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清穿之小仙女——苏香兰色
时间:2019-07-12 10:28:37

  杨同知语气里透着小心,显然是担心这里的事已经传达天听,所以皇上才派他过来。
  “城中所有成瘾着可都被带回来?”四阿哥不答反问。
  “没有,有些人家不愿意。”杨同知犹豫了一会后,还是实话实说。
  说到底,他们也没犯事,在人家不愿意的情况下,杨同知也不好态度强硬的去带人回来。
  “此事哪里还由得他们的意愿。”四阿哥看他一眼,转向旁边的人,低声与她说了一句。
  言晏晏闻言,掏出康熙给的令牌递过去。
  “让石总兵带兵配合你,务必将城内所有的罂粟成瘾之人集中在衙署。”四阿哥说完,将令牌递过去。
  南巡时,四阿哥曾在康熙口中听说过此地的这位总兵,知道此人行事的风格。
  “是,下官领命。”杨同知恭敬的接过令牌。
  在他离开前,四阿哥又交代他自己这次是秘密出宫。
  杨同知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表示一定不会泄露他的身份。
  “咱们去后院看看。”他拿着令牌走后,四阿哥对言晏晏道。
  得了杨同知的吩咐,衙署里的人对他们十分恭敬,听到这话后,主动带路。
  “啊……”
  “包子……给我包子……”
  还没靠近后院,就听到隐约的叫喊声传来。
  “那些人只要瘾一上来就开始又哭又叫。”带路的人解释一句,语气里透着无奈。
  衙署的后院有一片排房,排房外守着许多官兵,排房里面就是罂粟成瘾的人。
  戒断反应暂时没上来的人虽然精神不怎么样,但还能安静的坐着。那些瘾上来的则被绑在床上,表情扭曲的叫喊着,整个人拼命的挣扎,更严重一些的为了防止他咬到舌头,甚至连嘴都得堵起来。
  罂粟毒瘾比想象中还要可怕。
  四阿哥走进前两间房中看过后,表情越来越沉重。
  跟在后面的苏培盛看着里面的人发出那样凄厉的声音,隔着衣服摸了摸手臂上起的鸡皮疙瘩。
  旁边的夏竹更是受不了的往后退去,心里再次感到庆幸。
  “御医不能解毒吗?”看着那些人疯魔般的样子,四阿哥问。
  言晏晏摇头:“针灸能稍微缓解几分,但也没太大作用,更多的还是得靠他们自己熬过来。”
  “啊啊……杀了我啊!”
  里面有人突然爆发的喊起来,让外面没有防备的人吓了一跳。
  带路的人赶紧进去将那人的嘴堵上,又将那扇门关紧。
  “这也太倒霉了。”想到他们不过是吃了一段时间的包子就导致这种下场,苏培盛感叹道。
  倒霉的何止他们,自从苟家包子铺的事传来,再见识过罂粟瘾犯的人是什么下场,城里的百姓“谈包色变”。基本上已经不会有人再去买包子吃,导致那些卖包子的铺子接连关门,心里简直恨死苟家父子。
  “那卖毒包子的人何在?”从后院离开,四阿哥问。
  “还在大牢里关着。”带路的人回答。
  排房里目前就有十几个人,城中上瘾的还不知有多少。为自己的一点利益就害了那么多人,那父子二人其罪当诛。
  四阿哥冷着脸道:“这种人没必要再留。”
  “您说的是,等大人回来,小的一定转达。”
  杨同知当时也没想到后果如此严重才留他们一命,后来则是忙着戒毒之事没顾得上。
  如今四阿哥都发话,等杨同知回来后,想必立刻就会处理。
  总兵衙门。
  “下官拜见石总兵。”杨同知被人带进来后,朝上首的人行礼。
  石总兵扫他一眼,让人坐下后问:“你有什么事?”
  杨同知将城内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表示希望他派兵配合自己。
  “没空。”觉得这事跟他没什么关系的石总兵一口拒绝。
  如此,杨同知只得拿出令牌。
  看到那块令牌,正准备赶他走的石总兵动作停下,起身从他手里拿过牌子:“你哪来的牌子?”
  “京里来人了,那位爷给下官的令牌,不然下官也不敢来打扰您。”杨同知道。
  “不早说。”石总兵嫌弃的看他一眼,觉得他们文官说事就是喜欢弯弯绕绕。
  这事都惊动京里,石总兵哪里敢怠慢,直接点了兵马出衙门,让杨同知指明地方后,一家一家的去抓人。
  杨同知还是有些能力的,至少城里有多少罂粟成瘾的人他已经让手下打探清楚,并做到心中有数。
  然而,看着石总兵带着官兵像土匪一样,不管三七二十一,冲进人家里去就抓人,抓完人就换下一家,杨同知无奈的抚头,觉得明天衙署肯定会被这些人家包围。
  “你那是什么表情?”石总兵看着他道。
  别管怎么样,至少对四阿哥有交代了,还要靠他帮忙的杨同知自然不会得罪他,于是道:“只是佩服大人的雷厉风行。”
  被夸的石总兵嗤笑一声:“也就你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还要本官来帮忙。”
  “是是是,您说的对。”杨同知能怎么样,当然是继续捧着。
  一下午的功夫,石总兵就将人全抓到衙署后院,看着有些开始犯毒瘾的人,本来不当回事的他表情也严肃起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杨同知叹了一声,将事情解释一遍。
  “那卖包子的人真是该死!”石总兵说完,看着住满的排房,指着自己带来的兵,“这些人先留在你这帮忙。”
  “谢总兵大人!”杨同知真心实意的感谢。
  在排房看了一圈后,石总兵问:“京里来的大人在哪?本官去拜见一下。”
  杨同知问过属下,得知他们已经离开后,让人给石总兵带路。
  回到客栈后,今日也算变相用了康熙名义的四阿哥正在写折子,得知石总兵过来,暂时搁笔。
  进后院里后,石总兵先看到自己的侄子,不由露出惊讶的表情:“你小子怎么在这?”
  石侍卫上前喊了一声:“五叔”。
  “等会咱们叔侄二人喝几杯。”看到自家人,石总兵还挺高兴,拍了下他的肩膀后,这才进入东厢。
  “下官见过四阿哥。”看到自家侄子后再看到他,石总兵已经不是太惊讶,“没想到是您过来。”
  说完,石总兵将从杨同知那拿的令牌递过去。
  四阿哥接过令牌后,示意他坐下:“事情处理的怎么样?”
  “已经将城内所有染上毒瘾的人送到衙署,下官还留下一队兵在那里帮忙。”见皇上竟然派阿哥出来,可见对此事的重视,石总兵认真道。
  “很好。”四阿哥夸道。
  石总兵问:“除了您可还有哪位爷在这?”
  之所以有此一问,自然是因为他这里是东厢,所以好奇是否正房里还有其他阿哥。
  四阿哥没有回答,而是道:“接下来你受些累,配合杨同知将衙署里的人瘾全部戒掉后才能放人。”
  “这是下官应该做的。”石总兵说完,请他移驾到自己府上去住。
  “不必。”四阿哥拒绝。
  石总兵又说了几句话,见他端起茶盏,这才起身告辞。
  等到人离开,四阿哥继续将折子写完,誊抄一遍后,让人送往京中。
  衙署内,杨同知听属下转达四阿哥的意思后,当即就下了对苟家父子的判罚。
  次日上午,苟家父子二人被拉到城中巡街,并由前头敲锣的官兵讲明他们犯的罪。
  街两旁的百姓一面议论,一面拿烂菜叶子砸向他们,都十分唾弃他们这种害人利己的行为。
  尤其是家里有罂粟成瘾的人家,恨他们恨得牙痒痒,直接拿石头去砸向二人。
  马车路过仁和堂外时,里面的大夫摇了摇头,心情十分复杂。
  游街示众后,苟家父子被带到菜市口,先宣读二人的罪证,等时辰到后被直接斩首示众。
  围观的百姓在解气以及了解罂粟害处的同时,也在心里警示自己可不能做这种事。
 
 
第48章 
  正如杨同知所料,次日一早,城中不少富户带着下人围堵在衙署门口。
  “我儿子又没犯事,你们凭什么抓人!”
  “对,就算你们是官府,也没有无缘无故抓人的道理!”
  “就是,将我们家少爷交出来!”
  “放人,不然我们就不走了!”
  被热闹吸引的百姓慢慢围过来,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着。
  守门的官兵赶紧跑进去传消息:“大人,外面来了许多人,说要将后院的人带回去。”
  杨同知得知门外的场景,感到十分头疼,但又不能置之不理,只能带着人出去。
  看到他出来,堵在门外的人暂时安静下来,带头的人互相交换一个眼神后,由一个中年人上前行礼:“见过杨大人。”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杨同知看向他。
  中年人礼数周全,但说出口的话并不客气:“大人何必明知故问。”
  昨日石总兵那样将人抓过来,这些人心里多少有些气,也不怪会如此。
  杨同知没计较他的语气,反而语重心长的道:“他们毒瘾发作时是什么模样你们肯定见过,然城中的大夫们对此也素手无策。本官也是为他们好,只有在这里,他们才能彻底戒除毒瘾,你们将人带回去,难道想那些人永远都是这幅模样不成?”
  最后一句问话有些诛心,来人你看我我看你,态度都有些松软下来。
  “我看大人也是一片好心,你们何必非要把人带回去。”
  “帮解毒还不收钱,多好的事。”
  “就是!”
  围观的百姓有不少见过毒瘾发作的人,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于是帮着说话道。
  来人的态度在百姓七嘴八舌中更动摇几分,却有一人道:“可谁也不知他们是怎么解毒,我听附近的人说,衙署里总是传来凄厉的叫声,这实在让人难以放心啊!”
  其他人听到这话,觉得也有道理,于是一人道:“敢问大人,为何解毒一定要留在衙署?”
  能围堵在这的,都是些疼孩子的人家,杨同知怕说出原因后,他们更要带人走,于是道:“这个暂时无可奉告,但你们放心,本官保证他们肯定不会有事,等毒瘾不再犯便让人回家。”
  “那大人总得给我们个时间。”最开始的中年人道。
  杨同知也不确定多久才能让他们戒毒,没有立刻回答。
  那中年人却自话自说道:“半个月,不论结果如何,我们都要来接人。”
  “没错,半个月后我们来接人!”
  其他人也点头认可这个说法,随即不待杨同知说话,都四下散去。
  “哎——”
  杨同知反应过来想喊他们,人已经散去。
  “你是不是傻?”
  石总兵得到消息过来,正听到那些人留下的话,翻身下马后拿手点着杨同知,“你能保证他们半个月内戒毒?”
  同样得到消息过来的言晏晏与四阿哥下马车过来时,就看到杨同知摇头,一脸无奈的道:“下官就是出了会神,谁知他们就自话自说,反正下官可没答应。”
  “没答应什么?”言晏晏好奇道。
  杨同知朝她与四阿哥拱手后,不好意思的将方才的事说了一遍。
  “这位是?”石总兵朝四阿哥拱手后看向言晏晏,第一反应以为她是四阿哥身边的女人,再仔细观察后又否定。
  毕竟,她站的位置比四阿哥还靠前不说,身后跟着的人竟然也比四阿哥多,甚至其中还有自己侄子。
  “我姓言。”言晏晏随口回了一句后,又看向杨同知:“如今衙署中一共有多少人?”
  “一百六十三。”杨同知一面回答,一面做了个手势请他们入衙署。
  “这么多!”言晏晏想到上次看到的排房:“后院的房间能住得下那么多人?”
  “勉强能容下……”
  毕竟为了集中人手,这会也讲究不了那么多,每个房间里挤一挤还是能容下。
  落在后头的石总兵还在想言晏晏的身份,但别说朝中有权有势的没“言”这个姓,便是有也不可能尊贵过阿哥。
  实在想不出来的石总兵凑到自家侄子旁边,猜测道:“她难道是皇……”
  没等他将发散的念头说出来,石侍卫一把捂住他的嘴:“您不要胡乱猜测。”
  看他避讳莫深,石总兵越发好奇。
  怕他口没遮拦到时候冒犯仙子,石侍卫提点道:“南巡。”说完,他就追着前面已经走远的人进了衙署。
  石总兵在原地站了一会,想到之前京里祭天的事,恍然大悟。
  一行人到后院时,在给几个症状特别严重的人针灸缓解的御医走过来行礼。
  “可有想到解毒的办法?”四阿哥问。
  这几天翻了许多医书没怎么休息的御医脸上透着几分疲倦,听到这话,叹息着摇头:“罂粟成瘾与其他毒迥异,实在不知要从何处下手。”
  就在这时,望着排房中被毒瘾折磨的人,言晏晏突然抬手拍了下自己的额头。
  她动作有些重,旁边的四阿哥赶紧拉下她的手,望着白皙的皮肤上那片微红,眉头微蹙:“你这是做什么,他们中毒又不是因为你。”
  显然,四阿哥误会她脸色懊恼的神色。
  “不是。”言晏晏摇头,轻声与他道:“我就是忽然想起来可以用蟠桃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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