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强文里的恶婆婆(穿书)——岁岁杳杳
时间:2019-07-09 10:50:25

  他顿时嘴撅得老高,心里生的闷气都露在脸上了。
  为什么前世岚儿不然自己碰,今生回到小时候也不让难道就这般嫌弃自己
  三个孩子正僵持着时,赵仙仙抱着襁褓里的小公主,挑帘走了出来,一眼就瞧见自己大胖儿子气鼓鼓的小模样。
  “陆儿这是怎么了”她心里觉得好笑,走上前去柔声问他。
  她方才喂了小公主,见她吃饱了精神头十足,就又把她抱出来一起玩了。
  “岑儿,可是你欺负大皇子了”杨氏有些焦急地问,她方才一直只顾盯着两个小的看,都不知道三个大些的孩子在做什么,一听赵仙仙这话就生了些惶恐不安。
  小沈岑装作一副无辜的小模样,奶声奶气道:“阿娘,我没有欺负他,是他想跟我抢兰儿!对了阿娘,能不能把兰儿也带回家,我好喜欢她!”
  “兰丫头的阿娘在宫里呢,可不能跟你出宫,不然兰丫头的阿娘怎么办”赵仙仙笑盈盈回她,见她们感情这般好,也忍不住眉开眼笑。
  小兰儿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圆溜溜的大眼睛噙了些泪花,满脸认真地望着着小沈岑,断断续续地说:“姐姐,兰儿,要阿娘。”
  小沈岑不依,把她抱得紧紧的,撅着嘴也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杨氏方才听见说小兰儿的阿娘在宫里,心里嘀咕了几下,惦记着回家之后要好好问问自己相公这小兰儿的来历。
  又怕自己长女这般会惹了赵仙仙,略有些拘谨地说:“娘娘恕罪,岑儿还小,还不懂事......”
  “杨夫人不必多想,本宫自然没有怪罪。”赵仙仙笑着打断她的话,又把小公主放回罗汉床上,跟小皇子并列放着。
  她走过去揉揉小兰儿和小沈岑的脑袋,和蔼温柔地说:“兰丫头喜欢姐姐,岑儿也喜欢妹妹,日后多进宫来一起玩便是了,别难过呀。”
  又抱起自己的大胖儿子,左脸右脸各亲了一口,点点他的小鼻子:“陆儿去跟弟弟妹妹玩好不好”
  李陆被她抱在怀里,浑身僵硬,连手指头都不敢动弹半分。
  赵仙仙也只当他是被姐姐们冷落了,心里不高兴才这般,直接把他抱到另一边的罗汉床上,让他跟小公主和小皇子玩。
  “妹妹方才不肯睡,可能是想跟哥哥玩了,陆儿陪陪妹妹罢。”
  被放下后的李陆心里松快了一点,但又想起方才母妃抱着自己亲的那一幕,还是忍不住别扭。
  他小胖脸红彤彤的,呆愣地坐在小皇子和小公主的中间,回想起方才自己听到的那些惊人的话。
  为什么母妃说岚儿的阿娘在宫里,不能跟沈岑回家岚儿不是沈家的庶女吗
  还有什么弟弟妹妹上一次觉醒的时候母妃还怀着身孕,这么快就生了两个了
  他急忙左看看右看看,发现两个都是差不多大的奶娃娃,这才知道自己母妃生的是对龙凤胎,应该出生没多久。
  兴致勃勃地瞧着两个孩子,发现瘦小些的婴孩长得像极了父皇,忍不住用胖手指戳他的脸。
  小皇子皱眉瞪他,想他别再折腾自己了,可他还越加想欺负这个跟父皇像模子印出来一样的弟弟了,还在小皇子身上挠痒痒。
  小沈蕊方才跑去跟弟弟小沈岩一起吃点心了,一回头瞧见小皇子被欺负了,赶紧冲上去伸手捶李陆。
  又抓着小皇子的小手亲亲,好像在告诉他不要怕。
  李陆脸上讪讪的,挠挠头,不明白自己怎么在哪儿都不受待见。
  还有前世也是,自他有记忆起,父皇就从来没给过他一个好脸色,他故意把事情办砸,也得不到他的任何关注。
  他有时甚至羡慕别人家那些动辄打骂的严父,好歹他们心里还是关心自己的骨肉的。
  可自己的父皇,连看都懒得多看自己一眼,仿佛自己是个多余的一般。
  。。
  雪后初晴,虽说寒风还有一两分凛冽,但难得连续几日都是晴朗天,陈嫃闷在府里也无事可做,打算出门逛一逛。
  明雅伺候着她换了身寻常些的素色罗裙,绾了个简单大方的撷子髻,用环形银簪固定住。
  又笑着劝道:“县主还是让奴婢与明惠跟上罢万一您想买个什么,奴婢们还能帮着提呢。”
  “不必了,本县主只打算在书肆里看看,不会多买什么的。”陈嫃满脸轻松,朝着她笑。
  自从她的身份被揭开,又获封县主之后,性子变得越来越爽朗自在了,不像从前那般总端着,连一举手一投足都渐渐地带上些轻快的节奏。
  “是,只是县主记着要早些回来,别又看书看得入了迷,忘了时辰了。”明雅无可奈何,半蹲下来帮她理好裙摆,又不自觉地轻叹了一声。
  之前她几次去书肆里,便总是沉溺书中,天都黑了都没想起来要回府,她们这些伺候的人手忙脚乱地四处寻找,没想到她就一直待在书肆里没离开过。
  陈嫃从西北角的小偏门出了县主府,也没往平日里常去的几家大书肆去,而是走进了一家在巷尾颇不显眼的小书肆。
  才刚跨过门槛进入这小书肆里头,一个清新俊逸的身影就映入眼帘,她暗暗攥紧了衣袖。
  正巧那人也转过身来,骤然见到她,背脊猛地一僵,顿了须臾,才迟疑地开口道:“县......陈姑娘也过来看书”
  “嗯,那几家大书肆的书都差不离的,所以想来这家瞧瞧看。”陈嫃勾起唇笑道,却没有直视他清俊的脸,目光还有些闪烁。
  苏太医微微有些局促,想走到她面前,又努力想找话题:“确实是,这家书肆虽小些,但里头的存得书较杂,什么类型的都有,我就喜欢来这儿寻些旧医书回去研究。”
  见他不断逼近,陈嫃有些心慌意乱,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结果没注意到身后就是门槛,脚一下踩在上面直接就扭到了。
  苏太医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倏地上前去搀扶起她,满是愧疚道:“陈姑娘可还好都是我不好,惊得陈姑娘都受伤了。”
  ”并无大碍,与苏太医无关,是我自己没注意罢了。”她垂眸微微摇头,又因着脚上一阵钻心的疼,忍不住嘶了几声。
  见她这般难受,苏太医心里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急切地询问:“老板,这儿可有化淤的药酒”
  那书肆老板是个脾气大的,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客官们若是不买书,便快走罢!”
  “苏太医,咱们还是先出去罢,劳烦苏太医扶一下。”陈嫃因着脚上的痛意,脸色有些苍白,眉头微微蹙着。
  苏太医思索片刻,就扶着她走出了书肆,又不太放心,于是试探着问:“县主,微臣家中在附近有家医馆,不如微臣扶着您过去一趟”
  陈嫃抿抿唇,点头。她是自己出来的,身边也没个人跟着,与其回府再请大夫,还不如直接去医馆。
  好不容易一步一步地挪到最近的苏氏医馆后,苏太医直接带着她往内堂里走,扶着她坐在一张小榻上,又阔步走去另一旁的药房取药酒。
  “县主恕罪,这家医馆里的唯一的女医出诊了,现下不在,不如让微臣检查检查伤势先免得没来得及处理,伤口恶化就不好了。”他语气有些僵硬,也不敢望她,耳根子愈发红了。
  陈嫃贝齿咬了咬下唇,面上有些尴尬,但还是应下了。
  苏太医坐在矮凳上,捧着她的脚放在身前的椅子上,揉捏了几下确定伤势,才松了口气道:“县主别担心,只是扭伤了筋,没有什么大碍,待微臣上了药酒,之后定时让明雅明惠替县主揉一揉便好了。”
  他往手心里倒了药酒,轻轻地按摩了起来,那滑腻的触感透过掌心传来,他面上渐渐发热。
  悄悄抬眼看去,陈嫃双颊泛红,故意撇开头不看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楚楚动人,又有股若有似无的幽香在他鼻尖袭绕。
  扭伤处被药酒刺激得火辣辣的,传来阵阵钻心的痛楚,陈嫃秀眉紧紧蹙着,攥紧衣袖,又隐隐约约感受到他掌心透出的热度,颇有些不自在。
  她侧着脸,却用余光偷偷瞟了他一眼,发现他正全神贯注、心无旁骛地帮她揉捏着扭伤淤青的脚踝,心口的律动莫名加快了些。
  “苏太医,你瞧了本县主的脚,就没别的话要说吗”陈嫃犹豫良久,突兀地说出这句话来。
  苏太医一时间愣愣怔怔的,难以置信地望着她:“县主的意思是......”
  陈嫃见他像个呆头鹅一样,又羞又气,觉得自己就不该说那莫名其妙的话出口,直想找个地洞将自己埋起来才好。
  努力压下情绪,抿紧唇说:“既然苏太医听不懂,那便算了。”欲要把被他揉捏着的脚收回来。
  苏太医心底一慌,手疾眼快地握住了她娇小玲珑的脚,抬眼与她对视,神色认真地问:“微臣一直想问,县主......可是心悦贺将军”
  。。
  露华宫正殿。
  晌午时赵仙仙唤人传了午膳,小公主和小皇子则被乳母抱回内间去午睡了。
  剩下五个年纪大些的孩子,有了新玩伴,又在这新鲜的地方,都玩得起劲儿不肯午睡,乳母们费尽心思哄都不愿意,一个个还生龙活虎的。
  赵仙仙啼笑皆非,扬手道:“不必管她们了,一日半日的,由着她们好好玩,一会儿困了自然就睡了。”
  果不其然,还不到申时,几个孩子都困得眼皮子直打架。
  赵仙仙本想让人带杨氏和她的几个孩子去侧间休憩午睡的,但杨氏抱着熟睡的长女婉拒了,生怕自己这两个顽皮的女儿再待下去,说不定就把整个宫殿都给掀了。
  让人送她们一家子离开后,赵仙仙就闲了下来。
  方才这儿还是一派热火朝天,乍得一下安静了下来,她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陛下如今在议政殿还是在御书房”赵仙仙望向清云,若有所思地问。
  若是在议政殿,说明是在与大臣们商议政务;若是在御书房,便是在批阅奏折了。
  “回娘娘的话,正巧奴婢才打听过呢,陛下刚回了御书房。”清云浅笑着回答。
  赵仙仙沉吟了须臾,她向来不爱往昭明宫那头跑的,只是今日莫名地想早些见到他。
  “本宫要摆驾御书房,先派个人走快几步去通传一声罢,免得陛下正忙着不方便接见。”她吩咐道。
  清云有些好奇,自家娘娘今日怎么突然要去昭明宫了但终归也没问,急忙应下了她的话。
  流云搀扶她起身,笑问:“娘娘可要换身衣裙再梳妆打扮一下”
  方才她为了与孩子们玩时身上轻便些,也没做什么打扮,浑身都素净得很。
  只不过她的樱唇不点自红,柳眉不画而翠,杏眸如含着星子般璀璨,好似春日里开得最盛的牡丹一般,便是素着脸也照样能艳冠群芳。
  “梳妆就不必了,还是换身衣裳罢,这身宫装太单调了。”
  回到寝殿,她换了一身云锦织的密合色立领长袄,配着一袭海棠红凤尾纹百褶马面裙,略略沾了一些唇脂显得气色好些,再披上厚重的氅衣,施施然走出殿外,在流云的搀扶下钻进了轿辇里。
  御书房门前,大总管张德全挺直着腰杆子,手臂上搭着个拂尘,正与徒弟方福贵细声说着什么。
  一个宫人火急火燎地上前里,向他说了这个消息,他先是一愣。
  随即就笑容可掬地进了里头,朝书桌后肃穆着脸沉思的人禀告:“陛下,皇后娘娘过来了。”
  虽说皇帝批阅奏折的时候不许任何人来求见,但露华宫这位可是他捧在心尖尖儿上宠爱的人,自然是不同的。
  果不其然,他提笔的动作一顿,面上立马染上了喜色,将狼毫搁置在笔架上:“当真如今走到哪儿了”
  还没等到张德全回话,他就急急忙忙起身,往殿外走去,自顾自地说:“朕得去接才行。”
  跟在他身后的张德全心里暗暗觉得好笑,也不过是几步路的距离,都要亲自去接,想来全天下也就皇后娘娘能治着这位了。
  昭明宫恢弘的大殿前,身着玄色龙袍的皇帝等得望眼欲穿,终于等来了坐在这副华美轿辇里的娇人儿。
  待轿辇停稳了,他阔步上前去掀开帐幔,动作轻柔地扶着赵仙仙下来。
  “仙仙怎么过来了可是想念朕了”他担心她会冻着,牵着她柔若无骨的玉手就往殿内走,目光缱绻地注视着她。
  又见她的唇瓣与平日相比分外的红艳妖娆,一时间怎么都移不开眼。
  赵仙仙今日抹的唇脂是司制局新送来的,说是由一种叫红蓝花的花卉研磨出花汁制成的,做出来的唇脂质地细腻、颜色鲜艳,香气蕴藉,不像从前那些掺了朱砂的唇脂,总带着粉粒。
  她也愿意说好听的顺他的意,伸手挽着皇帝的胳膊,朝他嫣然一笑,俏生生应道:“是啊,臣妾想陛下了,所以才特意跑来的。”
  他听着赵仙仙的这番话,心里熨帖极了,咧嘴笑个不停,大手一伸直接把她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啊......”赵仙仙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吟哼出声来,又吓得赶紧环住他的脖子。
  皇帝原想抱着她往内殿走去,但赵仙仙担心自己会耽误了他处理要紧事,便让他带着自己一起去了御书房。
  他直接抱着她坐在书桌前,把她圈进自己宽厚的胸膛里
  之后赵仙仙一直安安分分地坐在皇帝的壮实的腿上,正好桌面上的奏折都让她看去了。
  她明知故问道:“陛下就不担心臣妾看了您的这些奏折”
  皇帝一边捏着赵仙仙的手把玩着,另一只手还提笔在奏折上写着,不假思索地说:“看就看了,仙仙想要这皇位都使得,总比前世那般让蠢李陆糟蹋了要强。”
  话一说出口他就僵住了,懊悔万分,急忙补救道:“仙仙,朕不是......”
  “陆儿今生这般乖巧伶俐,陛下怎么还是嫌弃他。”她撇过头去,又时不时瞅瞅他,水汪汪的眸子里含着些许幽怨。
  “朕没有嫌弃他,他如今生得胖嘟嘟的,朕也喜欢。”他极其违心地夸着,满脸认真地望着怀里轿软甜美的人儿。
  见她没反应,皇帝一时也猜不透她的心思了。
  于是捧着她的脸,亲了亲她的眼睛,仿佛不够似的,还俯首轻咬了几下她小巧可爱的耳垂。
  他眼底的眸色愈发复杂,声音有了些轻微的变化:“朕昨夜太困倦了,也没好好疼爱过仙仙,今夜仙仙再陪朕一晚可好”粗重的气息洒在赵仙仙白皙娇嫩的颈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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