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女妖魔成年后超凶——我笨
时间:2019-07-14 10:50:44

  “关主当心刺客——”呼声从院外传来。
  云欲休反手一扬衣袖,只见黑焰漫卷,封死了这间大屋,将追兵挡在外头,也防着屋中人逃遁。
  手一招,只见一缕魔焰从指尖溢出,飘向幽月关主身后,罩住那异兽的眼睛。
  异兽额心很快就沁出一缕相同的魔焰。
  看这情形便知道,青衣已成功把云欲休留在身上的追踪魔焰转移到了这头异兽体内。
  青衣又一次像泥鳅一样滑走了!
  “你是……那个魔!”幽月关主惊恐地瞪着那些魔焰,“你不是被困在千封雪原吗!怎么跑我须臾关来了!你来这里做什么!须臾关什么也没有啊!”
  她眼中的恐惧货真价实,身体软绵绵就向着地上瘫去。想来云欲休这年些在神界的名头已经十分响亮了。
  “不,不可能,不可能,那个魔怎么……怎么……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什么都可以!别杀我,我爹爹是须臾君!你若杀我,爹爹一定不会放过你!”
  小山鸡被她扔到了一旁。
  云欲休松开魔爪,放开了毕秋。毕秋扑将上去,将小山鸡团在翅膀下面,摆出个母鸡护崽的架势。
  那小山鸡摇摇晃晃站起来,放开嗓子叽叽叽叽一顿大哭。
  “须臾君。”云欲休挑了下唇角,“排得上号的走狗呢。”
  幽月关主哭得梨花带雨:“我从来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只是喜欢拔拔小鸟的毛罢了,这也有罪吗!再说,它们本来就是我家兽兽的食物,在它们将死之前取悦我一番,又有什么问题吗?好死不如赖活,我慢慢拔毛清理,它们就能再多活一会儿,指不定有多感激我呢!我就做了这么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小事,怎么就能引来你这……你这……你这样的大妖魔啊呜呜呜……”
  幽月关主委屈到不行。
  那边,毕秋看着自家崽子满身血痕,心都痛抽了,当即化出人身,指着幽月关主的鼻子怒骂道:“你这恶毒的婆娘!”
  幽月关主美眸一瞪:“我花钱买的!怎么就恶毒了!”
  毕秋语塞。
  阿离把那袋沉甸甸的晶石叼出来,扔给毕秋,道:“喏,你的钱。”
  毕秋难得地正确领会了阿离的意思。
  他大笑一声,把那袋晶石摔在了幽月关主的身上:“三百晶,买你的毛!”
  云欲休诡异地看了阿离一眼,只见她满脸得意,小爪爪在他的衣裳上一钩一钩的,鸟眼里写着“孺子可教”。
  他抽了抽眼角,甩下一缕魔焰,将幽月关主制住。
  自家呆货的脑回路就是这么清奇,除了配合她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
  云欲休悄悄揉了下眉心。
  便看见毕秋现出真身,率着那只飞得踉踉跄跄的小鸡崽,父女二人一齐跳到了幽月关主的头上,尖利的爪爪抓住她的头发往下逮,硬硬的喙钳住就往下薅。
  外头的府兵们祭出各式各样的法术,刀枪棍棒齐上,却根本无法突破云欲休封锁这间大屋的魔焰,急得抓耳挠腮。
  “鸡飞狗跳。”云欲休嫌弃地摇头。
  幽月关主大哭大叫,情急之下口不择言地喊道:“你以为你真能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神山吗!你今日敢伤我,信不信爹爹马上就能让你灰飞烟灭!你以为你为什么能活那么久啊!要不是留着你还有用,你早就死了你知道吗!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把这该死的鸡妖留下,你走,我保证不到爹爹面前告你的状!啊、啊、啊!气死我啦!”
  “唔?”阿离偏头看着她,若有所思。
  她早就觉得不对劲了。
  神山便是这神界的统.治.者,据说神就住在神山中,但他从来也不在世人面前展露真容。
  神山势力中,最底层的是神兵和神仆,再上便是神使,神使上有神将,神将之上还有神王。
  云欲休如今现不了真身,实力满打满算撑死了勉强能到神王级别。神山要是早早派出几个神王的话,他根本不可能撑过这么多年!更不必说还有神——那神罚之眼的威力,云欲休绝对不可能扛得住!
  这背后的隐情……看来幽月关主知晓一二呢。
  阿离跳到了云欲休的头顶上,居高临下望着她问道:“为什么?不要说废话,什么时候解释清楚让我明白了,我什么时候让山鸡哥停手。”
  幽月关主的哭声憋回了嗓子眼里,她怨恨地盯了阿离一眼,道:“人太多了!神山养不了那么多废物,每一年,像爹爹这样级别的神王都会被分配到许多死亡名额!”
  阿离歪着脑袋,一脸茫然地望着她。
  “听不懂吗!”幽月关主恨得心头滴血,“就是派他们去送死啊!底层的蝼蚁要多少有多少,白白养着这么多张嘴,我们也很辛苦啊!又不能像你们妖魔一样吃同类,我们能怎么办?那不是只有派人出去送死咯!”
  阿离继续偏着头。
  幽月关主暴躁得吐血:“你到底听不听得懂人话!”
  最后一缕带着血的黑发飘落在地上。
  山鸡父女仔细啄了啄,发现幽月关主的头顶连一根绒毛也不剩了。
  阿离点点头:“我自然听得懂人话,不过畜生的话就需要一点时间仔细想想。”
  她垂下头,和云欲休眼对眼。
  他已经有点没脾气了,有气无力地问她:“玩够了吗?可以杀了没有?”
  阿离一本正经地炸毛了:“我问出了多有用的消息啊,怎么是玩!”
  他把她抓到肩膀上,照旧用那根小黑链捆住脚杆。
  至于杀不杀幽月关主……
  山鸡毕秋也在等待云欲休发话。
  突然,一个意想不到的变故发生了!
  抽离魔焰之后,那头异兽本已软软地昏迷在软榻上,此刻,它忽然一个激灵醒转过来,猩红的兽眼一转,便盯住了幽月关主那颗光溜溜的脑袋!
  脑袋上交错着许多尖爪划拉出来的血口子,还有拔毛的时候拉扯出的伤。
  乍一看,正是它素日的吃食!
  它一个饿虎扑食便从软榻上跃下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咔擦”一声咬碎了幽月关主的脑袋!
  “啊哦。”阿离挪了挪小脚爪。
  这也算是自食其果了。
  云欲休长袖一卷,带着山鸡父女离开了须臾关。
  关中驻守的几位神将闻讯赶来时,早已人去楼空,只留一具破碎的尸首躺在满地羽毛中间。
  异兽一边嚼她的脑袋,一边像平日一样与那尸首相拥而卧。
  ……
  云欲休将山鸡送回了他们隐秘的栖息地时,天色已接近黄昏了。
  山鸡正要开口挽留,忽见云欲休脸色大变。
  阿离也被他吓了一跳——她还是第一时见到他的脸上浮起“不好,要来不及了”这样的表情。
  她的小心脏不禁悬了起来。
  “是不是那须臾君得到消息赶过来了?”她抓紧他肩膀上的衣裳。
  云欲休偏头奇怪地望了她一眼:“须臾君算什么东西。”
  “诶?”
  云欲休身形一晃,再出现时已掠过了两山座山头。
  阿离见他眉心微蹙,好像有点着急的样子,便老实地蹲下身,不再出声影响他。
  云欲休很快就赶到了一处雪峰连着雪峰的长岭间。
  漫天鹅毛大雪沾不到他的身,一袭泛着暗色流光的黑袍在纯白的雪地间穿梭,他速度极快,所经之处时不时就会引发雪崩,一团团几十丈高的雪雾翻卷在他身后,声势浩大无比。
  阿离心想他一定不是在躲避什么须臾君。
  他这架势,好像就怕动静闹得不够大。
  很快,云欲休停在了一处不高不低的山岭正中,放眼望去,视野中尽是一整片白茫茫的雪云。
  他四下看了看,脱下黑袍,在雪地中盘了个柔软舒适的窝,将阿离放进去,用魔焰拴好。
  阿离:“……”
  他掠向西边。
  阿离不禁有点紧张——怎么回事?莫不是他要为她引开追兵?这又唱的哪一出啊?
  正在胡思乱想时,忽见云海之中划过一道流光。
  云浪翻腾着向左右分去,堪堪沉入远山下的夕阳抛出最后一缕余晖,直直投射在四分的云海间。
  阿离的眼前,忽然洒满了紫色晚霞!
  “啊……”
  她想起昨日,他曾漫不经心地对她说过——
  “没出息。以后天天让你看,看个够。”
 
 
第65章 .枕边风
 
  云欲休回来的时候, 看见阿离站在雪地里等他。
  身上穿着他的黑袍。
  不合身, 袍尾长长地拖曳在雪地里。
  她的脸蛋冻得微微发红,眼角也红红的,脸颊上还留着一点可疑的水渍,不禁让人疑心她是不是哭过。可看她的神情又觉得不像,她的眉毛和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儿,正冲着他甜甜地笑。
  云欲休掠到阿离面前,刚要皱眉, 便被她撞了个满怀。
  阿离把自己的细胳膊环在了云欲休的颈后,脑袋埋到他的锁骨下面,小声地说道, “我很喜欢。谢谢你。”
  “嗯,”云欲休淡定无比,“我说过的事情便一定会做到。”
  他的姿势略有一点僵硬, 慢慢抬起手, 摁住她的背。
  “嗯?!”
  下一秒,阿离被打横抱了起来,他撩开袍角, 见她那一双雪白的脚丫果然冻得通红。
  “其实一点也不冷,我都能化形了, 哪里还会怕这一点小风雪。”阿离一边心虚狡辩一边打了两个喷嚏。
  云欲休懒得和她废话,像一只大鸟一样,迎着风雪轻飘飘地掠过几座山,又施展起缩地成寸的术法, 很快就来到一座冒着黑烟的火山底下。
  阿离觉得空气中的硫磺味道有点刺鼻,不过空气热乎乎的,倒是挺舒服。
  云欲休几步便登上了火山口,拉起长袖掩住阿离的脸,便抱着她直直跳了下去!
  阿离:“……”
  等到云欲休把阿离脸上那片衣袖拂开时,两个人已经在一条蜿蜒漆黑的地下通道里走了很远。
  空气干燥极了,阿离眨巴着眼睛,吃力地四下张望。
  她很快就捕捉到了一些细小的光线——借着些许微光,她看到四壁都是融化之后又冷凝下来的黑色石浆,壁上偶有极细微的裂缝,熔岩特有的那种红橙流动的光线从石缝中间透出来,一望便知道,这里正是火山的内部。
  这里安静极了,火山的咆哮被厚厚的石壁隔绝在外,空气中只剩下云欲休的衣袂破风声。
  转过两三个弯之后,阿离眼前豁然一亮!
  眼前竟是一个巨大的热水池子!
  池壁是一种浅黄色的透明乳石,自身会发出荧荧光亮,把这一方黑暗中的小池塘生生映成了仙境瑶池。
  云欲休脚步不停,抱着阿离就踏入水池中。
  一入水,魔气凝成的衣裳自然地消失了。
  阿离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大约是这池水太烫,且地下缺氧缺得厉害,她感觉有点喘不过气,身上也开始变热。
  隔着氤氲的雾气,她悄悄抬头看云欲休。
  浅黄的微光中,他的漂亮变得柔和了许多,看起来一点也不像那个杀起人来毫不手软的大魔王了。
  阿离正在感慨,忽然感觉到揽在身.下的手臂一松,毫无防备的她便直通通地往池子里沉去。
  “啊唔!”
  她眼疾手快,一把捏住鼻子,瞪大眼睛。隔着自己弄出的涟漪,她看见云欲休唇角扬起一抹坏笑。
  就在她准备翻个身蹦跶起来时,水波一分,他的身体像大山一般压入水中,制住了乱动的她。
  阿离看着那张脸越来越近,他强势地挪走了她那只捂住鼻子嘴巴的手,用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吻住了她。他大约是自己在脑海里预演过很多遍了,这一次没有半点生涩,轻易就叩开她的小白牙,顺便带着她将呼吸转成了内息。
  阿离觉得脑袋里嘤嘤嗡嗡像是塞进了许多蜜蜂,心脏怦怦乱跳,好像随时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虽然已经不需要呼吸了,但她还是觉得空气十分不够用,一不小心就呛了满鼻子水,噗嗤噗嗤弄得云欲休也满口硫磺味。
  他反手一震,将满池热水掀到了洞顶。那一整汪晶莹的水像是被锁住了一样,在头顶摇摇晃晃。发出浅黄微光的池子倒映在潾潾水光中,更是将洞窟照得暖暖黄黄,无端地多了几分暧.昧。
  阿离落到了池子底部。
  她原以为脊背会狠狠硌一下,没想到这浅黄透明的石头竟像是软玉一般,虽不至于凹陷下去,但却是半点也不硌人,躺在上面又软又暖,舒服极了。
  云欲休的攻势并没有停止,而且还变本加厉了。
  阿离的心慌乱得像是头顶破碎的波光一样,无论怎样大口喘气,空气都完全不够用。
  她只能无力地抓住他,随他去了。
  这次他倒是温柔了很多。
  不知道是环境的作用还是心境变得不一样了,阿离觉得自己自始至终都和他一起飘在天上,那是一种极致的信任和依赖,身体颤栗时,心中也像是装满了温热的暖流,好像已经别无所求。
  她再一次感觉到了那种细微的波动。
  一种世间万物紧密相连的幻觉。
  她闭上眼睛,沉浸心神。周遭的一切,好像是一张很大的网,正在规律地微微起伏,就像酣睡之人的呼吸一样。云欲休却独立于“网”外,他像一颗炽热的心脏或者一只暖烘烘的小太阳。
  阿离回视自身,发现自己像是“网”上晶亮亮的水珠。
  她尝试着用意念触了触这张“网”。起初,像是蜻蜓轻轻点了下水面,随后,涟漪一圈一圈荡开。
  阿离看到属于云欲休的一缕魔焰被涟漪触碰,瞬息之间扭曲湮灭了!
  她心一惊,蓦地睁开眼。
  正好看见被束缚在洞顶的一池热水轰然砸下,云欲休毫无防备,只下意识地将阿离牢牢护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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