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花的职业素养(快穿)——屋里的星星
时间:2019-07-05 09:43:02

  是一个香囊,上面的绣着一支梅花,玄亦眼神微顿,想起了自己曾许诺她要亲手为她折一支梅花,他弯下腰捡起那个香囊,指尖微颤,看向那条小径,下山的路不稳,他皱着眉,追了下去。
  早在洛染出现的那一刻,林菲便羞愧难当地捂着脸,即使玄亦推开了她,她也没有什么反应,她蹲在地上,将脸埋在手心,心中惊慌地哭了出来。
  如果洛染将今日看到的事情说出去,她该怎么办呀?
  此时她才觉得后悔,才觉得自己这番行事太过大胆、惊世骇人。
  玄亦走到山脚的时候,天色便已经暗了下来,他遥遥看向洛染的厢房,握紧了手中的香囊,尽量稳着脚步向那边走去,待走到洛染房间的门口时,他额头上瞬间滴落一颗汗珠,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一手扶着门栏,顿了顿,才去敲门。
  房门从里面打开,洛染站在屋内,眼眶红红的,待看到他脸色异常发红的时候,眼中神色顿时一变,慌乱地扶住他,不安地问着:
  “玄亦,你怎么了?”
  玄亦还有着清醒,朝着她摇了摇头,还不等他说话,身子便有些无力地靠向她,就见她一脸惊慌,急地眼泪都要掉下来,一边慌忙地将他扶进屋中,又小心地将房门关上。
  玄亦坐在凳子上,目光紧紧地放在她身上,双手握紧,希望自己保持清醒,洛染却是不知道他现在的煎熬一样,凑近他,一手抚上他的额头,便察觉到那不同常人的温度,正准备担忧地说些什么,放在他额头的手却被他一手抓住,洛染顿时愣在那里,要说的话也忘了去。
  玄亦抬眼看她,眼底似清澈,却又在压抑着些什么,他眼角带着些许嫣红,衬得他那双眼睛越发媚,他的模样似乎十分痛苦,握着她的手紧了又紧,灼热地吓人。
  洛染担忧地看着他,眼中藏着一丝茫然,知道他现在状态不对,却又不知他到底是如何了,她一手抚上他脸颊,柔声问他:
  “玄亦,你到底怎么了呀?”
  她尾音轻颤,带着丝丝担忧,在这时,却又如火上浇油,玄亦看着她娇艳欲滴的唇瓣,眸子越发深了深,手中一直拿着的香囊瞬间落地,他一手插入她的发丝,放在她的脑后,向下微压,便贴上她的唇。
  那一瞬间带来的清凉,让他好像发出一声喟叹,似餍足、似伤心。
  双唇贴上的那一瞬间,洛染眼眸顿时睁大,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他眸子紧闭,似不敢面对事实,毫无章法地吻着她,又急切又难耐。
  洛染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像是有些犹豫,可看着他额头溢出的汗,她眼中神色又全化为心疼,纤细的手指抚上他的眼角,身子渐渐靠向他,他指尖颤抖着,搂住了她的腰,紧紧地将她压下自己。
  洛染唇间溢出一声惊呼,跌坐在他身上,双手揽在他的脖颈,依着他微启唇,任由他急切的动作,直到她身子软软贴着他,他才回过神来,轻颤着眼睫,睁开眼看她,却只见她眼角含媚,带着水光,无所依地看着他,惹人怜惜。
  她已经明白他是如何了,她一手抚过他的唇瓣,抬起头,在他耳畔,轻声呼出:“玄亦,可是难受?”
  玄亦颤着眼睫,体内的那抹燥热折磨着他,让他无法保持神智,听见她的话,只能沙哑着声音应了一声:“嗯。”似是委屈、似是难耐。
  洛染眼中闪过一丝心疼,轻轻吻了吻他的唇瓣,软声说:“我帮你。”
  似是解开禁咒,他的手渐渐向下,衣带瞬间落地,外衫轻轻滑下香肩,露出她白皙修长的脖颈,带着丝丝羞涩的红意,引着人的视线,移不开。
  他火热的唇落在她精致的锁骨,他抱着她站起来,又被他轻轻放在床榻上,她颤着指尖解开他的衣衫,两人坦诚相对,他微压在她身上,她羞涩地颤着眼睫,带着些许害怕地撒娇声:
  “玄亦,你轻些……”
  话刚落,她便羞地抬起手臂遮住自己的双眼,洁白细腻的玉臂落在他眼前。
  洛染似乎听到了一句“阿弥陀佛”,还未待她回过神来,便觉得身子一疼,她眼中含着水光,雾蒙蒙地看了他一眼,似看到他眼中那一刹那的痛苦,贝齿狠狠地咬在他肩膀,要他回神。
  她带着哭腔的声音落在他耳旁:“既然选了我,便不要再念着佛祖……”
  他封住了她的唇,只余几声破碎,屋内的油灯明明暗暗,似是被风儿吹过,最终一闪而熄灭。
  不知何时,洛染才睁开眼,身边已没了人,她浑身带着些许酸痛,一手撑着身子直起,视线落在屋里,却不见任何人,她将目光淡淡落下地上。
  昨日落在那里的香囊,已经不见了踪影。
  昨日是二月二十七,玄亦的生辰。
  香囊是她早就准备好给玄亦的生辰礼物,她也早就知道了林菲要做什么,只是,她没有想到林菲居然选在了这日,她坐起来,锦被微微滑下,露出身上一些痕迹,嘴角露出一抹浅浅的笑。
  她穿好衣服下床,此时女主已经不重要,最主要的是,玄亦是如何想的,是否会与同原著一样,一晌贪欢之后后悔?
  此时的玄亦正在自己的院子中,他并未去大殿,他不敢面对佛祖,也没有等着洛染醒来,因为他也不知如何面对她。
  他一身青衫僧服,站在房内那一书架旁,他抽出一本佛经,强迫自己看下去,可是他脑海中却只浮现她,她如携媚丝的眼眸,娇艳欲滴的唇瓣,那一身皎白似月的肌肤,那噬魂入骨的滋味,如影随形,像是印在他脑海中,如何也忘不掉。
  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烟雨,玄亦脸色惨白,脚步不稳地走出院子,他拿着一本佛经,一步步走向大殿,在那条小径旁边,洛染撑着一把油纸伞,立于门前,只静静地遥遥看着他。
  他目不斜视,明明余光里全是她,却只能让自己僵硬着步伐,一步一步离开。
  他未撑伞,雨水已经将他衣裳打湿,洛染看着他背影,她穿着一身白色罗杉裙,雨水落在地上,打湿了她的衣摆,她瞧着他后背不再如往日那般挺地笔直,无意识地抿了抿唇,敛下眉眼。
  大殿,住持似乎早就察觉到什么,看着他浑身湿透走进来,也只是摇了摇头,让一旁晨诵的人离开,自己也随着离开,将这大殿留与他。
  玄亦抬眼看着眼前的佛像,他微笑着,似乎也正在看着他,玄亦跪在蒲团上,他双手合十,闭上眸子,神色似十分虔诚,带着分祈祷,却唯独不见他此时应有的忏悔。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他面对着佛祖,却是想起她站在门外,此时是否还在那里?她穿得单薄,是否会冷?昨夜里那般,又可觉得难受?
  ——既然选了我,便不要再念着佛祖……
  他突然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佛像,他依旧是微笑着,普渡众生,似是所有人都在他眼中,却又似芸芸众生都不在他眼中。
  他在大殿待了良久,直到雨声停下,夜色落幕。
 
 
第53章 
  玄亦在逃避着, 不敢去见洛染, 每日跪在佛祖前,却日渐消瘦。
  林菲早在那日下山后,便通知家中人,将她接了回去, 日后怕是再也不会来这个地方了。
  如此半个月后, 住持找到了玄亦, 他看着玄亦越发沉默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念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玄亦将眸子看向他, 似是有些茫然说道:“师父曾经说,让玄亦顺心而行, 可师父可否告知玄亦, 何为顺心而为?”
  这些日子,他曾问了佛祖好多遍,可他却如何也得不到答案。
  住持看着他, 似是看透人心,他说道:“你心中何想, 自己都不知, 旁人如何知晓?”
  “师父,我愿一心向佛,可为何总是会想起她?”他寻不到答案。
  住持看他依然不解的样子,遂又问他:“你为何一心向佛?”
  玄亦皱了皱眉头, 为何一心向佛?他不知。
  住持摇了摇头,说道:“你不知为何总想起她,也不知为何一心向佛,既然都寻求不到答案,那你且放下这些,你现是想要留下,还是随她离开?”
  玄亦猛然抬起头,神色微变,怀着莫明的情绪地问道:“离、离开?”
  住持点了点头,平淡地说道:“洛施主本就不属于青灵寺的人,自然会离开。”
  玄亦眼神似是灰败了一些,他敛下眉眼,良久才问:“她何时离开?”
  “若想知道,便亲自去问吧。”住持看着眼前自己曾引以为傲的弟子,眼中闪过莫名的情绪,似遗憾、似期待,他又说,“是走是留,全在你一念之间,莫悔恨。”
  大殿内只剩下他一人,他垂着眼眸,又想起她,他好久未见她了,便是晨诵,他也不再走那条小径,也不曾再遇见她。
  他跪在蒲团上,合十的双手放下,袖子中突然掉落一样物件,他的目光微凝。
  是那日他从她房间捡起的香囊。
  他还欠她一支梅花。
  他捡起那个香囊,眼前似又看到那日雪地里,她发髻上带着的那一支梅花,花美、人更美。
  自那日后,心绪便是乱的,如今更乱了,玄亦闭了闭眼眸,最终还是站起来,向外走去,后面的佛像,依旧在笑着,似乎在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一步步离开。
  他走近她的厢房,还未敲响门,便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咳嗽声,带着些许的脆弱,玄亦眸子一动,顿时有些不敢敲响那扇门。
  怎么会染上风寒呢?是那日吗?
  玄亦顿时闭上了眼睛,掩住眼中的神色,他还在犹豫不决,房门却从里面被打开,听到声音的那一刹那,他瞬间后退一步,微微别开眼,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洛染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见他别开眼去,她吸了口气,平复心中的情绪,却是没有忍住眼眶发红,轻声咳嗽起来。
  玄亦顿时看过来,就见她一手紧紧抓着门栏,骨节泛着白色,不过半个月,她的下巴越发尖,清瘦了好多,她一双眸子微润,却是轻浅笑起来,轻声细语道:
  “我还以为你会一直躲着我。”
  玄亦哑声,说不出话来,他看着她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心疼,还不等他想好说什么,便见眼前的人儿,又开口说道:
  “我就要离开了。”
  玄亦浑身一僵,艰难地说道:“为什么?”
  洛染眼角的泪珠掉下来,她却无所谓地伸出手抹去,然后笑着说:“你不见我的这段时间,我去找过你,可是你想躲着我,我又怎么可能找得到你?”
  玄亦想要说没有,可是他却说不出来,洛染咬着唇瓣,又笑了一下,泪珠成串地掉,她却丝毫不在意,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带着些许的沙哑,却继续说道:
  “我想着,不管你是怎么决定的,总要见你一面,让你亲口对着我说,我才能死心。”
  眼前有些模糊,似乎有人替她擦了眼泪,动作轻柔,似是怕碰坏了她一般,她瞬间就止不住眼泪,眼前的人一言不发,她哽咽着继续说:
  “所以我便去大殿找你了,只是还没有找到你,便有人喊住了我,那人是我姨母,我上京来,便是为了投奔她,却没想在这青灵寺一待就是大半年。”
  她侧过脸,自己用着帕子擦拭了一番,才又转过来笑,似是出水芙蓉般,轻轻柔柔的,如一阵轻风拂过,玄亦看着她,袖子中的手紧紧握住那个香囊。
  洛染似乎没有看出他心中痛苦一般,笑着说道:“姨母说明日来接我,我就突然失了去找你的勇气,我想,就这样离开也好,当作不知道你后悔了,这样我也留下一分念想。”
  玄亦狠狠闭上眼睛,往日淡漠的神色,再也保持不住,声音中有些痛苦,他似哀求道:“阿染,别说了。”
  耳畔又响起她的声音,带着些许哭腔:“你别闭着眼啊,我马上就要走了,你看看我呀。”
  玄亦只觉得眼中微湿,他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她,却从未想过她会离开,他几乎从未拒绝过她,便是这时,他也是依着她,睁开眼去看她。
  如今还是白天,她却是扑进他的怀里,环着他的脖子哭,染湿了他的衣衫后,才仰起脸,湿漉漉的眸子看着他,哭着问他:
  “玄亦,你有没有喜欢我呀?”
  他眼底是怜惜,她依然哭着:“你别骗我呀,我马上就要走了,再也看不见你了。”
  然后她又泄气地哭:“你还是骗骗我吧,说你喜欢我,我以后想起你,不想再像今日这般哭了。”
  他抚上她的青丝,哽着嗓子开口:“我喜欢你。”
  她顿时哭得越发凶了,抱着不松手,哭着说:“玄亦,我也喜欢你。”
  哭到累了,她终于松开他,似是不好意思地擦干了眼泪,眼角微红地看着他,后退了一步,退回房间里,浅着笑对着他说:
  “你明日不要来送我,我怕我会舍不得走。”
  玄亦看着她,握紧手中的香囊,张了张口,却又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只能看着她把门阖上,然后她似乎依靠着门蹲了下去,屋里传来她呜咽的哭声。
  玄亦站在她的门前,却是如何也迈不了步子离开,他想说,他没有骗她,他真的喜欢她。
  他心爱的女子在屋里哭,可是他却连敲响房门的勇气都没有。
  第二日,他第一次没有听她的话,他站在后山那条小径,看着一辆马车将她带走,她似乎察觉到什么,进马车前,她转身朝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有人催了她,她才收回视线,进了马车,帘子被放下,他再也看不到她。
  马车渐行渐远,他唯独留下的,只有那一个香囊,他还没有问她,这是不是她送与他的、生辰礼物?
  一日后的晨诵,念忘突然跑进来,手中拿着一封信,交给他:“玄亦师兄,这是洛施主房间里落下的。”
  玄亦眸子微动,看着那封信,上面写着:“玄亦亲启”,她的字和她一样,娟秀温润,他又想起第一次遇见她时,她坐落在青石上,随意拨动着琴弦的样子。
  他接过那封信,念忘也退出去之前说了一句话:“玄亦师兄,洛施主的琴还在房中。”
  他沉默了好久,才打开信封,上面只写了一句话:
  “姨母家住京城,长同巷,白府。”
  只简单一句话,其余什么都没有说,可玄亦却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抿着唇,他向外看去,那里是京城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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