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独惹温水/病态占有——纵澜
时间:2019-07-09 10:50:58

  又一支性感双人舞结束。
  时温被他们的惩罚惊到,觉得三观被刷新了,她没忍住扫了眼转盘,就看到“接吻”两个字。
  还好她没玩……
  不过,感觉他们好像就是玩得开了些,再不喜欢学习,喜欢打架,就是类似中二热血少年……人好像,不太坏?
  她低头思索,觉得他们不至于带坏陈迟,陈迟以前应该也没处在很糟糕的成长环境中吧。
  身边人突然俯身,一道阴影落下,时温吓得一个激灵,但没躲,身子绷得紧紧的。
  “我以前没玩过。”
  他只说了这一句,就坐回去。
  时温摸了摸耳朵,嘴角不自觉翘起。
  还好没玩过……
  笑容又一僵。
  他会不会早就猜到……她来这不是为了参观酒吧,而是为了观察他身边的朋友靠不靠谱?
  时温担忧地皱起眉。
  他不会觉得自己不信任他吧?
  “哇靠,这不行!!”
  一声嘶吼吸引了时温的注意。
  刘竟捂着嘴,“我有女朋友的,我要保持贞洁!不能随便跟别人亲。”
  张耀一脸嫌弃,“得了吧你,再说你女朋友又不在这。”
  “你特么滚,你没真心谈过就闭嘴,小然跟我分手了怎么办?”刘竟翻了个白眼,眼一转,再一定,投给了陈迟和时温,“生哥!帮兄弟这个忙吧。”
  气氛一下燃起来。
  “好主意!”
  “可以的可以的!”
  “不行!一定要嫂子主动!这样才刺激哈哈哈。”
  时温有些茫然。
  这么就扯上他们了?
  什么?
  她主动?
  时温往沙发后缩了缩。
  刘竟:“嫂子不会见死不救吧,你别跟我说你跟生哥还没亲过!害羞什么啊!”
  张耀也起哄,“嫂子你信不信生哥心里肯定期待着呢,你不亲,我估计他肯定失落,肯定心里不开心!”
  时温眉眼微动,去看陈迟。他一直懒懒散散地窝在沙发,眼皮耷拉,侧脸冷淡,没过多情绪泄露。
  她想了想,在众人的起哄中,伸出指头戳了戳陈迟。
  他眼睫稍抬,眸光晦涩不明落在她身上。
  刘竟:“亲吧!情侣之间害羞什么!”
  张耀:“就嘴巴碰一下的事,舌头都不用伸的。”
  时温一臊,她又看了眼陈迟,想到他最近心情低迷。
  而周围人起哄声越来越大,颇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如果她直接拒绝,氛围一定很尴尬吧,陈迟会不会在朋友面前很折面子……
  时温想到这,一下抓紧衣角。她闭上眼,俯身贴近他,唇上温热,不属于她的温度传来。
  她红了耳朵,周围起哄声炸开,她心跳凌乱,那么几秒间,所有的感受却只能集中在唇上。
  几秒后,她退身,气息不稳。
  她埋着脑袋,不好意思抬头,觉得尴尬又羞人。手腕一重,她被人拉起,她只看到他一个后脑勺,足够知道是陈迟。
  时温没挣开,跟着他往外走,心下有些惴惴不安。
  众人看着两人远离的身影。
  刘竟挠了挠头发,“生哥不会是要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吧。”
  张耀抬抬下巴,“你觉得生哥刚刚那脸色像吗?”
  有人回:“不像……生哥刚刚那脸色太难看了吧,要杀人一样,为什么?难道他不喜欢嫂子?”
  刘竟:“怎么可能。”
  “也是,不像不喜欢啊——”
  时温手腕被陈迟握得紧紧的,也热热的,她不自觉脑补了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陈迟打了辆车,两人坐进后驾驶,他报了公寓的地址,脸色出奇的阴森难看。
  时温见到,不明所以,她轻轻扶住他的胳膊,缓声问:“陈迟?怎么了?”
  他没接腔,反而闭上了眼。
  一路的沉默,气氛的压抑都传染给了司机。
  送两人到了地方,司机都忘了像往常一样道“再见”,踩着油门一路飞驰。
  时温手腕一路被陈迟拉着,时间久了她觉得有些疼,但没说。
  两人坐上电梯,抵达陈迟家的楼层。门锁被打开,发出“滴”一声响。
  陈迟一脚踹开门,时温紧跟着被他一把扯进房间,后背一凉,她被抵到门上。
 
 
第52章 
  后方凉意刚传来,前方热意随即侵袭。陈迟俯身逼近, 两人躯体紧贴, 他扣住她双手手腕举到头顶, 牢牢锢在门板上。
  手一凉, 时温一颗心高高悬起。
  她的局促不安全数落入他眼中。女生眨着水眸, 左顾右盼,粉唇紧紧抿着,就像精致易碎的玉,让他觉得多用些力她就会碎得无影无踪。
  他捏住她的下巴, 面部神经绷紧,努力克制着语气, “你把我们当什么?那么随便就亲了?”
  时温有些凌乱,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生这种事的气。
  她还以为……他会开心……
  “我担心在你朋友面前折了你的面子。”
  她轻声说。他看着她粉唇轻启轻合,流淌温软的话语,喉头发紧,哑声说:“再亲我一次。”
  时温:“啊??”
  她稍稍别过脸, 指尖蜷缩, 挠了挠身后的门。
  他转正她的脸, 瞧着她的慌张, 眸底暗潮涌动,声音听不出调,“温温,你怕我。”
  她一愣,否认:“没有。”
  他没听到一样, 仍继续说着,“你怕惹怒我,怕我做出可怕的事。你觉得我是恶人。”
  她摇头,“不是的……”
  他直起身,放下她的手,将手腕举在两人视线间。白嫩的手腕上几道指痕红印,他低头,落下轻柔一吻,“不疼吗?”
  时温被他这一吻惹得汗毛竖起,她缩了缩肩膀。
  陈迟吹了吹她手腕的红痕,低喃:“你怕是对的,如果你跟别的男生有什么,我生气了,就会做出可怕的事。”
  时温不知道怎么接这话。他吻了吻她手上的红痕,又抬起脸,径直凑向她的唇,还有两厘米的时候,停下了。
  陈迟声音喑哑,“后悔了吗?招惹到我。”
  她呼吸不顺畅,摇摇头,很轻的声音,“我没有后……”
  “悔”字被他的唇堵住。
  他并没有深入,辗转在她唇上,不是单纯的停留和磨蹭,是在咬。他时轻时重,轻的时候缠绵,惹得她耳红面赤,重的时候疼得她皱起眉,觉得嘴唇都要破了。
  不知多久,他停下,问她:“后悔了吗?”
  她呼吸困难,无措摇头,“没有。”
  他再度吻住她。
  时温承受不住,推攘他。
  他终于起身,视线中满是她红肿的唇,他情不自禁轻轻吻了一下。
  “这是我留下的痕迹……温温,你逃不掉的。”
  “你可以怕我。”他声音徒然一凉,“怕着怕着就习惯了。”
  她一颤,唇上不适的感觉愈发明显,“……你说过,我不愿意做的事你不会做。”
  陈迟擦了擦她嘴角的水渍,低语,“第一次可以做,第二次就没什么不可以。”
  “温温,你先亲我的。”
  时温撇开脸,忍不住回道:“那是因为他们游戏输了……”
  “我说过你可以不用给他们面子。”他蹭了蹭她的脖子,轻轻呼吸,“你也可以不给我面子,温温,你有这个资本。”
  所以,别怕他……
  时温:“陈迟……”
  她失神轻唤,在想,哪一步错了?
  因为发现他以前会打架吗?
  是啊……他骗了她,他会打架,出手毫不留情,见血不会畏惧,这样的他不是她以为的无害少年,这样的他,让她觉得做出那件事会更顺其自然……
  可是,她以为守在他身边,不让他失控就好了。
  “我送你回家。”
  低沉的一声。
  时温抽回思绪,看到窗外不知何时黑了的天,“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公寓,电梯正好抵达十八楼。电梯里有人要出来,时温往旁边让。
  小孩手里把玩着皮球,小孩母亲哄了几句,把皮球拿过,生怕再发生之前那件事,冲撞了1802的那个少年。她见电梯外站着个陌生女孩,犹疑看了几眼,女孩正好看过来,两人目光交接,礼貌一笑。
  女人看到她殷红肿起的唇滞了滞,一脚迈出电梯,就看到站在她身旁的陈迟,她被惊得不轻,甚至小声叫了出来,站在门边都忘了动。
  电梯缓缓合上,眼见可能夹到女人和后面的小男孩,时温来不及多想,伸出手准备挡住电梯。
  手才伸出去一半,她被一下抓住胳膊,那力道强硬地将她手扯了回去,另一只手代替她挡住门。
  女人被这一幕再次震住,她拉着小男孩往电梯外走,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刚刚帮她挡门的是1802的奇怪少年?那个总是让他们一家人吃闭门羹,不跟他们打招呼不说话的死寂少年?
  稍稍转过思绪,她才想起自己忘了道谢,她转回身,正好看见电梯门合上,少年少女的身影消失。
  电梯里,陈迟拉着她胳膊的手下滑,他紧紧攥住她的手,他脸色难看,“你就不担心自己被夹到?”
  时温盯着脚尖,“我没来得及想那么多。”
  他薄唇轻启,淡淡吐出一句,“那下次就把我推出去。”
  时温手指微弯,也握住他的手,嘀咕:“那怎么行。”
  他目光沉沉,看了她一会,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把她手握得更紧。
  时温以为他会一路拉着她的手回家。不料刚走到街上,他就松开了。
  她晃了晃空落落的手。
  也是,在街上拉手被认识的人看到就不好了。
  她继续朝前走,才发现他不见了。时温一下慌了神,她东张西望,穿过落地窗,看到在旁边便利店的陈迟。
  她松了口气,有些不满,小步跑过去,他正好买完单。
  时温:“我都差点没找到你……”
  她声音放的很轻,软软地,尾音拉长,带着抱怨的意味,可听起来更像是在撒娇。
  他心头微动,“对不起,下次跟你讲一声。”
  时温稍稍扭过头,心里勉为其难原谅他。
  “你买的什么?”
  她刚问完,脸就被他捧起来,有什么东西罩住脸,挂在耳朵上。
  她意识到是口罩,才想起她的嘴……
  她有些羞,两人站在便利店旁,来往偶尔有人看见,忍不住多打量几眼,她不自在地推推他,“我们先走吧。”
  然而陈迟眼也不眨,认真帮她整理口罩和耳边的碎发,像在对待什么工艺品。
  终于,他好像满意了,拉住她的手继续走。
  手心温暖,时温轻轻反握他,口罩下的嘴扬起。
  他一路送她到小区。小区门口,两人松开手,时温走在前面,陈迟放慢脚步,隔着两米距离跟在她后面。
  时温走到家楼下,摁下门铃,振铃期间,她跑回去,快速抱了陈迟一下,两人刚分开,振铃声消失,替换成母亲的声音:“小温回来了?”
  她又一溜烟跑回去,应了声,门被打开,她也没回头,快速进去跑上楼。
  陈迟站在原地,望着她消失的方向良久,才挪了挪脚,提步离开。
  他没回家,重新去到K吧。
  生日会还没结束,夜已深,才是不眠人躁动的开始。
  陈迟脸色并不好看,许多人听说了刚刚的事,心有疑惑也不敢上前,他径直走到角落的沙发。
  张耀和刘竟看到,拍拍身旁跟人玩得正嗨的任赤。
  “生哥回来了。”
  任赤喝了不少,多年磨炼,仍有几分保持清醒的能力。他眯着眼看过去,哼笑一声,招呼酒保,“来来来,看着点他,他要多少酒就给他上多少。”
  他又拿了两杯酒过去,一杯放到陈迟面前,力道没收住,不少撒出来,他也没在意,“让你有空多来自家酒吧,你倒好,只有不开心的时候来。你看看离你三尺远还有人吗?一天到晚半死不活的,不就是个女人。”
  他冷冷抬眼,面容浮着烦躁。
  任赤嗤了声,也不乐意上赶着找不痛快,“得,你女人说不得。”
  人离开了。
  陈迟拿起桌子上的酒,一口灌下。
  他转了转手中晶莹剔透的玻璃杯,想到她的眼眸。
  视线一偏,他看到胳膊上的伤,不知何时裂了,冒出血迹。他出神地看了会,掏出口袋里时温给他的碘酒棒和餐巾纸。
  液体刺激伤口,细碎尖锐的疼痛蔓开,陈迟想到这个时候,她都会小手扶着他胳膊,很轻很认真的处理,偶尔看看他的反应。
  他又擦了擦,将东西丢到旁边垃圾桶。
  有血从伤的较深的地方冒出来,他没了耐心,抽出张纸随意摁住。
  桌边有人走过,又退回来。
  陈迟没管,继续折腾胳膊。
  酒瓶“嘭”一声被放到桌上,听起来像砸上去的一样。
  紧跟着,醉醺醺的一声:
  “你有病!”
  陈迟动作顿住,掀起眼帘看去。
  一个戴着眼镜满脸通红的男生,身上的酒味浓郁扑鼻。
  男生站都站不稳,扶着桌子,说:“我也有病。”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