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滴个神呀……!”
挽挽不敢大声叫,小小地叫了一下。
挽挽差点晕过去。
“大佬,你晕血吗?”
“没有。”挽挽被问得莫名其妙。
“那您为何差点晕过去。”
“哦,那是因为我心疼自己。”
间谍:……
我他么倒什么霉……
一个人满身是血一句话都不说,另外一个明明只破了一个小口子,叫的嚎天嚎地。
挽挽眼泪一滴滴落下,越看越肉疼。
回去之后她要卧床养病,一周都不下地。
这家伙还想嚎一嗓子,被一道虚弱的女声音给打断了。
“闭嘴……!”
很虚弱,但是很霸气。
是张欣醒过来了。
“你醒了?”挽挽爬过去,“你知道是谁救了你吗?”
哪有她这样的……
“知道。”
看着跪坐在她面前的挽挽,张欣眼睛忽然一热。
“诶,你是不是要哭?”
“没有。”
“是被我给感动了吧?”哪有这家伙这么问的。
“没有。”
张欣感觉到自己脸上有一个软绵绵的东西。
是挽挽用手指勾了一滴眼泪水,当着张欣的脸,挽挽把手指放进了口中。
清澈的黑葡萄大眼睛中有着做学问一般严谨的表情。
张欣脸都红了,扭过头去。
这家伙在干嘛……
“就是咸的,你就是被我感动了!”
挽挽兴奋地拍间谍,好死不死拍到他有伤口的地方。
间谍:!!!
“我没有感动。”
“你有。”
“我没有,你在说我就揍你了……!”
“你就是有……”
两人像小朋友一样拌嘴。
张欣转过去的脸庞,美艳的脸上露出了真挚的笑容。
当夜里走不了,间谍被挽挽奴役,照顾张欣。
他似乎是认识张欣的,一点都没有不情愿,反而十分引擎。
放到现在大概就是爱豆和粉丝的关系……
张欣身上的血大部分都不是她,看着很可怕,清理之后竟然也还好。
之所以一点力气都没有,是被人照着大动脉打了一剂分量很足的麻醉针。
现在效果在慢慢过去,张欣的神志和体能也在慢慢恢复。
结果张欣身上最多的伤口还都是挽挽造成的。
那些个玻璃渣子。
张欣这个人孤寂惯了,不管心里怎么样,嘴上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即便被挽挽一扔,满手臂的玻璃渣子,她看向挽挽的目光已久前所未有得温柔。
温柔地看着挽挽欺负那个间谍。
爆捶在她眼里都是可爱的。
她这辈子从来没有用这么温柔的眼神看过谁。
只有挽挽。
这个天使虽然来得很狼狈,但效果依旧是百分之一百。
继霍仿之后,又一个戴上挽挽滤镜的。
十天之后,少帅独自在书房。
窗户被敲响了。
少帅也是毫不客气,直接掏出□□对着张欣。
“霍少帅,别这么紧张,我是来讲和的。”
十天的时间,足够张欣身上那些不重的皮外伤愈合了。
再次穿上紧身衣,她又是那个黑白两道都想拉拢的实力强悍的神秘女人。
“你的要求,我不会答应。
但也请你想清楚,和霍家,和整个菀南为敌的下场。”
霍仿的声音很平缓,却无故透着森森的冷意。
张欣撩开头发,大红唇已久,很妩媚。
“我换条件了。”
“哦?”
少帅这是感兴趣的意思。
“但还是关于少帅夫人的位置。”
“我说过,这不可能。”
“让挽挽做少帅夫人,做你唯一的正室太太。”
张欣从窗台上跨下来。
“之前看你的意思,似乎有让挽挽做小的意思。
只要你答应我,让挽挽成为你这辈子唯一的太太,不背叛挽挽,我可以归进你们霍家。
当然是暗地里,明面上我不属于任何人。”
张欣的话让霍仿实在没想到。
对他来说几乎是神转折,之前他还担心张欣会因为挽挽挡住了她的路而对挽挽不利。
现在却……
霍仿应该要感到高兴的,这等于是白占便宜。
他这辈子本来就是完全属于挽挽一个人的。
可是霍仿敏锐地感觉到张欣对于挽挽的维护过度了。
为了挽挽的幸福,把自己搭进去。
“你不用归进霍家,我给你自由。
以后有合作,你能第一个考虑霍家就可以。”
“呵,小心眼的男人。女人的醋都吃啊。”
张欣毫不留情地嘲笑霍仿。
任何势力听到她主动归附都会乐疯了,霍仿不答应还不是怕她打什么主意,让他失去他的宝贝挽挽。
“霍仿你这么小心眼,小心挽挽嫌弃你。
而且年纪比挽挽大了好几岁。
你老了。
什么时候挽挽嫌弃你了,我替她找小奶狗。”
张欣说完,翻出了窗子,神出鬼没地消失了。
霍仿气得青筋爆突。
挽挽不明就里地出现,端着一碗参汤。
“少帅,厨房给你炖的,补身子。”
霍仿:……
为什么要补身子,嫌弃他年纪大……
第48章 少帅正式翻第车
最近, 传出消息, 少帅要学洋文。
霍家决定在整个菀南县城里寻摸洋文老师。
薪资丰厚。
霍仿上学的时候还不流行学洋文, 最近两年和国外的交流多了。
挽挽一听,眼睛都亮了,自告奋勇地举手,“我可以,我会。”
正在工作的英俊男人身边, 漂亮的小姑娘拖了一张椅子到他身边。
“挽挽会洋文?”
少帅放下笔,浅浅笑着看着挽挽。
“会呀。你要学的不就是基本交流吗?”
“是, 基本交流。深入的交给翻译就可以。”
说白了少帅学英文是为了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为的是上位者的气度。
如果对方真的是和少帅地位对等的人, 少帅没有必要委屈自己去说别的国家的语言, 这样反而显得谄媚。
正如贵族小姐们学舞蹈,不是为了品评, 是为了具有鉴赏的能力。
所以这个学习不会很深入的。
挽挽虽然学习也不好, 但好歹英语是从娃娃抓起的。
最基本的东西还是可以教的了的。
不是这家伙多么热心,她是看上丰厚的薪金了。
挽挽钻到钱眼子里去了。
这个年代读过书的都是少数人, 更别说留过洋会洋文的了。
稀有人才来着。
少帅身边的人一听说挽挽小姐会洋文,对她更是刮目相看。
这挽挽小姐和她那个姐姐, 简直不像是一个父亲养出来的小孩。
连洋文都会。
可见培育得多么精心, 简直是照着少帅夫人的边准在培养。
洋文老师过来一测试, 果然是会的。
“这位小姐的英文水平之高, 令某逊色。”
这的确是在恭维挽挽, 不过她前世刚刚上大一, 高考的洗礼还没过劲,所以水平确实还可以。
教基本交流是绰绰有余。
挽挽近水楼台先得月,得到了又一份工作。
这对于霍仿来说简直是再好不过的了。
少帅现在住在军营的时间越来越少。
哪怕回来的太晚,挽挽已经睡下了也没关系。
能够看到她,在她熟睡脸上亲一下,也是一种满足。
于是,每天结束工作之后,少帅抽出半小时时间,两人的教学开始了。
先从音标开始学。
会了音标就会发音。
为了这件事情,挽挽特意查阅了字典,做了很全的备案。
做老师和当人家学生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一天的工作之后,少帅往往会略显疲惫。
挽老师冷冷一呵,手里像模像样地拿着教鞭,敲桌子,“认真一点。”
“抱歉挽挽……”
“叫老师。”
霍仿勾唇一笑,身子挽挽靠后仰,直勾勾地看着挽挽。
“老师?你确定吗?”
“确定。”
霍仿的眼神太直白,又好像含着揶揄,挽挽被他看得有些心跳加速。
“那……老师?”
男人唇角越发上扬,身子慢慢前倾,两手肘撑着大腿,染着倾略性的眼睛自下而上看着她。
整个人像一只时刻等待着咬死猎物的猎豹。
不像学生,浓浓的大佬的味道。
而这小老师就是他看中的盘中餐。
“算算算了……不用这么客气了……继续学习。”
挽挽强行心虚地把话题扯到了学习上。
挽挽一通讲课,说实话速度有些快,对于初学者而言是很吃力的。
但少帅实际上有一些基础,倒是完全听懂了。
小妮子还有两把刷子。
“就是这样,听明白了吗?”
“没有。”
少帅学习坐姿不及格,一点没有学子寒窗苦读的架势,反而是资本家的味道。
“那我再讲一遍。”
挽挽又讲了一遍,“现在呢?”
“还是没有。”
挽挽告诉自己她脾气可好,咬牙切齿地念了第三遍,“那现在呢?”
“还是没有。”
“哪里不明白?”
“哪里都不明白。”
挽挽丢了黑油性笔,一步步逼近少帅,气势一米八,“我看你是故意的。”
不料,少数直接点头,站起身来。
少帅比挽挽高了一大截,她的气势立刻弱掉了。
“我不是故意的。”少帅弯下腰摸着挽挽的头,“只是这么认真的挽挽太可爱了,迷惑了我的眼睛。”
挽挽:?!!
卧槽这这这……这都算情话了吧……?
挽挽撑不住脸红了。
“我们……继续学习……”
挽挽老师狼狈地输掉了对峙。
少帅笑着坐下,“好了,这一段先跳过吧。”
最后还是少帅看不过挽挽这万般纠结的样子,怜惜地发话。
少帅的学习能力还是很强的,正经学习起来速度还是很快的。
少帅的声音低沉好听,念英文的时候发音意外地纯正,酥酥的。
挽挽在大多数时候还是少帅的贴身女官,但晚上教他洋文,做老师,有一种翻身做主的样子。
挽挽甚至试图给少帅布置作业,但在少帅似笑非笑的目光中悻悻地打消了念头。
白日里霍仿经常不在府里,挽挽就不会到他的主楼里去,窝在她自己的小窝里逗大牛小牛玩。
但今天不一样,挽挽手头上有一些资料要替少帅加急理出来。
所以她今天一个人呆在书房里。
挽挽第一次一个人呆在这里。
关了门,她在里面转悠。
书房很大,几乎每一个大片的墙面上都是书架,而且很多书都有被翻看过的痕迹,上面甚至有笔记。
多说人如其字,这苍劲有力的笔记一看就是少帅的。
书房除了办公区,有一间挽挽睡过的小房间,里头有一张床。
除此之外,就是休闲看书区。看书区摆了一圈沙发,沙发对面是一张木桌子。
挽挽不懂木头,但那桌子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我很贵”的感觉。
这张桌子上放着很多毛笔架子。玉狮子镇纸压着上好的宣纸。
管家说少帅是丹青高手。
但挽挽从来没见过。
少帅似乎从来不在挽挽面前画画。
挽挽慢慢走过去。
心痒痒地好奇心爆棚。
桌子下面就两个并排的大抽屉。
大概就是用来储存画作的。
此时已经日落西山,少帅回府了。
“挽挽呢?怎么没出来?”霍仿一下马,第一句话就是问挽挽。
“您忘记了?挽挽小姐在书房给整理资料呢,您昨天说要得急。”管家道。
霍仿忽然止步,“挽挽一个人在书房里?”
“是。”
画……
昨天晚上没画完的那幅画,就放在窗台上。
霍仿不由自主加快了步伐。
“诶?少帅……?”
老管家年事已高,怎么追得上,少帅身后的护卫队们一溜烟地跟上去,老管家被甩在原地。
书房的门被粗暴地打开,年轻男人喘着粗气。
没有少帅以为的那种画面,挽挽乖乖地趴在桌子旁边,似乎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