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腰那么细,柔韧而有力量。他一遍一遍回忆着,阮玉像一朵热烈的玫瑰,在自己身下绽放。
不能再继续想下去,席墨并了并腿,恢复了一下情绪。拿着文件站起来,又回到了先前坐着的那个角落。
这边隔得远,即使无法专注工作,也不会只想那些废料。
到了饭点,徐特助送了餐盒过来,跟阮玉之前几次收到的是同一款餐盒。
阮玉画完一副简单风景画,拒绝了席墨的餐盒,关了直播,将画板等等收起来,准备回去。
席墨眼神微微一敛,握住她纤细的手腕。
阮玉后背稍稍僵硬,企图甩开她的手。
“你干什么?”
席墨沉声道:“吃完再走。”
阮玉挣扎:“我不要,我回去吃。”
席墨压着她在石凳上坐下,“你回去吃什么?”
“李妈做饭的。”
“她没有做你的份。”
“你怎么知道?”阮玉瞪圆了双眸,跟气氛的小奶猫一样,伸出不够尖利的爪子,企图攻击。自以为很凶悍,却只能将人萌的心颤。
席墨的视线落在她的红唇上,幽深的目光没有丝毫偏移。
“我告诉李妈,你不回去吃饭了。”
阮玉气鼓鼓的:“你怎么这样!”她对上席墨的目光,心口一颤,下意识挪开视线。
“你看什么?”她耳尖发红,脸颊也痒痒的发烫。
“吃完再走。”席墨收回视线,将餐盒放在石桌上,一层一层的打开。
余光瞥到阮玉收拾东西想逃走,淡淡开口:“乖一点,还是你想我亲手喂你?”
阮玉气得瞪了两下地面,拿无法出声的大地撒气。偏偏拿席墨没有办法,作为体力的弱势方,席墨真不让她走,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踢了两脚后,乖乖拿起筷子,想着吃几口吃亏的也不是自己。
席墨看到她低着头乖乖往嘴里塞食物,微微叹息一声。
他还是学不会太温柔,无法放纵阮玉一次次的逃离自己,总是忍不住用非常的手段。
席墨夹了一筷子菜给阮玉,静默片刻,问道:“难道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吗?你以前可一直跟在我喊哥哥。”
想起那段岁月,短胳膊短腿,生的跟哪咤一样可爱的小阮玉,每次都跌跌撞撞跑着,跟在自己身后追着喊哥哥的画面。
席墨心底微微泛暖,至少他们还有回忆。
阮玉也想起了这一茬,她往嘴里送了一口白米饭,低声道:“那是小时候,更何况……哪有兄妹会上床的。”
她越说越小声,最后的几个字,是含在米饭中,一带而过。
如果不是席墨时刻关注着她,根本听不清那几个字。
阮玉红了脸,快速扒了几口饭。
她说的很明白了,她那么多年的暗恋,不是说能过去就能过去的。
至少现在,她没有办法将席墨当成杭启他们那样,当朋友来对待。
也许等时间足够久了,她才能无动无衷吧。
阮玉吃着饭,却实在没有胃口。她放下筷子,“我饱了,我先回去了。”
她站起来,走到一旁,弯腰拿起自己的画板和背包。
她的休闲服有些短,是露腰的设计。微微弯腰,便露出一寸纤细的皮肤。
席墨放下筷子,几步走到她身后,从背后一下将她抱在怀里。
阮玉挣了一下,没躲开,直接被席墨抵在亭子中石柱上。
“你——”
话音戛然而止,席墨叼住她的下唇,咬了一下。又慢慢下移,亲吻着她的耳垂,脖子。
“我刚刚就想这么做了。”
席墨哑声,带着毫不掩饰的侵略性。
阮玉尾椎骨发麻,腿脚发软,尽量往后靠着,不贴近席墨。
她往后一寸,席墨便追上三寸。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阮玉脑海中紧绷着一根弦,就怕席墨突然失控,再对自己做什么。
她无力反抗,一下红了眼圈。
“你个坏丫头,你哭什么?”
席墨怜惜的吻去她的泪光,薄唇贴在她耳边低声恐吓:“是你先招我的,现在想推开我,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晤,玉崽现在就是一小乌龟,觉得席墨安全了,慢慢伸头。哦,被这么一吓,又要缩脑袋了~
嘻嘻嘻大家明天见吧,么么哒~
第34章
阮玉咬着牙, 双手撑在席墨肩上,推开逐渐逼近的,滚烫的身体。
“你……”她一咬牙,脑子懵了一会儿, 一时半刻还反应不过来。
这些天席墨在自己面前, 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仿佛真的跟自己握手言和,过去种种都一笔勾销。
上一秒还用一副温和的面孔, 跟自己说着做朋友,正常交往之类的话。
下一秒就变了脸, 说出这样的话。
阮玉锁骨处一片绯红,一半是羞的, 一半是气的。
席墨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啊!
但仔细回忆一下,阮玉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当初的确是她酒后乱性缠着席墨。
要不是这件事,他们也不会有那么多交集了。
对于席墨来说, 他们当时在婚内,发生关系是顺其自然的事情。
并且后来也有表示过要负责,只是她自己拒绝了。
阮玉脑海中滚了一遍后, 从锁骨开始, 一直往上,脸色一点点泛红。
她咬着舌尖,吞吞吐吐道:“你刚刚说要做朋友的……”
“是。”席墨面不改色的耍流氓:“可你拒绝了,你说上过床了, 当不了朋友兄妹。”
阮玉抿了抿唇,不说话。
她食指和拇指轻轻捻着衣角,小动作彰显着内心的不安。
席墨看着她的手,刚刚握过画笔的手,还沾着一点颜料。柔若无骨,白皙又脆弱。
席墨捏住她的手,仿佛只要稍稍用力,便能被彻底捏碎。
席墨不敢用力,轻轻笼着。
阮玉一惊,往后缩了一下,手肘撞在石柱上。她呲了一声,撞在了手肘的麻筋上。
忘记了方才的紧张情绪,她捂着手肘,一下痛的红了双眼。
她本来就受不了疼痛,比旁人都要敏感一些。却又能忍的很,因为她从小知道,即使哭泣,也没有人心疼。
她捂着手肘,眼泪在眼眶中转了一圈,却倔强的没有掉下。
只湿漉漉的,双眸蒙上一层淡淡的雾气。
天是蓝的,雨后初晴,天空中飘着霞云。
映衬在阮玉如同鹿眸一般灵气的眼眸中,形成了斑斓的,带着红霞和蓝晕的水汽。
席墨没了威胁她的心思,抓住她的手腕,用极轻柔的动作,小心的替她按揉手肘。
“疼吗?”
阮玉手肘麻麻的,使不上力气,嘴里却倔强着:“不疼……啊——”
被席墨捏了一下,她低低叫了一声:“你干什么?”
她愤怒的瞪了席墨一眼,挣扎着不让他给自己按摩。
席墨轻轻握着她的手腕,看似没有用力,却叫她挣扎不了。
“别动,不是不疼吗?”
阮玉气鼓鼓的:“本来不疼的,被你一捏就疼了。”
这人太坏了,跟她记忆里的席墨完全不同。
席墨给她揉了一会儿,阮玉重新陷入沉默。手腕落到对方的手中,她还被圈在石柱跟席墨的怀里,动弹不得。
一旦陷入安静,气氛又重新变得奇怪。
席墨好似发现不了气氛的突变,仍旧低头细致的给她揉捏。
阮玉神思敏感,总想着快点逃离。
她想收回手腕,却收不回来。这样的姿势,让她不敢太强势。
跟撒娇一样的,声音软软的,用鼻腔发着音:“我,不疼了。”
席墨放开她的手腕,改为跟她十指相握。阮玉睁不开,猛地抬眸看他。
席墨面上不做声色,一颗心却早被那跟小奶猫叫一样的声音给化开了。
他捏着阮玉的手指,绷着严肃的神色,心思却不知飘到了哪里去。
“我刚刚说的,你不要故意转移话题。”席墨压着嗓子,轻柔的开口。
他怕太严肃,将本就胆小的丫头吓跑。
阮玉的心思比他还要乱,一边想着怎么逃走,一边想着席墨的手好烫,他掌心全是汗,弄得她手上也是汗,不太舒服。
他的身体很烫,阮玉从小到大都是寒性体质,阮凤萱怀她的时候心情不好,她胎力不足,又是早产,从小体弱多病。
等她大一点,怕麻烦到老爷子。大多时候都不敢让别人知道自己生病,总是硬生生熬过去。
也因此留下了一些病灶,她浑身上下都是凉丝丝的。夏天从来不用开空调,冬天冷的时候,裹多少棉被都是手脚发凉。
她带着凉意的身体靠在席墨怀里,浑身被带着发烫。烫的她脑子晕乎乎的,感受到席墨鼻翼间的呼出的气息喷吐在自己的耳后。
阮玉浑身颤了一下,席墨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臂,让她靠着自己。
阮玉乱糟糟,一边琢磨着席墨的话,一边又有太多的小心思。
琢磨在最后,席墨还在等她的回答。
“我没有转移话题……”
最后,她只憋出了这一句。
席墨轻笑,故意贴着她的耳朵,嘴唇张合之间,像是轻柔的吻。
“是不是你先招我的?”
“是……可是……”阮玉说不出违心的话,事实也的确如此,她嗫嚅片刻,嘴唇翁动,手指下意识收紧,夹着席墨的手指。
席墨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滑动,感受着柔滑入丝绸般的肌肤触感。
阮玉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得可是了半天,嗯了两声,又忘了改说什么。
“别紧张。”席墨低声安抚。
他太过轻车驾熟,游刃有余,阮玉毫无经验,怎么可能不紧张。
她闷了一会儿,有些气恼的开口:“可是你也不能怪我,是你自己撞上我,把我带走的。如果是别人的话,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别人?”席墨脸色一下黑的难看,霎时晴转暴风雨。
他气得险些将牙咬碎,一个字一个字克着喉咙问:“哪个别人?你还想跟别的男人做这种事?”
阮玉缩了一下脑袋,只觉得他太过无理取闹。她只是假设一下,如果不是席墨突然出现,也有可能会是别人。
她闷闷的道:“如果不是你……”
“不能不是我。”她的话再一次被席墨打断,席墨霸道的咬了一下她的唇,阮玉往后缩了一下,他便托住她的后脑勺,又低头咬了一下。
“再敢说这种话,就把你捆起来,哪儿都不许去。”
“你!太过分了!”阮玉气得发抖,更多的是害怕。她知道席墨的实力,对方连席老爷子都敢下套对付。如果真的惹恼他了,他一定说到做到。
席墨有些心软,轻吻落在她的唇角:“你乖一点,我不会那么做的。”
席墨骨子里是极端的,他偏执,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从小到大被控制着人生,让他知道,想要自由,就必须变成头狼。
但相反,他在凶狠偏执的同时,从小受到良好的贵族礼仪教育。
要他温文尔雅,要他进退有度,要他懂得适时放手。
他可以伪装出绅士的模样,大多时候,都能控制内心的野望。
只是在阮玉这边,他明知不对,却忍不住想要更霸道一些。
最好将她绑起来,只对自己一个人笑。
席墨知道这么做阮玉会真的生气,也许以后再也不会对自己笑。
于是他要克制,只要阮玉乖一点,他就会对她足够好。
好的让她舍不得离开。
公园里有其他过来游玩的人,今天是工作日,人不多,但陆陆续续也有不少从亭子旁边经过。
阮玉脸皮薄,感受到来往行人注视的目光,她推开席墨:“你先放开我。”
席墨不肯放,非要得到一个答案:“你乖不乖?”
阮玉觉得屈辱,她小脑袋快速的运转,想出了好多怎么攻击席墨的方式。
但转念想想,她的力量远远比不过席墨。就算突然攻击,也会被席墨制服。
等到那时候,只会惹恼席墨,让他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阮玉憋屈了一会儿,小声问:“我要怎么乖?”
这种问题,简直突破了阮玉的下限。
太羞耻了,她现在恨不得地上有一个洞,可以直接钻下去。
钻进去之后最好有人帮忙埋一下土,她再也不想出来了。
席墨有些受不了,他心口麻麻的。要不是极强的意志力,都要站不稳了,腿软绵绵的。
阮玉这样细声细气的语气,还问这种问题,一下戳中了他的心尖。
像小白兔一样,明明知道自己要被吃了,还在问你喜欢什么口味的兔子。
席墨眼神丝毫没有偏移,静静的盯了她一会儿,眼神幽深,看不出心思,但绝对不是什么好眼神。
阮玉已经开始琢磨,到底要不要动脚。如果她一脚踢在席墨的重要部位,会不会被活埋?
席墨没有给她太多纠结的时间,他淡淡开口:“第一,不准赶我走,不准不理我。”
阮玉讷讷:“这是两个要求……”
席墨不理会大,淡淡瞥她一眼:“第二,不许对姓杭的那小子笑。”
阮玉露出一个你很过分的表情:“我没有对谁笑,我就是自己在笑。”
太无理取闹了!
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
席墨打算无理取闹到底:“自己笑也不行,只能对着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