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陈沫也想到过,她想了一会儿后,开口说道:“我们是不是还没给孩子们做老师满意度的问卷调查?”
其实说是老师满意度的问卷调查,其实这涉及到年终奖和明年加薪的一个问题,而学生是最好的反馈者,只要让前台的接待代替老师在下课前分发问卷,上面写着几个很简单的问题比如:【你最喜欢那一门课的老师】【为什么喜欢他/她】之类简单的问题,小朋友自然也愿意认真的作答。
到时候则是根据孩子们的满意度和续班率来决定老师的年终奖金。
“那你的意思是……”黄娅也有点明白陈沫的想法,“我们让学生来做问卷,看看陈竹轩在学生中的受欢迎程度如何?”
对于陈竹轩,陈沫倒是很有信心,光是看下课的时候,孩子们总是愿意围绕在他身边,便知道他在学生中受欢迎的程度。
而借此机会,陈沫说:“我们可以按照受欢迎的程度给老师办颁发荣誉勋章,还有到时候在机构里的橱窗里显示光荣榜,优秀老师奖,那些家长看见之后肯定会冲着老师的名声过来报名,学生喜欢,家长乐意,则自然不会在意陈明轩身上的这些问题。”
“只要下次让陈明轩注意别在机构里撸膀子就行。”
相较于之前陈沫被学生家长气得不行的样子,现在的她倒是非常的冷静,也很理智,“还有那位学生家长一定要从家长群里尽快删除掉,不要让他造谣捏造一些虚假信息,到时候反而会弄得大家难堪。”
黄娅也赞同道,“那我现在就让前台联系一下家长吧,这事儿我ok。”
“不过还有件事儿,”黄娅突然想了起来,“周四的饭局订了,还是在上次我们宴请他的一泉饭店。”
呵,真的是来而不往非礼也,当初她们招待负责人的标准,现在这位负责人也以同样的标准请回来。
“所以你打算怎么跟他谈,”黄娅也难免一脸八卦,“要是谈成了,那等谈完我们一起去陈竹轩他大学同学开的新酒吧庆祝一下怎么样?”
显然黄娅已经按捺不住想要去酒吧放纵一番,毕竟天天在家带孩子,能找出这个借口出来浪出来High,也是蛮令人期待的。
陈沫表示可以,“去酒吧High还不是小意思,”想当初她们几个人没事就去大学城的酒吧一条街,现在再去,也不过是旧地重游。
“那我把赵可欣叫上,还有刘文瀚,我好久没见他了,听说他马上要结婚了,”黄娅立刻掏出手机准备联系人,“正好这次把份子钱提前给他,还有我正好问你,你打算包了多少份子钱,我们先互相漏个底。”
其实黄娅和刘文瀚的关系一般,主要还是陈沫和刘文瀚的关系更加的熟一点,毕竟刘文瀚之前那么多年都在给王振阳做法律咨询,外加上她离婚的时候,刘文瀚也前前后后帮了不少忙。
因此她的红包自然需要厚不少。
“你就说吧几位数,五位还是四位数,”黄娅直接先把一刀切在这儿,“若是你要包到六位数,那咱们今儿朋友也别做了。”
当初黄娅结婚的时候,陈沫也没给她包六位数的红包,若是给个刘文瀚包个六位数,黄娅打死也不信。
闺蜜不管如何也比学长要亲近多了。
“六位数不至于,”陈沫知道黄娅吃醋了,于是赶忙说道,“也就五位数的红包,小一万出头。”
黄娅这才消气。要知道陈沫当时可是给她封了两万出头的红包。
不过这时候,陈沫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杜岩析】。
黄娅眼尖,一眼便明白是陈沫的最新情况打来的电话,她竖起耳朵,听着陈沫和杜岩析没两句的寒暄,便挂断了电话。
脸上一阵失望。
“怎么了?”陈沫问。
“他马上来接你?”黄娅似乎听见两人约了二十分钟在楼下见面,“那容我去见上一面?”
显然黄娅的八卦之魂已经熊熊燃起。
犹豫了三秒钟,陈沫还是点头,“行。”闺蜜如手足,男人如衣服,这可是当初她们姐妹拜把子时候发的誓。
“唉,够意思,”黄娅这下才满意,“让我看看我们沫沫最新宠爱的小狼狗是什么样儿。”
说着还准备掏出手机补补妆。
“你可行了吧,又不是去见什么爱豆见面会,要打扮什么啊,”陈沫真的是无语。
“你懂什么,我现在这就是娘家人的代表,输人不输阵,我怎么能被人家帅哥的气势给压垮了呢,”黄娅对着手机补着口红,她还嫌陈沫办公室里的灯光太暗,专门打开台灯对着手机给补个光,“而且我打扮的美一点,要是这男人没事儿往我这儿多瞄了几眼,我看陈沫还是赶紧换下一个。”
对于花心大萝卜的渣男,黄娅是真·鉴渣专家。就怕陈沫被人撸了去。
“人家就是个钢铁直男,看你化没化妆全凭看你嘴巴上涂没涂口红,”对于这一点,陈沫深有体会,“你也可以觉得他是选择性眼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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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杜岩析是钢铁·无敌直·男·杜岩析。
第71章 你要的爱
“我明白, 我要的爱, 会把我宠坏,像一个小孩,只懂在你怀里坏。——《你要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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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娅看见杜岩析停在路边的车的时候,便直接眼睛傻了。
“陈沫这就是你口中说的‘小老板’‘小生意’?你逗我呢吧,”黄娅再傻也知道这车在全江城没几辆,“这车是一般人能开的?你可别跟我说你对车没研究这种狗话。”
陈沫吐了吐舌头,“生意做得还行, 都是大家给面。”
说着便拉开杜岩析车的前门, “杜岩析你顺路把我朋友送去名城花园, ”说着便跟黄娅坐进了杜岩析的车里,“我闺蜜黄娅, 也是我教育机构的合伙人。”
杜岩析抬头看了眼中间的后视镜, 和黄娅打了个招呼。
上了车的黄娅好歹算是收敛了点,“杜先生是哪里人呀。”
“南城的。”
“那为什么来江城做生意啊。”
“当年读大学就来了这儿。”
“哦, 那过年还要回南城那儿过年呐。”
“不过年初八就赶回来了。”
“哟,赶回来过情人节呐?不错不错。”
“……”
一路上黄娅真的是充分发挥了八卦的精神, 就差把杜岩析在江城有多少套房多少辆车的事儿也扒拉出来了, “成了成了,打住打住,”看黄娅的问题越问越离谱之后, 陈沫忍不住站住来帮杜岩析说几句话,“黄娅你这是过来扒人家家底呐。”
黄娅说,“我这不是关心关心杜先生嘛, 好提前帮你爸妈参谋。”
陈沫翻了个白眼,这才哪里到哪里,她爸妈都搬出来了。
不过说到陈沫的爸妈,杜岩析倒是问了句:“那黄小姐知道沫沫爸妈都喜欢什么吗?”
“知道,我怎么不知道了,这事儿啊问我就是问对了人了,”黄娅立刻来了劲儿,甚至探出头夹在驾驶座和副驾驶座的中间,“沫沫她老爹最爱喝茶,送明前龙井准没错,还有茅台备上两瓶,还有中华烟也要,保准她爸挑不出毛病来。”
陈沫的爸最爱三样,喝酒抽烟和喝茶,就差烫头。
“沫沫妈妈喜欢养生,送点补品就成,关键是你到了他们家啊,一定要主动下厨房,忙前忙后绝对不能歇脚,沫沫她爸在家就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料,那红醋里脊肉,红烧狮子头都不在话下。”
“而且沫沫家是男既主内又主外,她妈妈在家那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全靠着她爸爸在忙前忙后。”
显然黄娅是把当年王振阳哄骗她爸妈的那一套搬出来用了。
陈沫打断道:“哪里有那么复杂,我爸妈很好相处的好不好,”再说她可还没想好什么时候把杜岩析就这样往她爸妈面前领,“现在还早,等到时候再说这事儿吧。”
“早什么早,不早了,今年都快过年了,当年我和我家那位也是半年前恋爱,一年不到就见了家长准备结婚生娃了,现在你们刚谈不久,方方面面的提前准备着,肯定没错。”
黄娅那叫一个恨嫁,恨不得明天就把陈沫给嫁出去才好。
其实算算也是,今年过完年陈沫就二十九岁,拖拖拉拉也要三十岁才能结婚,生完孩子也要三十一二,若再生个二胎,那岂不是成了高龄产妇了?
只可惜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陈沫对让杜岩析见家长这事儿暂时还抵触的很,先不说之前自己诓骗她爸说杜岩析是瞿子墨,就是杜岩析这身份地位在这儿,她都要考虑考虑。
“没那么急,我现在佛的很,到时候再说,”反正陈沫想好了,不到最后的临死关头,是绝对捂着不让杜岩析见光的。
边说着杜岩析的车边开到了名城花园,,“好了,到地儿了。”
说着黄娅便下了车。
等送完黄娅之后,陈沫翻了个白眼,“杜岩析你给我少装乖。”
杜岩析反而觉得莫名其妙,他握住陈沫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怎么了宝贝儿,发什么火生什么气。”
“说吧,你今天快递了一箱子护肤品到我机构什么意思,”陈沫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我让前台的接待帮我拆了快递,这倒好,整个机构上上下下都知道了我有个壕无人性的土豪追求者。”
听到这里,杜岩析笑的倒像一只偷腥得逞后的猫。
“说,你是不是故意的?”陈沫就知道杜岩析肯定想着坏招儿给自己上位,之前自己半推半就的没承认他的地位,现在倒好,他自己给自己主动来找地位和存在感来了。
“什么故意的,”杜岩析打死也不肯承认,“我这不是赔偿之前弄坏你的那些护肤品吗。”
“你这何止是赔偿,是想着法儿来贿赂吧,”陈沫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那请问陈老板被我贿赂到了吗?”杜岩析笑着问她。
“我是被你直接吓傻了,”对于杜岩析的套路,陈沫虽然心里清楚,但是也吃的很,毕竟又有哪个女人不喜欢随时制造浪漫和惊喜的男人呢。
杜岩析借机摸了摸陈沫的小手,“怎么被吓傻了呢,我们陈老板是这么容易被我吓傻的吗?开玩笑,陈老板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一箱子护肤品算什么,以后我还要快递一箱子包包送你。”
“打住打住,”陈沫赶忙叫停杜岩析这种壕无人性一掷千金的举动,“你别再像今天这样发疯了你,钱多的没地方花啊。”
“什么叫钱多的没地方花,在你身上花多少钱我都乐意啊宝贝儿。”说着还捉着陈沫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
“油嘴滑舌,”陈沫打他,“下次别再乱花钱了知道了没。”
杜岩析也就当做是耳旁风听听也就过了。
其实今天送去这个快递杜岩析就是故意的,他心想着这女人总是蔫坏的很,跟泥鳅似的捉也捉不住,以防万一,那他便提前给她下套了,以后教育机构里上上下下那么多双眼睛帮他盯着陈沫,便也不怕这女人再搞出什么瞿子墨张子墨之类的事儿了。
等哪天借着机会他一定要登堂入室先宣誓一圈主权再说。
显然陈沫并不知道杜岩析心里打着的算盘,两人等到了吃饭的地儿后,杜岩析便领着陈沫去预定好的包厢,胖子一行人已经坐在里面开始打着牌了,见到杜岩析和陈沫进来,便招呼上了:“老杜你来帮我顶两局牌,我下去接下黄家的丫头。”
旁边的人听见杜岩析要上桌,直接叫了,“我靠,胖子你也太阴了,你让老杜直接上桌还能不能给哥们儿我们留个活路了。”
“是啊,他这人也太阴了,记牌我去,这谁能比得上啊。”
“那都是你们不行,”胖子抬起了臀直接把位子让给了杜岩析,“老杜你别给他们留面子,直接一个王炸炸了这帮龟孙子,看他们还嗷不嗷。”
杜岩析正式入座。
他们打的是淮阴掼蛋,对家显然也是个老手,一把牌打下来阴招不断,不过陈沫倒发现杜岩析真的记牌,还会跟着人家出完牌不断的调整排列组合和花色,陈沫越看越觉得有意思,头也跟着凑近了。
因此黄可岑跟在胖子后面一进门便见着了这一幕。
杜岩析肩膀那搁着陈沫的下巴,陈沫盯着牌,偶尔杜岩析还会转过头来,两人低语几句,动作中的亲昵感自然不言而喻。
“我说老杜,您这是虐狗呢,”旁边有人打趣道,“看来最近没见你出手圈地,原来是进了美人窟里了。”
“我看老杜现在走路腿都软了,怎么,最近操劳太多,需要补补肾呐。”
桌子上的人显然都是和杜岩析有着很深交情的,话也是越说越过,黄腔也开了起来,一时间气氛便被带了起来。
杜岩析凉凉的抬眼,“我需要补肾?”说着便又低头问了陈沫一句,“你觉得我需要补肾?”
一句话便堵得在场的各位立马闭上了嘴。
接着都大笑了起来。
陈沫被他这句话问的脸一下便红了,她偷偷掐了杜岩析的腰,低声说道:“好好打牌,耍什么流氓。”
杜岩析不动神色的笑了笑,他理了理手里的牌,接着甩出一副同花,“还剩五张。”
桌子上的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杜岩析这厮趁着他们开玩笑的时候,手上都没剩下几张牌了,“我靠,老杜这是恋爱事业两不误啊。”
显然对家的颓势已经无法挽回了,这些人便也不在乎输赢反而哄笑着陈沫道:“陈老板还没跟我们说说呢,到底老杜需不需要补肾?”
陈沫觉得这帮男人八卦起来真的是没女人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