,怎么, 刚混出头就打算当白眼狼了?”
 
    容榕在她身边坐下, 叹气:“前些日子太累了, 想休息休息而已。”
 
    对面的徐北也打了个响指, 让侍应生新拿了个酒杯过来,给她盛满酒。
 
    “喝点儿酒, 待会睡得更香。”
 
    容榕没有推脱, 淡淡抿了口酒。
 
    “你们怎么想到要喝酒?”
 
    徐北也放下酒杯, 长舒了口气:“为你庆祝。”
 
    容榕不可思议的反问:“庆祝?”
 
    她扫过四周, 露天观景台只有他们三人, 虽然灯火阑珊,头顶的星星小灯徐徐闪烁着, 但确实是有那么点庆祝的意味。
 
    楼层够高, 足够将都市的车水马龙都隐匿起来,耳边只余下晚风吹拂过的声音。
 
    忽然有人塞给自己一个大礼盒。
 
    容青瓷懒懒的抬起下巴:“礼物。”
 
    她还未来得及观察, 就又被塞了满怀。
 
    徐北也冲她眨眼:“这是哥哥的礼物,大哥和二哥也为你准备了,只不过要等你回国后才能送给你了。”
 
    容榕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三人这样围坐在一起送礼物,还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她用力闭上眼睛,等睁开时,满眼里只有欢喜:“谢谢。”
 
    “原本还担心你混不出名堂,等年纪大了当不上网红了,还要负责养你。”容青瓷嘴边的笑容极淡,几乎细不可见:“现在看来,确实是小看你了。”
 
    徐北也抿唇也笑了:“当时沈渡让我们尽管抬价的时候,我和你姐就想着要真没人能看得上你的画,就索性当了这个冤大头,就当花钱给你挣名声了。”
 
    容榕恍惚问道:“你们也参加竞拍了?”
 
    “是啊,说来真该感谢那个什么苏小姐,让我少花了这一百多万的冤枉钱。”容青瓷拖动着高脚杯在桌面上蹭来蹭去的,眉梢微扬:“她知道你就是Yinel之后,有没有发疯?”
 
    容榕含糊的应了声:“还好吧。”
 
    “小榕子长大了。”徐北也欣慰的点点头:“不是那个遇上了事儿只会哭鼻子的胆小鬼了。”
 
    容榕摸摸鼻子。
 
    想起小时候高年级的孩子抢走了魔法棒,又不敢开口要回来,只能抹着眼泪回家一边写作业一边哭。
 
    笔迹都被泪水浸透,像是炸开了的墨水花,作业本也沾湿,像坛子里泡久了的老咸菜。
 
    还是容青瓷发现了这件事,第二天抄着家伙喊上徐北也就去找那个高年级的算账去了。
 
    重新拿回了魔法棒的容榕被哥哥姐姐教训,下次碰上这种事就大胆的反击回来。
 
    她撇着嘴,没把话听进去。
 
    反正有哥哥姐姐罩着,怕什么呢。
 
    时光逝过,她终于意识到,别人的保护不能伴随一辈子,凡事还需要自己出面解决。
 
    她正沉浸在儿时的美好幻想中,却又被容青瓷当头喷了一通凉水。
 
    “想好怎么回家接受爷爷的盘问了吗?”
 
    容榕撇过头,不情不愿的反驳:“这又不能怪我。”
 
    “这当然不怪你,但你当时要是听了我们的话,不去当什么美妆博主,现在你根本不会遇到这些事情,更不要说被人在网上骂成那样。这事儿刚出来时我没告诉爷爷,就是想让你尝尝苦头,想着你能把我们的劝告听进去。”容青瓷长叹一声,语气疏淡:“你知不知道,每次爷爷看到那些骂你的话,他比你都生气。”
 
    容榕没有做声。
 
    “当初因为你妈的死,爷爷拼命捂下了你的消息,外人不知道你的长相,不知道你的名字,只知道容家有个死了妈的二小姐,这么些年,你一次股东大会都没有去过,一直到去年,爷爷打算让你接替公司职位,才让你跟着我出席一些宴会。”容青瓷顿住,干脆咽下大半杯酒,又抹去嘴边残存的酒水,继续说道:“你被保护的这么好,为什么不能让爷爷少操心一点?”
 
    容榕终于轻轻开口:“这样的我,跟被养在笼子里的鸟有什么区别?”
 
    容青瓷没听清:“什么?”
 
    “或许我本来就不知福吧。”容榕笑着摇头,呆呆望着酒杯。
 
    浅色的香槟,有星光落入其中,像是泛着涟漪的金湖,
 
    容青瓷见说不通,又转而将气儿发在一直默默喝酒的徐北也身上:“徐北也,你口口声声说是哥哥,结果就坐在这儿喝酒,什么话也不说?”
 
    “做自己喜欢的事儿也挺好的,老爷子都同意了,你还瞎操什么心呢。”徐北也满不在乎的又倒了杯酒:“说好给小榕子庆祝,怎么又数落起她来了?少说两句,喝酒吧。”
 
    “你就知道惯着她。”容青瓷闷哼一声,气冲冲的抱胸:“她就是被你跟爷爷宠坏的。”.
 
    徐北也哭笑不得。
 
    容榕看着容青瓷略微有些泛红的脸色,知道她这是喝醉了。
 
    徐北也忽然幽幽说道:“就算让我说,我能说得出什么来?我自己就是个典型的叛逆分子,小榕子至少还没跟你们对着干,低调了这么久,最近被人咬着不放才频繁的上热搜,我可是差点跟家里人决裂呢。”
 
    “跟大哥二哥好好学学吧。”容青瓷白眼一翻,懒得理他。
 
    话题有些不愉快,三个人沉默着,各自喝酒。
 
    他们小时候,很喜欢跑到顶楼上,仰着头数星星。
 
    既能看到繁星嵌满着的天空,也能吹到凉凉的晚风。
 
    除了容榕,两个人谁也没省着酒劲儿,酒瓶七七八八散落在桌上,喝得头晕目眩,才消停下来。
 
    三个人将椅子排排放,像儿时那样,容榕坐在中间,容青瓷和徐北也坐在两边护着她。
 
    忽然两边的肩膀一沉,她低下头看,两个人都靠在她的肩上,安静的阖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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