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不想死(快穿)——缓归矣
时间:2019-07-05 09:50:23

  司阳朔不明所以,怎么又哭了?
  眼中含泪的米盼盼直直望着司阳朔的眼睛:“一周岁六个月。”
  司阳朔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摸了下米乐乐的小手:“你儿子很可爱。”
  米乐乐发出咯咯笑声,抓住了司阳朔的手指,顿时笑得更甜了。
  司阳朔跟着笑,轻轻晃了下手。
  这一幕落在米盼盼眼里,千般滋味万般情绪在心头翻涌,险些控制不住落泪。
  看得司阳朔一头雾水。
  “谢谢!”米盼盼草草说了一句,把儿子放进小推车,逃也似的离开。
  留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司阳朔,什么情况,刚才还好好的,坐回车里,司阳朔还有点回不过神,今天这一天都乱七八糟的。
  甩了下头,司阳朔一踩油门扬长而去,留下一串尾气。
  听到引擎声的米盼盼不由自主回头,怔怔地站在原地,面上爬满泪水。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也在这座城市里,他们会以这样的形式再遇。
  他一点都没认出自己,更不知道乐乐是他的……米盼盼低头看着抓着推车上前面玩具玩的儿子,乐乐很亲近他,是父子天性作祟吗?
  心乱如麻的米盼盼回到家中,由着儿子坐在玩具毯上玩耍,自己则抱着膝盖发愣,眼前放着几盒药,中间是一张精美大气的名片。
  出着神的米盼盼被一阵突兀的铃声惊醒,电话是托儿所所长打来的:“盼盼啊,你们还在社区诊所?”
  米盼盼一个激灵,惊觉自己居然忘了上班这回事,连忙解释,
  “没事就好,那你今天就在家好好陪陪乐乐。”
  米盼盼一叠声道谢,挂上电话,捶了下的脑袋,自言自语:“别想了,有什么好想的,乐乐是你一个人的孩子,就这么简单。”
  对,就是这样的。米盼盼握了握拳头给自己打气。
  话虽如此,米盼盼却不由自主地频频走神,工作上显得心不在焉,这人心思不在工作上了,就容易犯错。
  这一天,米盼盼不小心把一个20个月大的孩子摔在了地上,幸好没有大问题,就是右手手指骨折。把孩子爸妈心疼坏了,在托儿所一顿大吵大闹。
  托儿所所长心力交瘁,好言安抚又赔钱又退费,才算是平息了家长的怒火。
  精疲力竭的王所长无奈地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米盼盼,她在这干了一年多,怎么说呢?
  这姑娘人还不错,就是有时候做的事,好听点是大大咧咧迷迷糊糊,不好听就是脑子忘记带出门了。
  在这之前喂奶烫到过一个小孩,换纸尿布摔过一个小孩,米盼盼不是第一次发生意外了,但是都没这次这么严重,也没遇上这么不依不饶的家长。
  王所长也累了,就算米盼盼哄孩子再有一套,处境再可怜,自己这座小庙也供不起她了,再出个万一,她这托儿所还开不开了,现在生意本来就不好做的。
  “待会儿把你这个月的工资结了,我多给你开一个月的工资。那屋子我让你住到月底,这个月你抽空另外找个房子。” 米盼盼现在住的是那栋五层楼是王所长名下的,王所长看着孤儿寡母的可怜,工资少了几百块,就让她白住了一个单间。
  “所长所长,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米盼盼吓得方寸大乱,上前抓住王所长的手哀求,眼泪就像是掉了线的珠子。
  王所长心一狠,抽回手:“这不是你第一次犯错了,上次我就跟你说了,下不为例,可你看看你。现在家长们都很不放心你,不只一个家长,我也是没办法啊,我得做生意,这一屋子的人都得吃饭啊!”
  王所长叹叹气,语重心长:“照顾孩子得小心又耐心,你还太年轻不大适合这份工作,趁着现在年轻学习能力好,赶紧换一份工作,你这么聪明,肯定能找到最适合自己的行业。”
  米盼盼做事马虎,过了这一茬还得有下一茬,看小乐乐就知道了,这孩子一路摔摔打打长大,不是这儿一个包就是那儿一个口子。
  对自己孩子都粗心大意,更别说旁人家的孩子。自己知道她这毛病,但是米盼盼哄孩子实在有一套,再难弄的孩子到她手里都服服帖帖的,所以也就忍了,哪有十全十美的人。
  但是今天,她耐心告罄,忍不下去了。她怕下回来个火爆家长砸了她的托儿所。
  米盼盼再求。
  王所长态度坚定地拒绝:“我还有事要忙,你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吧。”
  苦求无果的米盼盼伤心欲绝,她丢了工作,连住的地方也快没了,以后她可怎么办啊。惶恐无措下,米盼盼本能地打电话给米母:“妈,妈。”
  一嗓子哭得米母脸都白了,一叠声问怎么了?
  米盼盼断断续续地哭诉。
  米母:“你也不是有意的,你别太难过,工作没了,咱们再找,别哭,别哭,又不是多大不了的事。”
  “妈,我想回家。”米盼盼委屈地直掉眼泪。
  听得米母心都要碎了,孩子在外面受了委屈,想回家天经地义,可老头子不让孩子回来,这个铁石心肠的老东西。
  “你回来,你带着乐乐回来,要是你爸不同意,我就跟他离婚。”这一刻,爱女之情盖过了理智,米母再也无法放任女儿外孙在外面吃苦受罪。
  安抚好女儿,米母回家就找米父摊牌。
  结果被米父骂了个狗血淋头:“她糊涂你也跟着犯傻,我之前跟你说的都白说了。带着个孩子,盼盼这辈子就毁了。”
  米父气得拍直拍桌子,唾沫横飞:“她还年轻,不带孩子,还有可能找到个条件过得去的男人,可带着孩子还是个儿子就难了,你想让她这辈子就守着儿子过,你想我不想。没了工作更好,我看她怎么养孩子,养不了,她就会服软就会愿意把孩子送走。我们再逼着她读个文凭,换个城市,她就有机会重来。
  孩子送到那边也只有比跟着她好,人家夫妻俩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在苏州市里有四套房子,条件没的说。那是我亲外孙,我还会害他不成。”
  米父一直想把米乐乐送养,人家都找好了,是他一个堂哥媳妇的远亲,两口子的独生子车祸没了,年纪有点大,四十出头,想尽办法都生不出,就想领养个孩子。
  米父仔细打听过,还偷偷去看过的,很好的人家。外孙跟着他们比跟着女儿好,能享受更好的物质生活不说,也不用遭受流言蜚语,像个正常孩子一样长大。
  米父掰开了揉碎了和米母讲道理:“你长点脑子好不好,你以为你是在疼她,你是在害她!”
  在家等好消息的米盼盼惊闻噩耗,扬起的心再次跌入谷底,拿着手机呜呜咽咽不止,再听她妈又提送养,说什么那户人家一个安全工程师一个注册会计师,年薪加起来六七十万,还有好几套房子,乐乐跟着他们会过上好日子。
  米盼盼气得扔掉电话,有钱了不起吗?那家再有钱能有她对乐乐真心,要是想让乐乐过上有钱人的日子,她干嘛不把乐乐送给他亲生爸爸,何必舍近求远,把乐乐送给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系陌生人。
  正在玩玩具的米乐乐吓得哭起来,米盼盼过去抱着儿子啕嚎大哭。
  下班归来的冯恺在走廊上听到哭声,吓得变了色,焦急敲门:“盼盼,乐乐。”
  米盼盼不想理,但是敲门声和喊叫声越来越急促,米盼盼只得过去开了门。
  “出什么事了?”冯恺紧张。
  望着冯恺关切的面容,米盼盼悲从中来,再次痛哭。
  哭得冯恺心揪成一团,进了屋关上门:“你先别哭,你告诉我出什么事了,我们一起想想办法。”
  说着话,冯恺过去抱起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的米乐乐,见他都快哭背过气了,连忙排气顺背:“乐乐乖,乐乐不哭,看叔叔给你买了什么,小蛋糕诶。”
  好不容易,冯恺稳住了米乐乐,让他捧着蛋糕忘记了伤心。
  米盼盼还坐在旁边继续掉眼泪。
  冯恺小心翼翼地问:“你遇上什么事了。”
  米盼盼抽抽噎噎:“我没工作了。”这要是没人安慰,米盼盼自己抱着儿子哭上一会儿也就好了,以前她遇上委屈都是这么过来的,可有了人安慰,反倒是越安慰越委屈。
  说着说着,米盼盼再次伤心啼哭起来:“我妈居然落井下石,说除非我把乐乐送走,不然她不会再给我打钱了,她逼我,她联合我爸一起逼我。他们就是爱我没工作了,所以趁机威胁我,冯大哥,我可怎么办啊。”
  “我养你们。”冯恺脱口而出,话一出口,他自己都吓了一大跳,紧接着心跳提速。
  米盼盼哭声顿住,眼泪降落不落,模样有点滑稽。
  冯恺心里突然一定,因为自己的遭遇,所以他对米盼盼有一种别样的亲近和同情,忍不住想帮助她们。他不知道这种感情是不是喜欢,但是他知道和米盼盼母子在一起自己很快乐,如果没有她们母子,他觉得自己就像行尸走肉一般。
  冯恺认真地看着米盼盼:“我会把乐乐当成自己的孩子。”
  “哇。”
  蛋糕从小凳子上掉在地上,米乐乐伤心欲绝地哭起来。
  “乐乐。”米盼盼急忙跑过去,不禁松了一口气,她真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冯恺神色一暗,旋即又打起了精神,自己操之过急吓到她了。
  ……
  冯恺的近况被整理成简略文件放在阿渔眼前。
  许新修长的指尖轻轻一点:“他应该掀不起浪花了,不过安全起见还是再观察一段时间的好,你觉得呢?”
  阿渔接过来随意翻看:“你看着办。”
  冯恺出狱后,许新就让人盯着,这是许新主动提议,他说有其母必有其子,这话有一定的道理。万一冯恺坐牢坐的心理扭曲了,想学他妈丧心病狂想杀人,观察观察确认下有无危害,放心点。
  阿渔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本来,他不说,自己也要安排,既然他毛遂自荐想表现,她自然乐得省心。
  许新转到阿渔身后,圈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窝里轻轻蹭,略略粗糙的胡茬划过丝般细嫩的肌肤,缱绻横生。
  “冯恺和人同居了?”阿渔饶有兴致地又翻了一页。
  已经看过一遍的许新心不在焉地说到:“和一对母子,城东租了一套二室一厅,每个月3800,一个月工资去了。为了这,他还找了个陪人练口语的兼职,拼命的很。看情形,冯恺挺喜欢那女的,是想正经过日子的样子。”
  阿渔神情微妙,一根手指头推开捣乱的人:“一对母子,有照片吗?”
  许新:“有啊,倒数第二页。”
  阿渔翻到那一页,乐了,夕阳下,冯恺推着婴儿车,车里坐着个虎头虎脑的小娃娃,米盼盼走在冯恺边上,俨然一家三口。这蝴蝶翅膀扇的,有意思。
  “你认识这母子俩?”许新察觉到了。
  阿渔就知道他能猜到,这家伙猴精猴精的,一点蛛丝马迹就能嗅着味:“她,”阿渔点了点照片上的米盼盼:“和司阳朔有一腿,这孩子,不觉得五官有点像司阳朔。”
  这一说,许新定睛细看,还真是:“这是司阳朔的儿子!”
  “真聪明。”阿渔赞赏地摸摸他的脸。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男朋友。”许新骄傲的挺挺胸。
  阿渔低笑一声。
  许新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肩头,看着照片上的小婴儿:“司阳朔知道吗?”不等阿渔回答,自己接着说:“应该不知道,知道的话,怎么着也不至于沦落到这里。”
  许新啧啧两声:“这就是乱搞男女关系的下场,喜当爹啊。这可真够巧的,司阳朔的旧情人私生子和冯恺在一起。”
  阿渔心念一动,若有所思地在两室一厅上绕了绕:“要是真在一起了,以他们目前的经济能力,需要两室一厅吗?”
  “冯恺可是少爷出身,再说了,一个屋,那孩子说小也不小了,两口子办点事。”许新暧昧的挤了挤眼睛。
  阿渔白了他一眼:“监狱这地方是个大熔炉,少爷病能治七七八八,饱暖才能思淫欲。”
  “你觉得他们就是合租,一男一女带着一个孩子合租?”许新点了点那张温馨的‘全家福’,表示不信:“要是没奸情,我跪键盘。”
  阿渔意味深长地拍了下他的膝盖:“没准人家觉得他们是纯纯的友情呢。”
 
 
第124章 霸总未婚妻25
  许新跪在黑色的键盘上,痛心疾首地表示,他太天真了!
  就算冯恺和米盼盼共处一室,就算冯恺甘之如饴承担米盼盼母子吃喝住,就算周围邻居都觉得他们是一家三口,可他们没睡一个床,所以不‘算’有奸情。
  卧了个大槽!见过养备胎的,但是没见过养得这么溜的。
  当真是人不可貌相,那米盼盼看起来像个缺心眼,做的事也挺缺心眼。
  为了证实是否有奸情的存在,他让人也盯了盯米盼盼,发现这是个神奇的人物。
  去奶茶店上班能十杯奶茶配错三杯料,半个月后被炒鱿鱼。卖鞋子,给客人装了一只36一只37的鞋,把贵的鞋子当成尾货卖,不到一个星期,又被辞退还罚了钱。
  就这么一个干嘛嘛不行的人,却把冯恺拿捏的服服帖帖,心甘情愿当冤大头。
  爱情啊,真是不讲道理!
  被无理取闹的爱情坑了一把的许新自发自觉地摸出一个键盘跪下了,男人,一口唾沫一口钉,言出必行。
  阿渔手里捧着一碗刚洗好的草莓,挑挑眉:“怎么跪上了?”
  许新:“愿赌服输。”
  阿渔在懒人椅上坐下:“长见识了吧。”
  许新用力点头。
  阿渔忍着笑,一脸孺子可教地点点头。
  冯恺和米盼盼暧昧的只差上床那一步,但是没突破那条底线,所以在米盼盼的认知里他们就是纯纯的友情,米盼盼可以理直气壮说:我一直把冯大哥当成亲哥哥看待。
  前世,冯愉能在米盼盼冯恺司阳朔这段三角恋里兴风作浪,也得有的放矢才能搅风搅雨啊。
  冯恺哪是暗恋米盼盼,分明是明恋,连冯远鹏都知道了,气得火冒三丈,但一点都不妨碍人家一有机会就想去挖墙脚。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