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独苗苗——酸奶蛋糕
时间:2019-07-11 09:45:28

  “皇上,你喜欢人对不对?”蒙仁自认为他们同吃同睡,感情有了质的飞跃。
  霍萧黑着张脸不搭话。
  “在漠北,情投意合了的话,直接睡一觉,什么问题都没了,哪像你们,磨磨叽叽,解释来解释去。”
  霍萧额前青筋跳了跳,很想一脚把人踹出去。
  “皇上,您知道怎么睡吗?”蒙仁径直走向他的书架,从他的书架上搬出一小叠书来。
  霍萧:“???”
  霍萧随手打开一看,手抖了,书“啪”的一声落地,又合上,小脸涨的通红:“你……你……你什么时候放了这些东西在朕这!”
  蒙仁赶忙捡起,拍了拍灰尘,如对待什么珍品:“你们这的书比漠北的精细多了!我最近看你批奏折看的无聊,就问人要了这些。”
  霍萧身躯晃了下,所以,他在批奏折的时候,这一个在看春.宫.图?
  “你还对着朕的脸看!”霍萧又抖了下。
  蒙仁睁着双眸,嫌弃着:“我那只是放松下眼睛跟脖子才抬的头!”
  霍萧身躯还是晃了下,有种自己清白不在了的感觉。
  “皇上,蒙仁跟您说,这东西您还得多看看,您要是到时候技术不行,会被嫌弃的!”蒙仁一本正经着,满屋的宫人心头多跳了下,脑袋垂的更低了。
  霍萧唇齿微颤,他居然还觉得很有道理?
  一柱香后,外面阳光照进,蒙仁搬了张椅子坐到霍萧身边,认认真真给人讲解动作要领,语气坦然到不知道的以为在讲什么武功秘籍。
  霍萧脸色微红的一旁点头,认真记着。
  严辞瞠目结舌的带着一众宫人走出去,给两人留下发挥空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他茫然着,他家皇上的人事居然是跟一漠北男子一块开解的?
  不久,各国使臣总算入京庆贺帝生辰。
  沈落一身华贵,被打扮的粉雕玉镯,霍萧看着底下人模狗样的,出了下神。
  “皇帝!”一旁太后素手捏了捏锦衣,轻声叫着提醒人回神。
  霍萧轻咳了下:“母后何事?”
  太后凌厉眼神扫过沈落,人在下方坐的正儿八经的,可她偏看出了身狐媚像,重重提醒着:“哀家听闻你那心上人舞姬好像还没到场?”
  霍萧愣了下,他半月来被先蒙仁吓,后被蒙仁教,完全忘了这回事!他视线又挪向沈落,略带焦急,忘了跟那姑娘通气了。
  “朕想应该快到了吧?”
  “是吗?哀家记得皇帝说过心悦人家。”
  “母后何意?”霍萧眉头一皱。
  “宴会结束后,哀家已经替皇帝在御花园准备好地方,让你们畅谈一晚!”
  霍萧不由自主的又瞥向沈落,太后说的畅谈一晚估计没那么简单,可他总归得做做样子给人看。
  太后见人视线又扫了过去,气息不平,大庭广众之下,他居然不顾使臣,频频看人,不过是半月没腻乎而已!
  她递了个眼神给身边宫女,宫女心领神会下去请沈落过去。
  沈落正低着头,默默算着路线跟时间,现在宴会摆的地方是辉明大殿,出门左转,再直走,过一回廊,就能到他们准备的地方,她换个衣服,约摸两柱香,她至少得提前两个节目以上才能赶上。
  “世子,太后有请。”
  沈落起身跟上,心脏跳个不停,她还从来没这么赶过,走了一半,她突然想起来,她没把梳头的时间算上!
  “听闻宁世子跟漠北郡王有赌约。”
  沈落手心冒汗,纠结着她要不要再早点离开?
  “回太后,却有其事。”
  “世子代表的可是我朝门面,要是输了,输的可是我昱国颜面!”
  沈落心头又咯噔了下,她这意思,她要是输了,她要拿她问罪?
  “母后!”霍萧眉头微皱,视线又扫向好几天不曾看见的人,人今日似乎格外心不在焉。
  “当然,如果赢了,明日哀家自会有赏。”太后一手丹蔻轻点桌面,一旁嬷嬷心领神会的嘴角微微一勾,看到自己一手栽培的舞姬爬了皇上得床,这礼,估计的确够大。
  沈落不解的眉头微微一皱,什么叫明日赏?这种赏赐不是该当天就给了的吗?
  “臣谢太后恩典。”再困惑,她也依旧谢恩。
  “好了,下去吧。”
  “是。”
  “皇帝,人下去了。”太后视线不咸不淡扫了眼,“蒙郡王跟你朝夕相处这么多天,也没见你多看人两眼。”
  霍萧视线不由自主的扫了下蒙仁,高大身躯坐在矮桌前,恰好抬头看了他一眼,霍萧一个激灵,赶忙看向沈落,洗洗眼。
  太后:“……”
  开场的舞,是苏琳主导的,婀娜美人,一身粉衣,如出水芙蓉,沈落看了眼,比之当时来万越坊的时候,多添了丝妩媚。
  “不可多得的美人啊。”旁边声音响着,沈落回神低头继续算自己怎么跑才最快。
  “传闻世子生性风流,怎么,没兴趣?”一旁人点名道。
  沈落这才抬头,看着旁边的人一脸茫然,看这座位应该是皇家的人。
  霍元州见人一脸呆相,嘴角勾了下,难怪把龙椅上那个勾的三魂不见七魄,纯净美玉,总是能惹人遐想的。
  “王爷!”聂穆眉头一皱,不满的重重放下手中酒杯,这一个真正的荤素不忌,可被盯上的当事人还一片懵懂!
  沈落又扭了个头,惊了下,她旁边坐着的原来是聂穆?
  “世子,你别告诉本王,我们坐这那么久了,你都不知道旁边坐的是谁?”霍元州笑着。
  沈落尴尬笑了笑,拿起酒杯就喝了口,当做掩饰。
  霍元州继续打量人,皮肤白皙,几缕发丝垂着,挠着那脖子,一张侧脸精致,却透着股女气,他又看向人喉结,从侧面都看不出什么……
  这一个,该不会是女的吧?
  他正要挪过去看个仔细,一道凌厉视线向他扫来,霍元州顺着视线看去,聂穆正一脸警告的盯着他。
  霍元州嘴角笑意更深,这一个不去管自己院内美人出墙,跑来管一世子?他安分坐好,看向龙椅上的霍萧,得,他这一个便宜弟弟也正万分不爽的看着他。
  他笑了笑,视线挪向女眷那边,还是去看那陈青比较好,横竖他还没腻味。
  陈青视线正盯着坐在一块的聂穆跟沈落,藏在袖里的帕子被她搅了又搅,聂穆已经很久没找她了,甚至连沈茵都没,她能感受到,自从那次欠条的事后,聂穆对无理取闹的沈落忽然上心了很多,那架势与之前气她不顾聂家不同,更像是挽回,那种仿佛真的知道沈落会离开他后的小心翼翼的挽回。
  “你在看什么?”沈茵拿起果酒以作掩饰,哪有女眷直勾勾盯着男子那边的?
  陈青低声着,这一个是真的一点都不急啊?
  “沈姑娘没发现大人去城门那的次数多了吗!”
  沈茵垂眸,眸色微凉,当然知道,每日做完公务后,都会去那边一趟,为的不过是偶尔能碰到几次,估计是终于发现自己亏欠沈落太多,也终于知道沈落那是真的打算离聂家远远的,不是简简单单突然闹脾气的在等他服软替她主持公道,急了。
  “那又如何?这也不是你丢人的理由!”沈茵轻声呵斥着。
  陈青咬了咬,瞪了眼沈茵,顺带埋怨了下那一个怎么还没把人勾到手!
  宴会间觥筹交错,聂穆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视线挪向紧张不已的沈落,犹豫了下,正打算敬酒,人忽然起身,身后太监上前询问:“世子,有何吩咐。”
  沈落捂着肚子,额前急的冒汗:“本世子去茅房!”
  太监垂首就要带人去茅房,沈落挥了挥手:“不用,我自己去!很快回来!”
  说完,沈落飞奔出去,顺着脑中规划了好久的路线,迅速跑着,终于看到给他们准备的屋子,还没来得及松口气。
  暗中,一只手突然横插出来,将她拖入角落,甩在墙上。
  “我问你!”
  沈落揉了揉脑袋,抬头看人,不远处宫灯亮着,几丝微弱光线透进来,勉强视人。
  赵中安?
  沈落慌了下,打算拔腿就跑,一手又被人突然拽住,紧紧握着。
  赵中安死死的捏着人,借着昏暗灯火盯着这张脸,死死的。
  沈落咽了咽口水,他不会想泄愤,直接在这解决了她吧?
  沈落立马上嘴就要那只手,期待这位文官能痛下,放手,只要他一放手,她就立马跑!
  赵中安一动不动,只是望着那张脸,沈落咬了半天,见人不为所动,咬不下去了,微微抬头,握着自己的那只手突然松了,人无力着:“你,走吧……”
  沈落不明所以的看着顺着墙壁缓缓滑落的人,姣好得脸上神思缥缈,划过几丝痛楚。
  “确定?”把她拽过来就是为了让她咬两口?
  “不想我揭露你秘密,回头给我跳支舞,我记得叫霜飞。”赵中安抬头望着天空,昔日亭台楼阁,那身红衣……
  沈落脚步微停,外面宫人忙碌着,身后一片清冷,她薄唇微启:“不会。她没教过。”
  “怎么可能!”赵中安猛的看向人,他去查了下宁洛舟,发现那宁王府流出的画像太刻意,这才顺便发现宁王府曾救过一落水女子。
  这一个应该是她女儿才对,怎么可能不会!
  沈落视线微凉:“她说,有支舞,只能她跳,也只能为了那个人而跳。”说完,急步离开,她不怎么想管后头那人,也不想知道,他当初的自尊心到底有多贵,更不想知道自己刚刚那一句到底给了人多大冲击,他终身未娶,可她娘也死撑了那么多年,最终终于承受不住,还没撑到她出嫁,就选择将她扔进沈家就死了。
  赵中安背靠着墙,浑身血液仿佛此刻倒流,大脑一片空白,就这么席地而坐,只为他一人而跳,可她当初不是这么说的……
  她说,看在你穷到只能给茶钱的份上,给你跳支正在排练的。
  沈落靠近他们的屋子,赵黎几个一个个的丰神俊朗,四处张望:“那秦姑娘跑哪去了?”
  “世子说,人晚点到。”
  “可再不到会不会晚了?”
  沈落一个闪身进了隔壁屋子,开始换衣服,外面有宫女开始来催促,沈落梳好发髻,拿了个面具带上就开门。
  不远处,异族的乐声响起。
 
 
第71章 备用
  霍萧坐在上首, 几个露着小蛮腰的舞姬笑容灿烂, 浑身铃铛作响,漠北的舞比起他们的, 多了丝明媚,可以说是一个如夏天火烈骄阳,一个如春日婉约,他看向底下一帮眼睛瞪的老大的大臣,一手扶额, 食色.性也, 他突然拿不准沈落那边会如何,他记得当初万越坊看过的那女子跳的舞, 更多的是那种如巾帼不让须眉的壮烈。
  一群老家伙没准会直接被漠北的勾走, 毕竟一个见过这一回,下回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另一个难见花点钱还是有的。
  蒙仁举起酒杯,对着霍萧嘴角咧开,还是合不拢嘴的那种,就差后头来条尾巴,兴奋摇一摇。
  霍萧:“……”
  他看向沈落的位置,嘴巴微抿,去茅房的时间是不是久了点?
  蒙仁扭头又对着巫缦开始得意着:“殿下,你说,这家伙有什么好?去了茅房,到现在都还没回, 肯定是怕了,现在躲在哪个角落抹眼泪,你说胆子小成这样,是不是有辱男儿本色!”
  巫缦:“……”
  她回头一定先打死宁洛舟,她努力挽回自己尊严:“没准只是肠胃不好。”
  蒙仁一听两眼亮晶晶的,小声着,兴奋着:“你说,他会不会是肾虚!”
  巫缦一口酒差点喷出来。
  “殿下,我跟你说,去了茅房这么久,很有可能是尿不尽!”蒙仁毫不遗余力的抹黑人,“这种人,一看先天不足,将来一定不能给女子幸福!”
  巫缦手抖了,忍着一旁异样光芒,默默挪远了点,还好,一众人都被舞姬吸引,没人理会旁边这个越说越大声的。
  一舞即将完毕,一个个大臣魂还没回来,一舞姬直接对着最近的一老臣眼睛一眨,那大臣鼻血直接喷涌。
  霍萧:“……”
  她好像有点危险?
  不久漠北的舞结束,舞姬缓缓退下,热烈乐声停止,四周显得尤为安静,一众老臣却依旧热血沸腾,拿着酒杯喝着,脸颊还洋溢着兴奋。
  听闻下面的会是万越坊的,万越坊虽京中出名,可大半人已经从一开始的期待,到现在有没有无所谓了,他们更想人漠北的出来再跳一支。
  漠北舞姬跳的不一定如人家好,可人家能把人魂勾的找不着北,□□势上就先输了半截。
  一群人抱着边回味漠北妩媚又火热的舞姬,一边欣赏下贵的离谱的万越坊的打算。
  四周又暗了下去,一众人也知道,一般出色的舞蹈都会来这么一出,欲扬先抑吗,他们喝着酒,无所谓着,还在议论着人漠北舞姬的小蛮腰,忽然惊天鼓声伴着号角声响起,直冲破一阵喧嚣。
  满殿酒杯晃荡,酒水四溅,一众大臣就算血沸不起来,心脏先跟着鼓声剧烈跳动,面面相觑,总算从上一场舞中彻底回神。
  四周亮起,一众白衣束发学子在惊天鼓声中整整齐齐朝着上座帝王行礼,鼓声停,学子洪亮,富有朝气的声音响起。
  “学生等恭贺皇上洪福齐天,福寿安康。”
  话音落,齐刷刷的一张张小脸绷紧,随着密集鼓声再次响起,庄严挥剑,剑光凌厉,闪的一众大臣血头一次以这种形式沸了,无关风月,就这么沸腾了。
  你妩媚火辣的舞,比得上人家国情怀?
  你动人舞姬,比得上未来国之栋梁放下身段,报效国家的赤子之心?
  更别提……这是好多大臣自家小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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