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五零年代当学霸——扫雪煮茶
时间:2019-07-07 09:35:42

  “想老老实实干点事情,遇到的阻碍很大,需要去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和利益关系。我在那方面没有特长,自己经营企业事倍功半没有必要呀。我把技术和财务抓在自己手里,找个信得过的人当职业经理人就可以了。”李惜文眨眨眼,她上辈子的深刻教训就是只抓财务没抓技术才吃了大亏。这辈子要搞事业她还有黄金和小理想换钱,技术也可以学习积累,那个坑她的王八蛋要是再落到她手里,她一定会变成周扒皮逼他天天997。
  天气越来越冷,李大海每天都在荒滩上往前探索一点,既是为了砍柴火,也是为了探路。
  眼看就进腊月了,各生产队开始算工分,口粮虽然没有的分也一样要算清楚。队长支书们跑公社要救济粮,公社书记跑县里要救济粮。李惜文以为会有别的公社来找她去看地下水,结果并没有,她就把主要精力放在教授爸爸妈妈汉语和翻空间的资料琢磨打井机上面了。
  中午李振华从村子里回来,拿回家三封信和一张包裹单。
  李惜文心里猜可能是宁东写信来了,特别想马上就拿过来看看,但是这种时候她格外要矜持一下,坐在那儿就是不肯动。李振华的情绪也不高,这三封信分别是李大山家、李大江家和李惜珍寄来的,包裹单上是陌生的名字杨全良。
  李大海先拆李大山的信,信里以夏桂花的口吻把李大海骂了一顿,宣布和李大海划清界限以后再不来往。李大江的信很简单,只有短短几行,除了和李大海划清界限,还有希望李大海好好改造什么的套话,落款是杨全良代笔。
  李大海把李大山这封信断绝关系的信郑重收好,看着李大江的信笑,“二哥滑头滑脑的,这个杨全良估计是惜玉的对象,一样滑头滑脑。回头给惜玉寄一床红被面吧。”
  李惜文直接把红被面拿出来了,“爸,拆李惜珍的信!”
  李惜珍在信里深切安慰了叔叔和婶婶,说自己在平京结婚了,还怀孕了,但是丈夫工资不高。希望婶婶能把图书馆的工作暂时借给她,等婶婶回京她就归还。还说她丈夫家里有一点关系,只要叔叔愿意检举揭发吴世会,她丈夫就能为叔叔和李振华活动,让他们尽早回京。
  李惜珍这是趁火打劫图谋图书馆的工作来了?李大海和曹月英都无语了。
  李惜文知道的比父母和大哥都多,她把这封信看了两遍,说:“李惜珍的对象朱忠勇已经结婚了,老婆是宁东的表妹。报纸上最近搬到福山住的那位朱领导就是朱忠勇的亲爸爸。李惜珍被宁东的表妹搞得工作都没有了,还怀孕了,听说躲在那个对象的房子里准备把孩子生下来。她就算从老家知道我们家的通信地址,她也不可能知道大师伯的事情。”
  李惜文冷笑两声,继续分析说:“能和她说这些事情的只可能是朱忠勇。朱忠勇这个人的亲妈也算是被亲爹抛弃的,可是他一边听他后妈的话娶了门当户对的方静,一边把李惜珍金屋藏娇,绝对不是个有骨头有原则的男人,也不可能在政治立场上背离他的父亲。朱忠勇让李惜珍来说服我们揭发师伯,应该是那位朱领导的意思了。”
  李振华听出李惜文的言外之意,说:“小妹,你怀疑师伯和我们家下放是朱领导干的?”
  李惜文点点头,“朱忠勇一直带的手表是进口的军用潜水手表,我听资本家家庭出身的同学说那块表值好几千块钱呢。先不说他们家从哪弄来的钱买手表。这个可是外**用的表,不是随随便便想买就能买到的!举报的事情我们不做。但是李惜珍不是朱忠勇最亲近的人吗?我的想法是把奶奶和大伯父一家搞去照顾李惜珍,就凭奶奶和方小娥那个看见好东西就要顺走的脾气,知道那块表有多值钱,她们不敢和朱忠勇明着来,挑唆李惜珍要钱绝对不会手软,吵闹给隔壁听见,是个人都要举报朱忠勇的吧?
  我们可以利用手表把姓朱的搞一搞。这人一上山就打击了这么多的人,还没有被他搞的人未必不心存顾忌。他被搞别人应该只是看着。就算不能把他搞下山,借姓朱的手把李惜珍这个总掂记我们家的祸害送去坐牢也好呀。”
  李大海思考了很长时间,说:“这事我要和你师伯商量一下。你大伯家要是有人去坐牢了,对你们几个的前途多少还是有一点影响的。能不惊动老家还是不要惊动的好。举报你师伯的那个邻居家不是也在农场劳改吗?利用这家人更合适。”
  这次再给师伯一家和李振国带东西品种要丰富一些,曹月英托几位学员婶子给做的五双厚棉鞋,李惜文用旧毛巾被改了大小五个厚背心,上次买的治感冒的中药,还有一个熬药的药罐子。还有照例一百个霉窝头再加两包用油纸包的炒黄豆。
  李大海这次要给李惜玉寄红被面,仍然要从县城走,估计要在农场借住一晚,和曹月英商量带一点拿得出手打点管教干部,管教干部也不会推辞的礼物,最后曹月英让李惜文拿五双她屯的尼龙袜子出来。
  下午曹月英去村里上课。李振华和李惜文削小木棍和小木片搭打井机的模型,为免打扰就把院门拴上了。
  院门开始被拍的呯呯响的时候兄妹俩都估计对方会去开门,都没有放下手里的小刀和木棍。
  然后,宁东和邢兰州的声音同时响起来了。
  宁东只喊了一声:“小妹。”
  邢兰州喊:“李振华,李惜文,开门!”
  宁东来了?李惜文笑容灿烂,就是不知道动。李振华跳下炕出去开门,她才反应过来,跟着她大哥跑。
  院门拉开,又黑又瘦的邢兰州推着堆满大包小包的手推车进院门,说:“哎哟,你们这可真偏远,离我姥姥家有上百里地呢。”
  李惜文的眼睛只看得见后面提着一只小行李箱的宁东。宁东把小行李箱递过来,笑眯眯说:“我这次出差只买了口红和香水。”
 
 
第102章 都是你的
  符满娇收到香水的时候有多开心,李振华就有多开心。所以他看见宁东把箱子打开给他小妹看香水和唇膏他就反应过来:这王八蛋和小妹有情况!
  他给符满娇找了很多条理由不回信,但是他的心里仍然是希望符满娇给他写信的。
  符满娇的信一直没有来。
  宁东提着万里迢迢从外国买的唇膏和香水捧到他妹妹面前的心意有对比尤其显得珍贵。何况妹妹笑的那么甜蜜,宁东看着他妹妹同样笑的甜蜜,他还能怎么办?
  李振华只有假装眼瞎,给邢兰州和宁东泡茶,和邢兰州寒暄:“这一路你们是走来的?”
  “哪能呀,搭拖拉机到梨树村,再把手推车推过来的。推车走上百里路我可不行。”邢兰州握着粗瓷茶杯吸一口气,然后他就发现炕桌上的那一堆东西,“哎,你们刚才就在做这个?这是什么?”
  “打井机。小妹听说有个生产队在高山上打井,塌方死了人。她就想设计一个打管井的打井机。”李振华把图纸拿给邢兰州看。
  几十页草图,邢兰州看了半个多小时,放下图纸他问:“你们这个正反循环打井机,最深能打多少米?”
  “理想深度五百米,正反循环打井机只是一个设想,我们连小型打井机都凑不出样品呢。现在这个条件,大部分的生产队都没有电,用水泵抽水只能临时应急,长年累月用柴油机也不现实……”李振华笑着说。
  “有电的生产队会越来越多的。你们设计的打井机用处会越来越大!”邢兰州很激动,声音就有点大。
  宁东被他的说话声吸引,也过来看图纸。
  李惜文就把手提箱合上提进里间她的卧室去,把香水和口红都收进空间。
  这段时间李家已经养成习惯,不管是吃的东西还是用的东西,吃过用过李惜文就会立即收起来,谨防外人突然进门。
  也是因为她家这么谨慎,村长支书隔三岔五的过来关心一下,还有些婶子嫂子们上午过来串门,她家都没露过破绽。
  今天来了两个大小伙,还推来一车东西,村长和支书最少要来一个观察情况。李惜文估计人家就是不来,她大哥也会去请人家来吃饭。现在是两点多,宁东和邢兰州估计中午饭就是有吃也是随便垫一下,她要先给他俩弄点吃的,再准备一下晚饭。
  三间房的格局是这样子的,东里间炕大就是李大海和曹月英住,西里间炕小就是李惜文住,家里杂七杂八的东西也是放在西里间。中间这间外面是锅灶,里面的炕就是李振华睡。不过白天他的卧具都会收起来放到李惜文那屋里,他的炕当客厅用。
  家里两次买的粮食和金主任寄来的两大麻袋粮食都搁在李惜文这边的西里间。不过现烧点什么给宁东吃李惜文都有点等不及,她拿出饼干和装油茶面的铁瓶,给他俩各冲了一碗油茶面。
  宁东仍然在聚精会神看图纸。
  邢兰州没和李惜文客气,一手拿碗喝油茶,一手拿饼干啃,说:“你这小日子过的不差嘛。”
  “有本事的人在哪都能过的不差。你这个又黑又瘦的样子,是真的吃苦头了。”李惜文怼邢兰州也怼习惯了。
  “呵。”邢兰州正想说话,前一秒还在认真看图纸的宁东横了他一眼,他自问李振华不会管他们打嘴仗,他一个人也干不过人家两个,改口说:“看看我这个吃苦头的人都给你们家搬什么好东西来了。”
  据说白河大坝工地上的劳动标兵推小推车最多能推一千斤的沙土,这个小推车堆的高高,三四百斤重的东西是有的。
  李惜文看邢兰州这个出过力流过汗的样子,也不好意思怼他了,就问:“都有什么好东西?”
  “一头羊。一百五十斤玉米渣子,还有一麻袋萝卜一麻袋土豆再加一点干菜。这点东西好几百块钱呢,宁东把他的手表都卖掉了。”邢兰州扭一扭腰:“买的时候他总嫌少,运过来费我好大劲,我的腰都要断了。”
  “别听他的,我卖掉的是旧表,新表在手提箱夹袋里,你帮我拿过来。”宁东说完继续看图纸。
  李惜文回屋去摸手提箱的夹袋,里面一个扎着彩带的盒子,看大小决不止一只手表。李惜文就把彩带拉开。
  盒子里躺着一对情侣表,俄国产火箭牌,表盘很大风格粗犷,情侣表自带美颜滤镜,李惜文就觉得挺好看的。她挑女款的试一试,表带长短合适很贴合她的手腕,她就把原来戴的手表摘下来换新的戴上了。另一只男款自然是用不戴手表的那只手提出来给宁东。
  宁东戴手表的时候瞄一眼李惜文袖口的表带是同款,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偷偷摸摸好刺激的,李惜文抛给宁东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嗔怪他,“钱不够就少买点,旧手表也戴那么多年了,卖掉多可惜!”
  “也不是存心要卖手表,主要是兰州找的人办事特别肯出力,钱不够也不能欠着人家的,就拿手表顶帐了。”宁东趁着李振华和邢兰州在外面解手推车的绳子,用他戴手表的那只手去拉李惜文那只戴手表的手,轻轻握了一下就松手了。
  “你的钱够不够用啊?”李惜文问。
  “够用的。买香水和手表的钱是我姥爷给的。他还叫我给李叔叔买香烟买酒,给曹阿姨和你买大衣的。我来的急,把那些东西都扔在学校宿舍了,回头兰州回京叫他跑一趟给我们寄过来。”宁东说着又把图纸拿过来,说:“杰克援建的新机械厂就计划生产液压系统,你这套图纸未来会很有用。不过我见过的挖井机和你们设计的不太一样,我可以画出来,你的绘图工具带来了没有?”
  “我去拿。”李惜文去她爸妈的里间,把她的绘图板和纸笔尺都“拿”出来。
  几分钟之后,李振华和邢兰州合力提着一大麻袋土豆进屋,就看见宁东和小妹坐在一起,一个画草图一个拿着图纸在做对比,虽然看不出来有多亲密,但是画面特别和谐甜蜜。
  曾经搞过对象,但是现在是单身狗的两位进进出出几趟都觉得看这小两口扎眼睛。李振华就问邢兰州:“你们来可有村里人问你们话了?”
  “没呢。遇到一个孩子问路,那孩子就把我们指这来了。”邢兰州拍一拍身上的灰,“要去和生产队打个招呼是吧,走,我俩去。”
  “嗯,我爸去和顺农场了,明天才能回来。你们明天不走吧?”李振华也拍着身上灰,都没和坐在炕上的两个人说一声就出来了。
  “我明天走的,想去姥姥家住两天。宁东估计能多住两天。”邢兰州问:“怎么?”
  “那我就今天喊支书和村长来家吃饭。”李振华又回头进屋,和李惜文说:“那个羊收拾一下,羊头炖个汤还是怎么样你看着办,我请支书和村长来吃晚饭。”
  李惜文放下图纸,“有萝卜呢,就水煮羊头吧。”
  宁东也把尺子和笔放下了,卷毛衣的袖子,“小妹找件旧罩衫给我,我去外面收拾羊头。”
  呵,这贱人,小妹不动他就不动,小妹要干活他就勤快了。邢兰州扭头先出了院子。
  干着活脏兮兮的,就不会靠那么近了。李振华也放心的出门了。
  李惜文把她大哥干活的旧棉袄拿给宁东穿,她先拉开炉子添柴,再拿盆给宁东端着,把锅里的水舀到盆里去。
  整只羊都斩成了块装在一个荆条篓子里。篓子就扔在水井边。李惜文扒一扒发现整头羊除了角估计都在这儿了。她把羊头和羊蹄找出来放到井台边的石头上,问他:“你会收拾吗?”
  “当然会,交给我!”宁东摩拳擦掌,“我在我小舅那儿玩,待的最多的地方除了汽车班就是炊事班了。”
  吃货真是本领大呀,李惜文想想就把篓子提起来,“那你干活,我把羊肉放到屋后头的棚子里去。”
  “我来我来。”宁东赶紧接过来,很机警的问:“要不要拴院门?”
  “不用,都说荒滩上有野狼,生产队的社员都不允许孩子们跑来玩。我大哥上午在生产队教扫盲班,小伙跟他玩都在生产队。不是有事下午都没人到我们家来。”李惜文领着宁东到屋后头去。屋后头就是墙,晒不到太阳温度低,李惜文要冻冰块储藏起来,李大海和李振华靠墙搭了个棚子准备给她放水盆,这地方大的很,把羊肉篓子摆在这儿很合适。
  “有狼啊,生产队有人家有猎枪没有?”宁东兴奋了,“打狼打狼,狼皮做褥子多好呀。”
  “都说有狼但是谁也没看见过,就看见过粪便。我爸说有狼群不一网打尽就是祸害,要县里牵头组织几个公社的民兵搞一趟大的才行。但是县里粮库听说都没有粮食了,没法组织人手打狼。”李惜文叹气,“支书他们也想打狼,但是现在吃饭都吃不饱,一天两顿稀糊糊只能续命,打狼跑都跑不动!靠两三个人去打狼,把狼引村子里来麻烦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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