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曦咬着牙:“我换一个教练!”
对方一秒变色,身体前倾在她脸上又亲了一口,语气霸道:“除了我,没有其他人敢教你的。”
他明明白白耍流.氓,冉曦却拿他什么办法都没有,气急了在他腿上踹了一脚,腿伸出去的时候,竟然还担心会把人踹疼,收了大半的力道,最后落到文庭深身上时简直跟调.情没有多大区别。
完了,她已经没救了!冉曦靠在椅背上,自暴自弃的想,都这么没用,还纠结着关系有什么意思啊,骗自己玩吧?
文庭深不知道她的心理活动,他一手握住送上门的脚踝,手指摩擦着皮肤,语调喑哑:“再乱动的话,我可真要反悔了。”
“放开我。”一句话让冉曦打起精神,收回腿,往里面挪去,一直坐到最里面,才貌似很嫌弃的挥挥手:“你走吧,别耽误人司机大哥的时间。”
文庭深盯了她好一会,眼神让冉曦有种对方会把她吃下去的错觉,许久过后,他才退后一步,体贴的关上车门:“晚安。”
第45章
等他出来,司机才终于结束了自己看天看地的过程,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一样,坐进驾驶座。
汽车启动,后座里的冉曦心绪难辨,脸上的表情也一会纠结一会开心的。
她纠结了一路,车到达楼下,司机叫了好几声她才反应过来。
虽然精神因为之前的事情有些亢奋,但身体已经很是疲惫,回到家,冉曦也没有太多思考的时间,刚躺到床上便睡着了。
然后不出意外的又做了个梦。
梦境里的故事竟然还延续了上次的剧情,这一次,婚礼上的新人终于吻到了一处。亲吻从简单的双唇相贴到唇齿交缠,力度越来越大,动作也越来越激烈,最后竟然有向18禁的方向发展。
潜意识里告诉冉曦这是在婚礼现场,有很多人围观,应该就此打住!但那么点虚弱的意识根本阻止不了梦境中事情的发展,只会给她增添一些无伤大雅的羞耻感。
……
天光破晓,床上的人挣扎了会功夫,从梦中醒来。
身上流了汗,粘乎乎的,冉曦掀开被子,捂着脸长叹出一口气。
因为前一天晚上的事情以及那发展奇葩的梦境,冉曦觉得自己短时间内恐怕没办法淡然面对始作俑者。
可心情是一回事,训练计划却不能因为她心里的不自在就擅自终止,纠结了一天,晚上的时候,她还是上了车,到了距离不远的别墅。
文庭深这天回来的比前一天更晚,面上疲惫之色也更加明显。
他洗了澡,走进练习室对冉曦说:“我明天有事情,要出国一趟,可能三四天才能回来,今天多教你几个动作,以后也别把练习落下了,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打电话给我,知道没?”
冉曦点点头,关心道:“事情难办吗?”
“小事情。”他没有详细说明的打算,直接开始今天的授课。
大概因为赶时间,今天他倒是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从头到尾认真的不得了,一点点的去抠动作规范,等全部教完,时间已经接近零点。
几个小时的训练,冉曦又累成一滩,连动个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身体被人横抱起,她熟练的靠进人怀里。
“洗澡吗?”
“嗯。”
“要不要帮忙?”
怀里的人摇了摇头。
还是之前的浴室,浴缸里的水已经放好,置衣架上也摆了换洗的衣服,不会再出现如同昨天那样尴尬的场景。
把人放在椅子上,文庭深又说了句:“我就在外面,有事情直接叫我。”
“好。”
有过昨晚的前车之鉴,冉曦今天再也没有泡很长时间,觉得有点困了就从浴缸里爬了出来。她动作艰难的洗完澡,换上干净的衣服,打开浴室的门,果不其然看到文庭深等在门口。
对方背对着自己,手捏着眉心,听到声音才转过头:“太晚了,今天不如直接在这住下吧,明天让司机送你回去。”
和昨天差不多的邀请,冉曦看着他脸上掩不住的疲态,犹豫了下,答应下来。
听到她说“好”,对方的眼睛都亮了一些,走过来拉着她的手,欢喜道:“走,我带你去看你的房间。”
房间在三楼,与主卧室相邻,空间很大,装饰清爽、低调,但在某些地方又充满着少女心,显然是用了心思布置的。
屋内左右两边各开了一道门,右边那扇打开就连着衣帽间,里面放满了衣服鞋帽——全是女款,衣服配饰俱都齐全。作为明星,冉曦对时尚圈的了解并不少,一眼扫过,便认出好些件熟悉的款式,大多都是各大奢派为顶级富豪们的定制款,动辄数十上百万!
仅从这冰山一角,便能然人窥得房间女主人的优渥生活。
冉曦环视着这间衣帽间,稍稍惊奇了一瞬,随后心头便涌上来一股无端的愤怒——把自己带到这来,是为了暗示他已经有了伴侣了吗?!
她胸口憋了一口气,太阳穴一抽一抽的涨着疼,胃里酸水上涌,直犯恶心。
“我有些事,先回去了。”
“这些衣服都是按照你的尺寸让人送来的,你看看合不合身。”
话出口,两人同时愣住。
短暂的沉默后,文庭深率先开口:“怎么突然想回去了,不喜欢这里吗?”
“我……”冉曦细品了他话中的意思,指向房间内惊愕道:“你说这是给我准备的?”
“要不然呢?”
冉曦还是不敢相信,又重复问了一遍:“你是说,这里面的东西都是为我准备的?”
文庭深看她的表情,猜到了什么,他失笑一声,把人拉进去:“不然你以为昨天的衣服从哪来的?”
衣帽间的衣服鞋帽摆的满满当当,少说有近百套,冉曦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难以相信:“你准备这么多干什么?”
“方便你找喜欢的穿。”一句话,轻描淡写的证明了何谓财大气粗。他取下一条露背礼服,在冉曦身上比了一下:“那天在时俊庆典看到你,就觉得你很适合这种。”
“开的越低越好。”他笑的色气,眼里的欲.望不加掩饰,凑近过来在冉曦额角落下一个吻,另一只手顺着腰线往下,海妖一般在耳边低声诱.惑:“当然,只能穿给我看。”
冉曦似乎被他的话烫到躲了躲,却如同迎合一般,把自己送到了对方手中。
耳边有传来那人的轻笑,身后某个部位被人捏了一下,耳垂被人含在口中舔咬,敏.感部位被如此对待,让她瞬间软下腰来。
无力的身体完全倚靠另一人支撑,身后的手掌在后背游走,耳垂被人玩够了放开,转而移向双唇。
牙齿被轻易撬开,舌头被人勾住共舞,隔在两人中间的礼服不知什么时候掉到了地上,对方的手在身上四处点火,引得她娇喘连连。
冉曦抵抗的力度越来越微弱,渐渐变成了迎合,脑子好像变成了浆糊,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衣服扔了一地,她双.腿盘在对方腰上,最后一个念头是——金钱攻势真的有用!
饿了许久的男人似乎要一次性发泄个够,冉曦跟个煎饼一样被人翻来覆去的烙,身上到处是对方留下的印记。
她身体累的不行,做到一半就睡了过去,睡了没多久又被他的动静闹醒。
“你……”冉曦张口,声音哑的跟没电的收音机一样,身上的人看到她睁眼,凑过来亲了一口,下床端过来一杯水,扶着她起来喝下去。
喝完水,嗓子里火烧火燎的感觉轻了一些,背后的手掌放下,冉曦又躺了下来。
她看着放下水杯,重新上床继续劳作的某人,忍无可忍的问:“你明天不是还要出差?”
“四点出发,快了。”他伸手拿过手表,递到冉曦面前给她看了一眼,时针刚指向三。
他低头亲了亲冉曦,哄道:“不到一个小时了,忍一忍嗯?”
冉曦全身除了一张嘴能动,其他的地方都毫无反抗能力,就算说不行,又有什么用呢?
四点半,兴奋了好几个小时的男人终于放开她,抱着去浴室又洗了一把澡。
等他们洗完澡回来的时候,床上用品已经被人全完换了。
想到他们胡闹的证据会被别人看到,冉曦便觉得一阵无地自容,埋着头不愿见人。
“好了,他们不会说什么的。”文庭深把她放在床上,手掌隔着被子轻拍了两下:“别瞎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乖乖睡一觉。”
冉曦对他翻了个白眼。
“下次我来换行不行?不让别人插手。”
“没有下次……”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人堵住。
下唇被人威胁性的咬了两下,文庭深抬起头,对着她的眼睛,食指挡在嘴巴上:“不许说这些,嗯?”
四目对视,冉曦张口,牙齿咬住挡在前面的手指,狠狠磨了几下泄愤,这才放开:“你不是赶时间吗?”
手指上全是她的口水,文庭深从床头抽了张纸,慢条斯理的擦干净,这才在她一脸愤然的表情中起身,走向左边那扇门,打开走了进去。
五分钟后,穿的人模狗样的男人重新走进来,跟她告别:“我走了,等到了给你打电话。”
冉曦在半梦半醒间应了一声,额头落下带着凉意的吻,随后脚步声远离,消失在门外。
前一天操劳太过,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上像是被压过了一番。
“嘶……”冉曦揉着腰起身,屋内还是昏暗的,她左右看了看,没找到手机,一回忆才想起来装手机包应该落在了衣帽间了。
她僵着两条腿站起来,膝盖不打弯的往衣帽间走去。
衣帽间内和昨晚看到的没什么区别,除了多出来一地散落的衣服。
看到这些便让人回想起昨晚的疯狂,冉曦摇摇头,从衣服堆里翻出铂金包,拿出手机,对着手机屏幕上映出来的人脸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怎么这么没自制力呢?”
黑白的屏幕当然无法给她回馈,安静的嘲笑着她的自欺欺人。
她抬头看着天,唉得叹了声气,打开手机,第一眼最先看到的不是时间,而是屏幕中间横条上显示的未接来电。
手快过脑袋,在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给手机解了锁,找到那个号码回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被接听,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睡醒了吗?”
冉曦“嗯”了一声,声音比平时温柔好几个度,甜的她自己都犯恶心:“刚醒。”
“醒了快去吃饭吧,家里的饭菜刚做好,你要再不醒,阿姨就要上来敲门了。”他笑了一声,语调温柔:“身上还难受吗?”
对方不说还好,一说,身上的感觉好像突然就更明显了起来,哪哪都不好。
“难受。”她无意识撅着嘴,控诉道:“我腰快断了,腿也疼。”
文庭深说:“那我下次注意点。”
他还想说什么,门外的敲门声却打断了思路,助理在外面说:“老板,彭总来了。”
“让他进来。”他捂着话筒说了一声,对着电话的时候,又换了种语气:“我有点事情要去办,晚上再跟你说,先去吃饭吧。”
挂上电话,文庭深脸上的笑容消失,面向进来彭向固:“坐。”
助理端上饮料,他打开笔记本,喝了口水,问道:“怎么样?”
“不太乐观。”彭向固摇了摇头:“对方一直避免与我们接触,从别处来的消息,联邦公司最近有与邵家接触过。”
“呵。”文庭深嗤笑一声,嘲讽道:“这是要坐地起价?”
“恐怕是这样。”
邵氏与天泽在许多行业都有竞争关系,最初还能打的不相上下,但这几年天泽发展更快,渐渐便把邵氏压了一头,对方的手段便也愈发激进,这种恶意搅局的事情没少干。
这种手段虽然恶心,但大多数情况下都不会有太大效果,可要是遇到了与他们沆瀣一气的,可不就变成现在这样。
文庭深手指敲着桌面,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抛弃我们与邵氏公司合作,于对方来说也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邵氏的设备各个方面都不如我们,想必亨利也清楚这点。”
“我也是这么想的。”彭向固说:“联邦公司现在的态度,估计是想以此为理由,让我们再让出来一部分利。”
“这不可能,这笔生意本来赚的就不多,没有赔本做买卖的。”
文庭深这次过来是为了与H国联邦集团就一桩合作案进行谈判。
这桩合作金额巨大,如果可以成功,将会使天泽在国际市场上发展的更加顺利。
在此之前,两家公司已经谈判了将近四个月的时间,大概的要求都已经协商妥当,但就在要签合同的重要关头,对方却突然变了卦,不仅撤回了谈判团,还隐隐有投向邵氏的意向。
就算知道对方很大可能是在演戏,文庭深也不敢慢待。如果合作失败,不仅集团之前耗费在上面的人力物力全都落空,对于公司往后的发展也会造成阻碍,事情紧急,他只能亲自跑一趟。
联邦集团家大业大,控制着H国80%的能源供应以及一半以上的金融、电信市场,不仅如此,其触角还伸向了周边几个国家,在这一带都属于巨无霸的存在,统领这一集团的家族在H国有着绝对话语权,其领头人,是现年已经72岁的亨特。
拥有这巨无霸一样公司,亨特在富豪榜上的排名比文庭深还要高上几位。
这位富翁最令人津津乐道的,除了他的花边新闻,便是那贪婪的本性,最著名的事迹就是在二十年前为了占据邻国的能源资源,不惜鼓动对邻国开战,最后造成超过十万人军队以及平民的死亡。
而作为始作俑者,联邦集团不仅没有收到任何打击,反而大发战争财,足足把体量扩大了一倍有余。亨利自己,也在第二年的改选中,被任命为财政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