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以追你了吗?”
张欣笑得花枝乱颤,但是回答毫不客气,“做梦!”
就这两个字,却让白廖感觉到,有戏!
弄堂口传来层层叠叠,不知道有多少人的脚步声。
挽挽正蹲在门口胖揍那个张欣带来的男人。
“挽挽——!”
挽挽惊喜地抬头,直接被飞扑过来的男人拉近了他的怀里。
周围的卫兵们都纷纷自觉地转过身去。
为团圆的少帅夫妻留点空间。
两人谁都没说话,贪婪地呼吸着对方身上的气息。
挽挽直接被少帅拦腰抱起来,带走了。
她转过头在少帅肩膀上冲着张欣挥挥手。
张欣低头看了一眼那个男人,“小丫头片子。”
孤儿院被迅速包围,所有的孩子被以最快速度抱了出来。
爆破小组赶到。
张欣抱胸靠在一边。
“要不要这么如临大敌的,事情我都解决完了。”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一场惊动整个菀南的危机就这么被挡下来了。
事情要从两天前说起。
张欣这几天都不在莞城,新接了个活,在外面好几天了。
黑道有黑道的人脉和关系网。
张欣在黑到的地位是非常高的。她无意间得知有人要用炸弹威胁霍家来救虎帮老大。
黑道的人都痛恨虎帮。
不管到哪里,都要遵守一定秩序,这样才能生存的下去。
虎帮兼职是黑道上的一颗毒瘤,非常乱来。
好多次莞南扫黑□□都是因为虎帮引起的。
毕竟在白道看来,黑道都是一样的。
自然,虎帮这个垃圾组织的崇拜者也是乱拍的人。
这一伙人,咱圈子里放出话,要把虎帮老大救出来。
在莞城好几个地方都投放了烈性□□。
张欣立刻想到挽挽最近常常去孤儿院。
结果一打听,还真有。
为了不打草惊蛇,她也有把握完成这件事情,毕竟比起以前的事情来说,这也不算什么。
她成功地在炸弹爆炸前半个小时找到了监视着孤儿院,并且掐着时间表打算随时按下爆炸按钮的人。
有两个被张欣当场击毙,抓了这个算是主谋的人过来。
现在交给军队了。
但是通过这次的事情,张欣倒是发现,白廖似乎和她以前的认为的不太一样。
最起码,他愿意陪着孩子们一起死,不让孩子们孤零零地去,就值得人敬重。
这是要放下自己在世界上引以为傲的一切和刚青春的生命。
张欣开着她的重型摩托走了。
来也潇洒去也潇洒,真是谜一样的女人。
真是吸引人。
小黑皮在外面刚才都快急死了,刚才快爆炸了局长他们也不出来。
现在才知道他们是抱着和孩子一起死的决心。
呜呜大哭。
死死抱着白胖局长不松手,白胖局长好嫌弃他。
“白廖老弟,我们回局里一趟。”
“不局长,下午我想请个假。”
白廖有些羞涩,“我有一些家事要处理。”
比如再拉着爸妈去章家提一次亲的这种家事……
**
挽挽被少帅塞进了车子里。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挽挽钻进少帅的怀里也被拉出来。
挽挽抱着他的手臂,也不许。
这家伙知道这件事情是她理亏,惴惴不安。
把少帅惹惨了……
车子一路呼啸回了帅府,少帅把挽挽拉近了书房。
沉沉地看着她。
挽挽起图撒个娇缓和一下气氛,但以失败告终。
“霍仿哥哥,不要生挽挽气好吗?”
挽挽软软地道。
她向来很少自称。
少帅做到了椅子上,挽挽跟了过去。
跨坐在他腿上。
少帅依旧脸色很沉,眼中有着隐隐的泪水。
挽挽看得也难过起来,越想越难过,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想我下辈子也会找到你的。”
挽挽暴哭。
少帅的手臂忽然圈上了挽挽的腰。
大手掌着挽挽的后背,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
男人的混血瞳孔中闪过痛苦,即使现在挽挽已经在他怀里,依旧有种不真实感。
如果挽挽真的在那场爆炸中死去,他的灵魂也会被永远束缚在那里。
“挽挽,你就真的那么不在乎我?那么狠心?”
“没有……”挽挽哭得很厉害,“我爱你,我很爱你……”
“那你为什么一定陪着那些孩子?”
少帅心里其实什么都知道,可是正是因为太在乎了,他就是想听他说出来。
如果不亲耳听到,这件事情会变成卡在心上的一根刺。
“因为当时已经想不了那么多了。
他们是无辜的,但却不能获救。注定成为牺牲品。
你没看见那些孩子天真干净的眼睛……”
挽挽的情绪有点激动。
其实她想说的是,每个人生而在世都有自己的责任。
挽挽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能做,也一点都不想死,只是想给他们一点点陪伴。
两人抵着额头,长久地不说话。
“挽挽,再也不要这样了好吗?
不要为任何人牺牲,哪怕是我,我们未来的孩子,都不要好吗?”
霍仿一遍一遍抚摸着挽挽的脑袋。
挽挽点点头。
突然想到她前世靠救人进了国家一流大学,然后又靠救人把自己送到了这里……
好吧,不叫送到了这里,大概是前世已经死掉了。
“我以后不了。”
挽挽抱住少帅的脖子,甜甜地道,“我为你活着。”
“你要记得,为我活着。”
“我记得。”
这件事情说到底谁都没错了,人生在世有时就是没有两全的选择。
这次好在是张欣送上了一个完美的结局。
当天下午少帅把工作安排下去后,一直和挽挽在一起。
仿佛少看一眼挽挽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少帅如临大敌的样子让挽挽更加乖巧。
乖巧到挽挽晚上被拐到了少帅的房间。
如今挽挽对这件事情也不是多么抗拒了。
这件事情被少帅敏锐地察觉到了。
“什么意思呀你房间里就只有一张床啊,难道之前那张床搬回去了吗?”
少帅让挽挽睡他的房间。
“没有,只有一张床。”
“那不是……睡一张床吗?”挽挽突然害羞。
“我们都订婚这么长日子了,婚期将近,睡一张床上,应该不过分吧?”
霍仿洗完澡,长在擦头发,弯腰在挽挽面前。
两人是情侣睡衣。
挽挽微表情撇嘴。
说起来……也的确是没有太大的关系啦……
“挽挽今天晚上你不陪着我,我会睡不着。”
没有少帅想象当中的难以说服,挽挽很快答应下来。
还顺从的态度。
霍仿的房间里有一个唱片机。
播放一首歌曲。
两人自两边掀开被子。
慢慢躺下。
初期的时候,两人都躺在床的边缘。
尤其是挽挽,觉得自己应该矜持一点,捏着被角,睡在一边。
像个可怜的小童养媳呆在旁边。
被子蠕动的声音。
“啊……”
挽挽轻叫了一声,滚烫健壮的手臂环住了挽挽的细腰,轻轻往后一拖就被拖进了男人的怀里。
“怕吗?”
“怕。”
“真的怕吗?”少帅的声音有了笑意。
“不怕。”
挽挽还往霍仿的怀里钻了钻,两人的身体更加靠近。
“挽挽把头扭过来。”
“扭过来干嘛?”
“亲你,耍流氓。”
少帅笑着支起身子,钻进挽挽的脖子里。
两人闹作一团。
“痒……你手往哪里放……”
“对不起,我想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说着不是故意的,但声音里却明显不是这样。
少帅跪在挽挽两腿边,把她的脸捧起来。
挽挽的身体被慢慢带着起来。
挽挽的手抵着少帅的滚烫的胸口。
丝滑的睡衣如一片薄薄的布□□在两人的肌肤之间,承接着两人的温度。
挽挽听见了少帅有力的心跳声。
砰——砰——砰——
一声比一声强烈,仿佛要跳出来到挽挽的手上。
挽挽微微挣扎,男人看似随意跪在她两遍的腿立刻钳制了挽挽的举动。
挽挽的呼吸不由自主被霍仿的呼吸带过去。
靡靡音乐中,男人跪在床上,温热的□□细细密密地描慕着身下女孩子的眉眼。
挽挽想要睁眼,温热的唇瞧瞧压住了她。
这个动作挽挽很难施力,只能被带着走。
房间里光线昏暗。
犹如海面上飘摇的渔船,随着波浪翻涌而散发出微弱不定的灯光。
又似乎契合着音乐。
少帅今天格外温柔,大概是越发感觉到挽挽是他失而复得的宝贝。
少帅慢慢放下挽挽,把她平放在床上。
少帅一米九的大高个,他在挽挽身上,哪怕控制着尽量不要压到挽挽,挽挽也感觉到了很大的压力。
就仿佛上面罩下来一个大大的牢笼,让挽挽无处可逃。
挽挽今天真的是太累了。
少帅想着要体贴挽挽,女孩子第一次会疼,促使从刚开始到现在,一直都十分温柔。
但……
当少帅去解开挽挽的上衣的一颗扣子时,他听到了过于绵长均匀的呼吸。
挽挽似乎……睡着了……
昏黄灯光下少帅的表情明显一僵。
懂了,挽挽不喜欢轻柔的,她喜欢狂野的。
睡着的挽挽:……
今天白天的事情实在是太耗费精力了。
挽挽一躺平,就睡着了。
少帅以为两个人是默契地水到渠成,没想到还是被挽挽坑了。
火都挑起来了,睡着了?
但霍仿看着挽挽乖巧的睡颜,又舍不得把她叫起来。
最后只能关了灯抱着挽挽慢慢等着身体的平复。
下次可能要给挽挽喝杯咖啡。
相比挽挽这里的乌龙,张欣和白廖直接多了。
下午的求亲又被拒绝了。
但两人晚上约了出来吃饭。
吃完晚饭,两人在江边吹着风,旁边停靠着一辆汽车和一辆重机摩托车。
江面上的风将张欣的头发吹起,向油画里热情奔放的女郎。
时间已经不早了,但白廖好不容易获得一次和张欣独处的机会,死都不会说要不要回家。
能和她相处才是王道,矜持有个屁用!
“你等等,我给你带礼物了。”
白廖跑回车里拿,却发现张欣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手里拿的正是他准备的礼物盒。
“开车。”张欣说。
“什么?”
“开车,去我家。”
张欣在手里玩着礼物,“怎么,不想去吗?”
张欣说的是她自己的住所。
“地址。”
白廖几乎是立刻关上车门系上安全带。
车出发。
白廖感觉自己跨上了人生巅峰。
车里居然坐着他梦寐以求的女人。
今天是最坏的日子,也是最好的日子。
今天是伟大的日子!
今天的伟大远远超过白廖警官的想象。
一到张欣家里,张欣就勾着白廖的脖子往她的房间里走。
**
挽挽第二天早上是在少帅怀里醒过来的。
伸懒腰的时候还打到了少帅的脸。
挽挽转头,少帅眼睛下面一片乌青。
挽挽趴在他怀里问,“你昨天晚上做贼去了吗?”
少帅这张脸的颜值实在能打,眼下一片乌青反而有种颓废的魅惑。
和平日里干练的样子不一样。
少帅咬牙切齿地把挽挽抱到他身上。
“你知道你昨天是什么睡着的吗?”
挽挽怎么记得。
“后来睡着的……”
“我亲你记得吗?”
“记得一点点。”挽挽腼腆地笑。
亲了那么久,竟然直接的一点点。
可见早早地就开始浅眠了。
少帅冷笑着慢慢解开自己的衣服。
他太天真了,抱着挽挽根本不能平复下去。于是少帅只能把挽挽放开。
好在床够大,他们可以一人睡一边。
但少帅没想到放开挽挽后,她会自己往他怀里钻。
简直是个甜蜜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