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娇滴滴[快穿]——后紫
时间:2019-07-16 10:18:32

  何天顺一听这话,去阳台上收了自己的换洗衣裳,吧嗒吧嗒进了浴室,还插上了门。
  何莲就站在浴室门口,操碎了一颗老母亲的心:“天顺啊,今天得洗头,沫沫得冲干净,耳朵后面也好好地搓一搓。”
  “知道。”何天顺开了水,浴室里响起了流水的动静。
  何天顺很快出来,又该苏雪桐洗了。
  兄妹俩基本同一套动作,桐桐进了浴室之后,也啪一声插上了门。
  苏自有洗完了碗,从厨房里出来,挑了眉问:“桐桐会自己洗澡?”
  何莲点了点头,却颇显惆怅地道:“她不让我进。”
  苏自有上前敲了敲浴室的门,“桐桐,需要爸爸帮忙吗?”
  “爸爸,你是流氓吗?”过了一会儿,浴室里传来了女儿的回应。
  苏自有哭笑不得,明白了和脸的惆怅来自哪里,桐桐才四岁,好像已经不需要爸爸了。
  何莲忍住了笑,又开启了老母亲叮咛状态:“桐桐啊,后背要拿毛巾搓一搓……会搓吧?妈妈上次教过你。”
  “我会。”苏雪桐冲着门外说完,沉闷地叹了口气。
  这具四岁的身体,到底限制了她的行动力。
  睡觉得时间,不用人嘱托,何天顺一个人去了侧卧。
  何莲原本想先将苏雪桐哄睡,就离开主卧。
  小床上的小人儿,小脸红扑扑的,今天并没有翻腾多久,就沉沉地陷入了梦想。
  何莲拿了两件衣裳,往外走。
  苏自有上前一步,抱住了她道:“何莲……要不就这样过吧!”
  何莲身体僵硬,听完他的话后,瞥眼去看他。
  苏自有叹了口气,“谁家过日子不磕磕绊绊的,我保证不了一辈子不跟你吵架,但我能保证吵架的时候绝对不会触及你的伤疤。还有天顺,我不说对他能有桐桐好吧,但我肯定会善待他的。你也知道,我亲人缘浅薄,心肠也不坏……”
  何莲一点都不怀疑苏自有的人品,他越是这样,她就越是觉得抱歉。
  “自有……”
  “小莲,你就舍得丢下我,可你舍得让桐桐当个没爸的孩子吗?”
  何莲心中一凛,顿时没了反驳的力气。
  背后的两个大人忽然没了声音,苏雪桐一动都不敢动,生怕搅乱了他们的腻歪状态。
  唉,当宝宝有什么好的!深受荼毒!
  这下子,苏家当真是恢复了正常的生活状态。
  不过,苏雪桐绷紧的神经可是一点都没放松。
  按照她的推断,苏自有一回来,用不了多久那个白汇美又该上门了,这次她和司南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保证白汇美一来就能打得她的脸啪啪作响。
  没曾想,那个像狗皮膏药一样的女人,突然间销声匿迹了。
  一个月没出现……两月……紧跟着是一年。
  五岁的苏雪桐长大了不少,可七岁的何天顺比她长得更快,高了她足足一头。
  小孩的忘性就是大,他很快就忘记了曾经那些不好的经历,成了一个开朗活泼的小男孩。
  他上了一年级,除了不怎么爱学习以外,没有其他的毛病。
  偶尔也会有自己的小脾气,可哄一哄就过去了。
  司南父亲的身体没能拖过去年冬天,彻底成了个孤儿的他干脆住了校。
  何莲一方面是感谢他,另一方面同情,每到周末总会请他到苏家做客。
  苏雪桐追着司南问了几次,那个白汇美怎么不来找苏自有了?
  司南每回都是同一个回应:“我怎么知道!你问白汇美去啊!”
  苏雪桐半信半疑,心里还是好奇的不得了,心想着就算他不说,她用其他的法子也能知道。
  苏雪桐瞅准了一个父母都算开心的日子,故意在饭桌上提起,“爸爸,那个白阿姨怎么不来找你了!”
  尴尬……
  何天顺埋了头一个劲地往嘴里扒饭,心想着桐桐今天怎么了?这是没事找事儿的节奏啊!
  苏自有原本笑的很开心,脸色顿时垮了下来,这是亲闺女吗?
  他还是有求生欲的:“什么白阿姨啊?爸爸不认识。”
  “就那个阿姨……长得不太漂亮。”苏雪桐一双眼睛滴溜溜转,又补充了一句:“我昨晚上做梦梦见她了!”
  “梦见她干嘛呀!”苏自有一句话就暴露了自己。
  他干笑着去看何莲。
  何莲满脸严肃地敲了敲桌子,“吃饭,吃饭。”
  四口人全都闭了嘴。
  苏雪桐也没指望着能痛痛快快地打听到,吃过了晚饭,何莲和苏自有在厨房里收拾东西。
  苏雪桐冲着何天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悄悄地蹲在了厨房门口。
  “小莲!”
  “嗯!”
  何莲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苏自有挠了挠头,“那个……她结婚了!”
  “谁?”何莲一时真没反应过来。
  “白汇美。”苏自有觉着既然说了一句,那索性就把知道的都说了吧,他接着说:“听人说嫁了个化肥厂的职工,男的对她还成!但前些日子又听人说,她跑到警察局告她丈夫强|奸。她妈跟着去了,带人给她弄回了家,好像是说怀孕孩子没了,精神受到了打击……”
  苏自有停顿了片刻,最后总结:“其实我跟她真没什么!”
  “嗯!”何莲淡淡地回应,她早就把白汇美给忘了。这人啊,就得朝前看,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呗。总活在过去的话,她得死上好几回。
  不过,这世上的人和事还真是玄乎,就别不信那个邪。
  白汇美撞死了贺军,还想掺合人家的婚姻,谁知道是不是报应到了自己的婚姻上了呢!
  她擦干净了碗,沉重地叹了口气。
  苏雪桐听了个真真切切,趁着父母从厨房出来前,一溜烟地回到客厅。
  何天顺好奇:“桐桐,你都听见什么了?”
  苏雪桐拍了拍他的圆脑袋说:“小孩子,打听那么多干什么!”
  何天顺瞪着眼睛,表情很是严肃,他第一百次纠正道:“桐桐,是我比你大。”
  苏雪桐翻了翻眼睛。
  最后一只妖还没怎么战斗就歇菜了?
  苏雪桐一时判断不了是不是真的歇菜。
  她原本以为时间会很难熬,可似乎就是眨一眨眼睛的功夫,无数画面打眼前过去。
  她的细小胳膊越长越大,个子也越长越高。
  就连家对面的矮小房子,也一瞬间成了高楼,连花超市的门口人来人往。
  她眼中的色彩一帧一帧变得鲜亮,时间……又回来了。
  苏雪桐慌张地看着周围的环境,这里是市刑警队门口啊!
  她坐在苏自有的汽车上,局促不安地向外张望着。
  真是害怕,先前的种种就是南柯一梦。
  尤其是何莲,最开始的世界里,她从来都没有何莲的任何消息。
  何莲对她那么好,她舍不得她消失不见。
  苏自有站在汽车的外面催促道:“桐桐快下来啊,接了哥哥,咱们好回家吃饭。”
  苏雪桐稍微判断了判断,要是时间没有回溯之前,苏自有肯定不会说天顺是她哥哥。
  她顿时松了一口气,“唔”了一声,跨下了车。
  苏自有摇了摇头,其实内心也有点忐忑。
  何天顺今年要参加高考,昨晚下夜自习回家,怎么就倒霉催的,踢到了一具尸体。
  他昨天被警察盘问到十二点多才回家,今儿一早才到学校又被警察局带过来问话。
  苏自有才到单位就接到了市刑警队的电话,他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
  哪知半道上,遇见了逃学的苏雪桐。
  还能怎么办呢?
  带上呗!
  不止得带上,还得帮她隐瞒何莲。
  苏自有喃喃自语:“这算父女俩狼狈为奸!”
  苏雪桐听了个大概,展颜一笑,挽住了他的胳膊,毫不吝啬地吹着彩虹屁:“爸爸最好了,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父女俩一块儿进了市刑警队的大院,才踏上办公大楼的台阶,就听背后有人叫他的名字。
  “苏主任!苏自有!”
  苏自有顿下了脚步,下意识回头。
  只见一个穿着白西装的女人,从后面追了上来。
  她化着得体的妆容,一头曲卷的大波浪随着她的脚步,在阳光下跳跃。
  兴许是阳光太过扎眼,苏自有眯了眯眼睛,反应了好半天,才指着她道:“白总是吧?”
  白汇美一点都不开心。
  她可是看见他的背影,一眼就认出了人。
  他倒好,像老眼昏花似的,认了那么久,还不敢确定地说。
  一晃眼的时间,十几年的光阴匆匆过去。
  白汇美今年都四十几岁了,也算是历经了千帆,早就没了过往的心高气傲。
  她淡淡地笑笑,掩饰了心底的失落,看了看他旁边的苏雪桐,自动忽略了她,“哦对了,现在不是苏主任,都是厅长了……苏厅长,没想到啊,咱们能在刑警队的外面遇见。苏厅长,来这儿也是为了工作?”
  “不,我来就是为了私事。”苏自有客气地道:“白总呢?来这儿是业务吗?”
  “哦,我也是为了私事。”
  三个人一道进了大楼,负责接待的女警花抬起了犀利的眉眼,审视了三人道:“谁是华大强的家属?谁是何天顺的家属?请分开站好!”
  苏雪桐和苏自有站到了白汇美的对面。
  女警花又扫视着她们。“你们认识?”
  “啊,是旧识,怎么了?”白汇美双手交握,自然而然地搭在身前,故意看了苏自有一眼,又道:“我和华大强都分居快十年了,他怎么了?你们要是见到他,请一定转告他,法院判我和他的离婚案时,请他务必到庭。”
  到底是被害人家属,虽然语气不太好,女警花也没有跟她置气。
  她叹了口气,道:“他恐怕不能到庭了……”
  “为什么?”白汇美反问。
  “昨夜十一点,有人在华北路的花坛边发现了他的尸首。”
  “他死了?”白汇美深吸了一口长气。
  女警花点了点头,正想安慰几句,却见她哈哈大笑了起来。
  白汇美笑出了眼泪,紧跟着她抹掉了眼泪说:“简直太好了!”
  女警花本来想批评她几句的,可一看她的表情高兴里还带了些哀伤。
  刑警队里呆的久了,什么样的稀罕事都见过,没准儿这位也是苦主。
  女警花又抬头看了她几眼,这才转过头冲着苏自有说:“何天顺的家属?”
  “对对,我是何天顺的继父。”说着,苏自有看了看白汇美,冲着她说:“白总……还请节哀顺变!不管他活着是什么样,死者为大,先料理后事,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口。”
  苏自有听了个大概,这事儿说起来也是他们倒霉,何天顺踢着的那具尸体,八成就是白汇美的丈夫。
  要是没这一桩事儿,她死丈夫,关他什么事!
  长夏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些年,他虽说没有跟白汇美见过面,却也听说过她几件事情。
  比如白汇美的公司越做越大,成了市里有名的女强人,但是婚姻极其不顺。
  谁提起这个,总得唏嘘几句。
  详细的内情,苏自有不大清楚。但长夏的化肥厂九五年就倒闭了,那白汇美的丈夫就是化肥厂的职工。
  白汇美止住了眼泪,呼出了一口长气,“多谢苏厅长,我晓得的。”
  一旁的女警花又道:“你丈夫的尸体就是何天顺发现的!”
  白汇美一听这个,微微惊讶地张了张嘴。
  这时,正好有警察带着何天顺从另一个办公室过来。
  何天顺一看见苏自有和苏雪桐,顿时眼眶泛红,“叔叔,桐桐!”
  苏自有冲他笑了笑,“没事儿!把知道的都告诉警察就可以了!”
  何天顺蔫蔫地点头,他一夜没有睡觉,又在刑警队折腾了一上午,惊吓都没缓过神儿来。
  苏雪桐走到了他的跟前儿,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又冲苏自有说:“爸,哥哥发烧了。”
  苏自有慌忙走了过去,抬手摸了过去,果然是。
  他询问何天顺身后的警察:“同志,我们能走了吗?孩子肯定是被吓着了!”
  浓眉大眼的警察点头道:“签个字就可以走啦!回去好好休息,要实在是不行,可以请心理医生疏导一下。”
  苏自有接过了他递来的文件夹,“好的,好的。”
  办完了手续,苏自有又去跟白汇美打招呼。
  “白总,节哀!我先带孩子去看病了。”
  “好的。”白汇美看着他的身影离开,一转回头,跟面前录口供的警察说:“那个何天顺,难道就没有嫌疑吗?”
  警察莫名奇妙地看了看她道:“人家还是高三的学生!”
  “学生怎么了?学生里就没有害群之马了?”白汇美振振有词地道。
  “我们已经调查过了,何天顺在遇见你丈夫的尸体前,一直呆在教室里上夜自习,这个全班同学可以作证。而且昨晚何天顺不是一个人,他跟另一个女孩一起回家,他先踢到的你丈夫尸体,发现不对之后,没有让女孩子上前。”
  白汇美撇了下嘴,“我只是提出疑问!我和华大强虽然在闹离婚,但他好歹是一条人命。”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
  法医鉴定得知,华大强的死亡时间在昨晚的八点到十点之间,他是被人活活给勒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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