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的娇软甜心——哒哒啦爱你
时间:2019-07-08 09:47:39

  同情夏夫人口中那个, 喜欢童话故事, 在花园里一等几百天,就为了种出一个拇指姑娘做朋友的小南宫情。
  可是同情不是喜欢,阮甜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南宫情,也根本不会让自己去喜欢。
  她分的很清楚。这个世界, 是假的。
  她早晚会走。
  “那…你不喜欢,我现在就把它们带走了。”
  阮甜匆匆站起来,埋头走到飘窗, 抱住玻璃花瓶。
  她把花瓶抱的很紧,甚至忘记了这不是她带进来的东西。
  转身时,阮甜抿着嘴角, 朝南宫情鞠了个躬。
  “对不起,今天过来打扰你了。至于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希望没有对你造成困扰,我会自己解决的。”
  她指他们两人传出订婚绯闻的事情。
  被拒绝的滋味,南宫情出生到现在,几乎从未品尝过。
  但今天,尝了个彻底。
  心,仿佛在这一瞬,突然的空了个洞。
  少女依然娇俏美丽,说话时声音软软的,甜的像她的名字。
  可她不喜欢他。
  怎么才能得到一个人的心?
  南宫情惘然,视线落到自己不能动弹的双腿,还有指甲盖上比常人少了一半的小月牙,心忽然沉了下去。
  他没有机会。他的身体,不如正常人。
  .
  这天晚上,阮甜睡得很好。
  原来,把话都说清楚,勇敢的表达自己的想法,是一件这么痛快的事情。
  她高高兴兴的起来,换上运动服,瞅着清晨空气清新,准备去跑步。
  可刚一出门,却与等在门口一头短碎发的陌生女孩撞了个正着。
  对方身材并不算高挑,却很瘦,身材非常匀称,精气神很好。一双眼睛格外的亮。
  瞧见阮甜出来,她向后退了一步,自我介绍。
  “小小姐,大少爷这两天有事被绊住了。我是木柔,现在负责贴身保护你。”
  阮甜愣了片刻。“…大少爷?”
  “你是…我哥哥派来的人?”
  她联系起这个世界自己的身世,心里了然。
  “嗯。”
  木柔言简意赅,点了头,并不多话。
  想到那天被植入睡美人的梦魇后,在晚宴上见到的周白。阮甜的心,砰砰砰的加快跳动。
  “木柔,你有我哥哥的照片吗?”
  那天的记忆有点模糊了。阮甜想确定,周白的脸,是否真的和她原来世界的哥哥一模一样。
  她的要求有点突兀和奇怪。
  木柔的脸似乎僵硬了片刻,随即面无表情道。“没有。”
  “哦。那我哥哥什么时候来接我呢?”
  “大少爷的行程,我不知道。”
  实在是问不出什么,阮甜叹了口气。
  行吧,就慢慢等。
  总算在这个世界,她也有个亲人了,要是离开南宫家,她也能有地方去。
  城堡群附近有一个非常大的中央喷泉,那里一排树木,远远的延伸出去。
  早上跑步,从林荫道下穿行,是条非常适合的路线。
  木柔似乎受过严格的训练,站姿都比一般的女孩要笔挺。跟在阮甜身后,她跑步时呼吸平稳,每一步都像用尺子测量出来那样标准。
  阮甜有心和木柔多说说话,了解关于周家和她这个世界哥哥的事情。
  可木柔寡言少语,一问三不知。关键是不管阮甜问什么,她都是万年不变的面无表情。
  如此几次以后,阮甜也不问了。
  上坡时,正要经过中央喷泉。阮甜却忽然注意到了,身边人的不对。
  木柔的脸色很白,她左手无意识地捂住腹部,跑步时步子也乱了,不像刚开始那么稳。
  阮甜停下来。“你怎么了?”
  木柔也跟着停下,却紧紧抿着唇,面无表情。“没事。”
  阮甜目光扫过木柔刚才捂着腹部的位置。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懂了。
  “你是不是那个来了呀?”
  木柔一板一眼的表情破了功,眼神四下瞟了瞟,很有种被阮甜戳穿了,却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囧。
  这让她刚才一直在阮甜面前,严肃的形象有了点萌萌的反差。
  阮甜看了看手表,见才跑了20多分钟。
  “木柔,女孩子要学会宝贝自己的身体。你身体不舒服,不要跟着我跑步啦。你回去吧。”
  “我再跑一会儿就回来。”
  木柔。“不。保护小小姐是我的职责,工作没有休息一说。”
  阮甜梗了梗,瞄见林荫道上的长凳。拉过木柔往那走去。
  “那我现在要求你,坐在这里等我。我不想跑步的时候被人跟着。”
  将木柔按到长凳上,阮甜叉着腰,没忍住,伸手戳了戳对方木着的脸。
  “乖。我一会就回来了。”
  似乎是被阮甜的执着,所打败。木柔这一次,没有再拒绝她的好意。
  望着阮甜马尾甩来甩去的背影,木柔握了握拳头,眼里的神色更加坚定。
  大少爷。小小姐不会有事。
  她会尽全力保护小小姐。
  .
  中央喷泉,是个用白色大理石建成的广场。
  一层一层的顺着台阶走上去,阮甜左顾右盼,目光新奇的打量四周的一切。
  “风景真好。”
  她以前可从来没想过,会有人占据着这么美的风景,住在堪比公园的地方。
  跑的也有些累了,阮甜步子放慢,变成了快走。
  下台阶时,她分了心,正好一脚踩上了树枝。树枝滚动,她重心不稳,整个身体朝着台阶右边的树林,摔了进去。
  左腿膝盖狠狠的擦到了地面,瞬间一股刺疼。阮甜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都准备好了么?”
  “我们的机会只有一次,今天再不动手,错过机会就来不及了。”
  “不用你提醒。我潜伏三年,一直为着今天做准备。南宫嫡系现在只有南宫情这一个继承人。只要解决了他,不用我们出手,那些旁系自然会跳出来。”
  …
  阮甜要哭的神情顿住,她不敢动。
  从树叶中,她隐约看见了两个男人互相交谈的身影。
  其中一个身形高大,看起来是个年轻的男人,阮甜隐约觉得有点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另外一个人相对矮小一些,很陌生。
  他们在说什么?南宫情?
  “…半个小时后,炸/药会引动。”
  “今天周日,他这个时候会在教堂。不会有旁人在场。”
  “再过一个小时,你就能听到好消息。他粉身碎骨,炸成碎片的好消息。”
  …
  这两人说完,下了台阶远去。树丛中的阮甜,一只手捂着嘴,以防止自己惊叫出声。
  教堂?
  南宫情并没有信仰。
  但每周日,只要他在查尔维斯。他就会来到家族教堂。
  头顶,左右,乃至正前方视线所及的墙壁上,所有的壁画都栩栩如生。刻画着一股西方宫廷的古典美。
  天使的翅膀,在壁画上,以大片洁白的方式占据了半边墙壁。
  南宫情的视线,定定的望着这幅壁画。既不祈祷,也不看经。
  他就这样,一个人静静的呆在空旷的教堂,从天亮开始坐着。
  他曾经是有过信仰的。然而光明放弃了他…
  从今天起。
  这座教堂,也没有必要存在了。
  .
  “南宫情!”
  少女的声音传来那刻,在教堂里掀起了回音。
  南宫情循声看过去。
  跑进门的少女,两只手卷在嘴旁,刚大声喊了他的名字。
  见他看过来,阮甜焦急的招手。
  “南宫情!”
  她气喘吁吁,看样子刚才跑得很急,看见少年控制着轮椅过来时,差点哭出来。
  “有人要害你啊,你赶紧跟我走,不要在这里!”
  南宫情眯了眯眼,视线下移。
  他看见了少女腿上的一片擦伤。
  少女的肤色极白,不及膝盖的健身裤,本来穿在她身上显得双腿笔直,非常亮眼。
  可因为膝盖上触目惊心的伤口,这幅美感被破坏,刺了一下南宫情的心。
  南宫情皱眉。“腿怎么回事?”
  腿什么腿,阮甜要急哭了。
  她根本顾不上腿上的擦伤,见南宫情根本没理会她话里的意思,忍不住伸手去扯他的手。
  “快走快走!我听见有人在这埋了炸/药,想害你!”
  听着少女如此焦急,南宫情眸子里潋滟开一片幽深。
  阮甜腿上的擦伤并不轻,口子深,面积大,她腿一动,膝盖上的伤口就有细细的血丝淌下来。
  “傻丫头。”他轻轻叹了一声。
  反手拽住阮甜,将她拉回怀中。
  少女如玉纤长的双腿,被他打横抱着,放在了腿上。
  “啊!”阮甜惊叫了一声,踢了踢腿,却动弹不得。
  “都什么时候了,你快放我下来。再不走,我们会死的!”
  她急得要命,双手拍打着南宫情。像被激怒的小猫,张牙舞爪的挠主人。
  南宫情任由她打,看她一眼,声音有点凶。“腿别动。”
  被这一眼看得心哗的凉透,阮甜愣住,一下子委屈了。
  她好心跑来提醒南宫情,结果他还吼她。
  哇想哭!
  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好~明天见~
 
 
第25章 
  南宫情不知从哪里, 变出了一块洁白的手帕。
  在阮甜瘪着嘴,要哭不哭的时候, 轻柔的用它揩去了阮甜膝盖上的红色血迹。
  手帕丝质柔和,从腿上擦过, 痒痒的, 有点舒服,又叫人想扭着身子躲。
  “痒!”
  阮甜一摁南宫情的手, 忍不住咯咯笑着往后缩身子,正退到少年的怀中, 两人距离更近。
  少女前一刻还气的泪汪汪,差点哭出来,这一秒就笑的如春花般灿烂。
  笑容既纯又甜,能荡涤人心里的黑暗。
  南宫情一怔, 垂眸看时, 被这笑容牵动了心。
  心口的跳动,猝不及防的变得剧烈。一下,又一下,似乎要从胸腔跳出来。
  他闷哼一声, 手中丝帕掉落。按着阮甜受伤膝盖的手,也不觉松开。
  心口的跳动,因为太过急促, 变成了搅着的抽疼。
  ——他不该动心的,可心不由己。
  强烈的怒,强烈的恨, 乃至强烈的恐惧和紧张。
  这些情绪,自南宫情懂事以后,就有意的避开,学会了控制。
  可唯独爱和喜欢,他没有遇见过。
  还不懂得怎么躲。
  南宫情的脸,一瞬变得惨白。就连嘴唇也白的失去血色,如同覆盖了一层白霜。
  腿上没了丝帕擦拭,阮甜不痒了。
  她收起笑容,正要朝南宫大佬捶拳头。却蓦然发觉少年的异状。
  “你怎么啦?”
  “…”
  南宫情不看她,刻意避开她清澈的视线。
  他微微垂下眼帘,手指习惯性的去摸放在轮椅左侧口袋的药——
  这是集团养了数百个医学天才,为他研制出的特效药。
  不会过敏,也不会对他的身体造成损害。心绞痛的时候,吃下去,可以缓解。
  手指刚抬起,南宫情倏得睁眸,和凑到他面前的阮甜对视。
  “你哪里不舒服啊?”
  阮甜凑近了白皙脸蛋,关切的看着他。
  她的眼眸清澈温暖,湿软一片。像两汪清泉,盛出了他惨白的面容。
  南宫情似被针扎,抬起的手指一顿,不再去拿药。
  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让南宫情体会狼狈,又渴望健康。
  他怕从阮甜口中,得到同情的关怀。
  那比冷漠更可怕。
  心凉了下来,绞痛也随之平复了一些。他不愿意在阮甜面前吃药。
  南宫情嘴角抿成直线,推开朝他眼前凑的脸蛋。
  “坐好。”
  他重复刚才没做完的事情,又取出一块帕子,细心处理阮甜膝盖的伤口。
  手指偶尔擦过腿上细白的肌肤,从尾椎那里,便不受控制的蹿上来一股酥麻。
  只是少年惯常克制,即使身体不由自主的起反应,面容却冷淡至极,丝毫看不出异样。
  给人的感觉,只有专注。
  阮甜尴尬的捏着手指,不知所措。
  膝盖虽然疼,可她又不是摔断了骨头,没法站。
  为什么南宫情表现的,好像她已经腿折了,行动不了了一样。
  和她比起来,南宫才是需要好好照顾的人吧。
  好不容易等南宫情弄完了腿上的伤,阮甜扭了扭身子,想站起来。
  腰却被人一揽,南宫情根本不放她离开。
  视线和少年交汇,阮甜抿了抿唇。
  “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我刚才不是在和你开玩笑,你相信我,我真的听见别人说了,这里有炸/药。”
  她的神情很认真,说话的口气极力做的严肃,一字一顿。却不知道这张粉嫩的小脸,做出这种大人样,更显得她软萌可欺。
  南宫情扣着她的腰,手紧了紧,喉结微动。“嗯。”
  说着,阮甜垂眸,又看了一眼手表。
  “啊!完了,时间要到了!”
  “走呀,快走!”
  见南宫情没反应,她着急起来,顾不得再多解释。就要跳下来,推着大佬出教堂。
  危险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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